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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回于捭县

赵梦娇和王翠思离去后,天色已暗了下来,月亮也从东边,慢慢的挂在不远处的上空,悬空而至。萧子赫和母亲回房后,安慰母亲,待母亲情绪好了之后,便坐下来。做了些面食,拿来给母亲吃。

面容憔悴的王元香,看起来丝毫没有胃口。眼睛明显红肿青色。不由得让她想起以前伤心的往事。让萧子赫看起来十分心疼,看不得母亲如此悲痛欲绝。萧子赫不由得内心产生憎恨,憎恨这个世界,憎恨人们,就是人们有了私心,有了贪欲,人们不断地不满足,为己之利,不择手段。导致社会的黑暗,阶级的差距,戏剧化的人生,有钱有势的一句话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他是如此的愤慨。

内心的痛楚,狠狠烙印在他的脑海里,不由得笑了两声道“敢问苍天谁何处,命运之锁在于你,痛在内心谁人知,路途迷茫苦难寻,己不知为何而生,不知为何而活以。”沉默良久“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一出生就会这样,一出生难道就被上天安排好了吗,每个人的命运倒地要怎么样。人的性命又是什么呢?”好多的问题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地出现,此时的他不知该怎么寻求答案。又像是无尽的宇宙找不到边缘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萧子赫慢慢安抚自己内心的情绪,深怕自己的情绪影响到母亲。安稳后,看母亲又平静很多。于是轻声道“母亲,没什么的,若要留在此地,我们还会在受到他们的欺辱,我们在此也并无太多的牵挂,还是准备一下吧,我们回老家捭县吧。”说完用安慰的眼神,带着微笑看着她。

焦虑的母亲看向他,道“真的要走吗?你如今以十七,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你就要毕业了,你就可以找到一个好的工作了,我们真的就要这样走吗?”好多的顾虑还没有解答。让她很忧愁。

萧子赫看向母亲,也安慰道“也罢,母亲,我若毕业不还是要在这生活吗?所拿的工资并不高,只能维持生活。到头来还会再次受到他们的羞辱,有再好的工作依然还是会受到人们的牵制,还会按他们的意愿来办事。人生得不到自由,命运依然被别人掌控,还是早早离去,等我有能力的时候再回来,那样我的人生就不会受到他人摆布。”

王元香此时眼泪又下来了,莫明的伤处隐隐作痛,自从丈夫萧北死去后,她的精神每况愈下,身体也时常不是。在旁边的儿子更加心疼,从小疼爱有加的儿子,如今也懂事,会照顾他的娘亲。萧子赫帮母亲擦掉眼泪。心疼道“母亲放心好了,我们会有好的生活的。”儿子抱着母亲,泪水也在他的眼中停留旋转,最终还是不想留在他的眼中,顺脸颊缓缓流下。

此刻的他泪水犹如心中的沟痕,让他难以忘怀。从懂事开始的时候除了父亲的死后哭过,再就是这次,他的内心真的好痛苦,对人生太多的不甘心,过了不知道多久,母亲焦脆的睡着了。他将母亲放下,自己收拾一下,看看什么该拿的。

渐渐地天有些明亮,母亲也睡不着了,于是起来,坐在旁边。不过脸色看起来好多了,面颊有些红润,典型瓜子脸。仔细观看,她挺好看的,眼睛不大也不小,最美丽的是有双细致如波纹的双眼皮,楚楚动人。

萧子赫来到她的身边,关心道“母亲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母亲看向他,微微一笑,此举是让儿子放心,道“我好多了,我也想好了,我们就早早的离开这里吧。”起身站了起来。又道“子赫,你父亲的骨灰整理好了吗?”萧子赫看着母亲,扶着她道“母亲放心好了,我都准备好了。”

王元香不过还是有些伤感,自语道“看样真的要离开这里了,也罢,或许这样可能会改变我们的生活。”儿子安慰道“母亲放心好了,我们会过好的。”王元香也点头道,“是啊,那我们就走吧,我们的东西也不多,拿一些主要的吧,其他的也是累赘。”儿子点头道“恩,我知道。”萧子赫就带上些衣服,和一些有用的。

于是他们往北去了,一路母子二人。走了十多天,走在一条很宽敞的马路上,此时已是深秋。树叶嫩黄,散满一地。走在上面‘吱吱’作响,映入眼前说的是一片金黄,道路两旁是树。树上挂满了金黄色的叶子,慢慢从空中飘落下。树叶慢慢的起舞,它在转动着,他是多么不甘心那么快的落地,它想用自己的余生,尽可能的绽放自己,留住最美的时刻。就像是一个舞者在展示他最后的舞姿。

