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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西部卷(10)

我打开电筒看表,时间正好是深夜十二点。

索多他们的车子开出之后,觉得前面工地太远了,说不定丰田车半路就会抛锚。扎西想起帕羊河下游还有一个工地,好像离我们这里不太远,不如冒险去碰碰运气。

下游果然有一个修桥的工地,听说要拖车,他们怎么也不肯援手。无奈,只好求其次,借钢缆自己来拉。为了这根钢缆,大家好说歹说,就差下跪了。磨了足足半个小时,交了400元押金,这才借到手。

要拖车了,还是两位同伴主动要求下水。他们喝下从工地买来的沱牌白酒,又用酒在身子上擦了擦。扎西交代他脚踩哪里,方向盘往哪边打。索多把车开到距河边最近的位置。

他们两个在几支手电筒的照射下,下到了冰冷而漆黑一团的河水里,一步一步向那台车靠近。

摸到车尾巴,他们俯身挂钢缆,身子浸到了水里,全身衣服都湿透了。挂上钢缆,其中一个爬进驾驶室,索多发动了车子。

汽车往前开动,一个猛冲,钢缆突然一绷,河中的车子动了。由于浮力大,车子乖乖地一点一点向岸边靠过来,只一会儿就露出了尾灯、车轮。索多一鼓作气,直到拖上岸来,拉到了草地上面。

大家欢呼雀跃,激动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一切不祥的预感就在这一刻全部烟消云散了。

半夜一点,我们又忙着做饭。这时才感觉肚子饿了。还是在圣湖吃的面条,已经18个小时没吃东西了。

这一晚,是人生中少有的激动之夜,大悲大喜,一天内人的情绪降到了最低点,又升到了最高点。吃过饭后,我们情不自禁地唱啊跳啊,人人争着表演,铁锹变成了话筒,锅碗盆筷变成了乐器,把从儿时学会的歌到最新的流行歌曲,挨个唱了个遍,依然难以尽兴。兴奋的心情需要时间发泄,我们在黑暗中狂呼乱叫。这个不知沉寂多少个地质年代的大草原,第一次有了人声,第一次打破了死寂,我感到了它的惊讶和困惑。

这是一片任你狂呼哪怕喊哑了嗓子也无人见证的荒野,任你乱跳哪怕蹦得再高也让人自觉渺小如尘埃的大草原,它永远没有感觉,永远让你感受孤独,但我们仍要向这死亡一样深广的草地宣泄,调动我们生命中具有的全部疯狂。我们为自己而歌!为自己而跳!

东方发白,时针已指向凌晨四点。大家余兴未尽,十分不情愿地进了帐篷。

第二天就过来了一个车队,他们从对岸来的,六台车有四台陷进了我们陷落的位置。四台车连成一串,拉那台陷进去的东风车,拖了三四个小时才把它拖上岸来。

扎西修车修了一个上午,索多拖着他的车在草原上跑,直到过了正午,小车才喘过气来。

我们再不敢过河了,扎西决定回头走他们昨晚走的路线,去下游工地,求人家过桥。那座桥已经合龙,只有局部要搭木板。

雅鲁藏布江渡口

第二天穿过仲巴,中午冲到了萨噶,欲过雅鲁藏布江时,不想,又面临了一道更大的难关。

雅鲁藏布江水猛涨,渡口接上面的命令,为了防止意外事故发生,一律停止摆渡。我们从这里直插樟木口岸的计划眼看就要泡汤。

管理渡口的是一个公路道班,我与扎西去找他们时,道班的人在搓麻将。我们站在一边,等他们决出胜负。当头的是一个脸上有块烂皮的中年男人,我拿出记者证,向他陈述了一大堆理由。他最后表态是:他去请示县公路段,如果上面同意他摆渡,他就摆。他说,万一出了事他可负不起责任。

于是,我和这位班长又坐上索多的车,返回几公里外的萨噶县城。不巧,段长下公路道班了,很晚才能回来,我们无功而返。

晚上,我们就在道班的院子里搭帐篷。院内已搭了一个牦牛帐篷,篷内住了几个日喀则的藏民。他们赶着一大群羊从普兰过来,边放牧边赶路,走走停停,过起了吉卜赛人一样的流浪生活。道班班长说,他们是去转山的,现在是赶回日喀则去。

