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善喜道:“王师兄,愚弟认为也挺好的,两位师兄弟只是切磋切磋,点到为止,既不伤和气,又解开了心里的疙瘩,岂不是两全其美,你看怎么样。”岳士林心道:“这个焦善好厉害,竭力促成比武,又不自己决定,却让王兄拿主意,看起来以后对此人也要提防些,突然感到,他说话的神态和身高怎么和那天晚上再洛宁镇那蒙面人相似,难道是他。”
王守成想了想也是左右为难:知道申师弟打不过李应闲,但是他俩和焦善都要比武,自己即使不同意,他俩还是要打,那时候自己还难堪,也不能询问岳士林,毕竟他不是太白山弟子,不能让他卷入自己门派内部的纷争,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突然灵光一现:林师妹看着很温柔,但有时候会有奇思妙招,而且她即使我派的又是掌门师伯的独生女,她的话,焦师弟和李师弟会听听得,于是问道:“林师妹,你看如何?”
林唯月没想到王守成会问自己,想了想也是没什么好主意,于是说道:“师妹只是想,比武也没什么,只是都是同辈子弟,只能点到为止,如果谁受伤了,我一定告诉掌门。”岳士林心道:“林姑娘就是心地善良,这时候首先想的是不能有人受伤,而且还很聪明,她一说告诉林掌门,两人下手都会有所顾忌。”
王守成一听,对林唯月说话的看法,与岳士林想的一样,于是说道:“林师妹说的很对,只能点到为止,如果你们谁受伤了,我只能向掌门负荆请罪了。”
焦善忙道:“可以是可以,不过刚才李师兄和岳世兄已经切磋过一场了,这场就有我代替李师兄与申师弟较量。”李应闲忙道:“焦师弟多谢了,申师弟找的是我,再说了,我们师兄弟谁赢谁输还不都一样。”清池砍下两个树枝递给他俩,说道:“没有木剑就用树枝代替吧,于是李应闲和申图走到旁边的空地中央。
两人都把树枝头放在右脚旁边,斜着拉上来,这招正是太白山立山武功“独叶剑法”中的“独叶见笑”也是比武开始客气之道。这招刚比划完,申图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右手忽进忽退,树枝连刺李应闲胸膛几处大穴,招式充满怒气,这招正是“独叶散冰。”李应闲冷的一笑,右手也忽进忽退,连连拆开申图的攻势,招式充满轻松自如。岳士林一见心道:“不好,申图兄怒气太大,招式看着虽猛,却发挥不出威力;李应闲这个时候却能冷静、自然,招式严密有序,看似平淡,实则威力不凡。”又仔细一想:“自己还不是和申图一样,易冲动,这个毛病非得改掉不可,这一点上,真的应该向李应闲学习……。”
不一会儿,两人已经比拼了百十招,要是放在平时,此刻申图已经败了,只是刚才李应闲与岳士林比试过一场,又比拼掉了一些内力,虽然现在攻守有序,但多少力量不足。申图打了十余招后,渐渐冷静下来,招式的威力也发挥了出来,加上把自己的真气灌于剑招中,威力更是不凡,虽然他内力不如王守成,但毕李应闲也差的不是很大。这一涨一消,两人一时分不出胜负。两人真气灌于剑招,树枝相交发出阵阵响声。
岳士林走到林唯月旁边,说道:“林姑娘,多谢你刚才出手,没伤着你吧。”林唯月也不看他,冷冷说道:“你别自作多情,我是怕我师兄受伤,才出手的,我一个小女子怎么能救你这个大男人。”岳士林囧道:“都是在下一时糊涂,对不起,请你原谅。”林唯月道:“什么对不起,我对你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岳士林一听,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心里想:“这林姑娘好厉害的嘴,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哎,可能是我说的话,伤她太深了,该怎么办呢……。”
