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儿好奇地寻声而去,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排众而出,他颧骨颇高,双目出奇地细长,眸中精光如电闪,可见其内功精湛非寻常高手可比。他左右各立着一位美丽的女子,风骚而妖媚,不过与岑竺比起来,就相去堪远了。
岑竺迷人的琥珀眸子掠过一丝苦笑,瞬间又变得锋利无比,半起的身子又缓缓坐了下来,他往椅背上一靠,唇角高高勾起,慵懒而靡丽:“若是云大老板有兴趣,在下当然舍命相陪啰。”
五儿感觉到他的异样,望向来人的目光多了三分探究。
“云龙骧,北宗八成以上的兵器都出自他的矿山。”岑竺低声道。
“呵呵,鄙人那点小买卖怎么能入岑大老板的眼呢?五小姐见笑了。”云龙骧一来,赌桌上的人纷纷自发起立,他就近拣了两人对面的位子坐下,看了眼桌上的赌注,不屑道,“竟然要赌,不如真金白银,我们就以百两黄金为一注,谁人若能全胜,彩注双倍。庄家全胜,下家则三倍赔注如何?”
李府的赌桌都是由李府下人坐庄,此时那庄家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太监,见两边都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又如此豪赌,顿时汗流了满面,求助地望向边上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物。
那人似乎早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上前拍了拍他,示意他退到一边,向桌面点头哈腰地道:“小奴才没见什么世面,难免笨手笨脚坏了二位爷的兴致,不若由小人伺候两位爷。”
“好,你来!”云龙骧豪气地一吼,桌面上的牌子亦跟着震了三震,显示出过人的内力。
两边人马与庄家在桌面上顿成三家对峙之局,那新庄家从容道:“不若把牌子重新洗过?”
岑竺可有可无地摊开手,表示没有意见,一双美目却落在那人骨结分明的修长手掌上。
众人不再喧哗,屏息静气的全神注视。劈啪连声,庄家把牌子叠得整齐妥当。五儿表面轻松,实则暗中收摄心神,注意力亦转到赌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