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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那个时候我很小,爸爸会把我放在他的画板上,我全身沾满颜料,在上面打滚,乱来一气,还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作品陈列在他的画展上,向别人炫耀我继承了他的天赋…”

“那个时候很幸福!”

“我还记得自己不能安静的画画的时候,烦躁不安,甚至把画纸撕碎,把画笔摔在地上,还撅着嘴不停的哭…爸爸一开始总是很严肃,比我还烦躁,不喜欢我任性的样子,他有时候会觉得我应该像个大人一样懂事,所以不会哄我。可是我只能哭的更大声,眼巴巴的祈求着他的安慰,他总是在我接近崩溃的时候才给我巧克力和怀抱。那个时候我真气他,会希望他是一个普通的爸爸多好。”

“他以为你是和他一样的艺术家,不会有那些古怪平凡的情绪。”

“就是这样。不过他也有会哭泣的时候,比如他觉得自己的画笔很生涩不能理解自己感情的时候,还有自己的作品把自己感动的时候,他会哭得像个大小孩,很可爱。”

“他真是真正的艺术家。”米雅说,摘下眼镜,结束了今天的谈话。

尤罗从沙发上起来,拿开毯子。米雅笑说:“怎么今天不想在这里睡觉了?”

“不想。现在,我以朋友的身份问你,你也可以不回答,但是我很想知道,你对正在发生的爱子和罗叛之间的事了解多少?”尤罗问。

米雅点点头,说:“就知道你会从我这里找答案。”

“你会告诉我吗?”尤罗不肯定的问,她现在完全被动,无法再自以为是。

米雅点头,温和地说:“当然,那天看你很不开心也是因为这个。你无法坐视不管,所以,我也不能坐视不管。对你的。”米雅说着在尤罗身边坐下来,继续说,“我只知道爱子和罗叛之间好像有某种协议,就像是合作双方有了默契一样。他们有所目标,可是又不想你参与其中。你应该明白,爱子是不能轻易左右罗叛的,所以分析的结果只能是罗叛不想你参与其中,或者是…”

“我明白,”尤罗打断米雅接着说“他不想在现在…在我想起回忆的这种时候,让我为他做什么。”

“嗯,以他的立场来说,是这样的。”米雅理解的说。

尤罗忽然抓住米雅的手说:“可是我有害怕的感觉,好像罗叛在拒绝我,我们之间有了缝隙,他知道他不喜欢我擅自抛弃他们去回忆自己的过去,是我先拒绝了他,所以…”

“停下,”米雅马上说,“不是这样的,怎么会这样想!我教你的方法都忘了吗?快改变你的思路。罗叛他只是想自己做一件事,你相信他,他也相信你,你们只是太在乎对方,所以对感情总是岌岌可危。”

尤罗看着米雅坚定的双眼,任谁看着这双眼睛都会相信里面的话语,所以尤罗也相信了,她已经习惯相信米雅了,不管是咨询师的时候还是朋友的时候,她已经完全接纳了米雅。

她悻悻地说:“我知道,我们的人都有一个默契,就是为了不说谎话,可以选择不说多余的话。”

米雅送尤罗回到海边的房子,罗叛在那里等她,罗叛不安的翻动着手中的安全帽,表情却是桀骜不驯,无法亲近的脸孔。尤罗慢慢的无所在意地走近他,好像不情愿地在走近什么不吸引自己的玩具似的。走到罗叛面前,侧着身体对着他,用脚踢弄着脚下的沙石,不去看他的脸,罗叛站直了身体,还是继续玩弄着手里的帽子,但是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米雅在一旁看着,有些尴尬,却并不担心。他们总有自己解决问题的方法,而且,方式奇异。

大约过了有几分钟的时间,还是罗叛先开了口,他说:“回来了。”声音像是在沙漠中的暗渴的不愿提起似的。

尤罗也只是“嗯”了一声,然后继续沉默。

可就在这个时候,爱子和墨炘的车也来到房子前面,他们下了车,看到眼前情景。爱子真是喜出望外,马上向他们跑去。而墨炘却莫名其妙:这里什么时候这么热闹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不过,有一种不详的感觉,今天的这种情景大概会产生某种意义,他会记忆并在以后的某种时间里想起。

爱子兴高采烈的把大家招待进房子,并自发的开始计划怎么把这几个人团结起来绑在一起,有一点她和墨炘一样,觉得这次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机缘,她却是从不会轻易错过任何机会的。米雅也和爱子不约而同的想要促成这件自认为大有裨

益的事,这两个人真是默契十足!尤罗早有预见。墨炘无从反对,尤罗和罗叛拒绝的不够力量,在罗叛来说,他已经不能随意的拒绝爱子的提议了,尤罗更是想要了解更多,不能再任性了!