树的两旁就是麦田,金黄的麦田让人看不到它的边缘。忽然一阵风吹过,风轻轻地吹向麦田,此时的场景就像是金黄的海水一样,在傍晚阳光的衬托下卷起层层金灿灿的麦狼,飘向远处。不经让人留恋此地,留恋她的美景。夕阳无限好,留恋在此时。远处的山上好像是太阳在那休息一样,静静的躺在山上,看着他们母子二人。

萧子赫走在最前面,站在那里停止了脚步,静静的看向远方,回头看向母亲道“如此美丽,此景甚美,母亲,前方不远处就是捭县,你看眼前是如此的美丽,真的是让人如此留恋这个地方,你说是吗,母亲?”笑着说完,看着母亲。

王元香看见自己的儿子的微笑,内心非常开心,现在的她忘却了什么是伤痛,也开心地笑了,萧子赫来到他的身旁,“母亲,在此地居住真的很清闲,看见世外是如此之美,以后就留在这吧,你看好不好。”

王元香看见儿子笑着说“好,怎么能不好呢,这里又安静,空气清新,又不像是城市里勾心斗角,在这里生活真的很不错。”萧子赫也笑道“好,那我们就留在这,走吧,前面就是捭县的万荣村,我们就在那里定居吧。”母亲也点头道“好。”

于是他们走到万荣村最边上的一家,房子看起来有四五十平米那么大。不过园子还挺大,种着不同的蔬菜周围还有栅栏在保护着。萧子赫上前,见他家有四口人,一个老人一对夫妻,还有一个六七岁的小妹妹在院中玩耍。他便走向前问道“不知大哥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们母子暂住一宿。”看这位大哥忠厚老实,迎面便微笑。

于是这位大哥就喊道“娘,你快出来。有两位母子想在这住一晚上。”不一会从草屋中走出两个人,一个年轻的媳妇搀扶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老人很热情,年迈的皱纹掩盖不了她慈祥的笑容,道“那就快进屋,进屋里说。”

萧子赫得知这位老人是万荣县一位最慈祥的大好人,村里人都叫她方婆婆,她的丈夫在十年前意外的死了,儿子贾向东,妻子孙晓敏,孙女贾梦琪。得知萧子赫一家的情况就让他们在这住了下来。这让萧子赫很开心。于是呆了几天,就在他们的房子旁边又盖了一间草房子。日子过得倒不错,慢慢的就都熟悉了。萧子赫每天都帮贾向东干农活。

有一天,在他们干农活休息聊天的时候,贾向东道“子赫,你知道离咱们这里向北五十里有个奇云山,山里面有个奇异子真人,你知道不?”萧子赫很疑惑的看着他,不解道“奇异子?这我还不知道,那贾叔不如你说来听听。”

贾向东面对萧子赫盘腿而坐,道“说起奇异子真人那可是了不得,他们腾空驾雾还能运用金木水火土,其道术非常厉害,深通揣摩悬疑,更懂推算命运,他所算过之人,无不应验。不过此人在山中来无影去无踪。很少有人见过,听得大多是流传。总之他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一个人。还有……”萧子赫认真听着,道“世上真有此人?那他岂不是神人?我真的好想见到他。”

傍晚回家,回到家中静静思想,回想贾向东所说过的话,自己原想越有一种冲动,觉得自己不应该在此停留,应道要有所作为,一连五六天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向前些天,总配贾梦琪玩耍了,而是自己坐在门外,静静的观望远处。他的母亲最近些日子有了很大的变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在那样焦脆,他的面色红软。他的母亲很早看出他的心思了。

来到萧子赫的身边,坐在门外的石头上。萧子赫看向王元香,微笑道“母亲,你怎么出来了,现在已是深秋,你应当再屋休息休息。”王元香微笑道“没事,现在天气很好,欣赏欣赏夕阳的美景。你最近很沉闷,我应该猜出你的心思了。”

萧子赫呆滞的看着她,道“母亲?您知道。”王元香笑道“你父亲以前我也经常鼓励他,只是发生很多事,你父亲的离去我也变了很多,不过现在我好了,我懂得你的想法。你有理想,那就出去闯闯吧,我知道你想去奇云山。娘不拦你,你也长大了。我现在过的也很好,不是吗?”

萧子赫眼睛红润,眉目深深对挤,想到要与母亲分离,心痛如刀割。眼泪再一次的止不住往下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母亲,孩儿对你不孝。”此时的王元香并没有哭,笑道“傻孩子,如果完成你的理想,你开心,我岂不是也会很幸福吗。有你这样的儿子我也是很满足的。你就放心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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