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视角切换第三人称）
肖楚看着面前的疑犯满面崩溃的表情，内心充满了喜悦和成就感。这种变态的感受，也只有他这个职业才能体会得到。
“佳玲，她在哪？佳玲她怎么样了？！”疑犯呆呆的自言自语。
“三个月前我们接到了一个母亲的报案，说她的女儿消失了两天了。”肖楚说道：“不过啊，我们当时在处理大案子，就是你这个案子。谁有心思管一个平民的事？她的事被这里的警局受理，由那些小警员随便处理了。”肖楚说道：“不过啊，那些小警员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认真了起来，居然提供了有用线索。”
肖楚说到这，看着陈军：“你很聪明，不是吗？用微信骗受害者出来见面，将她们骗到家中，为了防止被怀疑，用的微信账号都是不同的，而且，为了防止被发现，每个账号登陆时，都换了不同的黑卡。的确，很麻烦。受害人的手机自然被你销毁了，微信的记录我们也不得而知。可是，你忽略了另一个问题，殊途同归，通过登录网页微信，查看微信账号里的联系人，网监局还是知道你所在的大概位置。”
“好复杂，我根本不懂这些嘛。不过国家有关部门办事效率什么时候这么高了？”陈军低声说道。
“呵呵，装，继续装，你颓废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个变态，高智商的心智，不是吗？”肖楚说道：“将范围锁定你所在的楼栋，我们逐个排查目标，开始调查每一个住户的信息。”
“后来就发现了，我这个巧合，是吧。”陈军不由得一笑。
“没错，如果那个母亲，叫做佳玲的母亲不报案，我们根本不会注意到一个颓废闭门不出的社会垃圾。”肖楚说道：“我们到母亲家调查时，无疑看到了你和她曾经的照片。而排查你所在楼栋嫌疑人时，看到住户信息上你的照片，两者自然而然被联系起来。”
“一旦深入调查，那个疑点就多了。”肖楚说道：“你一些可疑的举动，尽在我们掌控之内。”
“是啊，我怎么说我一直有种被偷窥的感觉，我还说那是城市人的心理疾病呢。”陈军此时脸上已经换了一个表情，他变得麻木，变得冷漠，完全变了一个人。
“我们做的，可不止那些，对你，我们特别照顾。”肖楚说道。
陈军低头微微思索，想明白了些，他笑着说道：“我的家里，恐怕也被按上‘眼’了吧，呵呵，我怎么说感觉看着那些吊灯不舒服的。原来里面有监视器。”
“你很敏感，很机智。作案不留痕迹，藏尸地也很好。当然，这个国家里和你一个的人很多，潜逃犯大多智商不低。不过，你倒霉在，无疑间得罪了一个大人物。”肖楚说道：“后来，我将我的推理，没错，仅仅是推理，当做事实笃信地告诉给你以前的女友，那个伤心的母亲，佳玲。”
“你当时还不确定是我，至少没有确凿证据，为什么要这么做？”陈军不解地问。
“确定，别人不确定是你，当时我的感觉没错，我知道一定是你！”肖楚突然激动了，抓住陈军的衣袖：“我就是要让你这种败类的形象，完全展现给那个伤心的母亲看！让她知道，她消失的女儿，早就被女儿的亲生父亲，性侵后杀掉，甚至是肢解掩埋了！”
陈军双手捂住了脸，就算是在麻木，这种事情刺激下，一个人也会有所反应。
“多么戏剧化的事情，看过莫泊桑写过的一篇短篇么？名字不记得了，谁知道那个变态作家创作了多少短篇，剧情大概是，一个父亲年轻时沾花惹草，到了中年，去护失足，无意间，上了自己当年的沾花惹草后留下的女儿。哈哈，父亲无意间上了亲生女儿，多可笑滑稽的故事？！”肖楚走到了陈军身后，按着他的头狠狠砸在桌面上：“可是这种离奇的事情就发生在了你的身上，你这个混蛋，畜生！为什么不珍惜自己的女儿呢！”
陈军的头一遍又一遍被肖楚砸在了桌面上，桌面上满是鲜血，看的对面的小警员急忙站起来，走过来拉住肖楚的手臂：“老大，不能这样下去，把他弄死了怎么办？！”
肖楚松开了抓住陈军的手臂，脸上冷笑：“对了，顺便告诉你一件事。把你的事情告诉佳玲后，她居然没有什么反应。开始我还奇怪，这个女人真的不正常吗？听到这种事都没反应。结果，一天后，我们得知，她在家上吊了，真是不幸的一件事情。”
看到肖楚像讲笑话一样说完后自己狂笑不止，陈军满脸愤怒的神情。看到陈军的神情，肖楚总算有些满意了，他可不想一直对着一个麻木的木头讲故事。
“你生气？哈哈，生气，你TM有什么资格生气？！”肖楚把陈军的头按在桌面上，在他的耳边说道：“你认为是我害死佳玲的？是因为我把事实告诉她导致她死的？责任在我？呵呵，如果没有你这个混蛋干出那些事，她会死？会死吗？！”