爱子说:“难得大家聚在一起,我们来个Party如何?”

米雅第一个表示同意,大叫:“good!”

墨炘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罗叛用余光扫视了尤罗一眼,淡淡的说:“只要有酒就好!”

尤罗则看着罗叛,她知道罗叛不喜欢她轻易喝酒,刻意的说:“我也是。有酒就好!”

罗叛看着尤罗,微有愠色。

就这样,爱子和米雅负责计划内容,其他人就负责起零食酒水的准备。还特意要黑嫂支援材料过来。已经是黄昏了,爱子安排男生们去海边钓螃蟹,作为晚餐,钓的最少的人要负责做晚餐。而自己和尤罗则在房子外布置起来,把桌子拼在一起,所有的抱枕都拿出来,各种香槟、红酒、啤酒、饮料都排放整齐,水果也切好摆放成好看的形状。在角落里点上蜡烛,气氛好极了!

过了不久,男生们就拿着自己的战利品回来,结果最少的人是米雅。不过因为米雅的厨房手艺实在是不敢恭维,看不下去的墨炘和罗叛竟不约而同的都从座位上站起来挽起衣服准备接手,米雅不好意思的赶紧退场。于是,墨炘和罗叛各自操刀,却在下刀前互相怀疑起对方的能力来,厨房也是一种战场,在男生的世界也不例外。

墨炘说:“我要用闷的,你呢?”

罗叛似乎略带不屑的说:“随意,我清蒸。”

墨炘又说:“我…做菜从来没有失过手。”

罗叛放下手中的刀,认真的说:“做海鲜更是我的擅长。”

然后他们各自用寻求的眼光分别看向爱子和尤罗,尤罗了解事态后,马上拼命点头,爱子也对着墨炘双手竖起大拇指。两人才不再坚持,但是在狭小的厨房里却免不了磕磕碰碰,在外面看着的爱子和尤罗看的紧张兮兮,有一种怕他们会忽然打起来的担心。就这样,好不容易的,食物做好了,墨炘和罗叛各自端出自己的作品,各有千秋,看起来都是新鲜美味,色香味十足。尤罗忍不住松手去抓菜,却被罗叛才一步阻止,罗叛狠狠地拍下她的手,对她说:“小心烫!”尤罗一边撅

着嘴一边揉着自己被打疼的手,也看着罗叛一边拿起筷子,夹过小块蟹肉自己吹凉了再送到尤罗口中,尤罗才心满意足的品味起来,并对罗叛竖起大拇指,赞叹一句:“宝刀未老啊!”这个时候罗叛在今天以来才轻松起来,他和尤罗又一如先前了。

这时,走过来的墨炘也放下手中生鱼片,看到这一幕,不禁说:“怎么样?味道如何?”

尤罗骄傲的说:“四个字:人间美味!独一无二!你自己尝尝看。”

“那是八个字好不好!”墨炘提醒说,然后自己也夹起一筷子墨炘的清蒸蟹肉,品尝起来,随即点点头,表情是惊喜和愉悦。

尤罗看着墨炘,又从罗叛的手中拿走筷子,夹起一片墨炘的生鱼片,小心的沾了酱,送到罗叛嘴边,罗叛也尝一口,却对尤罗说:“很新鲜,快尝尝看!”随机尤罗也尝一口,舌尖被那新鲜的味道刺激的打颤,禁不住赞叹:“好吃!”

看着尤罗因美味而快乐的样子,罗叛心满意足的敲一下她的脑袋,他又为她的快乐做了一件事,作对了一个决定。说道:“贪吃鬼,就知道吃!”

