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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巫师的成果

只见那只模样古怪的巨虫陡然振翅,一道幻影出现在两人眼前,来不及眨眼,急速射向奥兹脸庞,看着来不及反应的巫师,女巫惊声尖叫。

诡异的画面出现在奥兹面前,奥兹周围的时空仿佛发生了静止,在距离奥兹头顶不足一尺的地方陡然停止,才听到奥兹轻笑一声,“这些失败品最容易反噬主人了,幸好当初种下了禁制,否则真闹出笑话了!”

“失败品?”女巫惊讶不已,眼前这从未见过的巨虫超出了她的想象,虽然轮廓中隐约能找到一些似曾相识的器官,可是积聚在同一个生灵上却显得非常怪异。仔细看着同巫师头顶飘下来的怪异巨虫,眼下才全部看清他的模样。口器上异常的巨螯上布满了锋利的细齿,想象双螯剪下去的画面,令人不寒而栗。背部扇动的透明翅膀仿佛蜻蜓的长翅,而边角闪过的金属光泽显示这不是一对普通的翅膀,腹部三对充满锯齿状的长腿显示其强有力的跳跃力,尾端一根长长的毒刺下方丝丝毒液蔓部。这不是普通的虫子,这简直是为杀戮造出来的怪异生命!

“没错,这是进化失败的产品,当初实验这种东西,失败了不知道多少次,有的早就化为飞灰,有的却活了下来,发生了变异……”

“变异?”看着眼前造型凶恶的巨虫,女巫十分好奇。

“没错,变异。这些东西看似恐怖,可是已经发生了扭曲,这种凑起来的生物有太多缺点了,而且没有什么突出的利用价值。”惋惜地看着这只巨虫,“虽然战斗力勉强可以,可是却失去了灵动,完全充满了杀戮意识,没有进化的可能了。”

心念一动,奥兹又拿过几个罐子,里面都是一些怪异的生物,有长着双爪的黑蛇,肥大白嫩却不时吐出黄色恶心液体的白虫,还有看似植物却想着腕足的食肉怪物……这些通通都是失败品,以一种扭曲的影响生存在这个世界。若不是奥兹使用秘法封住它们以此休眠,恐怕早就死亡了。这些变异的生物各有本领,可是寿命却异常短暂,这些不符合自然进化的扭曲产物根本得不到自然的认可。

给女巫讲解巫蠱的奥秘,讲述这些巫虫的来历,蠱的诞生背后却是巫师无数次实验失败的结结果。结合某些有关血脉提取的巫术,汲取各种生物的优点,人为不断进化饲养的巫虫,用巫师的血液培养出如臂挥使的巫蠱。巫蠱不仅仅是简单驱使杀戮的生物,每一只巫蠱都有其各自的用处,更富有各种不同的用途,可惜奥兹现在只琢磨出几个简单功用的巫蠱,如增大力气,刺激力量,还有使用毒素等等,而距离巫蠱成为一个具体的完善系统不知道还要过多少年。

可惜巫蠱终究不是正途,虽然能增加各种作用,各种杀伤力,可惜对巫师的未来的道路却没有任何帮助,用毒不是巫师的本质,增加战斗力更不是巫师的追求,巫师的追求的灵魂的觉悟,是巫力的增加,是巫力的起源,而不是这些为战斗而产生的东西。

奥兹更不可能舍本逐末,尽管巫蠱的未来那那般富有潜力,对任何一名追求力量的人来说都有不可拒绝的诱惑力,可对于巫师来说,只会不屑一顾,灵魂才是巫师的根本!

不过巫师却有心想把这种辛苦创造出来的巫术传承开来,甚至成为一种新的职业!这是巫师的野心,在不影响巫途的情况下,这是巫师的决心。创造一种新的职业,传承万年不灭,巫师的名字将永久流传在时间长河里!这是一种莫大的吸引力,每当想起这些,奥兹心里激动不已。

告诫女巫不要因为追求巫蠱的杀伤力而迷失,毕竟巫师的起源来源于灵魂!女巫可是奥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传承,可不希望她在巫师的道路上夭折。告诫女巫一番,继而带着女巫走出实验室,来到洞外一处自己培养蠱虫的实验坑,培养坑隐匿在山谷,周围树木丛生,奥兹在周围部下了数不清的巫术,不仅仅是防止有生灵打扰。更为了防止里面的毒物逃跑。不同于隐藏在密洞的虫坑,眼前的大坑呈圆形,直径大约三丈,深数米,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巨型培养室。

