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声音怪里怪气的说道:“这位岳大哥,那位月小妹,你俩这是看啥呢,戏都演完一刻钟了,准备再看一遍么?”
说这话人正是清池,早上起来后,她见林唯月闷闷不乐,就问是怎么回事,师姐就显得伤心欲绝,只是说以后再也不见岳士林了。她自己也很吃惊,说昨天不是刚说过这话,后来不是又和好了,怎么现在又说这话了。林唯月也不啃声,后来清池突然想起什么就提出要看皮影戏,林唯月说想一个人静静,清池就劝说现在是上午,那地方又安静又能散心,林唯月想了想就和她一起去了。到了地方,林唯月又说想吃甜咸饼,清池就主动出去给她买,突然想起南城的甜咸饼最好吃,于是就去了南城,一路上街道正在表演河洛大鼓、舞狮、舞龙、杂耍等,她虽然和师姐来洛阳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一直没机会出来看宫灯节,现在见有这么多好玩的,就走走看看,想着这会儿也能让师姐一个人静静。只是回来的路上感到有人在跟踪自己,与那人纠缠了一阵,突然想到师姐会不会有危险,就赶快回来。不料进里皮影屋内就看见岳士林和师姐紧紧的挨坐在一起,还拉着手。不禁感觉事情奇特:师姐也真善变,两天两变,一会狠的、一会爱的,仔细一想师姐哪里狠过姓岳的,狠不是爱么。这会儿戏演完了,自己扭头一看,他二人正互相情意绵绵的看着对方。不禁感到这非常搞笑,于是就说了刚才的话。
林唯月被这话惊醒,一害羞,扭头过去,也不吭声。
岳士林醒来一看,清池正笑笑的看着他俩,一尴尬扭过头去,说道:“是、是,戏演完了。”
清池笑道:“台上的戏演完了,这台下你俩的戏只怕才刚开始吧。”林唯月羞道:“什么才刚开始,我们没有。”清池碎道:“你也知道害羞,不是刚开始,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哦,对了,在洛宁镇就开始了,对吧,我的师姐。”
岳士林一听这话,就想起来在洛宁镇客栈偷听他俩的对话,明白那时自己想着月妹,而月妹对自己也有意。
林唯月顿时明白她说话的意思,想起了在洛宁客栈两人的谈话,看了一眼岳士林,对着清池娇羞道:“你再胡说,回去就告诉爹爹把你嫁了。”清池笑道:“把我嫁了!师姐身边没人了,就可以跟别人双宿双飞了,我看是师姐想早点嫁人吧,当着人家的面,这种话都说的出口,也不害臊。”
岳士林听了这话,心里又欢喜,又好不尴尬,心道:“月妹和清池都很奇特,怎么当着我的面,说这种话,真不知道林盟主和月妹的师父怎么教她俩的,仔细一想,这也许就是人的本性吧,我师父不是也从来没有约束过自己……”
这时林唯月急的羞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嘴太刁钻了;戏演完了,还不快走。”说着小步跑了出去。清池见状笑嘻嘻的也跑出去。岳士林一愣也跟着走出去。
到了外面,三人站在那里,一时谁也不吭声,突然清池说道:“师姐,刚才我去南城,见有不少河洛大鼓、舞狮、舞龙、杂耍等,很好看,很好玩的,你不是一直还没看么,不如我们一起去吧,也散散心。”又扭头对岳士林说道:“姓岳的小子,你怎么办。”
岳士林被她一问,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随口说道:“我、我,我还是回去练功吧。”林唯月听了这话表情突然,显得有点失望。清池笑道:“那好,你回去吧。”
岳士林听了被震了一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说“回去练功”。他以前只是在书中读到过洛阳城历史悠久,是东周、东汉、魏、晋,还有我朝那则天大圣皇帝时的神都,和长安并称东、西两都,是华夏最大的两个城市,尤其它的文化灿烂、经济繁华,比之长安有过之而无不及,一直想着能看看它是什么样子。刚才出来后想着今天正好有这个空闲时间,又能和月妹一起,这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只是刚才这一问一答,话已说出口,没法收回了,于是有些失望的拱手说道:“林姑娘、清池姑娘,这城里人多,请姑娘留心些,在下告辞了。”说完看了林唯月一眼,沮丧的转身离开。
刚走了约十步,就听见后面清池叫道:“姓岳的小子,你回来下。”
岳士林惊讶道:“这又是怎么了,清池姑娘太刁钻了。”但还是转身走了回去。只见清池正怪笑的看着自己,林唯月脸蛋红润,头扭到一旁。
岳士林走向前去双手拜道:“清池姑娘有何吩咐。”清池碎道:“我哪敢吩咐你,是我师姐吩咐我……。”这是林唯月拉了下她的胳膊,又娇羞的扭过头去,清池白了她一眼,又扭过头去说道:“你刚才说这城里人多,那你担心不担心我师姐?”
