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屁滚尿流地来到了小区大门,还没回过神来,张九她妈就用手指戳着他脑袋,“你的事咋就没跟我说过呢,今天你丈母娘来,要不是我搞突然袭击,你也不准备通知我了是吧?嗯?”
张九赶忙解释到:“妈,不是你想的这样,我都不晓得阿姨她今天……”张九妈一听一巴掌扇到了张九头上:“阿姨?好大个人咯,你害羞个啥子,电话里那么大声喊的啥子,人前人咋不一个样喃,重新叫过”,说着又是一巴掌。
张九心想刚才是电话里认错了,如果现在不咬紧牙关,那可就彻底乌龙了,于是梗着脖子大叫:“这不是害不害羞的问题,这是原则问题,我男子汉大丈夫……”话没说完,突然看到一个姑娘从老妈身后地跳了出来俏皮地吓唬自己,“九哥”。
张九用零点零一秒愣了一下——“尼玛,这童颜巨ru的小妞谁啊”。接着用零点零一秒吸回了漫出的口水——“尼玛,我的形象差点就毁了”。再接着又用零点零一秒反应了过来——“尼玛,这是芹芹?两三个月不见这么‘大’了?”
最后张九又花了整整五秒,才把眼睛从芹芹身上挪开,接回刚才的话题“……我男子汉大丈夫,自然不会拉稀摆带,喊就喊。妈!”
两位老的顿时笑的合不拢嘴,手拉手来到了张九的小窝。又把两个小的支了出去买菜,便开始热烈地讨论起了买房装修、请客办席以及孙子读书择校等重大事情。
“咦,你小子,这反应速度,这脸皮厚度,简直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哦,我喜欢。”脑中传来枪爷的声音。张九也觉得自己太不要脸了,自己从没追求过芹芹,人家芹芹也从没承认过自己,自己居然就直接认了丈母娘。不过鸭子死了嘴硬,仍反驳枪爷:“闭嘴,我只是不希望两位老人失望而已。”
枪爷佯装吃惊:“哦呦呦,正直哥,孝顺哥,诶,你血液咋个翻涌不息呢,而且流向也不对哦?你盯着哪儿在看啊?”张九一愣,陡然惊觉自己的视线方向有些不对,原来芹芹躬身挑菜,自己不觉间一直盯着人家的屁股,只觉得一股热流涌出了鼻子,这下糗大了,张九一瞬间脸红的像个猴屁股,慌忙掩住鼻血。枪爷幸灾乐祸地大笑:“哈哈,瓜娃子,别管上面了,看你下面!”,张九低头一看,我勒个去,裤子顶起好大一顶帐篷,急忙蹲下身子,胡乱扒拉着蔬菜以作掩饰。
不料菜贩大叫:“哇小伙子,你鼻血都飙出来了,火气重就别挑这么多辣椒和韭菜啊?”
“这个不叫血,是青春,你管球得老子”张九气急败坏,边说边装着辣椒。芹芹见状,急忙用纸巾帮忙堵住鼻血,关切地问:“九哥,你身体不舒服?”张九语无伦次,“我这是热的”,又想现在已是初冬季节,还热个屁。急忙转换话题,“芹芹你现在看起来健康多了”芹芹腼腆一笑:“嗯,长胖了好多,妈妈天天给我做好吃的,不吃还不行,哎呀呀,现在浑身都是肉肉的,真烦”。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回去的路上,张九一边说着没营养的话一边在心里骂着自己不要脸,因为自己眼睛老是不自觉地偷瞟着芹芹某些部位,就连刚才多付了菜钱都不知道。直到走到了家门口,“九哥,九哥”,芹芹的打断了张九的yy,吓了他一跳,抬头看看见芹芹皱着眉头转过身来,以为自己偷窥被发现了,吱吱唔唔不知说什么,结果芹芹说,“九哥,我好害怕”,说着说着眼中居然湿了,张九不知所措,芹芹慢慢伸手过来扯着张九的衣角,“妈妈一直以为你是我的追求者,但我没有告诉他这是你当初善意的谎言,因为,因为我想有个借口来找你,爸爸出事之后,我怕妈妈担心,一直装作坚强的样子,就连幻境的事,我也只说是一个噩梦,可是,我心里好累,特别一到晚上,我就好怕,只有想着你牵着我的情景,才会安心地睡去。九哥,你真地追我一次,保护我,好么?”
张九心中一颤,顿时感到十分自责,救出芹芹后,一直没有再联系过,居然没想过一个女孩子有过如此恐怖的经历,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况且芹芹在幻境里还帮过自己,更算得上患难与共的情谊,可自己没心没肺,现在还在想一些不知所谓的东西。
芹芹忽觉一双大手抚着自己的头,轻轻地拥入一个宽阔的胸膛,侧耳听着里面有力的心跳,“听见了吗?从今天起,只要它不停,你哥我永远罩着你。”张九一如既往“凶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芹芹紧紧拥着张九的腰,心中终于放开了情感的砸门,哭了起来。
“你个批娃娃,你咋个把人家弄哭了喃”,听到动静,张九老妈突然打开了门,看着梨花带雨的芹芹,气的直揪张九耳朵,芹芹拉了半天才放手。张九老妈拉着芹芹替张九背书,“要是张九以后欺负你,不消和他废话,跟我打电话”接着转头对着张九“芹芹是个懂事的娃娃,陪着妈妈,两个人吃了不少苦,芹芹今后不开心,我就不让你开心。”
张九一愣,问道:“怎么,芹芹爸走了?”芹芹妈妈叹了口气,接口道:“唉,比死了更糟,一次生意失败,受了刺激,已经在千秋镇卫生院待了6年了……要不是芹芹,我都不知道怎么撑过那段日子的,芹芹病倒后的这大半年里,我差点就崩溃了,幸亏小九……”。
“精神病?”千秋镇卫生院还有一个称呼,就是武江区的精神病院。芹芹点了点头:“爸爸生意失败后,精神状态变得好差,几次晕倒,最后一次晕到后,醒来他居然不认识我们,尽说胡话,急了还要打我们,后来有人看见报了警,被关进了精神病院,诊断说是重度精神病”。
“又是突然晕倒?”张九眉头皱了起来,“咦,我干嘛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