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跟在一群完全不认识却又敷衍的套近乎的人后面,想想这几天的遭遇,也不能说遭遇,只是对我来说,要做一个决定实在不容易。很多人都和我一样,对于新变的环境要做好准备去适应,去激动去感受甚至最后失落,连最普遍的旅游也一定是事前做了些准备,但是现在我的情况显然违背了这些。
身边多了个身材姣好的女人,和一个扑克牌脸的男人,另外几个则是帮手小罗罗。于是在这个队伍里我的身份就很尴尬了。最起码,我不知道像我这样用狗血电视剧里的情节骗来的,是不是只有我一个。
不过看周围的气氛那个扑克牌应该也比较另类。
但是这些也并不重要,出生入死伙伴之间是敌是友其实都无所谓,该背叛的还是要背叛,该救你的还是会救你,这些是改不了的硬道理,不是那么多人上辈子都是菩萨。
话说回来,这一群人的脚力真不是盖的。为了能顺利登玉龙雪山,他们特意挑了另一面相当隐蔽的山道,硬是背着行李走了快一天。
“喂!你和乌龟赛跑啊?!”
“他妈还没到地儿我就会牺牲在路上,你们这是锻炼我风水还是培养竞走运动员啊?”我实在走不动做到旁边一棵枯朽倒地的树上,我朝大老远站在前面的四眼喊道。
然后只见他走过来,捏捏我腿,那一瞬我还以为他要按摩,刚想说没事没事我自己可以,结果他一把把我拽起来,把包拉开拿了些东西出来,又把包还给我,头也不回的说:“背上,快点儿,这可不是什么好地儿。”
我看他那架势丝毫没有等我的意思,稍微歇了下脚背起包就走,突然发现包轻些走路也没那么难了。
快到晚上,所有人支起了帐篷,四眼把我们叫出来,指指山里道:“就是这里,明早就能直接上山,里面复杂,所有人要紧跟我走。到地儿我打前,冷炎殿后,你,”他给我使个眼色,说:“在阿红后面。其他人,都跟唐杰后面,记住了!”
晚上睡觉一种很压抑的兴奋感传来,很冷。
第二天起来,我抖擞精神开始征程,那时的我如果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一定会笑我现在的无知和幼稚。
我们一样走了山路,这里生态环境很奇怪,上面是雪山,下面是热带雨林,四眼说是来过,但带的路都是各种难走。
正当我无意识性走路时,阿红伸手把我拦住,我回神,只见前面大树的枝桠上缠绕着一条巨蟒,纯白色的蛇身,他娘的这都变异了。蛇很扭曲的挂在树上,这粗细差不多有碗口那么大,刚才怎么就没听到动静呢!我背后冷汗瞬间爆发,大气儿不敢出一个,那蛇还在死瞪着我们吐着信子。
我觉得呼吸困难,“我……我靠!这这……”
脑袋立马一下空白了。对蛇从来都是天敌。
阿红扭头看着我窘迫的样子嘿嘿一笑,道:“没想到你这么胆小呀。”
我他妈再胆大也得保命啊。老天,现如今我就要葬身蛇腹,也许上辈子我不是地主,我是许仙。
我想到四眼,连忙找他,终于在一边树冠从后面看到,他叼根烟,不紧不慢的端起散弹枪,对准蛇头,‘砰’的一声巨响在山里回荡。
我赶忙看那蛇,脑袋上立刻活生生的穿出一个洞,直接爆头,血浆蹦出就像雨一样砸下来,我抱头尽量避免蛇血滴到身上,这他妈也太惊悚了,我只是个凡人!
铁四眼被枪的后作力冲退了几步,站稳身看我看他,就朝我摆摆手,喊道:“没吓着你吧?”
我确实被吓着了。妈的你们敢带枪!!还是散弹枪!!回去我就告你们犯罪,死刑!!可是,也太牛X了吧,小宇宙稍稍的喷发了一下。
后来的路上我格外精神,很小心的看脚下的路,其他人倒是完全没有意外,好像这样子的时候并不少见。
几个小时后走到一个洞口前,四眼说:“到了。”
扑克牌脸走上前看看洞,问:“就是这里?”
