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不知道这是哪里,而且还带着这么一个累赘,虽然她做为累赘,但相对而言还算养眼。说美女都需求英雄来救,但我的脑子里完全没有英雄的概念。看着她唯唯诺诺恍恍惚惚的样儿,竟然没有心生怜悯,而是厌恶。
她姿色完全是被一身的破烂衣服遮盖,头发乱的有点让人郁闷。我实在不想动手去为他收拾一下,相比想来我一身的黑色大衣站在她身边犹如天神一般威武安全,她应该为此感到庆幸,而不是低着头让那蓬乱的头发遮住脸颊。半个钟头,半个钟头他站那里一声不吭,连一丝丝细小的声音也不发出,除了能看到胸膛的起伏让人觉得是个活物之外,基本上没有半丝生命的迹象。
“你敢说话吗?”
“呃……”
我们的对话就是这么简单,我不由的必须思考他会不会说汉语。这间屋子里到处都是在渗水,渗下来的水又不知道流哪去了。好像几十个世纪了一直如此。也不见有些古树的老藤在屋顶纵横交错,空气中却有着浓烈的古树老藤的恶臭味。让人觉得滑稽的是,这五步不到的方形屋子中间竟然有一盘棋,棋的旁边还有两个石凳,当然,是那种你看一眼绝对没有坐上去的想法的湿漉漉而且布满苔藓石凳子,难到几百年前还有人在这里下棋?屋子没有门也没有窗,也就是说没有八口更没有出口,不知道光线是从哪来的,眼线能触及到的不是中间的棋盘而是四周,这也是我能看到角落里站着的那个姑娘的原因。我担保如果没有我,她会在这里等死,更或者她已经死了,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我怎么死。然后我跟她一样占领一个屋角看着另外一个进来的人怎么死。
我走到中间那个棋盘旁边,关于棋虽然没有怎么去研究过,但会却是肯定会,围棋、军棋、象棋等等这些日常可以看到的我都会下,如果说下完这盘棋并且赢了就可以出去。那我是没有丝耗把握的,因为仅从这房间的布置和古化程度,外加这神秘而不知所云的环境上讲,这一定是盘难到千万英雄好汉的千年疑局。我这点臭棋艺只有仰慕的份,就别提破局了。
皱眉是因为这棋局有点诡异,的确有密密麻麻的方格子,请原谅我不知道棋盘上的棋谱学名是什么,上面也有棋,但这是什么棋。真正闻所未闻,一个统体莹绿如同大拇指大小的棋子孤零零的放在上面。看样子锈化在上面了,也不是椭圆形的很精致的棋子样儿,而是随便到跟外面随便捡的一块鹅卵石一样貌不惊人,不过这是文物,这绿色的质地没准会价值连城。我有种把这东西叩下来拿在手心里玩物的冲动。
“别!”
这细嫩声线如果地底冒出来一样,让人心生寒意。我转头看看屋角的那个姑娘,然后怀疑是不是她。可她还是一动不动。屋顶上的水滴早浸透了她的一身破烂。顺着衣角又滴到湿漉漉的地面,她或者已经在那里站了N久了,动也没动过,与其说那是安静,到不如说她已经跟屋子合二为一了,动一下就会死人,很明显,不是她。
我又伸手去拿那个棋子。
“别!”
三分仓促七分紧张。
“好吧不动了!”
我有点恼火,但又无处发泄。我转身看着那个肮脏的姑娘。她还是没动,一样的姿势一直那么摆着。我也没心思再去勾引那个声音再次出现,幼稚!我看着她,看了很久,做为艺术品也不为之我这么去注目。终于,我不确定她能否发现我在看她,只不过抬起头来漏出自己的眼睛开始回敬我的注目。我认为她必须有话要说,但我错了,她还是站那,如果能站近一点看到她的眼睛,没准我可以在里面读懂一些什么。我们相互看了很久,我耐不住寂寞了。
“你敢说两个字吗?”
……
好吧,我承认我在跟石头说话。或者她在考虑我有没有在跟她说话,但这屋子内除了我和她之外还有人吗?就算有反正我是没看到。不过从现在起,她是个危险的角色,最好离她越远越好!远能远到哪去?这五步到头的屋子,四面也不知道是木头还是石壁,反正没一丝要凿洞出墙的想法,因为实在太脏了。这让我联想到我跟她正在什么动物的体内,除了地面的石头之外一切都是那么黏黏糊糊。为了自己的清爽,省省吧,等死也要死的有风度,干净!
