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唯月听他承认是黑土门人,便想起了父亲和师父说过他们有多么邪恶,不自觉的身子一颤,声音有些恐惧说道:“你……你们要干什么。”
桑礼嘿嘿笑道:“林大千金害怕了,不用害怕;是不是经常听你父亲说我们黑土门多么多么坏,可你看我和师弟拼了命也要救你俩,这是坏人干的事么?”
林唯月道:“那是……那是为了带我见你们掌门,才不得不出手;还有你们把我俩迷倒,在洛宁镇又强抢小孩,这是正人君子的作为么?”
桑礼不慌不忙道:“洛宁镇那天我们不是抢小孩;姑娘有所不知,那个小孩的后母天天孽待他,他父亲软弱不敢管,我们把他带走是要过新生活,我们还给了他父亲一笔钱;他父亲也同意了,只是那孩子的奶奶不太情愿,当时我们带他走,那老人家又反悔了,就叫喊我们在抢人;那天过后,我们没有回去要人要钱,你不信以后可以问问那家人看我说的是不是实话;至于把姑娘迷倒实在是万不得已,不如此你怎么肯来,姑娘相貌美若天仙,那个男人见了不心动,如果我黑土门中人只干坏事,姑娘还有清白么;可是这几天我俩丝毫没有碰姑娘一下;至于刚才出手,当然也是像姑娘说的要带你们去见掌门,但我们怎会坐视你和岳少侠一对人间鸳鸯命丧狼口。”
岳士林听了这些话心里寻思:“抢小孩的事以后不妨去打听打听;没侵犯月妹这事他就没说实话,前两天明明说是为了拿月妹做交易……。”林唯月也迷惑不解,只感觉他说的虽然不能尽信,但也似是而非一时无法反驳。”
桑礼见两人怀疑的表情,接着笑道:“正人君子!在林大千金的眼中恐怕只有你父亲,嘿嘿,还有你旁边的心上人才是正人君子,我们都是坏蛋,可是那有我们这样的坏蛋;你俩个小孩子还太年轻,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是非不是那么容易分清楚;当年你太白山祖师爷用卑鄙手段把我黑土门赶出太白山脉,又抢夺武林盟主的位,你可知道,你父亲年轻时所作所为,你可知道,你母亲怎么死的你可知道……”
林唯月惊问道:“我母亲怎么死的?她是得了急病离去的?”
原来岳士林和林唯月听到“当年你祖师爷用卑鄙手段把我黑土门赶出太白山脉,又抢夺武林盟主的位,你可知道,你父亲年轻时所作所为,你可知道”这些话时都十分震惊,待听到桑礼说林唯月的母亲是怎么死的更是大为惊讶,林唯月再也忍耐不住脱口询问。
桑礼哈哈笑道:“你母亲得了急病离去!你好好想想是那样么?要想知道是令堂离世真想,就请你跟我去一趟西域,到时候我掌门自会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
林唯月听了这话更是惊诧,心想黑土门掌门怎么知道我母亲是怎么离世的,随即回想了母亲去世的过程:“当时自己还小,只是记得父亲母亲很相爱,突然不知发生了什么,母亲很伤心,去世前几天好像一直没有见父亲,就急速的离去,临死前把自己托付给了师父,后来长大些听师父和父亲说母亲是得了急病去的,到底是什么病,他们也说不出,虽然后来自己也有些怀疑,但师父和父亲都那样说,自己就一直把这事藏在心底。”现在桑礼突然说起来这事,她顿时也觉得自己母亲的死有蹊跷……。
岳士林心里亦诧异道:“这人刚才语气正中倒不像是说谎,难道太白山的盟主之位不正?如果那样我师父为人正派,怎会和林盟主亲如兄弟,而且他们都表现正派;他还说林盟主年轻时如何,我师父年轻时就和他相交,如果林盟主真是年轻时不堪,怎么从没听师父说过,就算是做过什么错事,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怎能抓住过去不放;还说月妹的母亲死因有疑,这是怎么回事?对了!月妹给我那个手帕上面的诗句似乎是一个人的临终之言,这人可能是月妹的母亲,难道伯母的死真有蹊跷。”
想到这里就欲伸手去摸那个手帕,只是双手被绑着,没法伸进衣服内,只是感到史伯母给自己的包囊还在,心里也宽慰些,觉得桑礼他们不拿那个装着钱财的包囊,也就不会拿那个看似平常的手帕。
这时但听见林唯月问道:“我母亲离世,你怎么会知道,你关心我太白山也关心的太宽了吧?”
