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程瑶欢喜道:“别人做干娘,高兴还来不及,你还推三阻四的。”林唯月娇羞道:“都怨表嫂,当着这么多人面问人家。”程瑶欢笑道:“不管是不是龙凤胎,你都要答应啊。”林唯月急道:“表嫂,你怎么得寸进尺呢。”程瑶欢笑道:“既然答应了,就答应到底。”扭头看着岳士林道:“岳兄弟,不是龙凤双胎,你不愿意做孩子的干爹么。”
岳士林心想:“这位嫂夫人怎么了,难道是有意撮合我和月妹,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太放荡了。于是说道:“小弟承蒙兄长和嫂夫人看得起,是不是龙凤胎,心里都高兴,一切听兄长和嫂夫人的。”
程瑶欢笑道:“你看,岳兄弟说听我安排。”林唯月羞道:“那、那我也听表嫂的安排吧。”岳士林听了这个心理高兴道:“看来月妹同意了,真没想到我俩能做干爹、干娘。”
谁知这时程瑶欢笑道:“既然岳兄弟和唯月妹子都说听我安排,那我就安排了,岳兄弟是古叔叔的徒弟,但是林伯伯也带了四个弟子,不能偏袒了任何一方;如果我生了龙凤双胎就让岳兄弟做干爹,如果是单一胎就让林伯伯的徒弟李应闲兄弟做干爹;李兄弟这个你可同意?”
李应闲脸上顿时漏出笑容,但却平和说道:“小弟也一切听从嫂夫人安排。”
岳士林心理惊道:“刚才还想着他在撮合我和月妹,原来是在撮合李应闲和月妹,这人好有心机,先让我和月妹答应,就没法反口了,龙凤双胎很稀少,我还怎么和月妹做干爹、干娘,不过话一说出口,一切听从人家的安排,还怎么好意思反对。”
林唯月本来对让岳士林做干爹,她做干娘这事又欢喜又害羞,刚才一阵退让,第一是确实一时反应不过来,比较害羞,二是如果立刻答应,不就向别人表露了心思。本来还高兴着,这时却听程瑶欢这么说,顿时也十分震惊,十分不情愿李应闲加进来,也知道龙凤双胎很稀少,这下不是要和李应闲做干爹、干娘了。但她和岳士林一样,话一说出口,一切听从人家的安排,还怎么好意思反对。”
这时程瑶欢笑道:“好了,这下都同意了,我的孩子就有干爹干娘了;公公婆婆,您二老说怎么样?”
史夫人笑道:“就你的鬼点子多。”史思慕笑道:“林兄、古兄感觉如何?”古知尚笑道:“我这徒弟一直和我待在山中,不知人情礼仪,那懂得做干爹。”林浩然笑道:“古兄莫这样说,应闲不是也一直待在山上,他们小孩子说说笑笑,我们这些长辈就随他们去吧。”史思慕笑道:“林兄说的是,就随他们去了。”这时大家纷纷夹菜吃饭。
毕竟有长辈在坐,岳士林和太白山四弟子都话不多,互相讲了住在那个房间,原来太白山四弟子住在相连的四个房间,不过人家是在庄子东边,岳士林在西边。史勒璁说让大家明天再休息一天,养养伤,后天一起去城里白马寺,自己给程瑶欢祈福,希望她大后天平安生子,大家也一起在洛阳城四处逛逛,去看看最后一天的宫灯节。史思慕等人说了一些家常事情,席间也笑声连连,约一个半时辰,众人散去,各回各的房间。
岳士林回道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想着刚才的事情,先是高兴,后有懊丧,不禁想起林唯月的举止谈吐,又突然想到自己今天能这样活着,全靠了那冷冷姑娘的救命之恩,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中做梦入睡:突然间只见一个女子往自己跟前走来,心里一高兴,想着是月妹来了,谁知那女子走近时一看:身穿一身五彩羽衣,容貌妖媚艳丽、两只手腕处分别带着浅黄色的手镯倒甚是特别,却是在徐州城救自己的冷冷姑娘,只见她走到自己跟前,伏在自己的胸口,抬起头,眼神中带着忧伤与怜爱,说道:“岳弟”你知道么,我为了救你,把自己的“玄天阴气”输给你了,我体内就剩下一个“玄天阳气”,功力减了一半,要再练一年才能再修一个“玄天阴气”,我的复仇计划就要推迟一年了,你若敢负我,一年后,我不但取你们盟主林浩然的性命,也会杀了你;我、我自己也会伤心一辈子的。”而这时自己却抚摸着她的头发,关爱的说道:“越姐”我怎么会呢,第一次见你,我就忘不了你身上的香气,也忘不了你这个人,我会报答你一生,一生一世爱你,你要不信,我发誓……。”