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吸一口冷气,忙往后退几步,想叫发现嗓子里已经出不来声,因为害怕而失声我还从没遇到过。
我下意识的抓紧了衣服,坐在地上不敢动,大气儿不敢出一个,我感觉肚子里的恶心感一股脑的翻涌上来,不是纯恶心,而是一种惊悚的恐惧引发的恶心。
这肠子隐藏的也太过分了!
肠子上已经一滴血都没有了,纯白色,因为还有褶皱所以看起来很像麻扭起来的绳子。我顿时想到刚才见到的丧尸,再看看眼前被当做绳子的肠子,顿时为自己恐怖的想法吓了一跳,不断告诉自己丧尸应该不好这口。
过了一分钟左右,周围死寂的很,并没有什么电影里的鬼魂突然漂浮眼前的预想,于是定定神,走过去。
不过当近距离看那东西的时候,我还是决定以距离产生美为宗旨离那女人远一些。
我带上手套深吸一口气开始解‘绳子’,这个绳扣还是有点难度,花了一点时间,这其中我发现这个女人其实面目挺秀美,睫毛很长,嘴里喃喃着话樱桃小嘴还挺秀气,身材也比较匀称,要不是在这鬼地方遇见她我说不定还有些戏码发生,但现在这些在我面前都已经碾碎成尘了。
我轻轻摇女人,她没有一点反应,正当我叹气的时候她忽然睁开了眼睛,而且睁的死大紧紧的盯着我,拼命的抓住我手,满脸惊恐,眉头紧皱,表情狰狞到极点。正当我准备问她怎么回事的时候,她猛地一口咬上了我胳膊,我啊的大叫一声,想甩开但她咬的太死,就在我感觉自己胳膊快废了决定要把她打晕的时候,她把嘴放开了。
我从她嘴里抽出胳膊,这女人下口可真不轻,我端详着清晰的牙印,怎么女人的武器都是牙齿,这种把戏不是只有小学才会出现吗??
她还是面目狰狞的看着我,不时又警惕的张望着四周,她全身剧烈颤抖,我感觉不太对,就说:“你没事吧?”
她听到我声音后恐惧的盯着我,突然眼睛猛地一紧,一下子扑过来抓住我手,爬到我身边,慢慢的靠近我,很鬼魅的对着耳朵轻轻说:“纸五门,纸五门。”
纸五门?什么玩意儿。
说完这两句就觉得肩膀一沉,她昏过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都在研究纸五门的含义,甚至还将铁四眼给我的纸上画了五个门,结果一点效果也没有。不对啊,难不成是现代建筑?我对着纸上画的五种古色古香的门自言自语道,我可是相当满足我画的东西的。
我想再去问问那女人,过去的时候看到她浑身抖个不停,眼睛睁得老大,眼里冒着血丝,身体僵直的贴在地上,衣服散乱的挂在身上。
我靠,不会要跳脱衣舞吧,我只是个凡人……
不对,刚刚衣服还好好的!
我一惊,仔细回想刚才的画面,衣服绝对是穿的好好的,否则我估计也把持不住。但这一下怎么就这样了呢?!我把外衣脱下来给她盖上,碰到她脸的时候觉得脸颊特别滚烫,我摸她额头,妈的,这小姐发烧了吧。
刚才怎么就没注意到。
我又回头去研究五门是现代建筑还是古代建筑的问题,过了一会儿,甬道口那边突然传来了动静,我欣喜的站起来往门口跑去,说:“冷炎你来啦!”
门口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
我觉得有点害怕,又叫了一句:“冷炎?”
又是那种熟悉又压心的感觉上来了,这个甬道绝对不正常。里面的黑暗好像会吃人,对,是‘吃’人。其实人类并不惧怕黑暗,只是惧怕黑暗所带给你卑微渺小的感觉,以及内心深处所一直刻意回避的东西。
这是恐惧。
我感觉阴冷离我很近,当有了灯光你会发现那种黑会更突兀,这种对比当你是一个人的时候会加深你对黑暗的恐惧。所以我觉得还是回去老老实实的等冷炎回来。
当我往后退的一瞬间,脖子一下被人掐着了,我余光看去,是那女人!!