原来林唯月突然想到这桑礼怎么会知道我母亲离世的事,为何要告诉我这个,就算是与我太白山为敌,又何苦在我母亲身上做文章,于是疑惑的询问。
桑礼哈哈笑道:“我掌门早料到林姑娘会这样问,他老人家说过,你要是这样问,就让我告诉你:他老人家当年和令堂有过一段渊源,后来听说令堂突然离世,他老人家是伤心不已,随后进过一番秘密调查,才知道令堂离世另有原因,姑娘如果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就请跟我去躺西域,我家掌门说过,到时候会把一切都告诉你,包括你不知道你的父亲和太白山的事情。”
岳士林听了这个更是吃惊:“原来月妹母亲和黑土门掌门还认识,而且照桑礼的话他们关系似乎还不浅,要不然怎么会关心月妹母亲的死因。”
林唯月听了亦更是惊诧:“原来母亲竟然和父亲的大对头、大魔头—黑土门掌门曲悲风认识,而且似乎关系不浅,不然为什么曲悲风会伤心,还调查了母亲的死因;而且听他的口气似乎不是在说谎,这到底是真是假?”想到这里她不禁心动起来,真有点想远赴西域听听曲悲风怎么说,但毕竟从小听父亲和周围人说这黑土门人如何奸诈狠毒,心里也有些怀疑桑礼在诱骗自己。”
桑礼见她仍然迟疑,就接着说道:“林姑娘,你也仔细想想,我又何必骗你,你心里应该清楚,你们两个根本不是我们两个的对手,待这狼群退去,要抓你们还不是手到擒来,我又何苦给你说这些,只是不想再与姑娘兵刃相见,不想姑娘再被蒙在鼓里;这样吧,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我就把这位岳少侠的绳子割断,免的他再受缚手之苦,并放他离开,如何?”
林唯月听他说要把岳士林手上的绳子割断,并放他走,便心头一震,又感觉他分析的在情在理,自己和岳士林确实不是他二人的对手,狼群一退十有八九还要被抓,而且他实在没必要把这些告诉自己,于是就想开口应承。
忽听见岳士林小声对她说道:“不能轻易相信他,这些事情你可以回去先问问你父亲和师父,如果真有蹊跷,到时候即便是主动去西域也不迟,现在去太危险了。”林唯月小声道:“可是像他说的,我们打不过他们也跑不了,而且他答应把你绳子隔断放你走。”
岳士林激动道:“我怎会独自离开,让你一个人身赴险境,你说过死也要和我在一起,我也是这样想的,要去一起去,要走一起走。”林唯月深情道:“岳哥。”
岳士林对她微微一笑,随即扭头大声道:“这位桑兄,如果阁下是正义之士,就请隔断我手中的绳子,和在下痛痛快快打一仗,如果我输了,就听凭你们吩咐绝不反悔,如果我赢了,在下和林姑娘离开你们不可阻拦。”
桑礼忽的冷笑道:“瞧不出岳少侠很会说话,输了只能吩咐你一人,赢了却要两人都走,这算什么条件,不和你打照样把你们抓走。”岳士林朗声道:“那阁下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鬼话。”桑礼嘿嘿笑道:“你不用激我,是不是鬼话,到了地方就知道。”
这时林唯月忽然说道:“你隔断他的绳子,和他比试一场,但只能点到为止,输了我们就和你去西域,路上也不给你们捣乱,你如果不敢,那刚才说的话就是在骗人,我就是咬舌自尽,也不会和你们去西域。”她知道岳士林打不过桑礼,西域是要去定了,但以比武的名义隔断束手绳,可以使岳士林不再难受。
桑礼哈哈笑道:“咬舌自尽!你舍得旁边的小情郎?好!既然林大小姐这样吩咐了,我就照办;小子你过来,我把你手上的绳子隔断,咱们再比试。”其实他懒得答应与岳士林比试,只是想到现在他俩已经醒来,如果半路中他二人捣乱弄出波折,引起别人注意就可能生变故,而且他也想试试岳士林的武功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自信就算岳士林突然武功大进,但毕竟时间太短经验不足,不会是自己对手,到时候赢了他,两人就会老老实实的去西域,路上会省去很多麻烦,因此就答应了林唯月的条件。
岳士林道:“月妹,你?”林唯月小声道:“瞧这情景反正要被抓去西域,我武功不行解不开这绳子,不想看着你被绑着难受,你就和比试下,不要逞能输了就输了别伤着。”岳士林感激道:“你真是个好姑娘,为了你我一定要赢。”林唯月为他说的话欢喜的点点了头,神色却有些坏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