这时米雅和爱子也聚了过来,米雅打趣道:“怎么,还不等我们就开吃了,看来两位的手艺实在是吸引人啊!”说完又自己惭愧起来。

爱子也说:“看来今天我们是有口福了,快开动吧,我也已经忍不住了呢。”

然后大家都在位置上坐好,各自举杯,酒香四溢,晚风习习,月光明亮,烛光暧昧,每个人都是最年轻漂亮的样子,一切都那么美好。不管是怎么样的人,他有着怎么样的面目和内心,谁爱着谁还是怀疑着自己,都可以这么轻易地变得不重要,都可以在这种情况下轻松从意识中抹去隐退,了无痕迹。这是一件奇怪的事!可是,奇怪的事总是无处不在!所以其实没关系,不重要,不必认真。

喝过第一杯之后,大家忽然都笑了起来,相互的看着,都被这种奇异却和谐的气氛所感染,本来只是尤罗忍不住笑起来,然后米雅和爱子也笑开,再是墨炘一边说着莫名其妙的笑什么一边也禁不住随着他们笑起来,最后才是罗叛,他浅浅的笑了,而且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就这样笑过一阵之后,尤罗忽然说:“好了好了,好奇怪!你们笑什么?”

“什么奇怪?明明是你自己先笑的!”墨炘说。

“就是奇怪,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大家忽然没事就开始傻笑了?到底在笑什么?”

“是你惹得大家都在笑的,你又在笑什么?”米雅问。

“我不知道啊!”尤罗说着,勉强忍住笑意。

“我们也不知道啊!”

然后又是一阵愉悦的笑声,最后还是爱子和米雅止住了气氛,说:“再笑下去,大家就不用吃饭了。”然后才开动食物。每个人都夹起自己喜欢的食物,这时候罗叛和墨炘交换一个眼神,对彼此的手艺相互欣赏,墨炘拿起红酒杯,向罗叛举杯,罗叛犹豫一下,也拿起自己的杯子,跟墨炘碰杯。尤罗也趁机跟他们碰杯,然后米雅也凑过来,爱子也只好再喝一杯。不禁说:“我们是怎么了?再喝下去就醉了。”

墨炘拉过爱子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里,说:“没关系,醉就醉吧!”

米雅也对墨炘说:“是啊,自从当了医生之后,好久都没有醉过了,今天我们可以醉在这吗?”

“这里房间够了,你们就放心的喝吧。”尤罗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墨炘点点头,说:“我已经让黑嫂收拾过了。”

罗叛用手挡住尤罗的酒杯口,有点黑脸的对她说:“你还是少喝点吧,不是答应过我吗?”尤罗确实曾经答应过罗叛,在三年前的一次比赛中,罗叛被对方以酒为难,尤罗替他挡了酒,不知道喝了多少。尤罗又吐又泻,在床上躺了好多天,整个人像死了一遍。然后罗叛就对她说:“答应我,不要再碰这种东西了,再也不要这样了。”尤罗虚弱的答应了他。

可是现在,尤罗撅着嘴,哀怨的求着他,轻轻的想挪开罗叛的手,可是罗叛的手握得更紧了,表情也更严厉了。尤罗只好转向其他人,把每个人都看一遍,米雅赶紧说:“就让她喝点吧,我们都看着她呢,不要让她喝过了就好。”

爱子也说:“是啊,难得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不喝的话多扫兴啊。”

墨炘也想说点什么,可是干着嗓子,不知道怎么开口。

罗叛叹一口气,毕竟不想破坏气氛,更不想再看到自己惹她生气了。而且,尤罗可怜兮兮的说:“我就喝一点嘛,就一点。”

罗叛慢慢的移开手。

就这样,吃好东西后,外面已经起风,有些冷了。大家转向屋内,在客厅周围坐了下来。尤罗和罗叛把抱枕放在地上,坐在上面。墨炘和爱子则坐在沙发上靠在一起,而米雅就一个人,面向他们,坐在茶几上。看到这幅景象,不禁有些感叹,自嘲的说着:“我觉得我很是应该敬两位一杯,难怪你们都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陪在身边,今天才见识了,我得向你们学习学习。”然后向他们举杯。

墨炘和罗叛各自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人,越发的幸福。爱子说:“不行!我们必须罚你,输了还要挖苦人!”

米雅忙摇头,继续说:“我是真的羡慕啊!最可怜的人是我吧!”