看着异常巨大的虫坑,女巫显示为巫师的手笔惊呆了。各种生物生存在其中,相互撕咬杀戮,有蛇虫鼠蚁,有各种见过的没见过的、叫的出叫不出名字的生物。一条长蛇一不小心落去深坑,还未落去坑地,就被各种毒虫跳在蛇身,覆满整个身躯,不过眨眼的功夫却被啃食得干干净净,其中画面让人毛骨悚然。

深坑上方布满毒气,有的是毒物吐出的,有的是生物死亡散发的,有的是各种毒物发生反应产生的,其中混合的毒气就连奥兹也不知道有多少种类,不过这些毒气都被奥兹用巫术锁着,不然一旦散开,整个山谷将寸草不生,生灵绝迹!之间深坑四周坐落着四座雕像,四座狰狞的凶兽石雕镇压着整个深坑,每一座石雕上都刻着巫师专有的纹路,而凶兽头顶却有着一些扭曲怪异的符号,若仔细看去会发现眩晕无比,这些符号确实巫师少有的文字,每一个符号都有莫大的威力,代表天地间最本源的象征。一道常人看不见的幽光笼罩着整个深坑,没有一只毒物能跑出来,反倒时不时有一只野兽落入深坑。令人惊讶的是,似乎所有野兽都看不到这座深坑似的。

奥兹十分满意学生惊讶的眼神,这些都是奥兹多年来的成果。终于第一次向世人展现他的光芒,虽然目前只有一个人,可是那种目光奥兹确实非常享受。

“这就是最寻常的蠱虫培养地,唯有这么大的培养地才能挑选出足够优秀的蠱虫,物竞天择,每一只脱颖而出的虫子都是成为蠱虫的材料,唯有在这不停的厮杀中活下来才有资格成为蠱!”巫师突然失神,“我们又何尝不是天地间的蠱虫……”想起每个为生存而厮杀的部落,想起每一天不是变强就是死亡的战士,想起为苦苦追寻巫源而努力活下来的巫师,有想到每一只为生存而厮杀的凶兽,天地间的每一个生灵,哪个不都是一只蠱虫呢……

“老师……”看着走神的巫师,女巫好奇巫师的感慨,女巫现在却不懂其中的韵味。

“呵……想多了,至少我能选择。”摇了摇头,结束了胡思乱想,转头对女巫说,“接下来我带你去看其他培养池。”走向另一处深坑,没有之前那么大,也没那么深,这里面截然另外一种场面,没有杀戮,安静无比,里面充满了各种虫卵,还有各种颜色,大小不一的虫茧。里面全部是还未诞生的未来蠱虫,只见巫师突然抓起女巫的手臂,轻轻划开手腕,一团鲜血就这样独浮在半空,随着从怀里拿出一把黄色的粉末洒在流血的手腕,只见伤口肉眼可见地愈合起来,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老师?”女巫疑惑巫师的做法,略微虚弱的声音从面具下传出,显然这一小团鲜血让女巫精神有些受损。

“从现在开始,这座虫坑就交给你了!”奥兹的声音传来,念着咒语,眼前的那团血液洒向整个深坑,落在每一个虫卵上,慢慢融入其中。女巫脑海中隐约感受到了无数生命气息,而其中的源头正是深坑中的虫卵。

“老师!”女巫惊呼起来,没想到巫师会这样交她。

“哦……对了,这个水晶球也一并给你吧,估计是没机会看见你成为一名真正的巫师了……”发现自己似乎有种交代遗言的味道,巫师挥了挥手,“别想岔了,只是需要离开一段时间……”

感受女巫担心的眼神,奥兹心中一暖,这种被人关心的温暖多久没有体会过了?自从成为巫师之后,可以说话的人就没有了,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是一种带着恐惧和崇拜,就算是部落首领,那个曾经的玩伴在自己面前都低下头颅,巫师在部落的地位是崇高无上的,却也因为无上的地位而孤独。

能和巫师平等的只有巫师!还记得当初导师是这样教导自己的,而当初的不解如今早已明白,这句话也随意奥兹的教导而传给女巫,而这句话也将一代代传下去,也许这句话最终会演变成另外一种理解。

所以女巫也脱离了部落,成为下一个孤独者,曾经襁褓里的弟弟不再由女巫扶养,交给了部落专门培养孤儿的人员,每次都只能远远地看着那幼小但顽皮的弟弟而不能过多地接触,这就是巫师最简单的代价。

巫师注定是孤独的,而奥兹时常幻想着在遥远的未来,巫师不再孤独,所有巫师在一起讨论着世界的未知,探索着巫师永恒的谜题。“也许人类不再需要巫师的时候才可能实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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