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风狂烈的吹着,声势震天,偶尔卷起地上脱离的奇特岩石抛向无尽的远空。极北,冥寒州终年被上达九天的飓风笼罩,边缘地带风势尚小,越向内部风势越急,凡体肉躯根本无发承受,即便修士也不愿轻易入内。到了内部地带风势则已到移山填海,即便修士会被狂风撕成碎屑。所谓物极必反,风眼方圆近百里范围却是令一番鸟语花香。风眼的边缘飓风化作了一堵接连天地的风墙。风墙散出轻微的嘶鸣声,这是风速到了极限的特征。下方的土地被一层特殊的褐色岩石覆盖,飓风也无法撼动分毫。
在一块褐色岩石的后面,此刻一个穿着青色短衫,身材略显瘦弱可眉目清秀的少年正隐于此。这少年目光灼灼的盯着风墙,已经搭箭的弓紧握在手,腰微下弯,侧倚在褐岩上。阳光渐渐毒辣,汗水从少年清瘦的脸上渗出,汇聚滴落,有那么几滴溜进了眼中,可少年的目光始终凝聚在风墙上。募然,风静的风墙内出现了波澜,少年手中的弓被握的更紧了一些,眼中流露出一丝兴奋与期待。波澜中可以模糊的看到两团虚影一前一后,后面的那团虚影速度上稍占上风,不断的向前逼近,而前面的虚影则很是奇异,每当追上时会分成数道虚影逃脱,之后重新汇聚。
后面的那团虚影似乎有意而为之,不断的将前面的那团虚影向风墙边缘驱赶。终于,后面的虚影又一次追上了前面的那团虚影,虚影再次分成数道逃遁,不过有五道虚影却因为逃脱不急而飞出了风墙,。离开了飓风,那虚影速度骤降,立刻显露出了身形,和水中的鱼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其鳞片闪着耀眼的金光。这时,一直沉寂的少年动了,利箭射出,取箭、搭箭、拉箭、射箭,一气呵成。连发五箭,且速度之快若一箭射出,飞出的箭急速撞向似鱼生物,破空之声阵阵。
“呲……”五只似鱼生物应声而落,少年从岩石后跳出,跑去将三条似鱼生物装进背带。抬起头,冲着风墙大喊道:“灰灰,飞鱼抓的够多了!走了。”却见追逐的那团虚影刹那冲出风墙,化作一只幼雕,周身被灰色的羽毛覆盖,头部的一簇红羽如飘摇在虚空的火苗,异常醒目。却见幼雕落在了少年的肩上后又跳到了飞鱼旁边,伸动翅膀绕着飞鱼来回跳动,显得异常兴奋。少年微笑中弯下腰,伸手轻抚幼雕,小丁点立刻闭眼双腿蹬向天,露出陶醉的神情。
一人一雕就这样在风墙下静静的,享受这份风淡。日光被风墙吹的渐渐涣散,天晚了,少年抬起手,直气身,笑着说道:“这两条飞鱼是分给你的,你两条,我三条,明天如果捕五条我一定给你三条。”幼雕仍然些许不满,抓紧鱼振翅飞起后,向着少年吐了一道口水。
少年早有准备,大笑中轻扭身体,如灵猿般躲开。
“明儿见”少年向空中挥了几下,哼着奇异的小调,转身大步向风眼深处走去。幼雕则在空中打了几个旋,飞入了风墙。越往深处林木越加茂盛,鸟雀鸣声清脆。大约一个时辰的脚程,出现在少年面前的是一座隐匿于林木中的寨子。
淡蓝的天空下,苍翠的林木环绕中有那么一座简朴且充满原始气息的寨子,寨子的结构很特别,周围被坚实的栅栏环绕,寨中的房屋布局成环状,一圈一圈围绕中心,而在寨子中央位置存在一个古朴的祭坛,或许是因为年久失修,行状已不可辨认。
“风风,回来了,哟!小子真行哟,又捕到了飞鱼。”一个身材结实的中年大汉看到林风回来笑着说。
林风挠着后脑勺,腼腆的笑着说:“林启阿伯,取巧而已,您身体最近怎么样?给您条飞鱼补补元气!”说着,林风从背娄里取出一条飞鱼便往大汉手中塞。
“不行……不行,这可是地神奉的挚爱,我可不敢和老爷子抢,不然他知道会扒我皮的!”大汉连忙推手阻挡。
“没事,林启阿伯,这是我给您的,我给爷爷留的有。”
“行!那我就留下了,风风真是个孝顺的好娃。”大汉乐呵呵的说,“对了,小妮子轻雨最近一直闹着找你玩儿,可老是找不到你,没事记得去找轻雨啊。”
“好久没见轻雨妹妹了,我明天就去找轻雨妹妹,林启阿伯,没事那我先过去了。”
“好……好,赶快回去吧,免得你爷爷挂念。”大汉面带微笑,轻屡胡须,目送林风离去。
临近晌午的寨子,家家烟囱升起袅袅炊烟。淡淡的微风带着炊烟,在寨子中跳动、追逐、消散。炊烟散的自在,云飘的自由自在,人活的自由自在,或许这就是心中的世外桃源,人间仙境吧。
林风快步来到寨子偏北的一幢土坯房。土坯房的屋檐下,此刻坐着一位老人,眯着眼,躺着靠椅上,神色满是惬意。林风看到老人,脸上挂满笑容,大步来到老人面前,将飞鱼从背娄中提出,拎到老人面前道:“爷爷,飞鱼呀,这次的很肥,炖汤、烧烤都绝佳。”
“小鬼头,又耍什么滑头,你可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呀!说吧,又想要什么?”老者气笑道
林风清瘦的脸微红,将鱼放在石桌上,走到老人背后,轻捶老人双肩,尴尬的笑道:“爷爷,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是诚心孝敬您老人家的呀,再说我求你的不就是一些小物件吗?大上次我让您给我做的黑岩箭吧,对您来说不是小意思,运点元气不就够了吗……”
“好了,好了,我认输,说吧,你这次又想要什么?”
“我再过几个月就成年了,我要您帮我炼一件趁手、威力大的兵器。”
老人揉了揉额头,想了一会说:“风儿,你等些时日,让我好好琢磨琢磨等我想好就给你说。”
“好的,爷爷,你好好想,我给你做清蒸飞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