墨炘也说:“你就不要羡慕别人了,难道你就没有人吗?从实招来,你的…是什么人?是不是也让我们见见?”

米雅微微一怔,眼底闪过一片影子,随即说:“我才没有什么人呢,我就一直是我自己。这样吧,还记得上次我们玩的游戏吗?没有玩下去的那个!”

“真心话吗?”墨炘说。

米雅点头。爱子马上表示赞同。尤罗眯起眼睛,表示疑问的说:“这是你们心理医生的职业病吗?”

米雅挑起眉毛,不得不说说:“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的!”

“你会分得清楚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吗?”尤罗问。

“有时候,真的很有意思的!因为,有时候说真话是为了说假话,有时候说假话是其实是想要说真话,常常假话是真话的一部分,真话又是假话的一部分。复杂又纠结!”米雅耐心地说。

尤罗摇摇头,不乐意地说:“听的我头都痛了,要不要这么复杂?!”

“其实不复杂,只是人需要在这个过程中花费时间,然后过完人生。”米雅依然像个哲学家一样的口吻。

这时候墨炘插口道:“那,是不是心理医生的职业病中也包括‘哲学教育’这一项?”

米雅苦笑,说:“好吧,我投降!”

爱子有些不耐烦地,撒娇对墨炘说:“我们还是做游戏吧!我真的想玩!好不好?”

然后才开始了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最先被指中的的竟然是米雅,米雅一直摇头,不敢相信自己今天真是没有一点运气。便自暴自弃的说想知道什么就问吧!还是墨炘来问,他说:“我还是刚才的问题,你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人?我可是看出来,刚才你明明就有些闪烁。”

米雅惊讶了,说:“这么明显吗?竟然被看出来了,我以为我隐藏的很好的。”

大家马上来了兴趣,眼巴巴的等着他说出答案,可是他却给自己到了慢慢一杯红酒,爽快地说:“一杯干净!”自行解决。结果是嘘声一片。

接下来轮到爱子,爱子想了想之后,还是转向罗叛,她问:“如果有一天,你

爱了那个人,那个人也爱了你,你们会在一起吗?”

罗叛的脸上好像被打上了一层蜡象,朦胧而深沉,尴尬又难看。本来要看向尤罗的眼睛及时的转了回来,不知道要如何以对。每个人都注视着罗叛,更注视着在罗叛身边的尤罗,因为谁都确信这个答案。可是这时候,尤罗却惊叫道:“爱的人?什么人?我怎么不知道!你真的有爱的人吗?”

尤罗好像用天底下最天然真挚的表情问了最愚蠢的不可能的问题,这时候惊异的却是其他人了,每个人都倒吸一口气,心情艰难而复杂!爱子已经非常后悔自己的冲动了!罗叛看了看尤罗,摸着她的头发,认真的说:“根本没有什么‘那个人’。”又直盯着爱子,像要逼退她似的,冷光泛泛。墨炘感受到这股敌意,也直视回去。

爱子连忙道歉,着急挽回,解释道:“我是说,渡边教练!是我给罗叛介绍的教练,我希望他能喜欢他、能教他赛车、能帮他,希望他们相互匹配…”越解释越糟糕,爱子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结果怎么说都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只好放弃,把脑袋靠在墨炘肩膀。墨炘安慰她。

原来如此!尤罗总算知道了,她瞥一眼罗叛,罗叛漠然,心里却有些轻松起来,向尤罗点点头,扬起一抹浅笑。米雅也赶紧圆场,说:“还是我来转,该我了吧!”方向指向尤罗,米雅问了轻松一点的话题:“你迄今为止,做得最丢脸的事情是什么?这个一定有!快说、快说!”

