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花无歌来到茶楼时,就看到小六沧海在楼梯口不断地向上张望。看见花无歌到来就小跑到无歌旁边,喊道:“公子”。
无歌捏捏他的小耳朵,笑道:“在那贼头贼脑的干什么呢?”
沧海瞧了一眼楼上,小声地说道:“刚才来了个特别厉害的老太太,看见我和五哥再帮忙,就把我五哥叫进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出来。”说完又加了一句,担忧道:“公子,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无歌默默他的小脑袋,说道:“没事,公子去上面看看。你五哥一会儿就下来。”
门口是一名老仆,看见无歌上来轻轻地弯了身子将门打开示意无歌进去。里面隔着屏风看不清是谁。只听见小五云帆再说:“婆婆,公子待我们极好地。你总想我打听公子的事情,我不能乱说的。而且你为什么不当面问公子?”
“是啊,敢问老夫人,为何不能当面问无歌?何必为难小孩子?”说着,拍拍云帆地肩膀说道:“你先出去吧,小六在外面等你呢!”
云帆抿抿嘴角,看见无歌眼睛亮亮地,听无歌说完,点头答应了,然后向旁边的老夫人行礼之后,这才转身出去。
无歌这才像老夫人行礼说道:“夫人,刚才无歌冒犯之处,还望夫人不要怪罪。”这才仔细观察对面不速之客。发鬓双白,面色慈祥,但却透着一股睿智威仪。随带笑容,眼神却是锐利审视,似乎要看穿无歌。一身华服看上去确实富贵之家,后面一位五十多岁的女仆,看上去应该是贴身之人。
无歌再看来人,这老妇人也在看无歌,越看越惊疑。看着无歌如此人物,再加上刚才的怀疑,突然间改变所来的计划,笑道:“是老身的不是,常听闻红尘的东家俊美风流,更是才华横溢,小小年纪便创红尘。故好奇是何等这样出彩的人物,今天变想见上一见,还望公子不要见怪才是。”
无歌道:“老夫人客气了。也是晚辈唐突了。不知老夫人如何称呼?”
寒老太太笑道:“说来你也知道,寒府的寒老太婆,正是老身。我是希朝的祖母。你若不弃,就叫我一声老太君,凌风小蝶都这样叫我。”说完笑盈盈的看着花无歌。
无歌心里一惊,面露惊讶。重新又郑重行了一个晚辈礼,“老太君”。
寒老太太笑着满意点头,伸出手指着旁边的软榻笑呵呵的说道:“快到我身边来,我得好好瞧瞧这几个小家伙夸得是天上有地上无得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儿。”
无歌看着寒老太太的眼神动作以及语气,心生怀疑,从刚进门的隐隐对势,到审视怀疑,再到现在如此待他像晚辈一样亲密,变化太过让人生疑。不过还是面带微笑坐到寒老太太的旁边。
“老太君”
寒老太太笑呵呵的应着,抓起无歌得手轻轻的拍打,完全就像待无歌似她的亲亲孙子。无歌身体僵硬,笑脸抽搐,心里抓狂,这是闹哪样啊!~~
无歌恨死了这尊老爱幼的品质了,寒老太太从吃饭穿衣一直到她生辰八字,从她家乡顾里到风俗习惯姓名籍贯,转了一大圈,查户口都没有这么仔细过。当老太太能打听得都打听了,打听不了的,无歌不愿说的,拐弯抹角的也没套出话来。虽说没有全部问出来,看着言行举止老太太还是非常满意的。带着收获面带微笑跟无歌告别,临走是还要无歌多去寒府做客。
无歌浑浑噩噩的终于送走了寒老太太,回到自己屋里,扑到床上打了几个滚,咬牙切齿的叫了好几声“老狐狸”,这才起床整理衣服对外面的冬兰喊了一声“我渴了”坐在矮塌上想事情。越想越不对劲,当冬兰将茶端进来的时候,无歌突然拍了一下桌子,之后脑袋直接敲在茶几上咚咚的的响了两声。小声念叨着:“火眼金睛啊,火眼金睛!”冬兰吓了一跳,赶紧来到无歌旁边,心想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头次看见公子这样。
“公子”轻声叫道。
无歌伤完自尊,委屈看向冬兰说道:“冬兰,公子我现在不像是公子么?我明明扮公子很成功的啊!”说完又低头懊恼型。
“其实,公子啊”
“嗯?”
“你现在就特别想委屈的闺中女子。”说完看着瞬间僵硬的身体,冬兰微微缩着肩膀,又说道:“公子,这是你问我我才说的,其实公子平时确实风流大气,确实很像风流倜傥的大家公子,只是和我们这些人熟悉了偶尔还是会有点……女儿家的姿态。”
看着沉思中的花无歌,冬兰还想说:其实公子你不必这样时刻刻伪装着,这很累。其实公子你可以多靠靠我们,更加开心点,不要想着太多的事。
可是这些话冬兰都不能说,只是轻轻地喊了一声:“公子。”便轻声退了出去。
花无歌愣怔着,有些失神,她没有想到自以为完美无缺的伪装也有缝隙;她以为她不在乎的红尘和这里的人,却没想到她的心和行为却在悄悄的在她没有留意中已经慢慢变化。无歌心里有些庆幸,又有一些恐惧。随着她在这个陌生的朝代里呆的时间越长,认识的人越来越多。她庆幸的是她的心依旧可以被温暖着被爱着,却有恐惧着这个朝代终究将她改变的面目全非是,自己不是自己,无歌不是那个无歌。无歌这是第一次陷入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