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人和人之间是有差距的,或者客观的讲是有差异的。雷毛作为一个小朋友的时候就很与众不同。他是传说中那种能看到不干净东西的小孩子,他的家里人在他两岁的时候就发现他会不自觉莫名其妙的一个人在角落里哭或者笑。当然,和每个普通家庭的父母一样,会忧心忡忡自己的孩子是不是智力有点问题。经过一番检查,在医生给了不幸的回复——雷毛的智力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绝对不是超高智商的检测结果——之后,他的家人有点不知该高兴还是不高兴的不知所措了。孩子也挺好,就是有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父母也没多在意,毕竟只是个孩子。不过,雷毛的记忆从记事开始就不太平,略显慌乱,因为他的周围总有“东西”在“乱来”。
根据他的描述,作为平常人难得一见的“鬼”,他小时候至少见过不下70次。出现最多的是疑似他弟弟的小孩子,总是缠着他想玩捉迷藏,还骗他去地下室之类的地方。还曾经在某年大人在烧纸钱的时候,问他要鞋子,说他的脚底冷。这一情况唤起了我强烈共鸣感,对小孩的害怕看来还是有共性的。他还见过一些老爷爷老奶奶,对他有这样那样的诉求,有说不完的唠叨话。还有些比较肢体残缺的同志们,总出现在一些让他毛骨悚然的地方。
他小时候这样多的故事让我们很快熟了起来,也许是有我在他比较安心,他讲故事的时候就像讲故事,而不像自己一些不好的回忆。小朋友的世界总是很单调的,但我作为一个有历史的门派的掌门大弟子,还是渴望一些显示自己能力的奇异事情发生的。雷毛的故事是很好的生活作料,丰富了作为一个小孩子的乐趣。主要是虽然我研究了一些法术之类的东西,但是普通生活中没有那么多的神神鬼鬼,我的手艺成了“屠龙之技”,自从上次见了个小鬼之外,我也没遇到什么值得惊异或者害怕的事情。雷毛的故事让我的生活似乎有了点起色,我开始憧憬着找个机会看能不能遇到点真的“脏东西”,然后试试身手。其实后来想想当时的我还真是幼稚,学了点皮毛就想着要大展拳脚,和玩没什么区别。主要当时有去找“脏东西”的想法,是因为雷毛给了我很多灵感,一些地方可能有一些我希望遇到的东西。比如他给我讲的一次经历让我很有记忆——
其实这算是一件小事。
雷毛小时候住在一个单位的宿舍院里面,院子里有一些和他同龄的小朋友,在暑期往往会一起玩。他们的游戏还是小朋友的老几样——足球、捉迷藏、一些互相追着跑的游戏。
假期其实还是很长的,尤其在有作业的时候,于是无聊的小朋友开始找一些乐子。比如用过年剩下的鞭炮炸狗shit,或者指派小朋友摸一些奇怪的地方然后跑回来,一个小朋友负责在其他小朋友往回跑的捉住他们——我们称之为“摸摸这摸摸那”。这些小游戏总会腻烦,而且腻烦的很快。小孩的精力还是比较旺盛的,于是他们在活动寥寥无几的时候开始开发思维,如何让传统的娱乐活动多点刺激的感觉以显示他们的勇气。于是不知道是哪位小朋友提出的进行一次“地下室捉迷藏”。当时他们院子里的还是五、六层的旧式楼房,楼房的楼梯在楼道中间,左右各是一户住宅,楼梯的最下面不是楼的出口,而是向下一个转弯延伸了十几节,到整栋楼的地下室。地下室是一个工字型,入口连着左右两个方向,分别是两条走道,左面走大约四步左右的距离又分开左右两面延伸出去大概七步左右;右面先是楼梯下面的空洞部分,一年四季基本不见阳光,然后与左面平行的延伸出去四步左右,也分开左右两面,与左面基本对称。地下室分成了一户一户,安楼层的各个住户排成一列列,门口整齐地分别在走道两面。听雷毛给我的描述,由于是老式的楼房,年月已经不可考了,最早可以追溯到特殊时期时期,据说里面还有可能死过人。小朋友的想象力是丰富的,有的甚至直接说这都是停尸房,列的这么整齐。
小朋友们觉得地下室捉迷藏还是一个比较刺激的想法,平常由于是老楼房地下室灯光基本都坏了,他们还不敢去,这次正好一探究竟。于是纷纷回家取了各种照明设备,然后下来集合,开始游戏。雷毛回家的时候家里没人,他也找不到手电筒,于是拿了两个打火机。
游戏开始的时候有点让人犯难了,因为虽然好奇,也都想显示自己的胆子大,大家都同意去地下室玩捉迷藏。但是,院子里的楼一共有六个单元,他们一共是七个小孩,一个人负责找其他人,那么如果躲藏的小孩有任意一个和其他的躲进同一个地下室,就代表着有一个地下室会空着。试想,一个小孩子拿着不亮的照明设备走进一个不熟悉而且漆黑,而且有可能死过人的地下室,要提防着随时可能会有人躲着的惊吓,还要做好准备走了一圈一个人都没有,这无疑是有点恐怖的,尤其对于捉人的孩子。谁来捉人?这是一个问题。于是,他们决定以一个由来已久的公平的决定方式来选一个捉人的——猜拳。雷毛运气似乎不好,他输了,作为第一个捉人的。其实大家也很体谅他,说明了下一轮捉人的人会从他捉到的人里面选,而不是一直是他。
照国际惯例,他开始数一百个数,让其他孩子有时间藏起来,雷毛很守规矩的没有偷看其他人藏在了哪里。
数完一百之后,他睁开眼看了看周围,压迫神经让他看东西有点发蓝。周围的小朋友都不见了,似乎都很好的藏了起来。他舒缓了一下眼睛,然后从第一个楼道开始寻找。刚进入楼道,他并没有什么不适应的感觉,毕竟是平常住惯了的院子的单元楼,还是有些熟悉的。他开始往地下室走,门**进来的光线还是能照到楼梯的台阶的,他开始默默数了下台阶,一,二,三。。。一共是十三阶。光线在地下室通道口止住了蔓延,里面是黑漆漆的一片。雷毛稍微停顿了一下来适应这里的昏暗,同时一种不安的感觉慢慢袭来,黑暗是有点可怕的。雷毛探索着往前走了两步,似乎没有人的生息,他觉得小朋友可能没有藏在这里,因为他脑中开始闪现一些让人恐怖的,发生在黑暗中的不好的故事,他想找个理由赶紧退出去。他在害怕,不过脚步还没有停,往前默默的踱了两步。周围开始黑了起来,他有点看不清楚了,他有点后悔下来,甚至开始有点期望这里藏着一个小朋友,这样他就不会因为孤独而害怕。他轻轻掏出打火机来,打了一下用来照明,这个打火机的火光不是很亮,但是照清了前面的路,前面堆着一些杂物,有一些包装箱。就在打火机点燃的几秒之内,他猛地发现在包装箱边上有一双鞋子,然后他看到了穿着鞋子的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