又过了十余招,李应闲招式越来越快,内力越提越高,申图渐渐漏出败像。突然李应闲一个虚招一晃,申图站立不稳,胸膛大开,李应闲树枝迅猛刺向申图“建里穴”,这个穴道如被刺中,虽然不至要了性命,但会真气不畅,浑身到处疼痛,受伤越深,恢复的时间越慢,无疑会影响练功,岳士林和王守成见状心里都很着急,却都无可奈何。眼看就要刺中了,申图躲避已经来不及,这时只见“嗖”的一股凌厉的真气,如飞箭般把李应闲手中的树枝拦腰穿断,一人从空中落地,声音温和道:“应闲兄,这是何故,要点如此重要的穴道。”
这人正是史勒璁,原来早上他陪夫人一上午,现在快到中午吃饭时间,夫人就让他陪太白山诸弟子一起吃饭,结果下人一个也找不到,于是史勒璁亲自出来寻找,远远的看见一群人站在这牡丹园里,两人正在比武,待走近一看:李应闲正要出手击向申图的“建里穴”,他家武功以点穴见长,自然知道这“建里穴”的重要性,他自己又生性善良,恻隐之心顿起,一跃起身,左手放在右胳膊的“天井穴”,积蓄内力,右掌“呼”的推出,一道凌厉的真气,正中李应闲的树枝。
众人见状都松了一口气,李应闲眼看就要赢了,手中树枝却被打断,心中甚是气恼,但一听史勒璁说的话,也是无可奈何,正欲开口解释,却听见一声焦急、呵护的声音:“岳大哥、闪开。”紧接着又一痛苦的声音:“林姑娘,你没事吧。”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林唯月和岳士林说的,心里急道:“林师妹怎么了。”扭头一看,但见岳士林正向抱着林唯月,一根断枝正中他的后背。
原来李应闲刺向申图时,灌于树枝中一道强大的真气,被史勒璁打断后,没有落地,却激飞出去,斜着飞向焦善,焦善一看就欲用手抓住,毕竟这时候断枝没那么大冲力了,却突然脑子中突然闪出一个念头,提剑猛得一扫,那断枝斜着向岳士林飞去。
当时岳士林正在瞧着史勒璁、李应闲、申图等人,并未察觉有断枝飞向自己。林唯月却一直看着所有人,眼见那断枝被焦善一扫,就向岳士林方向过来,自己本来就离他两三米远,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岳大哥,闪开”,脚下用力一转,站在了岳士林面前。岳士林猛地被叫醒,一看林唯月正站在自己面前、闭着眼睛,后面半截断枝就要击中她,情不自禁的一把抱住林唯月,身子一转,后背立刻感到被重重打中,顿时心口汹涌澎湃,说了一句:“林姑娘,你没事吧。”再也压制不住,一扭头,喷出一口鲜血。
林唯月忙急道:“岳大哥,岳大哥,你怎样了……。”岳士林断断续续道:“没事……只要没伤着姑娘就好,让我坐下,调息一下就好。”这时除了李应闲还站在哪里,众人纷纷跑上前来。史勒璁赶忙连点他的“天突穴”和“云门穴”,暂时稳住他的血脉,坐到他背后,伸出双掌给他推功疗伤。
岳士林立刻感到史勒璁往自己体内输入了一道真气,从“水突穴”之下,到“建里穴”时被反弹了回去,史勒璁一下被震开,于是大惊道:“这时何故,士林兄体内有股奇特的真气。”岳士林艰难道:“上次从徐州回来,就是这样,不用劳烦勒璁兄,只是皮肉之痛,我自己调理就行。”说完闭上眼睛、运功疗伤。这时只听见史勒璁说“守成兄,你怎么也受伤了;”王守成道:“我这没什么,一时没注意……。”
这边李应闲也没想到半截断枝会打住岳士林,见刚才岳士林抱着林唯月心里极是嫉恨,他自己也是今天发怒才抓了林唯月的手,这会儿又看到林唯月焦急的看着他,显得极是关心,更是纷纷不平,心里怒道:“我生病、受伤时,你何曾这么看过我。”虽然恼怒岳士林,但这时他已受伤,又不能找他麻烦,突然怒道:“申师弟,你还打不打了?”
申图道:“打就打,奉陪到底。”
史勒璁道:“现在守成兄、士林兄都有伤在身,不知两位兄台为何打斗,有什么事情、回屋再说。”
王守成道:“勒璁兄,实在对不住,这是我太白山内部解决问题的方式,得让他俩分出个胜负。”史勒璁一听这样,于是说道:“两位兄台,能不能给我这个少庄主一个面子,别再见血了。”
李应闲怒道:“既然勒璁兄这样说了,好,申师弟,你听着,五十招内赢不了你,就算我输了。”申图大怒道:“你敢这样看不起我,四十招内不让你弃剑,就算你赢了。”李应闲道:“那就听你的,接招。”说着一招“独叶开花”剑气笼罩前方,攻向申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