四眼点点头。这时大家都开始掏装备,有的拿刀有的拿枪,四眼身边不知什么时候腰间就系了个中短剑,扑克牌脸则是拿了像伞柄的东西。我看看四周,刀不会就想借把枪,好歹也威风。
这时四眼走过来,伸手递给我一个东西,道:“你用这个。”
是一堆纸。
我刚想说你什么意思!你们是各种花样我也耍耍威风,他就立马说道:“这可不是普通的纸。”
我啊了一声,说哦。
他嘿嘿一笑,指了指洞里,道:“你以为,里面是什么?”
我们打开大手电筒,按最开始安排的队形走。
洞里很湿,因为雪山的缘故整个冷气能从石缝里渗透出来,最开始的道路很窄,只能容下一个半人左右,不过高度还是客观的,虽然外面看起来小,但是里面差不多两米左右。
四眼在前带头,我精神高度紧张,脑海里不断响起各种谍战片和各种星球大战。不过好歹我也是个男人。
我看这里的环境,是参差不齐的石洞,有很明显的人工开凿痕迹,不时的有水珠低下砸到头上,石头呈暗青色,可能和当地水土有一定关系。我们大约走了快两个小时,四周像迷宫一样有很多交叉口和断路弯道,要不停的拐弯,有好几次我都感觉自己走的路重复了。差不多又好一会儿,终于铁四眼停下来,靠在石壁上不在走路。
阿红问:“怎么了?”
四眼很诡异的扭头看我们,很紧张的表情。
我探头,发现前面根本没路。
我说:“死路一条?什么情况?”
阿红也这么问,随后铁老四指了指墙上一片区域,比划着什么图案,听他和阿红的对话,大概是之前在这里有过标记,但到这里标记中断了。
这时后面的人也都停下,等待着铁四眼和阿红最终决定,我心想这正是好时机!上天关一扇窗总要开一个门,狗门也算啊,于是就很乖很认真的道:“要不咱打道回府吧?反正也是死路不通,俗话说的好,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烧个鸟!”铁四眼毫不留情的回话。我也只好悻悻的别过头,顺便偷瞄几眼铁四眼画的记号。看刚才比划的样子应该是个五角星,现在前面是铁打铁的断路,如果铁四眼相当确定自己走的路是正确的话,那么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第一,这个山洞发生了重大变故致使山体内部震荡岩石倾泄,使前方的路硬生生被石头堵住了去路,那这解决方法就好说的多,不过看铁四眼和阿红讨论的时间来看,这件事情显然没有这么容易;第二,有人人为的将我们带到了这个地方,把铁四眼曾经的标记反利用一把。不过一路进来铁四眼并没有觉得路和之前走的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那么改标记的这个人就显然相当了解铁四眼,因为只有当一个人绝对了解某人生性特点的时候才会知道在什么时候他会注意力下降,使他忽略了被改标记的地方。如果真是这样也好办,原路返回打道回府,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是按铁四眼这一根筋脾气估计也不太可能往回走。那么,还应该有第三种情况。
一开始,铁四眼就把我们故意带错了。
不对,他如果故意带错未免也太痤了吧,自己给自己带错道儿,难道要杀人灭口?
总觉得这路上走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正当我皱着眉头想的时候,阿红拍拍我胸把我往后推,说:“你去后面站,别碍事儿。”说完就招呼了几个伙计抄家伙看来要去挖洞。
这年头怎么不得用个激光束什么的,这么老土。我往后走站到了最后。
我回头看身后得了路,这条洞道很乱,就像一棵树分散了很多枝桠一样,而所有的枝桠都可以拐弯联系到一起,没什么章法可言。而我们进来的时候也不太对劲,走任何一段路都是要有大方向的,整体向北或向西,但我们的路是直线型各种拐弯,前后折叠走了好多次,不得不让人怀疑四眼仔到底在干吗。
我往后稍走了一段路,探头看身旁一个分叉的路,里面很深,总感觉阴气很重让人不舒服。我刚想把头伸回来,突然一只手按着我脖子就把我推进了道儿里。
“你……”话音我还没落立马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不知多久我醒来以后脖子疼的要死,我恍恍惚惚的坐起来,发现地方完全变了。前面是一个直径五十米的水池,水很静看来是死水,上面是拱形砖房房顶,周围点上了火把还算亮堂,空闲地方相当大。
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耳边想起想起:“醒了。”
我回头。
竟然是扑克牌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