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显得越来越是骚动的厉害,出奇的是,预计的攻击并没有发出。于雷嘶吼着,长刀疯狂乱砍乱劈,一时间,两人就像被狼群围攻受伤的疯虎。走到哪狼群自动躲避。曾洪紧随在后,忽然停住,侧耳倾听,看着躲闪的狼群。一把将陷入疯狂的大雷子扯了回来“有点不对劲”。
被曾洪扯回的于雷暂时恢复清醒,一个愣神:“哪里不对劲”,随即双眼微微眯起,盯着狼群一脸凶煞“管他哪里不对劲,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想吃我于雷,我让它们先死上一片。”
说完甩开曾洪,大步冲向狼群,狼群四散散开,就待曾洪跟进也是打算拼命之时,一声狼嚎再次传来“嗷~”
只见狼群外围黑影闪动,逐渐向后退去,眨眼之间,狼群就像来时一样,无声无息没入夜色之中,一时间两人目瞪口呆,傻呼呼的站在原地,不明所以,若不是身上还残留着腥臭的狼血,两人都会误以为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傻呼呼的于雷,两眼直勾勾的看着狼群离去的方向“我厉害吧~!!”冷不丁来了一句。曾洪被这句话雷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是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大雷子,心里想着这货是不是大悲大喜的、心情落差太大已经傻了。
没注意到曾洪疑惑的眼神,于雷继续自吹自擂“我就知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惹我于雷不要命了”说完鼻孔发音,一脸得意“哼~哼~哼哼~~~!!我很可怕的”
曾洪对这货的不要脸简直无语了,径直扭过头去,一脸的我不认识你,刚要顶于雷两句,豁然见到远方黑影闪动,向自己二人奔来,一股无力感略上心头。但曾洪随即也认命了,没人愿意死,如果知道必死无疑,还是那句话,人死鸟朝天。拍了拍还在继续自我陶醉的大雷子,用手指了指远方迅速接近的一片黑影“厉害厉害、佩服佩服!那这又来了一***给你了。”说完抽出长刀,凝神戒备。
顺曾洪所指方向看去,20多只黑狼向这方奔来“我操,我就吹个牛,白的走了来黑的,贼老天,不带这么玩得。”于雷一看,顿时傻眼,
转瞬之间两人又被围了起来,看着围而不攻的狼群,心里一阵火大,围而不攻,玩我们俩啊,我俩可不是吓大的,提刀就准备拼命。
两人长刀刚刚提起,就听远方传来一声响亮的口哨,狼群复又向口哨发出的方向奔去。看着又是退去的狼群,两人只感觉哭笑不得,今晚这都些什么事啊~~!!
迷惑不解之时,一阵马嘶之声从远方传来,远远见到,20多骑带起一片黄沙,之前的20多头黑狼在骑队两侧,当先一人,在月色下一身火红劲装,腰间一黑色丝带,将纤细的腰肢紧紧扎起,随着距离接近,逐渐看的清晰,只见劲装少女,长发在背后扎起,随风飘在脑后,精致的脸上带着一股娇蛮之气,马队围着二人转了两圈,火红劲装少女一拉缰绳停下,翻身下马,带着蛮横的清脆之声“你俩什么人?”。
女子问话后一时并没有得到答复,只见两人当中一膀大腰圆的傻大个,长长得吐出一口气,拍了拍胸脯“还好还好,这次来的是真狗。”
一听这话,少女一股怒火从脚底直窜至头顶,姑奶奶我正好路过,难得发发善心好心好意救你们,你竟然骂来的是狗,还“是真狗”。有没有天理了,虽然我平时就不讲理,但绝对不允许别人对我不讲理。
