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们还在打牌。”李原琪揉着眼睛,看了看窗外沉沉夜色。
“我们这不是看你又昏倒了怕你有生命危险嘛,特地在这守着你。来,到我出了,一个卯。”司马腾说着把一张牌扣在桌面上。
感到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李原琪拍了拍脸,想让自己清醒一点:“我昏过去多久了。”
“从中午到现在已经五个时辰了。”一个少女的声音回答道。
宇文磊伸了个懒腰,看向李原琪:“原琪,你说你那美女师傅是不是在糊弄你啊,这小玩意你都折腾十几天了,还不知道怎么用呢。”
宇文等人曾见过卫玠的样貌,一度以为卫玠是个女子,当李原琪告诉他们卫玠是个男人时,三人像是被雷劈了一般,胖子宇文磊更是跑到墙角一边干呕一边断断续续的说:“我昨晚……呕,还梦到你师傅……给我……呕呕呕呕……”
当时李原琪满头冒汗的站在一边:这几个白痴到底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我要不要把卫玠其实已经五十岁了这件事告诉他们呢,要说吗,说了宇文磊会不会跑去上吊啊,算了算了,上天有好生之德,还是不要告诉他们为妙。
李原琪挠了挠头,很是苦恼:“我也不太清楚,实在不行我过几天去请教一下南长老,他一定知道使用玉籽的方法。”
南长老正是入门时给他赐印的那位高大魁梧的老人。不知是什么原因,南长老似是对李原琪很是器重,并亲口对李原琪说有什么疑惑可以去找他,这是其他人想都不敢想的待遇。李原琪自问自身的确没人什么过人之处,甚至十分平庸,虽说在差点被卫玠杀死时阴差阳错的拥有了首银这份能力,但其他织梦师中也有一些人与李原琪是有着相同的遭遇,而且实力悟性都远在李原琪之上。思前想后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或许南长老当时的许诺只是一时兴起,想关照关照后辈。既然如此那自己就不能浪费这大好的机会。
卫玠把玉籽交给李原琪后第二十一天,李原琪拿着玉籽到南长老的住处登门拜访。南长老的住宅从外看虽是古朴老旧,但府内却是整洁有序,琳琅满目。案旁墙上的挂画饰物都品味不凡,堂中甚至还有前朝王右军的墨宝,这可是千金亦难求的稀世珍宝。屋内还有许多奇珍异宝李原琪见都没见过。
李原琪到时南长老正在给几个晚辈交代事务。
“晚辈李原琪拜见南长老。”
“免了,你来找我何事啊。”南长老讲话不紧不慢,仿佛山中的老井很少泛起波澜。
“教习我的卫玠卫老前辈前几日离开了天虚,留下一枚玉籽让晚辈学着使用,但学生琢磨了多日任不得其法,望南长老指点一二。”
南长老看到李原琪手中的玉籽,一脸的讶异。
只听“啪”的一声,南长老拍案而起,怒目嗔视:“李原琪,你好大的胆子,就为这种黄毛小儿都懂的小伎俩你便跑到我府上来饶舌!!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吗?!这堂上的几位正在与我商议紧要之事,耽搁了事务你担待的起?”
李原琪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有些不知所措:“可是南长老,你之前不是说过……”
“快点退下。”南长老背过身去:“等你遇上真正的疑问时再来找我。”
李原琪闷不吭声的推到屋外,一直低着脑袋。
走过了两条大街后猛地一拳砸在砖块砌成的墙面上。回想到刚刚南长老莫名其妙的训斥他憋了一肚子的火,什么狗屁长老,看来谁都靠不住,有事还得自己想办法。
李原琪回去后一头钻进练功房里,进去后一连数日不曾出来。宇文磊等人一看他已经四天没有出门,担心出什么意外,就在门口劝他赶快出来,但是不见回应。
“原琪不会已经昏倒在里面了吧,四天不吃不喝谁受得了。”司马腾猜测道。
“那就赶紧救人吧,老子来把这门拆下来。”冯虎摩拳擦掌准备被门拆开。
“哈哈哈哈,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门内传来李原琪癫狂的笑死。
冯虎感到莫名其妙,向司马腾和宇文磊投来询问的眼神。
“快、快、快把门弄开,人已经开始发疯了!!”两人连忙催促。
只见冯虎把手搭在门板上双臂一震,门框落下尘埃,偌大个门板被冯虎提在手上。
“唔……”门被强行打开的同时,三人捏住鼻子后退了几步,屋内涌出一股汗臭与排泄物交织在一起的浓重臭味,时值冬日,屋内却喷出一股子令人头晕目眩的热浪,屋内像是生着火炭。
司马腾等人憋着一口气走进练功房内,屋子里没有窗户,黑漆漆的看不大清楚屋内的摆设。只见地面上摆着个火炉子,但不像是用来取暖的,路子旁丢着铁钳子和几柄铁锤。
墙角的桌面上点着一盏清油灯,菊豆大的火光照出橘黄的光芒。
李原琪低着头不知在鼓捣着什么东西,双手放在胯下,双肩一抖一抖的有规律的运动着,看样子很是兴奋。
“你没事吧,原琪?”冯虎用娇柔的声音轻轻问道。
李原琪突然从凳子上窜了起来,转过身对着他们三人挥舞着手中的东西,但是光线太暗,三人根本看不到他受伤拿着的是什么。
“成功了,我终于做好了!”李原琪一副很欢欣雀跃的样子。
“什么成功了,你会用玉籽了?”宇文磊看着蓬头垢面的李原琪问道。
“玉籽?什么玉籽?奥,你说那个啊,不是那破玩意。”李原琪搭着宇文磊的肩膀把三人带到明亮的屋外,“看,是这个。”李原琪打开手心,掌上放着一枚银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美丽的银光。
“这是你做的?做着干什么?”宇文磊被李原琪腋下诡异的味道熏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一边说一边将李原琪的胳膊从肩上轻轻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