尤罗扫视一眼周围再一次聚集起的好奇目光,眼睛转了又转,迟疑起来,米雅又催促着:“快说,这个一定要说,别想着借机喝酒啊!”说着还夺走尤罗的酒杯,尤罗又把杯子抢回来,说:“我说还不行吗?有那么一次…”

尤罗一开口,好奇的脑袋们就凑近了一些,尤罗继续说:“我进错了男厕所,本想马上出来的,可是紧接着又进来一个男的,他看见我,以为自己走错了就边道歉边退出去,我想在他走了以后我再走,可是他又回来了。”

“然后呢?”米雅说。

尤罗撇他一眼,接着说:“我不是在说呢吗?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拿起一边的拖把、水桶,说自己是打扫卫生的人。”尤罗的话刚一说完,所有人都大笑出声来,连罗叛也忍不住笑起来。米雅更是笑的前仰后合。尤罗拉着脸不想看见他们的嘲笑嘴脸,还给自己倒满一杯,一口气喝下,才觉得好多了。可是他们还是笑着停不下来,罗叛边笑还边安慰她说:“你怎么从来没说过呢?”

怎么连你也这样?尤罗等着他的眼睛斥诉着。其他人也收敛了。尤罗还是忿忿地说:“我来!”转起瓶子。这次是墨炘中招。

尤罗和墨炘好像都没想到,尤罗犹豫了,不知道要问什么。墨炘也干咳着嗓子,不安的等待着,尤罗想了想,然后说:“你小时候是不是没有玩过吹泡泡的游戏?”

墨炘诧异,怎么也想不到她会问这个!可是也不是完全莫名其妙的,墨炘认真的回想了自己的童年,结果说:“好像…没怎么玩过!”

“你也没玩过吗?”爱子也诧异道,“我也没玩过的。”

尤罗马上摇着头嘲讽道:“没有童年的孩子!还真是一对!”墨炘和爱子各看一眼,值得惺惺相惜。

然后又是尤罗被问,是米雅问的她,米雅问她:“你有没有爱过什么人呢?是真的爱情的那种爱!”

“爱情!”那些接吻的画面,音乐的声音好像也从某个缝隙流淌出来,他们亲爱的亲密的一切…是爱…情吗?尤罗怔怔的,没有答案,无从思索。她闪烁着自己的美丽眼睛看过每一个人,每个人的脸的映像都在瞳孔里流淌而过,直到她看到墨炘的眼睛,那些泡泡从她这里轻轻的飘向墨炘,月光明亮,她在他的怀抱里逆光看见他的金色的皮肤,结实的怀抱…不真实的像幻象。尤罗无法控制这种陌生意外的感觉侵入自己,她看见墨炘的眼睛,正在看着她,她才很快收回眼神,脱口而出:“我谁都不爱!”

那天的最后一项,是大家都累了,却还不想休息。爱子提议一起看影碟,想起了说:“墨炘,这里不是有地下影室吗?”

“地下影室?”其他人惊异。更惊异的尤罗,她在这里也算住了一段时间了,从来也没发现这一点。

墨炘点点头,带大家去地下室。地下室的入口竟然是在楼梯口靠墙的下端,表面看起来根本是和地板一样的,墨炘在地上一推,就推出了一个大口子,黑暗一片。墨炘又在里面一阵瞎摸,打开了灯,楼梯显现出来。大家依次进去。等完全进入了,赫然发现,这里简直就是另一个大厅,结构布置也差不多,只是多了电影放映器,还有很多影碟书籍工具之类的,也有点像仓库或工作室。

爱子熟悉的在一边挑选影碟,询问大家要看什么,其他人都各自坐好。灯关掉之后,影片开始,是小田切让主演的【悲梦】。墨炘和爱子坐在一起,爱子靠在他怀里,对他说:“你还保留着这张碟?你还记得的,对吗?”

墨炘温柔说:“嗯,不会忘了的,是我们第一次一起看的片子,那时候你以为主角的命运而很难过,我吻了你。”

爱子抱的墨炘更紧一些。

罗叛和尤罗随意的坐着,彼此也相互靠着,尤罗把头靠在罗叛的肩膀上,专注漠然的看着,可怜的米雅,一个人落寞的坐在一旁。

一切都安静下来,只有画面在继续,这是一个不能相爱就会死的故事,死亡和爱的强烈主题,梦与梦的纠缠,痛与绝望的挣扎。

墨炘想起刚才的尤罗的眼睛,她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下来,当她停下来的时候,那些感觉和画面又回来了,在自己的眼前,在自己和尤罗的眼睛之间。月光明亮,那些泡泡在月光下轻盈梦幻…那个时候他想起了什么呢?他无法忘记那个时间自己体会到的,可是意义呢?他看了尤罗,尤罗全神贯注在电影上,她在深刻的体会着主角的命运,表情痛苦黯然。他的眼睛无法从她的身上离开,可就是这个时候,尤罗也突然看了他,他却并不惊讶,他们两个谁也不惊讶,平静而安静的看着对方,墨炘很欣慰,这才发现一个事实:自己是渴望这双眼睛的!希望她看见他,看着他。用这样平静而安静的面目,直到看到她的内心深处,看见她的一切。

