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一切天薇都看在眼里,她毕竟混了这么长时间的夜场,看人看事还是有几分透彻的,雅丽已经不再是青春小女生了,都说女人一到了年龄,就不可再任性而为,年轻的时候靠着一张脸蛋活着,一旦容老色衰,就得找个男人依靠。正如雅丽自己说,抓着青春的尾巴赶紧把自己嫁了,好为自己后半生做打算。难得林荣发对雅丽百般疼爱,林娜又不反对,还和雅丽一脸亲热劲,这么美的事,换了谁都不会错过这机会。
天薇和雅丽聊了几句,忽然想起了安然打电话的事,顺便就和雅丽说了,雅丽一听紧张起来,问道:“安然会不会有什么事啊,这么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天薇歪过头想了想回答说:“不会吧,她只是说有空去一趟,没说现在就急什么事啊!”
雅丽听了放心了不少,说道:“那行,明天就过去吧!”
天薇答应着,思索了一下,起身要走,趁着这会离开,毕竟她心里还是有一点介意和林娜接触的。
转身离开,谁知正撞上了迎面走来的林娜,天薇欲走,岂料到林娜突然开口问道:“你就是龙天薇吧,还真巧啊。”
座椅上的雅丽一时也没了主意,嘴巴动了动,楞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天薇转身望了望林娜,奇怪的是林娜怎么会认识自己,然后淡定的回答道:“嗯,你好,我是龙天薇。”
林娜转动了手中的包,冰冷却又不失大气的说道:“怎么要走啊,一起坐会吧,我们聊聊?”
天薇又望了望雅丽,只见雅丽也是一脸难色。天薇笑着回道说:“不用了吧,我还有事,有机会下次再见吧!”
“怎么这么着急要走啊?赶着见男人吗?”林娜在身后变得如此咄咄逼人,气氛一时间降到冰点,尴尬至极。
天薇略皱着眉心,眼中闪现一丝琢磨不透的神情。雅丽见形势如此紧张,立马站起身来打圆场,拉着林娜笑着说道:“那什么,林娜,天薇还有事,我们坐下来吧,改天我做东,介绍你们好好认识一下,好吧?”
林娜见雅丽拉着自己,侧过脸,冷冷的说道:“不用你好心,我今天约你出来就想告诉你,不管怎么样,我是坚决不会同意你和我爸爸结婚的!请你自重!”
雅丽听了这话,一时糊涂了,林娜的态度前后判若两人,转化的也太快了吧!她尴尬的笑容凝固在嘴角,结巴的问道:“那个林,林娜,我以为你会接受我的,没想到,可是,。。。”
林娜冷冷哼道:“哼,平日在众人面前,尊重你只不过碍于爸爸的情面和礼数!你这种三教九流的夜店女人还敢妄想和我爸爸结婚!你配吗啊?”
林娜一席话,如此一番羞辱,放着谁都受不了,天薇实在听不下去,扶着眼含泪意的雅丽,冷笑着对林娜说:“三教九流的夜店女人配不上林荣发哪种恶心的暴发户,亏你还是受过教养的大家闺秀!两面三刀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功夫不亚于我们夜店女人嘛!哼哼!”然后拉着雅丽要走,气的林娜牙齿咬的吱吱响,林娜吼道:“你,你,不要拿我和你们相提并论,你就是个婊子!”
天薇并不理会她,拽起雅丽就走。气的林娜在身后恨的直跺脚。
出了酒店门口,雅丽的脸色已经是一阵青一阵白了,原以为能够被林娜接受,想不到却是空欢喜一场,想着自己也是经历过大风大雨的人。
雅丽捋了捋额前的头发,平静的对天薇说:“好了,我没事。晚上我还去天乐宫上班。”
这么一说,天薇心疼的看着雅丽,她理解雅丽的心情,点了点头,说道:“那你的辞职报告怎么办呢?”
雅丽坐上车大声说道:“辞他妹啊辞,现在这情况,我可不是傻子!我就不信,除了他林荣发,我雅丽找不到男人了还!”
每次雅丽这样说话,就说明她心里已经不在乎了,又恢复平日里一副牛气冲天的样子,天薇也放心下来。毕竟夜场做那么久,什么事情没见过,还能就被林娜那小蹄子几句话就给拿住了啊!
到了晚上,雅丽到人事部拿回了辞职报告,陈总本就不赞成雅丽退隐不干,毕竟雅丽手里攥着天乐宫大批的客户,一听雅丽不打算辞职了,于是一高兴,提雅丽做酒吧副总一职,这样天薇也顺理成章的做了营销部总经理一职。
天薇和雅丽下班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一点,出了酒吧,雅丽已经是九分醉意了,夜里的凉风习习吹过,满带醉意使得雅丽脸部泛起红晕,更显得可爱。
天薇说:“趁着这凉风走走,正好散散酒意。”
雅丽点头默认。两人一路走着,都没有讲话,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如此,酒醉灯谜见人就打笑了整夜之后,真正静下来的时候却是无尽的落寞。酒吧里的这份工作说出去显然是有辱颜面的,甚至影响到以后的生活,天薇不是不懂这个中利害,可是她没得选,只有忍下去,忍多久?她也没个底,不过她总是能感觉得到,这种日子快结束了,以后一切都会好的。她现在唯有坚强的面对这些,这个年代的物质生活太重要了,不管房子还是车子,都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天薇想着,走着,她感觉前方的暗黄色灯光变得很亮,以前她每次走过这条街道都感觉前方的灯光像是一团团发出低沉喘息的怪物,向她扔来一条条绳索,将自己捆绑在世俗的边缘,一直拖入怪物的血盆大口,那些喘息着的昏暗无尽的深渊。现在她反而没有以前那这种坠入深渊的感觉,她在心底欣喜着。
天薇停下脚步望着雅丽轻声问:“还好吧?”
雅丽的酒意这时已经散去,脸上由通红转而苍白,一双眼睛却更加通红了,纤弱的身体微微发抖,让人心生怜惜,她脚步微晃,眼光呆滞望着天薇说:“天薇,你厌倦了没有?掉入这染缸还能爬得出来吗?”她说着说着变得绝望了,一个脚步踉跄,蹲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天薇忙扶住了雅丽,她低着头,肩膀剧烈晃动着。
“爬出来了又能怎样?脏!脏!”她声音嘶哑着,眼泪不住涌动,卷翘的睫毛抵挡不住突来的洪水,像岸边被冲垮的枯树枝桠,随势倒下,继而滑落到她凸起的颧骨上,泪水染上眼窝上咖啡色的眼影汇成了一道细长的“黑河”,湿湿的枯枝与细长黑河交织,在雅丽的脸上演绎了一幅黑色幽默。天薇连忙从包里掏出纸巾,帮她擦去泪水,搂住她的肩膀说:“一切都会好的。”
这样的场景不是第一次了,女人是感性的,酒后更容易触动伤情,虽说雅丽已在娱乐场所混的如鱼得水,从刚出道时羞涩的小清新练就成现在精明老练的场子一姐,但是正如旧年代的交际花一样,各有各不为外人道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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