我们遇到过很多前往岗仁波齐转山的,大都是开着东风车,天一黑,车往有河流的地方一停,一帮人,有的扎帐篷,有的生火,妇女孩子像到了家一样欢天喜地,这也算得上是旅游吧,像这群放牧着羊群一路徒步去转山的,若不是别人介绍,我们根本分不出他们是牧民还是转山人。路上遇到的放牧者也许就是去转神山的。

晚上无处可去,我们来到了雅鲁藏布江边。

江水不嚣张,但那沉稳的奔流偶尔激起的水花声,让人感受到大江的浑厚和博大,沉沉地涌动,大地也在这流动中凸显了它的苍苍茫茫,有如大勇若怯,大智若愚,雅鲁藏布江不动声色里,已把滔滔逝水送到了遥远的大海。

临江总令人思绪绵绵,令智者感怀人生,唐时张若虚一曲《春江花月夜》发尽千古感叹。站在黑暗中的大江边,我还有何感慨?千古一绝,要说的似都说尽了。

第二天一早,我和班长再去县城,段长十分通融,看过我的记者证后,他说:“既然你们情况特殊,那就做特殊处理吧。”

摆渡开始了,一根巨大的钢索横贯江面。汽车开上浮船后,班长和他的妻子把两根挂在钢索上的缆绳,一根放长,一根缩短,浮船与钢索形成了一个斜角,激流一冲,船就开始沿着钢索滑向江心。这真是一个奇妙的发明,利用水力就把船推过江去了。我们大开了一回眼界。

藏族人以自己的发明再一次证明了他们的智慧。这是对水力最巧妙的一次借用。大江之上生活的藏族人,他们最懂得水性。

无名之水

从萨噶往昂仁,车离开了雅鲁藏布江,偏向北面。这一天,太阳再也没有出来,路面一片泥泞。雨时停时下,有时,突然一阵冰雹袭来,草地上白花花一片,不消数分钟,一切又烟消云散。有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黑压压的铅云,像要把我们包裹起来似的,车子像在恐怖片中穿越。走不多远,银白的天空又一次复现。

天空中,有的地方是白云环绕的蓝天,有的地方是阴天,远处的山脉上却是阴沉沉近乎黑色的云,它与山顶的积雪形成了强烈对比,让人觉得那一线白光像是一道天缝,透着天国的诡秘之光。

几次向北沿着一条江行走,这条江也十分宽阔,但显然不是雅鲁藏布江,两江都水势浩大,已变为黄色。我问扎西江的名字,他说随便的一条江,怎么叫它都行,我为这些江河叫屈,这么大的一条江,若在内地,该是名扬四方了。翻地图,附近只有一条多雄藏布,也许就是它吧,无人能证实。多雄藏布在接近日喀则时汇入雅鲁藏布江。

在高原,像江和山的名字张冠李戴的事情时时发生,我想原因大致也不外乎一是人迹罕至,就是偶有牧人来过,他也不知道这条河、这座山是否有了名字,他完全可以按照自己一时的意愿来称呼它们;二则,目前高原地图还十分粗略,不是大江大湖和有名的山脉,它实难录入。阿里和藏北在地图上,就是大片大片的空白地带,有不少密密麻麻的湖泊,却没有一个是标注了名称的,它们本身就还没有名字。

我一路发现了许多大的湖泊,地图上却找不到踪影。有的湖地图上有标记,却又不是我所见湖的方位,是地图上的湖就是我们所见的湖,抑或是另外的湖呢?还是地图画错了呢?这些都是谜,谜团解不开时,就来个张冠李戴,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有一次,我翻开地图,这个方位只有一座叫格布日的山,海拔6185米,山下有一个湖,一切都相符。然而,我们是在山和湖之间,地图上的路却在湖的东面。这座山也许是格布日,也许是别的什么山,我为对它的一无所知难过。