可是尤罗很快就不再看他,他失落了。感觉强烈真实。他目光闪烁,不知要在何处落脚,他仍不时的回视过去,可是尤罗却再也没有看他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剧情发展到小田切让为了不睡觉不再做梦已经到了自残自虐的地步,他痛苦的折磨着自己,表演出了挣扎的绝望气息。墨炘看见尤罗的眼角流出了眼泪,她的脸好像主角一样痛苦,墨炘惊讶起来。尤罗开始拍打自己的胸口,但马上就捂着嘴像要呕吐的样子,墨炘刚问了句:“怎么了吗?”

尤罗来不及回答就很快冲了出去,其他人见状也紧随其后,尤罗冲进了洗手间,

剧烈的呕吐起来,罗叛和米雅在她身边照顾,可是尤罗反应强烈,还不停的发抖,模糊不清的说着:“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没有的…”

其他人面面相觑,以为她被电影吓到了,罗叛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慰她说:“没关系,没事了,只是电影而已!不要当真!”

尤罗一边冲水一边对他们说:“出去,你们出去一下,我没事,很快就好了,快出去。”

米雅本还想留下,可罗叛说:“我们听她的吧,在外面等吧,她可能不喜欢大家看到她这样。”其他人才这才退出了洗手间。

爱子担心的问道:“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

“应该不可能吧,她今天一直跟我们在一起,我们都是一起行动的,不会她有事我们没事的。”米雅分析道。

“那就是电影吓到她了,我不应该放那样的电影的。”爱子自责。

“不会的,”罗叛说,“她不是那么柔弱的人,以前…就算看到比这个还可怕的东西也没有这种反应!”

“就是,”米雅对墨炘说,“还记得在酒吧有人闹事的一次,她都没有犹豫胆怯。当然,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墨炘却没有在听,忧心忡忡。

尤罗出来了,面色苍白,水珠还在头发上滴答。罗叛站到他身边,她很快的拍拍罗叛,笑着说:“没事了,一点意外而已!真是扫兴!”又很抱歉的对大家说,“真是对不住,不好意思了,各位,都是我…”

爱子走过来温柔说:“还好吧?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尤罗摇摇头,还是反复的说着没事没事。米雅严肃的走到尤罗面前,尤罗一怔,有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米雅,他已经对自己非常熟悉了,他会知道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可是她也只能说:“怎么?严肃成这样干什么?我真的没事!要我说多少遍!”

眼看她因为不安的谎言而烦躁,以此应付自己,米雅也只好说:“那好吧,我们改天再谈。”

“我只是困了,很想睡了,很晚了,你们也休息吧。”尤罗说。

爱子也同意说:“是啊,是该休息的时候了。我们让她好好休息应该对她更好。”

尤罗低着头,谁也不去看,因为不想迎接那些疑问的、关怀的、不放心的目光。

等到尤罗静静的回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的紧紧,黑暗一片。可是她无法闭上眼睛,眼泪不停地涌出来,终于泣不成声,压抑的哭了出来。因为她看到了一些陌生的画面,在她的记忆深处突然的漂浮了出来,惨不忍睹。她却一点都没有知觉和准备,所以她无法接受,出现了这种强烈的生理反应。她深深知觉这一点,她害怕恐惧不已,她安慰自己:“不是真的,没发生过这样的事,不是真的,我没有看到过,我不知道…他不会死…他没有…”也许自我的催眠真的发挥了奇异的力量,她缓和下来,慢慢的闭上眼睛,睡去,并忘却了。

罗叛很早就起床想要为尤罗做点清淡的早饭,让她过得舒服点。可是当他挽起衣袖走进厨房时,却看到墨炘已经在忙活着了,墨炘一边尝着稀饭的味道抬起头看到罗叛,两个人互相看着,谁都没有说话,却忍不住笑了出来。墨炘放下汤匙,对他说:“要…一起来吗?”

