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是我错了?一直以来,都是我错了吗,是这样吗?
陷入了深沉思虑的我,忽然听到一声巨响,“嘣”的一声,随即是硬物碎裂的声音,那样真实,不是来源于自己的脑海。
我一惊,随即从回忆中抽离出身,想睁开眼睛查看,却发现自己现在就连睁开严谨的力气都使不上,眼睑被干涸的鲜血蒙蔽,更加用不上半分力气。
眼前忽然光芒大甚,隐约间听到宫本静琴带着惊喜说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骤然从回忆中抽身出来耗尽了我的最后一丝力气,终于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这边,打算将夏芷妍的外貌彻底摧毁来毁尸灭迹的宫本静琴,刚要将硫酸倾倒在夏芷妍身上的手却被忽然在身后响起的一声巨响吓得手一抖,浓硫酸瞬间流出几滴,好在偏了位置落在衣角上,丝质衣角在接触的瞬间迅速变黑,缩小,最后剩下几个黄褐色的圈洞。
宫本静琴吓得连连后退,慌忙迅速塞上瓶塞,转过脸,惊愕的表情在看到来人的瞬间被欣喜所取代。
“是你?”
“嗯哼,是我。”一个低沉好听的男声懒懒的应者,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因为是背对着光的缘故,光影从身后映进来,看不太清来人的脸,却可以清晰的辨出他高大挺拔的身姿,更为他染上一层神秘气息。
宫本静琴优雅起身,原本狰狞的表情早已被隐去,她眼角含着笑,姿态优雅,眼光盈盈,俨然又回到了先前高雅清丽的宫本小姐。她步履轻盈如蝶,一步一步向着门口的文走过去。那些原本摆好架势准备迎战这位不速之客的打手们一看见自家小姐的样子就知道对方是自己人了,忙跟着放下架势,乖乖站在一边。
只有刺青男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低垂下去的眉眼淡淡的瞥一眼门口站着的男子脚下,方才被一脚踹翻的门还模样凄惨的躺在那。
宫本静琴缓步走到距离门口的男子约莫一米的地方才停下来,男子很高,她需要仰着头才能看清他绝美的脸。
“你怎么来了?”她问,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恬静的微笑。
男子也跟着笑:“有这等好戏,我不来岂不是可惜?”说着,他声音沉了一下:“静琴妹妹也是,这等好戏也不通知哥哥一声,不知是什么意思?”
宫本静琴一愣,嘴角的笑容几不可见僵了一下,又很快隐去了。
她不知道,她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早就被眼前这个男人看了个透彻。
宫本静琴抬起头,极自然的对上男人含笑的琉璃紫色眸子,这个男人永远都是以笑脸示人,对她也一样,她从来就没有看透过这个男人。她只知道从两年前的宫廷宴会上第一次见面,他就一直待她极好,几乎是宠上天一般的好。原因,她不明白,从一开始就不明白,但两年时间足以让一个人养成一个依赖性极强的习惯。
她知道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物,能在日本最上流社会混的风生水起,论起手段,她自然自愧不如,便也没有再去多加探究。更何况她自持身份,他算她的长辈,但他却一直和她以兄妹相待,家族的人也十分乐意,她没有理由拒绝一个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兄长。
现如今看到他到来,她并不觉得害怕,即便知道空桐芷妍是她从他手中绑过来的,她也知道空桐芷妍于他不过是一枚暂时还看不出用途的棋子,有绝对的信心可以在他面前得到原谅。
想到这,宫本静琴笑意加深:“哥哥说哪里的话,区区小事,又有什么好劳驾哥哥的?”
青木伊泽依然用原来的姿势站在那,琉璃紫色的眸中波光潋滟,一瞬不瞬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忽的眸光一转:“哦?仅仅是区区小事吗?”
话落,一抹同嘴角的浅笑极不相称的狠戾瞬间窜上眼底,宫本静琴连只觉颈间一窒,下一秒咽喉已经被狠狠扼住,并狠狠推向墙面。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宫本静琴甚至连震惊都未来得及,人就被狠狠的推在了墙面上,青木伊泽手上力气加重,绝美的琉璃紫色眼睛危险的眯起,嘴角斜斜勾起,毫不掩饰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邪佞气息。
“宫本静琴,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咳……咳咳……哥、哥哥……”宫本静琴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她完全震惊了,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仅仅一瞬间就转变了所有气场的男人。他……真的是那个和她相识了两年之久的伊泽哥哥吗?
在宫本静琴的记忆中,青木伊泽永远都是温柔的,即便莫测难懂,但对她却是一贯的包容放纵,不肯让她受到半点伤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