“该死的,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说着抽出背后长鞭,挽起一个鞭花向于雷抽去,脑袋迷糊中的于雷,几天来的饥寒交迫,加上今夜狼群的折腾,心情一放松之下,在长鞭抽来之际,恰好软软昏迷倒地,长鞭鞭稍带起尖锐破风之声,从头顶一掠而过。
见到自己一击不中,但人已经昏迷倒地,少女没有继续纠缠,收起长鞭,精致的下巴微微抬起,朝着中间像木桩子杵在那,两眼极不礼貌直愣愣看着自己的曾洪喊道“喂,你俩哪跑出来的毛孩子?叫啥名字?大半夜的出来干啥?”。三个问题连珠炮一般问出。
少女问完,不料对面的小子好像根本没听进去,还是像木桩子一样杵在那,两眼极不礼貌看着自己,半晌从嘴里慢慢悠悠、极其郑重仿佛又无意识的说出三个字“真~漂~亮~”。
曾洪脑袋甩了甩,清醒了不少,但五天的劳累饥寒交迫,今晚体力又极限透支,一阵阵眩晕感不受控制袭来,加上无意识的说出这三字后,马上感觉不妥,算了,我还是别挺着了,晕过去得了。随即瘫软倒地。
看着倒地的曾洪,听着其无意识的话,少女看起来有点恼火。大喊一声“阿大、阿二,把他俩给我绑了,带回去好好收拾。”说完也不等众人忙完,一提马缰,向前疾驰,远远的传来一句“回修罗寨。”
“小姐怎么看起来心情不好啊?”阿二边绑着人边说。
“废话,碰这俩登徒子谁能心情好了,快绑完,跟上小姐。狼群可没有走远。”、
没人注意到,纵马疾驰中的少女双颊一片绯红。少女叫穆红缨,父亲是西北最大的土匪头目、修罗寨寨主穆爽,穆爽之妻在产下穆红缨后离世,在发妻死后穆爽一直未娶,对唯一的女儿疼爱有加,但只有穆红缨知道,父亲是多么的想要一个儿子,因为在很小的时间,父亲在陪自己玩时经常哀声叹气的自言自语“这要是儿子该多好。”虽然随着自己逐渐长大,父亲再没在自己面前说起,但自己知道,父亲是不想让自己担心。所以,很小的时间自己就把自己当男孩子看待,骑马、射箭、与寨里的男孩子们争勇斗狠,她要证明给父亲看,自己比男孩子一点不差,有时间累了,看到别的女孩子梳妆打扮、小鸟依人的依偎在男孩子怀里,穆红缨会感觉心里酸酸的羡慕。但从小开始,寨里的人就没把自己当女孩子看待,也没人甚至自己都没注意自己的容貌,更没有人说过自己漂亮。正是十六岁情窦初开的年纪,今天偶然听到有人说自己漂亮,虽然没就这么喜欢上说这句话的人,但心里还是砰砰乱跳,同时还有点小甜蜜,原来我长的不丑,还挺漂亮的,今天第一次有人说我漂亮,是不是回去再打扮打扮,恩,还是算了,我一梳妆打扮寨里的人不得笑话死我啊。心情忐忑之中,剧目瞭望,前方隐约见到灯火,一个中型村寨隐在绿洲之中,随着马蹄声接近,前方村寨传出一声大喝;“什么人”。随即一彪形大汉、手提后背长刀站于村寨必经之路中间。
“我”。穆红缨短促回答,并未停下,纵马前行至村寨中央,一栋简陋茅屋灯还亮着,出奇的是,如此简陋茅屋周围并无其他房屋存在,略显孤寂。
“爹”,穆红缨翻身下马,推开房门喊了一声。
“嗯,回来了,还算顺利吧。”屋内一精干中年坐于一木桌旁,两鬓银丝已显,双目睡眼惺忪,彷如永远睡不醒一样。桌上一壶清茶,见到女儿入屋,双眼难得现出温馨。
看到桌上老旧但特别干净的紫砂茶壶,擦拭的已经发亮,“又想娘了。”以前娘在的时间,夜间爹处理寨内事物,娘就在旁边用这茶壶为爹沏茶,娘不在后,爹就戒了酒,经常独自一人独坐桌前,沏茶独饮,房屋已经非常破旧,但爹始终没搬出去,也没有修理,甚至除了自己外任何人不准进入。
每当见到爹始终朦胧的双眼,穆红缨心里就一阵泛酸。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见到女儿在一边看着自己发愣,穆爽放下茶杯,问了一句。
“他们不同意,但提出了比斗方式,说如果我们修罗寨能够三场全部胜出,他们可以考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