这些山和湖,就像高原上的原始部落,无人了解它们。它们也没有自己的称谓,是另一类“野生动物”。

麻烦的事情就被我们遇到了:有一个村庄,藏民叫“LuoLuo”,我不知它应该叫“乐乐”、“洛洛”还是“罗罗”,见藏民个个快乐得近乎疯狂,我便私下里叫它“乐乐”了。

藏族人特别是游牧的藏民,也许还不习惯叫自己的村名,我猜想有些“村”也许根本就没有名称。村庄只是对于从事农业的人群而言的,游牧民逐水草而居,一户一户分散在大草原上,最多一个地方驻扎两三个月,就又搬迁到别的牧场去了。要是哪家有人出外读书,或是长时间出远门,回来要找到自己的家,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内地有些来自藏北草原的学生,学校放假,他们在考虑回不回去时就颇费踌躇。除去长途跋涉的辛苦外,回到那片大草原,他上哪里去寻找自己的家?数百公里内,他得一步步去寻找,等到找到家时,可能假期都过了。因此,在藏北和阿里问地名是令人迷惘的事情,甚至问远近也是让人挺为难的问题,他们只能用自己走路要多少时间来回答距离,至于你用车行走多久多远,那完全是另一码事。

只是近年有的牧区,牧民有了定居点,也许政府为了工作之便给取了村名。但这村名对于与世隔绝的藏民来说却没什么用处,一是没有左邻右舍,一个村庄离另一个村庄动辄上百公里,来往极少,村名是取给外人叫的,不是用于自己叫自己的,没有外人谁还需要村名记得村名?二是他们也极少出远门,既不通邮又不通电话,与外界没有联系,这村名实在派不上什么用场。

与此相反,那些高山大湖受到藏民的崇拜,他们封它为神山圣湖,不远千里前来朝拜。它们不但一个个有自己的名字,还有一个个动人离奇的传说,那些神山圣湖都是能够行走,有着与人类一样世俗感情的神灵。一些藏民还信誓旦旦,说自己真的看到过走动的山,说起来还活灵活现。藏民都知道哪一座山与哪一座山是夫妻,哪一座山是情人,哪一座山又是儿女,大家坚信不疑。

藏民相信万物有灵,就连山川河流都成了神的化身。他们需要神来相伴漫长的游牧生涯。当他们一日日独自面对天空和大地,他们就幻想神灵。这种幻想,当我一个人面对珠穆朗玛峰绒布冰川时,空无一人的大峡谷让我心生巨大恐怖。那些巨大的山石突然之间像有了生命,幻化出某种魔幻的力量和错觉,我体会到了神的由来。那实在是对神秘不可知的大自然的恐怖和崇拜使然。在我的幻觉里,竟还有活生生的人出现在大峡谷中。

泥石流

路面泥泞不堪,小车在坑坑洼洼中颠簸。想马上赶到拉孜的心情一时受阻。更想不到,一股泥石流把我们给挡住了。这时候我才知道,自从我们离开拉萨后,除阿里和羌塘草原外,高原连续下了半个多月的暴雨,一时河水猛涨,几乎所有的道路桥涵都被冲毁,这一年长江、松花江遭遇百年罕见洪灾,西藏也同时受到了洪水的无情冲击,许多地区灾害严重。驻藏部队参加了抗洪抢险,一位名叫李劲松的战士壮烈牺牲。8月21日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作出决定,授予在西藏扎囊抗洪救灾中壮烈牺牲的李劲松“高原抗洪勇士”荣誉称号。武警部队政治部批准李劲松为“革命烈士”。这一切,我闻所未闻,我们与外界隔绝了。

自出拉萨,我只在狮泉河看到过一次电视,这些大灾难的新闻是到了日喀则才得知的。这时,一场轰轰烈烈的全国人民为灾区捐款的活动正在开展。我的家乡湖南岳阳屈原行政区正是水灾最严重的地区。当我在日喀则得知这一情况时,急得寝食难安,却又一筹莫展。