说着举起了右手,那冷冷姑娘忙用右手按住自己的嘴,说道:“我不相信誓言,我看你的行动。”这时自己的右手竟抓住了她的右手,左手抱着她的腰,说道:“越姐”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说着就低头去吻冷冷姑娘的嘴唇,刚要碰到,就听见一姑娘哭道:“岳士林,你这个无耻混蛋、骗子,你说只喜欢我一人,原来是骗我,现在还骗我姐姐,你还骗过谁?我现在就杀了你。”岳士林扭头一看,那说话人正是林唯月,只见她表情痛不欲生,眼神中充满了失望与仇恨,拿着一把剑正向自己刺来;岳士林惊叫道:“月妹,你听我说,我最喜欢你、月妹、月妹……。”这时自己猛地挺身坐起,睁开眼一看,天将亮了,就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再无她人,摸了一下头,手立刻变湿,原来是做了一个梦,还是个怪梦。
岳士林回想了梦里的情景,心里无比奇怪与懊丧:“我怎么做了这么一个梦,怎么会和那冷冷姑娘在一起,还说那话,伤了月妹的心,真该死;月妹怎么会喊冷冷姑娘“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冷冷姑娘说把她自己的“玄天阴气”给了我,难道真是她救我的,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月妹”,对不起,我只喜欢你……。”
正想着突然听见敲门声,岳士林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曲儿来了,就让她进来。曲儿提着热水,见岳士林头上一头汗,问起怎么回事,岳士林支支吾吾说是昨晚天太热了。曲儿也不多问,离开房间一会儿又端来了饭菜。
岳士林道:“曲儿姑娘,你吃了么?”曲儿笑道:“我们这些下人,必须伺候完庄主和你们这些客人才能吃饭的。”岳士林道:“现在这里没别人,我们一起吃吧。”曲儿道:“那可不成。”岳士林道:“我现在伤已经好了,再让你伺候着,我可吃不下,你要不吃,我也没法吃。”曲儿想了想,出了门,过一会又拿了一双碗筷,看了看,又关上门,说道:“那好,我就破例一次,岳大哥不能告诉别人。”岳士林笑道:“好的,你这么小心。”曲儿道:“那当然了,这是规矩。”于是两人吃饭起来。
曲儿看岳士林若有所想,也不看饭菜,米粒都粘在下巴上,笑道:“岳大哥,想什么呢,米都没进你嘴巴,都进了下巴。”岳士林被惊醒,手摸了一下下巴,确实粘着几粒,于是笑道:“有没有了。”曲儿道:“没了,你想什么呢。”岳士林片刻说道:“曲儿妹子,你做过梦么?”曲儿笑道:“岳大哥的问题好奇怪,谁没做过梦,怎么,岳大哥昨晚做梦了,做的什么梦?”岳士林叹口气道:“具体什么记不太清了,不过不是好梦。”曲儿笑道:“我听说梦是相反的,好梦是坏事,怀梦是好事,岳大哥做的坏梦,现实中肯定是好事,不用担心。”
岳士林听了松了口气,心里有了一丝安慰,笑道:“曲儿妹子,你不是骗我吧。”曲儿气道:“谁骗你了,干嘛骗你,这个我是听很多人都这样说的,你不信,问别人。”岳士林忙道:“妹子别生气,对不起,我只是一时高兴,不敢相信;现在我信了,曲儿妹子不会骗我。”曲儿脸色稍好,说道:“世上只有男人骗女人,哪有女人骗男人,希望岳大哥以后不要骗女人。”岳士林听了心里一惊,心想:“我绝不会欺骗月妹,她干嘛说这个。”
曲儿见她迟疑,于是问道:“怎么了,岳大哥,哦,你是不是骗过哪家姑娘。”岳士林囧道:“瞎说,我从小和师父隐居山中,就没见过什么姑娘,怎么欺骗。”曲儿笑道:“那岳大哥这一段可见了不少姑娘吧,表小姐,清池,我,前段时间又去了徐州,在那里不会没见过美丽姑娘吧。”岳士林听她提到徐州心里大惊,立刻想到了那冷冷姑娘,心里疑问道:“她为何这样问,莫非她也知道我被冷冷姑娘所救……。”
过了片刻扭头一看,只见曲儿正盯着自己,碰到自己的眼神时,她的神情突然显出一丝慌乱,又瞬间恢复平常。当下两人不在说话,一会儿吃完了饭菜。岳士林问明了去庄子东边的路,曲儿收拾碗筷离去,自己就拿着剑也离开房间,去找王守成和申图,想着和他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