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只不过是自己幻想出来的,我以为你很在乎我,其实你并没有多在乎我,而我总是沉溺在自己的想象里给自己想要的一切,我以为那一切是你给的,才发现是我自己给自己设下的圈套,我已经画地为牢了。
那天的情景,多少次在眼前闪现……
“喂,你放开她!”史诺比喝了一声,“你太过分了吧,她又不喜欢你,你这是干什么?!随便亲吻一个女孩有意思吗?”
“谁说我不喜欢他。”那晟左边的嘴角微微上扬起来,头也偏斜开来,俏丽的短发摆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不懂为什么其他女生的短发杂乱无章而她的却飘逸自然。
慕容坤和史诺比皆是一惊,不同的是慕容坤扬起了和那晟一样的笑容似乎在宣告着计划的胜利而史诺比则是一副五雷轰顶的神态。“你开玩笑的吧!”史诺比惊讶地问道,“什么时候你喜欢上他的?”
那晟的手勾住慕容坤的脖子,她从慕容坤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样,年轻而美好,妩媚而利落,笑起来的时候就好像有花瓣阵阵洒落在旁边,撩人的香气环绕在周围,看似美丽实则有毒。她嘴唇微微闭合,吐出了两个字节,“刚才。”
如果人生是一场乐曲,这一段旋律绝对是高潮部分。
慕容坤和那晟在一起,还是应该说那晟和慕容坤在一起,有时候不知道该把这两个人的名字谁的名字放在前头,谁又排在后头,总之这件事一下午就传遍了整个校园,成为所有学生谈论的主题。
公主和王子在一起了,好像童话的完美结局。
那晟一个人漫步在地下街,由于是上学上班的时间,这条本该繁华的街道竟然人少得可怜,那么该从什么地方逛起来呢?
她顿了顿脚步,一家纹身店吸引了她的注意。
“嘿,老板,现在可以纹身吗?”那晟揭开帘子走了进去,房间里面收拾得很有艺术气息,墙壁上挂着老板的各种纹身作品,一间房子用一扇古老精致的门隔成了两半,那晟完全可以听见被掩盖住的门里面纹身机兹兹啦啦的声响。
老板是个长相看起来很幼小的男生,可是一开口声音却有一股成熟男人的味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逆生长吧!“可以,但是得等里面这个纹好。”他递给那晟一个册子,“里面有图案,要不要先选选?”
“不用了。”那晟摇了摇头,“请问‘坤’这个字可以纹吗?”
“想纹哪里?”
“腰上吧。”那晟想了想,如果让妈妈知道她有个纹身还不得把天给掀了,虽然妈妈一直很支持她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但是毕竟年龄还是存在的问题,如果纹在腰上就看不出来了。
“可以。”老板点了点头,想了想又好心说道,“不过纹一个汉字的人真的很少,纹在腰上一个字也不是很好看,干脆你纹个八卦阵吧?”
“八卦?”
“对啊,坤这个字一说起来大家想到的词语不都是‘乾坤’嘛,乾坤就是八卦里面说的两仪也代表了大地,你要是纹个八卦阵在身上也能代表‘坤’的意思。“
“老板……”那晟一巴掌拍到老板身上,“老板你真是太博学了,这太好了,就纹个八卦呗!”
本来以为纹身会很痛,之前也在网上看到过那些人说纹身有多痛多痛,但真正经历过才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有的时候你认为很痛的事物也有可能是大众给你的印象,经历过以后才会知道,原来真的是能自己熬过去的,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好怕的事物呢?
“好了!”纹身师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杰作。那晟笑了笑,原来这家店的师傅和老板不是同一个人啊,“谢谢你,多少钱?”
“这么大的面积收500.”
“哦。”那晟掏出钱给了老板,摆了摆手走了出去。
纹身还真是个费时间的事情,那晟笑了笑,出来的时候天都已经微微黑了起来,她看了看手机里拍的照片,是刚纹好的八卦,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手指轻点把这张照片传给了慕容坤。
那边的慕容坤也勾起了同样弧度的嘴角。
很好看嘛,你什么时候这么有智商了,纹了个八卦代表我?
切,你得瑟吧你,你怎么知道我纹的是你?
哈哈,只有你这个笨蛋会不知道。。。
那晟微微一笑,把手机放进包里,心里的甜蜜像气泡一样冒了上来,咕咚咕咚地上升到最高层,满的快要溢了出来。
以前自己真的受过情伤吗,为什么现在还能毫无保留的去爱呢,似乎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人啊,真是一种趋利避害呢。
“我回来啦。”那晟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哐当一下把门打开,书包往地上一撇,兴冲冲地打算回房间填歌词,好久好久都没有歌词的灵感了,慕容坤的曲早就写好了,今天终于有了填歌词的冲动。
“嗯嗯。”妈妈笑眯眯地帮那晟提起来书包放进房间里,“快换下衣服出来吃饭吧,今天有你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哦~”
“哇,妈妈最好啦~”那晟冲进自己的房间里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不禁一愣,“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那晟的爸爸那合胜严肃地转过头。从小到大,那晟和爸爸都不是很亲,因为很小的时候由于工作调动爸爸去了B市很少回来,渐渐的父女感情就淡得好像白开水一样,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那合胜看着桌子上摆满的一张张乐谱,突然啪啪几下全部撕碎开来,纸片在空中滑落,和窗户外面的雪花形成了同样一道风景。
“爸,你这是干什么?!”那晟的声音带了一点哭腔,这些谱子有的是慕容坤写的曲子有的是她自己写的,所有的心血一瞬间崩塌了。
“这就是你翘课的理由吗!”那合胜的脸更加严肃了。
那晟的双肩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怎么办,在家人面前连最起码的平衡都维持不了,原来低人一等是这种感觉,从小到大从不曾体验过的感觉,真想…逃离这里…
那晟飞奔着朝门外跑去,身后的妈妈一直不停地在喊着她的名字让她回来,而那合胜的吼声让那晟彻底地奔向远方,“让她去!这种女儿,不要也罢!”
在那个飘着漫天飞雪的夜里,我不知道该奔向何方去往何处,我漫无目的地跑啊跑,好像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把力量传送到双腿然后重复着机械的运动,要跑向哪里呢?我不禁这样问自己,我头脑昏胀不知道在向哪个地方狂奔,周围都是没有见过的景物,还是由于天太黑了,我不知道到底见过没有,可是当我恢复意识睁大双眼的那一刻,一个温暖的怀抱搂住了我,我不想再挣脱也不用再逃跑了。
那个玩世不恭的笑容,此时是唯一能温暖将死之人的心药。
“嘿,咋了。”慕容坤搂紧那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