罗叛点点头,加入进来。等他们准备好一切之后,大家也差不多都起床洗漱完

毕,可是尤罗还没有出现,罗叛说:“我上去叫她吧,她有点赖床。”

可是当罗叛走上楼梯的时候,尤罗已经出现了,她还是一副伸着懒腰,睡眼惺忪的样子。罗叛说:“我正要去叫你呢,还以为你在赖床呢。”

尤罗耸耸鼻子,跳跃着跑到罗叛身边,兴奋地说:“就是因为闻到了你的手艺才一下子爬起来了!不然呢?不知道怎么了,刚醒来的就觉得好饿啊!我好想吃啊!”

“当然会饿了,昨天吐得那么厉害,今天先吃点清淡的吧,我们煮了粥。”罗叛说。

“吐了?谁吐了?我们?我们是谁?谁和你一起做的早饭?”尤罗一边在自己的座位上喝水,听到罗叛的话就问道。

罗叛一怔,事实上听到她这么说的人也都一怔,尤罗看到对面的墨炘继续说:“我知道了,早饭是你们两个一起做的吧,这么快就‘我们’了,不过昨天确实做的很好吃,我还回味无穷着呢!”

米雅第一个反应,他打断她,对尤罗说:“尤罗,看着我,听我说。”

尤罗为他郑重的声音奇怪,看着他。他说:“昨天看电影之后,你吐了,还记得吗?”

“我?是我吐了?看电影?什么电影?”尤罗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米雅所说的。

其他人都面面相觑,难以理解现在的状况。罗叛在尤罗身边坐下,轻拍她的肩膀说:“你真的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吗?认真的想一想。”

尤罗郁闷的看着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是惊异凝重的样子,怀疑的看着自己,尤罗没有信心了。米雅接着说:“你还记得昨天的事吗?我们怎么会在一起的?都发生了什么?你到底记得多少?现在慢慢跟我们说!”

“我做了…什么吗?”尤罗微弱的问。是一种因未知而恐惧的微弱声音。

“还是说说看吧。”墨炘在一旁不安的说。

尤罗谨慎的回想着,慢慢说来:“昨天我们在一起聚会,吃海鲜,玩游戏,大家都喝了很多酒,完了就去睡了…”尤罗犹豫着,观察着每一个人的反应。害怕说错或者错过了什么。

“还有呢?”米雅提醒说,他把注意力集中在尤罗的眼睛和手上。

听到米雅的提醒,尤罗可以确定自己确实遗漏的什么,并且是很重要的东西,不然,他们不会这样看着自己!“还…有…吗?”她小心翼翼的说出,瞳孔放得更大了,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十指纠结的缠绕不安。

米雅松弛一下,靠在椅子上,他可以确定了尤罗没有撒谎、掩饰、躲藏、回避等等,她真的是不记得了!为什么会这样呢?她如此急促的处理掉了给自己带来了极大刺激和反应的东西,这是一种转机吗?还是一种危险的信号?米雅急速的思考着,可是现在却不能清晰的分辨出、做判断。这时候,米雅忽然感觉到肩膀上的一只手的警觉,他看到墨炘的脸,紧接着又看到罗叛的眼神,他当然能够轻易地领会,虽然彼此之间还不是那么熟稔。可是此刻却能够心领神会,只因为他们有了一致的目标。

米雅微笑出来,以他特有的温和眼眸看着尤罗,对她说:“好了,没事了,差不多就这样了。”

“就这样,什么意思?”尤罗问。

“我们看你昨天的脸色有些不好,所以有点担心。”米雅这么说。

“我到底怎么了?我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尤罗还在疑问中。

真的点头。

吃过早饭后,三个男生找了个理由一起出了房子,来到海边。当然是为了商量尤罗的事。大家都开门见山了。

米雅说:“你们都知道,我在帮尤罗恢复记忆的事吧。”

罗叛和墨炘各自点头,米雅继续说:“事情进展到今天以前,总还算顺利,虽然让她信任我花费了很多耐心。我想你们间接的也了解了这个过程,刚开始的时候有点困难,不过克服的也算顺利,她渐渐的想起来了。直到一个月前她想到了很多,恢复的程度简直到了让人惊喜的地步,她整个人也大有改观,相信你们也明显的感受到了。我原本以为只要这样一步一步的前进,事情就会顺利进行下去…”说道这里,米雅犹豫了。

