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受伤的力道加深:“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我会一时冲动对你做出点什么。
我被他掐的几乎背过气去,两眼翻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坠入地狱的感觉,可是每次面对青木伊泽原形时的恐惧却意外的消失了,我强忍着几近昏厥的痛苦,嘴角挂上嘲讽:“是……么……咳……行啊……有……本事……咳咳……你就……杀了我……”
“你在威胁我?”他眼底的笑意忽然冻结,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你有什么资本敢威胁我?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我……咳咳……我……咳……怎么敢……咳咳……”我几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那种接近死亡的感觉愈发的强烈了。我知道我对青木伊泽还有利用价值,所以他照理不会轻易杀了我,可是现在这样看来,他似乎真动了怒气,我一时也有点无措,但还是嘴硬着不求饶。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连疼痛也归于麻痹,青木伊泽终于放开了我,久违的空气涌进口鼻,我大口的呼吸着,青木伊泽看了一会儿,忽然淡淡道:“宝贝,总有一天,你会向我臣服的。”,随即转身离开。
留下我仍旧在原地大口呼吸着,直到完全恢复体力,这才看向背用力甩上的房门,忽然抿了抿嘴角。
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还有刚才那反常的举动……
一个怪异的想法迅速涌入脑海,我马上将这个奇怪的想法否定掉。开玩笑,这怎么可能?青木伊泽?喜欢我?呵呵……夏芷妍,你居然会有这么幼稚的想法。
可是刚才的一切,又该怎么解释呢?真的,又是一个阴谋?
我陷入了沉思,没有注意到门悄悄开了一个缝,一双沙漠一般荒凉的黑眸整一动不动的盯着里面……
很好,又是一天到来了。
青木伊泽把我送到教学楼下就匆匆赶去办公室了,看起来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我当然也乐得轻松,因为上课时间还早,我没有直接进教室,而是选择坐校内公车去操场坐一会儿。
安岚和纳兰栀熏从那天之后就一直没有来过学校,苏氏企业垮了,苏明媚自然也没有理由继续呆在特利丝学院,她的那群跟班在得知我空桐家二小姐的身份后也都不敢再来招惹我,宫本静琴在订婚宴上受了巨大的打击,宫本家也丢了某大的颜面,宫本静琴近期自然也不可能会在学校出现。除却每天上学放学和个别课程要面对青木伊泽,时不时故意秀秀甜蜜之外,相比较之前,其实最近的生活可以算风平浪静了。
这个,不正是我初入学校是所最大的希望吗?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实现了。
想着,我忍不住勾唇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一滴眼泪却猝不及防的从眼角溜了下来,滴在昂贵的珍珠色裙摆上,很快晕开了一小片痕迹。
我愣愣的看着那一小片急速晕开的水渍,终于想起擦拭的时候却发现那滴水渍早已融进了布料里面,手触摸到的只有光滑的纱料。
从和青木伊泽一起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穿过校服,青木伊泽总会给我买数不清的衣服,首饰,化妆品,并且每天逼着我穿戴,当真成了贵族小姐的模样。
开始我还是有点排斥的,但最后也沉默着妥协了。他想破财,那我也自然不会跟他客气不是,对待这种人原本就不该客气。
这样的生活,还要维持半个多月吧?我望向窗外不断移动的景物,轻叹一口气。
只是半个月之后,一切还都能回到原点吗?
答案很毋庸置疑。不可能了……
我也不知这趟车一共坐了多久,只能感觉到一阵困意袭上来。看离操场还有一段距离,我也不再担心的放开胆子开始沉入梦乡。
心中安慰着自己,打个盹儿而已。就睡一小会儿,一小会儿……
“同学,同学,醒醒……终点站到了。”身体被摇晃的一阵难受。我睁开迷蒙的睡眼,戴着特利丝学院专用帽的司机大叔正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怎么……了吗?”我伸了一个懒腰,忽然很惊讶的发现车子已经停了,原本就没多少人的车厢现在更是空空如也。
“同学,已经到了终点站了,”
我一瞬间清醒过来,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什么?你说什么?终点站?”天……我究竟睡了多久?
“这个&;……很抱歉没有及时叫醒你,这里是终点站,马上就要上课了,你看你要不要……?”司机大叔颇有些为难的蹙着眉头,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另几辆车。
我明白过来了,敢情他事要让我坐另一辆车会教学楼呵。
“呃,呵呵,麻烦你了。”我不好意思的冲为难的司机笑笑,转身走下车。这个学校是有很多公车路线的,想反回的确需要改成其他车。
敢情这次出来散心权当在公车上补眠了。我失笑,一边在停在终点站的公车群内寻找合适的车辆。
可是没过一会儿我就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里的车没有一个是去教学楼方向的!
我靠,不带这样整人的吧?
郁闷了,看时间离上课时间已经只剩下十多分钟,步行的话,迟到是绝对的了。
可是又什么办法呢?总不能逼着人家司机把我送回去吧?
于是,斟酌许久,我最终决定选择逃课。
走了一小段路,这才发现原来所谓学校公车的终点站竟在特利丝淑女贵族学院和圣多利亚男子贵族学院之间的花墙附近。站在花墙旁边发了许久的呆,想到几天前,我就是穿过这。不顾一切的冲进贺兰凌宇的教室的吧?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和贺兰凌宇究竟要变成什么样才算是个尽头呢?
陷入了沉思中的我并没有注意身后的脚步声,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面。
我一震,那人抱得很紧,我没办法回头看到他的面目。但同样可以从身高上断定他是一个男人,但不是青木伊泽。
也不是贺兰凌宇,但那种熟悉的感觉却极其强烈,一时间竟想不起是谁。
“你是……”刚想张口问,一只大手就猛地捂住了我的嘴巴。感觉到背后的人在使力,我无力反抗,想发出声音来求救,可是现在正式上课时间,花墙一带又很少有人来,周围压根儿就没有人,只能任由身后的人拖着,想着我不知道的方向移动着。
不知过了多久,被大力捂着的嘴巴疼得几乎麻痹,那双大手总算松了力道。
没等那人将手抽离,我马上狠狠的咬在了他的手心,狠狠的,直到尝到了满嘴的咸腥,才恶心的挣开束缚,“呸呸呸!”狠狠的吐了几口带血的口水。妈的,恶心死了!
终于将最里面的咸腥味儿清理了个差不多,我这才抬起头,想看看那个刚刚把我拽到这里的人长的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