岳士林当然担心林唯月,虽然也认为自己有大丈夫之气,但毕竟是男女之事,又当着第三人的面,也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尴尬道:“这、这……。”
清池碎道:“什么这,这的,你们两个想什么我都知道;想一起逛洛阳城,又不肯说出口,一个让我说,一个又不肯说,你是个大男人怎么扭扭捏捏的。”
原来林唯月这会儿正沉醉在刚才的甜蜜中,看到岳士林就要回去,想起来马上就月底了,宫灯节也快结束了,自己也没好好看过,心想着要是能和他一起观看,该多么美好,但她毕竟一个女孩家,不好主动说出口,知道师妹比较泼辣,但也口无遮拦,就在清池耳朵边一番言语,让她叫岳士林回来。
岳士林顿时明白了原来是林唯月让清池叫自己回来,想和自己同游洛阳城,而自己也有这个意思,心道:“清池说的对,我一个大男人怎么感想不敢说呢,月妹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当即正色道:“在下当然关心林姑娘,如姑娘不弃,也想一起逛逛这洛阳城。”清池道:“这样说还像个男人,今天我就把师姐交给你了,晚上要回来,可不能让师姐再受半点委屈。”
岳士林听了这话不禁狂喜,一看林唯月:只见她这时头更低、脸更红了。当即拜道:“多谢清池姑娘、多谢清池姑娘。”清池“噗”的笑道:“谢我做什么,显得我是什么长辈似得;又不是我的意思。”转口又碎道:“要是我的意思,就刺你三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把某个人给弄的鬼迷心窍了,早上说不再见你,现在又离不开你,你们真是一对奇葩。”林唯月羞碎道:“你瞎说什么。”
岳士林一听就明白她什么意思,于是说道:“以前是在下的不是,以后我绝不会让林姑娘受半点委屈,请姑娘放心。”清池碎道;“我放心有什么用,关键是我师姐要能放心;好了,你们一块去玩吧,我也回去了。”说着就要离开。
岳士林突然想起了什么,忙问道:“姑娘慢走,请姑娘回去告诉庄上的丫环曲儿,就说我出去一下,晚上回来。”迟疑一下又说道:“你回去怎么说林……林姑娘晚上才回庄子里。”清池笑道:“瞧不出,你心还挺细的,和某人一样也想到这一层;你让我怎么说。”岳士林突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好说辞,支支吾吾道:“这个……这个。”清池碎道:“别这个、这个的,都快中午了,有人早就替你想好了,是不是……师姐。”说完看着林唯月。
这时只见林唯月娇羞道:“瞎说什么,这些甜咸饼你拿着吃吧。”说着把手中的甜咸饼递给了清池。清池接过后嬉笑道:“师姐不吃我买的啊,嫌不够甜还是不够咸,那好,让你岳大哥给你买吧,他买的师姐吃着一定又甜又咸。”
林唯月娇羞道:“还说,还不快走。”清池碎怒道:“师姐,你真是过河拆桥,让我把人叫回来,就赶我走,好,我走,耽误你两人卿卿我我了,我祝师姐和你岳大哥甜甜蜜蜜,今晚就别回来了。”说完扭头快步离去。林唯月又气又急又羞的喊道:“师妹回来,我不是这个意思。”清池也不吭声也不回头,转瞬间就到前面拐了弯,看不见人了。
清池走后,顿时清净了不上,这时两人谁也不肯声,站在街边,岳士林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刚才就要自己一人独自回去,现在却和月妹在一起,还能一起游玩洛阳城到晚上,想到这两天发生的事,真是不可思议。一看林唯月,只见她脸羞红的扭到一边。这时只听见边上路人笑道:“这两人站在这里干什么、看样子估计是两个傻瓜吧……”
岳士林扭头一看,旁边有几人正对他俩指指点点。心道:“站在这里成何体统。”于是说道:“林姑娘,我们到别处看看。”林唯月也猛的惊醒,看看周围的情况,一扭头往前走去,岳士林也忙跟了上去。只听见后面有人笑道:“原来是一对鸳鸯发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