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正是被刘超打破头的李宝,此时他正手扶着距离村口几十米后的大柳树。
又不时抬起手抚摸着脑门,脑门上被顶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紫包,高高耸起。
“废物,你跑的了和尚,你跑不了庙,老子不会放过那个老废物的”李宝恶狠狠道,眼神更是异常毒辣,整个人显得格外阴森。
以是饷午时分,太阳火辣的光束洒向了大地,烘烤着山川,河流,湖泊……海面上升腾着弱隐弱现的雾气。
此时向着灵泉小镇的道路上,缓缓走来一个身影,一双丹凤眼,眉清目秀,长发过肩的单薄少年,这人正是刘超。
他没有往县城方向而去,而是向着相反方向的灵泉小镇而来。
因为县城!那里有他的噩梦!
刘超手提着包裹,满头大汗,原本就疲劳的身体,再加炎热的天气,早已让他疲惫不堪,样子极为狼狈。
但为了生存,只能暂时放下疲惫,找个生计是他眼前第一要做的事,多方打听,得知镇上红木厂招收学徒。
“咚,咚,咚,有人吗?”刘超敲着红木厂的大门,红木厂大门高两米有余,远远看来倒也气魄
“吱…..”一声让人心颤的木头与金属的摩擦声,大门打开了一条门缝,一个脸蛋上布着几粒斑雀的少年伸出头来。
“有事吗”?雀斑少年的小眼睛一闪一闪,问道。
刘超上前双手做揖道“请问,这里招收学徒吗”?
“你是来学徒的?”雀斑少年小眼睛扑闪的更快。。
“恩”刘超点了点头认真回答到。
“哦哦,跟我来吧”
斑雀少年走在前面引路,刘超紧紧尾随在后,院墙里到处摆放着锯好的木头,刘超深深吸了一口,一股浓重的木香味随着风钻入了刘超的鼻孔,扩散至毎个神经,刘超忍不住偷偷猛吸了几口。
来到正堂,一个看起来三十左右中年的男子正坐在椅子上,挠着头,手指不停地的打着算盘,但却急躁不安,一副痛苦的样子。
当看到斑雀少年带着一个陌生的面孔过来时,中年人不耐烦的责备道:“王铁牛,不要再把你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三表哥,堂表弟带到厂子了,这是厂子,不是你家!在这样下去,我看你也就该到了卷铺盖走人的时候了”
刘超这才知道眼前的这个斑雀少年名叫王铁牛。
“大师兄,“这次你真冤枉死我了,我费尽心思,好说歹说,为咱们厂新找的学徒,这次功劳可要记到我的头上”王铁牛满脸委屈之色道。
说话间向着刘超瞄了一眼,小眼睛有节奏的扑闪着,眼神中传递了无限意思。
刘超虽心里暗暗嘀咕:“我靠,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佩服佩服。!
但表情依旧古井无波,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拆穿,毕竟如果在这生活以后还是少不了和王铁牛打交道的。
中年男子半信半疑的将目光从王铁牛的身上转移到刘超身上,
看到眼前这个长着一双丹凤眼,眉清目秀,长发过肩的单薄少年。
说道:“小兄弟,我们这里的学徒都是些身体强壮的汉子,都是些体力活,你?而且……额!还有是一朵奇葩”说到这里中年男子的话锋一转,坏坏的看向了旁边的王铁牛。
王铁牛略显得不自在眼睛眨的更快了。
看着王铁牛的表情,刘超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我能行,吃苦我不怕!“刘超道。
“大师兄,就把他收了吧”,王铁牛也在一旁诚恳道。
看着王铁牛一脸诚恳的样子,中年男子不禁笑出声来,道:“吆,这是王铁牛吗?我怎么不认识你了”
并且故意贴近王铁牛的身边,两手背后,饶有兴趣地绕着王铁牛不停地转,仔细的瞧,好像发现了新宇宙一般。
好一会,中年男子终于停了下来,满脸微笑对着王铁牛道:“铁牛,把这个小兄弟带去安排一下。
“是,遵命”,王铁牛双手抱拳,小眼睛不停地闪着,样子好不滑稽。
然后,走到刘超面前双手一摆,做出一个跟我走的手势,就向屋外走去。
“晕”这是刘超内心深处的感受。
然后向着中年男人双手作揖,告别了中年男人。
连忙向着屋外追去,王铁牛双手后背,装的如同世外高人一般挺胸抬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此人一定是一方的隐世高人。
看着王铁牛的优哉游哉,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刘超真想从背后对着王铁牛那扭动的屁股上狠狠踹上一脚,不,是十脚!!!!
王铁牛将刘超带到院落最西边的房子,走到最后一个房间门口,说道:“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了,我就在你隔壁,谁要欺负你了,就找我,保证打得他满地找牙,边说边还鼓了鼓那鸡蛋一般大小的肌肉,更真实一点说,应该是鸽蛋。
“恩恩”刘超笑笑点了点头。
此时已经接近傍晚,刘超与王铁牛告别之后,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了屋子,盘腿坐在了炕上。
走了一天路,可谓疲惫与饥共存,劳累与憔悴共驻,一路虽然饥饿难耐都没舍得吃母亲给自己烙的干粮,包裹紧了又紧,松了又松……不知道多少次。
终于打开了包裹,一股熟悉的香味飘了出来,刘超小心的掰了一小块放在嘴里慢慢的咀嚼,没有什么比流浪在异乡吃上母亲烙的干粮,更让此时的刘超觉的幸福的事了。
突然刘超在包裹的底部,看到了一个灰褐色的小袋,当打开小袋的时候,刘超鼻子酸痛,眼泪如开了闸的水库,奔腾而下,无法阻挡,每个神经,每寸皮肤都在颤动,身体不停的颤抖,灵魂为之共鸣!
灰褐色的小袋里装着十一枚金币,虽然只是区区的十一枚金币,但是对于向自己的父母这样的社会最底层的人恐怕几十年也攒不够,这是父母积攒一生的血汗钱!
刘超紧紧握着灰褐色小袋,起身,站在了窗前,将灰褐色小袋轻触到唇前,手握的更紧了,抬头向着家的方向闭上了双眼,泪珠顺着嘴唇,流到了灰褐色的小袋上,一切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劈木,锯木,日复一日,一晃三个月过去了,刘超已经和王铁牛已经从一个陌生人,变成无话不谈的好友,王铁牛脸皮虽厚,但心地却到也善良。
“由于原来伐树的落尘森林,不知为何出现了许多专食人的恶兽,已有好几家的伐木队一去就再也没了消息,附近几个县城的数十家木材厂合资请了一支数十人的擒妖道士大队,结果还是和前者一样,去了就再也没了踪迹,从此以后再也没人敢进入落尘森林了,附近的木材厂也普遍衰落,一些大县城的木材大厂就花钱从外地运输,而向我们这样的小镇小厂只能等着关门,幸亏厂主曾经积攒了大量的木材,勉强支撑着厂子的运作,后来厂主厂主夫人陪着小姐拜师去了,将厂子交给我打理,一去就是十年”大师兄满带伤感对着坐在另一堆捆好的木头上的刘超说道。
“食人?恶兽?…..”刘超此时有十万个为什么!
“大师兄!厂………厂长,厂长夫人回来了!还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