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给我一点点包扎,我说:“兄弟,多谢了啊,改天出去请你喝酒。”
子书抬头乐呵的看我一眼,然后手一用力把绷带拉紧,我嗷的叫出声:“得得得,吃大餐,吃大餐行吧!!”
他得意的耸耸肩,把绷带系好,然后扶着我起来,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我说:“你累不累,要不休息一下?”他摇摇头。我又问:“你受伤没,我给你包扎?”他还是摇摇头。我说:“看你刚才跑的,身手很好啊,怎么落单了?”他这次连摇头都省了。我暗自叹了口气,缓缓的说:“这之后怎么办?”他微微侧头看我一眼,好像感觉这种问题很可笑,我知道他不能说话,也没期望能得到什么回答,只是在这种地方气氛实在太诡异了。走在这里,身体里仿佛没有了一点斗志,一种侵寒至骨的冰冷感失踪蔓延在身体周围。在经历这些事情之后,肚子也终于开始反抗,我说:“等一下吃点东西吧?”
他似乎对周围还不太放心,在四处勘察后好像这附近没什么可疑分子,就应许我们吃些东西再走。
他把我轻轻靠在墙上,然后用不知从哪里拿出的罗盘开始看,我也没多大兴趣,就掏出压缩饼干开始啃起来。我递给他一块儿,他迟疑了一下摆摆手,我扬眉,他指嘴示意不能吃。说真的,那一刻我真想看看路上真面目。就往他身边靠了靠,装作很贴心的说:“吃点儿吧,万一我们还要被困一会儿,或者遇到什么东西没有体力可不行。”
他掏出笔和纸又开始写写画画,我接过来看,上面写着:不要想着偷窥我容貌,在字的旁边还赫然画着一个猪头。我看完不禁一笑,把笔夺过来,说:“猪头有你画的这么难看的!我教你!”在当我又把纸递回去的时候,他很诧异的看着我,接过纸后他一瞄我画的猪头就乐了,跟我写着:你真不是正常人。不过,猪头画的挺像。
我们就这样说了几句,感觉他人比扑克脸好不知多少倍,也不知道扑克脸他们怎么样了。想想还真是有些担心,还有铁四眼一群人,上天有时候就是这么不公平,总是把最无辜最状况外的人留下最不该留的地方,在成为炮灰后其他无关人象征性表示哀吊,最后别人还是该过日子过日子,该滋润滋润。
这他妈社会的进步都是用鲜血铸成的。
不论哪个行业都一样。
此时的心情特别低落,又懊恼又很无奈,我窝着不说话,子书晃悠了好半天,终于侦查完也坐我旁边,对我写到:我们在这里已经一个星期了,没发现吧?
我一惊,一个星期?我瞬间坐起来抖擞精神,大喊:一个星期?!
他好像很满意我的表情,点点头,写道,虽然在这里一个星期但是根本没有发觉,在这里时间是附属品,完全不由外界控制。这个墓葬可以隐瞒时间。
我还是不能理解,问他怎么知道已经一个星期了,他晃晃罗盘,我就不再质疑。
我有点说不出话来,这根本不符合客观发展规律,难道说这里是个小宇宙,爱因斯坦在这里受到启蒙然后推出个相对论?
太扯淡了吧。
我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看看变老没有,脸上胡子也没有那么肆意妄为,我暗自出了口气,还好。我说:“这地方哪儿都不对,不过还好啊,时间的不一样不是机关,不能致我们于死地。”
他有点疑惑,说道:这个恐怕不止那么简单,我感觉时间的错位意味着很多东西,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在风水家里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这会导致风水不受控制,必置人于死地。
我呆的啊的挤出来一个字,说:“那你犹豫什么?”
他做了个嘘的手势,我就这么看着他,周围很安静,于是我不得不把呼吸的声音也降低,当周围足够安静的时候,人脸上的表情都不是正常的,这有点毛骨悚然,我比划着口型问他怎么啦,他眼睛很机灵的四下扫视一圈,飞快写到:时间的错位代表很多东西,因为人可以控制大部分事务,可是唯独无法预计时间。一旦古人把时间当做武器运用到墓室里,机关不说,风水师是根本破不了。这是煞中之煞。
可是之前的机关不都过来了吗?
我问他,他想了想,说:冷少爷看来隐藏了很多东西给你,让你觉得一路畅通无阻,可惜一片好心。
我看完有点恼火,什么意思。
他有点诡异的动动脸颊,写:你们进来的路上见过死尸怀孕的吗,见过翻肠割喉的吗,见过狐尸蛇足吗?
我摇摇头,说没有。他一副‘那不就是了’的表情。我犹豫的说:“你意思是扑克脸帮我除去了很多东西没让我知道?”
你当他是魔术师啊,想把谁变走就变走,想藏什么就藏什么?
他却说:你不了解冷少爷的能力。
我切了一声,暗骂一声凡是抛弃我的人都是浆糊一个!!!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写着:好了,快走吧,我们现在越来越接近地下,得找到下一个墓室往上走。
我说:“地下?”怪不得我总觉得这山再大也没大到这种程度,原来一直在向下走。
可是我并没有发觉。
我们收拾收拾东西,隐约觉得不好预感越来越强烈。也不能说不好的预感,只是心里压抑的很,压抑的很。
我们走走歇歇,自从我知道我们在山洞里已经一个星期后,每次休息心里都特别不安,心想着要是以后都住这里,那还不是真长生不老了。
这个墓主人可真贪心,金缕玉衣就够了,还非得真长生不老。
一想到这个,我突然背后冷汗出了一身,汗毛都乍起了。
不对,不对!!!
我拉着子书突然停下,很恐怖颤抖的问:你说,如果真的长生不老,那这墓主人,岂不是还活着?
他突然鬼魅的一笑,拍拍我肩膀,用极其空灵的声音,很渗人的说:“才发现?”
我紧紧盯着他眼睛不敢动,他也同样死死地看着我,我头上冷汗似乎都停止流动了。
我小声的问:你是……墓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