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衍大师,昨日叨扰你们了。”黄一真对着智衍行礼。
“哪里话,施主远来是客,我佛门为四方开方便之门,是应该的。”智衍诚恳地说:“黄施主和林施主大可住下来,有什么事,可以吩咐小觉远代劳。”
“哦,不了。大师,我是来与你辞别的。”黄一真说。
智衍眉毛一皱,有些感到意外,不解地说“黄施主,你们昨日才来。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呢?”
黄一真沉吟一会,还是不敢把昨晚林苍岳受伤之事告知智衍。不管智衍是否知晓此事,毕竟还是瞒着好。俗话说得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黄一真编了个谎言,说:“林施主的姑妈就住在洛州城内。今天早上,他姑妈叫人通知我们,让我们到她家里去住下。这盛情难却,我们只好来与你告别了。”
智衍半信半疑,说:“哦?早上我怎么没见到有人来呢?”
黄一真只好继续说谎:“来得早,那时候你还没有起床呢!智衍大师,就此告别了。”
智衍点头,一本正经地说:“也好。住在亲戚家也好。那你们请便,我就不再挽留你们了。以后有空,尽管来莫名寺游玩。莫名寺随时欢迎你们。”
黄一真点头致意,说:“一定,一定!”
智衍不再挽留他们,转身走远了。
黄一真盯着智衍的背影,心中始终觉得这个老和尚有些高深莫测,让人琢磨不透。
回到客房,林苍岳已经起床了,正在吃早餐。
黄一真见了,问:“昨晚睡得可好?”
林苍岳想了一下,说:“还好。不过,睡梦中觉得背后有些火辣辣的。至于气血,还算通畅。”
黄一真听了点头,说:“那还好,这样看来。毒性还没有那么快发作,我们得赶紧找到苦大师。”
林苍岳着急地问:“怎么找呢?你知道苦大师住在哪里吗?”
黄一真摇了摇头,说:“苦大师住哪里,我不知道。不过,有人知道。”
林苍岳急问:“谁知道呢?”
黄一真摇了摇头,说:“这你就先别问了。现在,我们收拾一下东西,先离开莫名寺。”
林苍岳点头,说:“对,再住下来不方便养伤,而且,也担心黑衣人随时会回来偷袭。”说着,林苍岳站起来收拾东西。
午后,黄一真和林苍岳回到了洛州府衙的客房里。两人褪去书生的打扮。连黄一真也穿上了捕快的衣裳。
他们一回到府衙,张三扇就立刻收到了消息。黄,林二人刚换好衣裳,张三扇已经踏进了客房。
大老远的,他就开口说:“黄少侠,怎么样?案子有进展了没?”
黄一真一听,忙说:“张捕头,里面说话,里面说话。”说着,把张三扇让进了客房。看看外面没人,这才给张三扇倒了杯水,说:“张捕头,这一次,我们是查到了点眉目。不过,离真相大白还有一大段的距离。”
张三扇沉吟了一会,说:“行!有线索,案子早晚能破。只是辛苦你呢!”
张三扇回头,仔细看了看林苍岳,说:“小林子,你脸色不大对劲啊!脸色苍白,是病了,还是受伤了呢?”
林苍岳有些沮丧地说:“是的,我……”
“他受了风寒,生病了。不过没有什么大碍,过两天就好了。张捕头不必担心。”黄一真忙开口打断林苍岳的话。
张三扇听了,点头说:“哦,小毛病,休息,休息就好了。小林子,你自己多保重身体啊!”
林苍岳闻言,笑了笑说:“谢谢张捕头关心。”
张三扇见已近午饭时间,忙站起来,说:“我先走了。黄少侠有用得着我的尽管开口说,张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张捕头客气了。”黄一真站了起来,把张三扇送到了门口。
过来一会儿,看看张三扇已经走远了。林苍岳问:“为什么,我受伤的事情连张捕头都要瞒呢?你是不是对张捕头也心存怀疑?”
黄一真叹了口气道:“我不是存心怀疑谁。只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太多的人知道你受了黑沙掌。可能会有人抢在我们前面去找苦大师。万一,苦大师出了事,那就没有人能治好你的伤,你的小命也就保不住了。”
而且,黄一真停顿了一会说:“现在要揭开黑衣人的身份,也得靠苦大师。所以,苦大师绝对不能出事。他一出事,你的命没了,案子的线索也会断了。”
林苍岳点了点头,说:“嗯,我明白了。”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呢?”林苍岳盯着黄一真问。
“你好好养伤吧。我去找苦大师。还有,在你养伤的这段时间,你要小心注意衙门的事情。尽可能地了解案子的进展情况。”黄一真吩咐道。
“嗯!我明白了。”林苍岳点头说。
“你先休息一会,我去把饭端过来。等吃完了饭,我就出去找人。打听苦大师的下落。”黄一真说着,就朝厨房走去。
吃过午饭,黄一真小睡了一会。醒来的时候,天已近申时。黄一真洗了把脸,对着铜镜看着自己的脸,发呆了好一会。过了有一刻钟,这才走出客房。一下子,黄一真就急忙离开了衙门。
一直往西走,走到一棵大榕树下。往右拐,然后能看到一片低矮的木屋子。数千间木屋里,有一家老字号的算命管,叫“神算”算命馆。
到了那里,只要向算命先生打听,就能知道包打听,包三爷的下落。这世上没有包打听不知道的事情。所以,只要找到包打听,就能知道苦大师住在那里了。
黄一真心里暗暗嘀咕着。边走边思考如何找到包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