1998年的夏天,中国人经历了一场百年难遇的洪灾的考验。

我的老家所处的位置,原为洞庭湖东汊,20世纪50年代末的围湖造田运动中,这一片原是浅湖沼泽的地区被人为地筑堤围垸,建成了一个农场。于是,人们总是生活在洪水灾害的噩梦之中。这几年,洪水凶猛。去年的大洪水,家家把屋内家什搬了个空,堤垸却奇迹般地保住了,没有垮下来。但人的精神却垮了。民间一时谣言四起,说明年洪水比今年更大。我父亲就说,即使淹了,以后也坚决不搬家了。没想到不幸而被言中,到了今年夏天,滔滔洪水果真以前所未有的气势又卷土重来。

面对大自然的无穷威力,人类终于屈服了。围湖造田,严重妨碍了洞庭湖对长江水的蓄洪泄洪能力;大量地砍伐森林,又使灾情进一步加剧,人们与自然对抗的结果,终于付出了生命的惨重代价。痛定思痛,我们不得不与自然重新达成妥协——退田还湖、封闭林场。

如今,长江上游的四川省已经禁止林场伐树了。鄱阳湖正在退田还湖,洞庭湖也正在酝酿毁垸还湖的计划。

我由此想到藏民对于自然的态度与感情。他们崇拜土地,高山湖泊永远如神灵一样受到他们的敬仰。这种对于大自然的敬畏情感,不只是产生了泛神的苯教,找到了精神的皈依,也使藏民族找到了与自然相处的方法,他们从不破坏自然、对抗自然,一直保持着人类最初对于土地的有限索取。世界和谐、平衡,大地上才永远牧歌悠然。

前面路段被泥石流冲毁了。它是从一条山沟突然冲下来的,山脚下的公路立即被冲得无影无踪。走在我们前面的一辆货车和一台丰田吉普试图冲过去,结果双双陷入泥淖。货车只有车厢露在外面,车厢以下全部陷入淤泥。司机放弃了任何努力。小车陷到了轮胎顶,一帮人挖的挖,推的推,反而越弄越陷得深了。

我们赶到后,泥石流已经停止了,只有一股股黑水仍在一滩石子上汩汩地流着。我们全下了车。索多发动车子,归家心切,他不愿等,要碰碰运气。

冲过去的希望实在太渺茫了。索多选择好路线后,小车一阵狂吼,他加大油门,一踩离合器,小车便箭一样往前冲去。到了泥石滩上,车子很难使上劲了,一时变成了慢动作。但只要轮子往前走,就不会有大问题,怕的是车轮打滑,只要一打滑轮子就会下沉。索多专拣石头多的地方走,几十米宽的滩涂,他居然成功地冲过去了!

穿过泥石流区,我们绕到了山上,一条一条水沟跳过去。

索多的车走了还不到100米,峡谷中的河水又斜冲过来,把路基都冲跑了。河流之上,是个山坡,要过去,就得在山坡上另挖一条路出来。

对面停了一长串车,已经有人在挖路了。他们是要开过来。开路者有喇嘛、士兵、牧民、公安、游客和“鬼佬”,可谓一个国际联合阵线。高原上的车,都备有铁锹,这时都派上用场了。有锹的铲土,无锹的捡石头,大家都干得热火朝天。只有司机们在山坡上蹲成一排,一边抽烟一边看大家劳动。

大约一个小时,路快修通了,一个矮个头小伙子站在山坡上吹起了萨克斯,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乐声一起,大家更是兴高采烈,热热闹闹的劳动场面带给我们的不是苦而是欢乐。工地上弥漫着只有节日才有的愉快气氛。大家素不相识,劳动中彼此的配合与默契如同老友。

当第一台车开过去时,人群爆发出一片喝彩声。掌声、萨克斯迷人的旋律和哗哗的水声,使这个时刻有了妙不可言的情调。

这样的场面,在内地简直不可设想,那完全是相反的情景:人们垂头丧气、怨声载道,急得团团转。快节奏的生活把人们弄得失去了应有的耐心。学会把困境当成享乐,看来,西藏在不知不觉间改变着游客的人生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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