因为芷兰的话程玉箫如遭雷击,真的是灵儿?!怎么可能,不敢置信的后退几步,很想当面向灵儿求证,可是芷兰的情况却不能让自己离开。
大夫把刀拔了出来,血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芷兰已经晕了过去。
大夫见状忙给她的伤口上药止血。程玉箫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无法动弹,更无法思考……
他不相信灵儿会是这般残忍冷血的人,但是眼前的一切又叫自己无法不信。芷兰的血,她苍白的脸色,她勉强挤出了笑容,都让自己的心痛了起来。
听到大夫说她的血已经止住了,只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程玉箫心里重重的松了口气。现在大夫已经到一边开方子熬药去了,几个丫鬟围在芷兰的身边照顾着。
看了看晕睡过去的芷兰,程玉箫的眉头蹙的紧紧的,吩咐她们好好的照顾她,转身走了出去,他必须要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走回自己的院子,在外面的空地上看到任灵儿正悠闲的躺在贵妃椅上闭着眼睛晒太阳。
芷兰生死未卜,她竟然可以这么悠闲的晒太阳?!这真的是自己爱的灵儿吗?就算事情与她无关,可是人怎么可以这么冷血?!
快步走了过去,站在她的面前,冷冷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灵儿缓缓的睁开双眼,自嘲一笑,怎么?看到自己的青梅竹马受伤,就这么愤怒吗?连灵儿都不叫了,是在和自己保持距离吗?
任灵儿的笑却深深刺痛了程玉箫的眼,在他看来这却是幸灾乐祸的笑,她真的这么残忍?声音又冷了许多:“快回答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灵儿无所谓的说着:“你都已经相信了芷兰的话,为什么又来问我呢?”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有多难过,他,不相信自己,原来是这般心痛。
“因为,我想亲口听你说。”
“我没什么可说的,如你所想,就是那样,就是你自己内心里想的那样!”无谓的瞪着他,他的内心里到底把自己想象成什么样呢?恶毒的女人还是被陷害的人呢?她想知道,很想知道,迫切的想要知道。
“你!”程玉箫气的说不出话来,她这是承认了吗?现在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吗?还是被自己抓到了,所以想不出什么借口了吗?
看着他的表情,任灵儿心里痛了,很痛很痛。到底还是自己输了。程玉箫他对自己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还谈什么感情!真是可笑,自己的行为竟然这么的可笑。
程玉箫无力的垂下指着她的手,这算是默认了吧?!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漫无目的的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任灵儿再次闭上眼睛,貌似悠闲的在贵妃椅上躺好。只是,眼角却有些晶莹流出。
“小姐,你怎么了?”刚刚走过来的婉儿看到任灵儿的样子疑惑的问。
听到婉儿关切的声音,任灵儿轻轻擦掉眼角的泪珠,勉强挤出一丝难看至极的笑容,说:“我没事,可能是没睡好,所以有点困。”
“对不起,小姐。婉儿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如果不是被阿香唤醒,婉儿现在还在睡觉,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不知怎么的,竟然睡过了头,知道现在才醒来,发生了什么了事吗?怎么大家都乖乖的呢?
“没事,可能是婉儿这几天太累了吧。这一切都不关你的事。”被下了药,怎么能是婉儿你的错呢?
婉儿脸上仍然很抱歉的样子,又问:“可是,小姐,总感觉有些不对的地方啊。大家好像都很忙的样子,而且都是去芷兰小姐房间的样子呢。”
程玉箫还真是很在意芷兰啊,府里的人都到哪里去伺候了。呵呵。心里酸涩难当,但还是笑笑:“芷兰小姐受伤了,大家都去照顾了。是我把她刺伤的。”
“不可能!小姐不是那样的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我自己都承认了是我做的,你怎么不相信呢?”婉儿的话,让任灵儿阴郁的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一点点。
婉儿焦急地说着:“婉儿就是相信小姐不是那样的人。”
“谢谢你,婉儿!真的谢谢你这么相信我。”婉儿都可以这么相信我,为什么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的人却在怀疑我,这,还真是讽刺呢!他的喜欢只有这样吗?真的,只有这样吗?
看着任灵儿脸上的泪珠,婉儿小心翼翼的问:“小姐,您今天到底怎么了?”
半晌,任灵儿才抹掉自己脸上的泪水,看着婉儿,认真地说:“婉儿,答应我。今天的事绝对不能和别人说,好吗?”
婉儿虽然不解,但还是重重地点头,“小姐放心,婉儿一定不会说的。”小姐说的话,婉儿一定会遵守的,而且,婉儿一点也不怀疑小姐的每一句话。
一坐就是一整天,天渐渐地黑了起来,婉儿去准备晚饭去了。
看了看空荡荡的院子,任灵儿心里也跟着凄凉了起来。
一整天程玉箫都寸步不离的守候在芷兰的身边,府里的人也都围绕着芷兰的房间照顾着,自己的身边就只有婉儿一个人而已。相信自己的也只有婉儿而已!
躲在暗处一直注视着任灵儿的东方凌云,看着她憔悴神伤的样子心里狠狠的痛了起来,眼神也越发的怜惜,满满的心疼了起来,她,就这么喜欢程玉箫吗?为了程玉箫,竟然做了这样的事?
“灵儿就那么喜欢他吗?”正发呆的任灵儿被熟悉的声音打断,循声望去。
眼前闪过一丝晶莹,这个时候有人还肯理自己真是一件感动的事。但还是很不解的问:“东方,你在说什么?喜欢谁?还有,你现在来这里不怕被发现吗?”
东方凌云静静地坐在了任灵儿身边的石凳上,“现在将军府里的人都在那位受伤的姑娘那里,这里很安全。”
任灵儿挤出一丝笑容,是啊,现在的自己身边怎么可能有人在啊,还真是自作多情了呢。自嘲地笑笑:“是啊,现在这里,怕是整个将军府最冷清的地方了吧。”
东方凌云心疼的看着她强挤出的笑脸,眼神也跟着扁柔,“灵儿现在很伤心吧?”
“有什么好伤心的,都是我做的。既然做了也就没什么好伤心的了。”
东方凌云听着任灵儿的话,心疼地看着她,“灵儿,你这又是何苦呢?他到底哪里好,值得你为他这样委屈自己?你和那位姑娘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什么?
东方凌云叹了口气,继续说:“如果灵儿想离开这里,我可以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