她正笑的很吓人的对着我,我又朝后面想掰开她手,没想到腰部也被人抱住了,这人力很大直往后拉,这两人一前一后我怎么用力都不行。最后我憋口气,借着后力双脚一抬朝那女人肚子上就是一踢,把女人踢出外面几步,然后一个转身腰部猛用力,把后面抱住的手甩开了,我起来就跑,因为太紧张被地上的东西绊倒,我一看,是把枪,好家伙,我犹豫一下,还是背上就跑,保命要紧。
听见背后一阵尖锐的笑声传来,我回头看,靠!
那女人身后什么时候跟了一群丧尸!!!
他们一晃一晃的走过来,最前面是女人,他们张牙舞爪的都在狂笑,嘴里或眼里都或多或少的留着白色的液体,我看这手枪估计也打不了几个,还是省着点儿用就没动,并以最快的速度打量四周,不远处看到这群丧尸后面有两个柱子,于是锁定目标准备百米冲刺。
丧尸怕火,我点上火折子,把准备好的火折布燃着,把身边箱子推开,下面埋着一个钢圈,我把火折布缠在钢圈边儿套在身上,就像一个火辣辣的呼啦圈。等一切准备就绪我深吸一口气,拼了!
为了以最高效率完成目标我决定直线冲刺,果然那些丧尸见到火就闪开了,我不敢怠慢,跑到柱子边就赶紧开始攀爬,这些柱子上有很多被凿开的洞,正好可以作为落脚处,我爬了差不错八九米的时候往下看,就见丧尸并没有追上来,而是围着那女人乱转,女人站在我丢弃的火折圈里,不停的抬头看我,似乎在求救。
我觉得各种不对劲,什么时候又变好了?
但是这么想着我脚步已经不由自主的开始往下走了,等爬下去我也跳到火堆里,没等女人开口一个肘子就把她干晕了,我把她搭在身上背着走,又爬上了那个柱子。
不过这次可没这么好运,丧尸群很快就跟了上来,我只能继续往上爬,这时候也不是不能用枪,关键是脚顶着两边一开枪,后坐力很可能会把女人直接甩到尸群里,这好人卡真是我的格调。
但这招根本顶不了多久,我们很快就被尸群给追上了,他们拉着我脚就往下拽,一个不吃力直接就掉下去了。我背着女人赶紧爬到火折边,又从包里拿出来更多的火折子点上,好让尸群里我们远点。就在这时候我看见了画符纸,我灵感上来拿起笔就画了几符,摆上印象中的阵法,果然一个光下是群退后了好远。但我知道这些撑不了多久。
就在我苦恼下一步怎么办的时候,从一边突然冲出来了东西直接朝这里奔来,我还没来得及瞄准,这家伙一个螺旋就把枪踢翻了。
我一看,竟然是冷炎!
可把你盼来了,我的祖宗啊。
我说:“你没事儿吧?你总算来了!”
他不理会,而是径直的走到身后看那女人的情况,然后对着我手:“是你把绳子解开的?”
我说:“注意措辞,会肠子。”
他有重复一遍是不是我解开的,我说是啊。他就点点头站起来,深吸一口气,说:“行,摆阵吧。”说着就拿手上的伞柄武器比划着。
我窘迫的道:“我不会摆阵啊……”我把怎么见到这女人和这情况简洁的讲了一遍。
他瞄我一眼,缓慢的讲:“那,你怎么知道丧尸怕火,又怎么知道身边有箱子,还怎么知道箱子里有铁环,以及,你就认为那颗柱子上有凿开的洞能让你蹬来救你命呢?”
我一听,也愣住了。
准确的说,我没有想过,这是事先就有的。
这好像就是我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