饥饿!口渴!困!睡觉!
这些现实中伸手即来的生理感触现在让我手足无措!前两者不提了,就睡觉来说吧,睡哪?石卓上?那地方只够摆上我条大腿!地面?看着干净,但那么潮湿,这能睡吗,当然!能睡,但能睡的安稳吗?怪不得那些历险家个个都是灰头土脸肮脏,当然在生还之后总是有很威武的形象。难到我必须步他们的后尘?好吧,睡!
我抬眼看看屋角的姑娘,看到她的单薄的衣服,然后取消了把她扒光然后将衣服铺在地面安睡的想法。或者她不是人,只是个幻影,我身处的环境也是个幻影。她不存在,她存在的意义就在于沉默或者站桩!或者她能冲过来把我当成最后一丝希望而抱的紧紧的哭喊这是哪里救我出去之类的话,我会义不容辞的为她的生还还舍命!但她没有,她那么诡异的存在只能用累赘来形容,对,累赘!而且是那种不知敌我的累赘。这不由得人去沉思,在绝境中,人所想到的陌生事物只有朋友或者敌人两种,呵呵。
我躺下了,其实我更喜欢侧着睡或者爬着睡,因为旁边有个能思考的生物,我不得不保留一下自己的形象,睡也要睡的顶天立地。地面的潮湿我发挥想象力尽力让其变的温柔如同被窝。我睡着之后那个生物应该会有点动作吧,更或者谋杀我,言情一点为我盖上什么东西,然后爱人一样的目光抚摸着我的额头,最后能滴下几滴泪,这样更有生离死别的伤怀。想想自己都笑了,我又不认识她,或者我们人鬼殊途,闭上眼睛,醒来之后就不在这了,在别的什么地方。比如外面,能看到阳光的外面。更或者在舒适的床上,起床之后有可口的早餐。
我听到她动了,我眼睛是闭着的,更不确定是她在动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在动,那是湿哒哒的衣服因为有动作而磨擦的声音,小的不用心完全可以忽略无视。我没睁开眼睛,仅凭想象她在做什么。
脚步声,一直到我的耳边,她站在我的头边了,或者要杀我?更或者我说过的那些笑谈。她基本全身都是阴气,我心里又泛起一丝厌恶,只求早点结束,要杀要刮速度,绝不反抗!
我没有听到抽刀的声音,也没有听到抽泣的声音。只听到细细零零的好像她也要躺下的声音。果然,她也躺下了,因为我身边寒气更重了。或者她要睡在我身边取暖?这点让我有了一丝安全感,最最基本的她也是个人,活人,这就够了。
声音消失了,一切又安静如初。我又纳闷了,你就是要取暖最起码也挨着我吧?我睁开眼睛侧过头去看她。猛然就吃了一惊,她是侧身睡的,离我十公分距离,面朝着我,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我,一身的破烂已经让我无法分辨他的衣服以前是什么颜色。我看清了她的脸,在蓬乱的头发下苍白的如同死尸一般。只不过呼吸出来的气息却是温热的,我确定了她是活人,细仔去观察她的脸颊。她很清秀,眼睛里清白如玉,如同困兽一样无辜,但又对我充满好奇,表达出来的信息既有含蓄害羞也有百思不得其解。跟我之前想的如出一辄,不是她在这里奇怪,而是我在这里奇怪。
我伸出手臂,给她做枕头。感激的笑了一下,然后靠近了我一点,果断的枕了上去。
我有点恍惚了一下,她的笑很轻很柔,仿佛这种笑天生就是用来蛊惑人心的,基本上能直接穿透人的躯体而直达内心。挨紧我之后我才发现她的身体已经凉的不可能是活人应有的温度,我问她:
“你叫什么名子?”
“末”
末?姓跟名是一个字?天下还有这等奇怪的人?我视线触及到他的身体,她摆出一个很纤小的姿势,头发很长,长到可以当被子来用。基本上遮盖了她的整个人。如果不是很脏很乱,洗干净的话这头发绝对是可以柔美到羡慕死现实美女的。我漏出一丝笑,示好给她。
“我叫李毅!”
“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