“可是她今天的反应是怎么回事?”墨炘问。

“从她昨天吐了之后就很不对劲,她到底怎么样了?”罗叛问。

“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也不能下结论。”米雅说,“因为也是直到今天,我才发现了这里的问题。”

“什么问题?”罗叛问。

“你们听我说,”米雅开始分析,“她最近想起了很多和他父亲在一起的记忆,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小时候的事,都是很快乐的记忆。你们也都知道的,她跟她的父亲一起生活到十五岁,她的父亲有大概七年左右的抑郁症史,最后自杀。我无法知道那时间他们是怎么度过的,可是我们都知道那种病症的可怕和它带来的折磨,所以能够确定的是,真正伤害当时还是孩子的她、让她抹掉过去的正是这些记忆。关于这些,她从来就没有想起过,也从来不曾接近自己受害的中心。这才是问题的症结所在!而昨天的电影,我猜想,当她看到主角因为不堪的命运而痛苦不堪的时候,很接近她的父亲受抑郁症折磨的情境,对她是一个强有力的刺激。”

“所以她吐了,她无法接受,所以才像以前一样,压抑了忘记了。”墨炘说。

米雅惊于墨炘的分析,讶异的说:“你的话很有专业的味道,你怎么会知道?”

墨炘回答:“我曾经在耶鲁的心理学专业课上旁听过。”

米雅点头,做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他继续说:“她处理自己痛苦的方法就是压抑并忘记,而且是长久的忘记,隐藏在最深处的地方。”

“可是现在呢?她只是忘了自己吐过,忘记了那场电影,她只是抽掉了一小段,也许还有想起的可能呢?”罗叛问。

“当然有可能,只是这种可能性可能是小的,还很危险。昨天的记忆直接与她的过去相关联,就是说,如果她会想起昨天的短暂记忆,她也会通过这个狭小入口连接到过去,通向那些深刻的痛苦。”

听过米雅的分析,三个人一阵沉默,一时间默默无语。

半天,罗叛终于说出自己心藏已久的疑问,他问米雅:“她会怎么样?”

米雅无法回答这个指意不明的问题,说:“你的意思是?”

“如果她永远不能接受那些折磨她的,她会怎么样?”罗叛再说一遍。

“我不知道,”米雅诚实以告,“我不能下判断,也许会像现在一样,也许她会想起来,也许…”

“也许,她没有遇见墨先生,她也会简单的过完一生。”罗叛这样说,带着指向明确的责难。

“罗叛!”墨炘想跟他辩驳些什么。

被动的选择,她早已经接受了这种事实,为什么她一定必须接受!”

“罗叛!”米雅打断他,“冷静点,我们都在尽力不是吗?而且没有人有恶意,你是清楚的,不是吗?还有,事情还没有发展到失去控制的地步,尤罗现在还是安全的稳定的,谁也不能保证不会有好的结果,可能我们真的能成全她的健全的人生呢?”

墨炘也说:“米雅说的对,现在担心还为时过早,话不能说的这么严重,今天的事情虽然反常,但毕竟还没有到什么地步!你太紧张了。”

“你们根本不了解!”罗叛几乎愤怒道,“你们根本不了解她!可是我了解,我比什么都了解,她能不能接受,她会不会疼痛,我比任何人都了解。”说完几乎头也不回的走开。

墨炘和米雅各看一眼,也看着罗叛愤怒决然的背影,好像无辜成了被责难了的一方。可是米雅说:“他显然比我们了解的多,他和尤罗是一致的,他们…都有一样的痛苦。”

墨炘漠然的听着,他忽然感觉到自己对罗叛有种莫名的情感,他对罗叛这么接近尤罗和她的一切感到有某种程度的羡慕和不能忍受,他甚至只能站在他们的对面。他甚至也有些羡慕着米雅,他觉得自己某些地方也和尤罗一样,陷进混乱和黑暗里。

可是罗叛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罗叛继续说:“她选择忘记,不管是主动的还是

“那就相信你的感觉吧,我们也相信。”米雅扫视周围,每一个人都真诚而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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