肖楚说到这，看到门又被推开了，那个之前的女警对着肖楚招了招手，示意他必须出来一趟。肖楚哼了一声，对着那个小警员说道：“你来审他。”
说罢，自己走了出去。
“那个，你好，我是警员王峰，编号120450。现在开始对你的审讯，你在这里说的一切，都会被记录，并且会成为法**的证词。”
……
“你要干什么？一遍一遍找我。”肖楚出门看着那个女警问。
“这是刚刚对罪犯身体检查出来的报告，虽然不完全，但是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女警将一份报告单放在肖楚面前：“罪犯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
看到这个报告单，肖楚愤怒地把报告单摔在了地上：“草，和他们说的一样？！”
“没错，‘他们’之前说过了，看来他们对陈军的了解，比我们还清楚。”女警沉声说道。
“不行，这个人渣，必须要死！不能有一点缓刑什么的，否则迟早会活着出去。而且……”陈军说道：“我们上头那位，也是要求这么做的。如果这次失手了，我们几个职业生涯全完蛋。”
“可是，现在是双方压力啊，都是大人物。”女警脸上也露出焦急的神色。
“我想想。”肖楚坐在了走廊座椅上，掏出一根烟，刚准备点，路过的一个警员看着他说道：“肖警官，这里禁止吸烟。”
“滚。”肖楚低语一声，那个警员也没敢说什么，低头离开了。
烟雾缓缓在走廊环绕，肖楚陷入了沉思。
棘手，非常棘手，为什么那么一个外表普通的大叔，办他案这么棘手？很简单，因为有一方势力在保他，那方神秘的势力自从这个办案组成立后就开始介入，可是至今，肖楚都不知道那个势力具体是哪里的，只知道，他们影响很大。
可是，显而易见的是，自己听命的，是中央的一股势力，那个势力要陈军死，而这股势力，是要陈军活。
两股势力自己都不清楚，可是却被夹在中间。
但是，从个人而言，肖楚希望的是，那个人渣死。必须死！这种连亲生女儿都残害的人，必须得死！
想到这，他大口抽起了烟，忍不住开始回忆了起来……
两个月前……
“这次会议想要传达的，是中央下达的一项指令。”在会议桌上，一个老警员说道：“针对124特大连环少女杀害案，中央高层认为，这个大案影响极其恶劣，而至今还没有一丝破案头绪，所以有关单位必须在较短的时间内侦破！”
说到这，老警员看着肖楚，语气加重说道：“有关人员，听清楚没有？！”
会议结束后，肖楚愤怒地一脚踢在了垃圾桶上。
这个该死的地方，一直给自己穿小鞋！没错，自己没有门路，只能在这里受气。
听说，自己马上要和一群新人被调到一个小地方去侦破这个案子。不过不是说没有一丝破案头绪吗？为什么会锁定嫌疑人所在的城市呢？
不理解，不过，这个国家不让人理解的事情还多着去呢。
详细了解了命案情况，肖楚更加坚定自己要破案的决心。
没错，这种人渣，残害少女的凶手，变态，一定要绳之以法，给人民一个交代！
可是，当随着那群经验不足的新人来到那个小城市后，肖楚渐渐发现了事情的负责。不仅仅是没有头绪，还有来自多方的压力。
没有足够的证据，没有确凿的证据，对方根本死不了！这是肖楚所知道的。有一个神秘的力量，在暗中保护着那个变态凶手。
怎么办呢？肖楚有些困扰。
就在他困扰之际，坐在现在的走廊座椅上抽烟时，他看到了一个警员，推着一群女子走入了警局。
“快点！”警员用力一推，不小心把一个小女孩推到在了地上。
肖楚急忙站起来，走了过去，把小女孩扶起，然后对那个警员吼道：“你干什么？你这是粗暴执法，知道吗！”
看到对方是中央特派下来的专案组，那个警员也不敢说什么。
“她们犯了什么事？！”肖楚问。
“哎呦，肖警官，你别问了。”警员说道：“失足，失足，被逮进来，我们也是走走形式吗，现在扫黄打非的，你说是不是？我们把‘她们’抓进来教育一晚，也算是给人民一个交代，你说不是？”
肖楚看着面前的一群女子，为首的一个看起来有三四十岁，化着浓妆，后面的一群女子都大概17、8岁，还有的更小，在看着自己手中刚刚扶起的女孩，最多15岁。
“这么小，居然干那个？”肖楚以前不是片警，这种事情根本挨不到他插手，所以第一次看到这么小的失足，他有些吃惊。
“哎呦，大哥瞧你说的……”为首那个失足妇女拍了一下肖楚的屁股：“我也不容易，你说对不对，这些孩子啊，没人要没人管的，出来打工能挣多少钱？青春饭也就能吃那么几年，干脆让她们趁着年轻，多挣点，你说是不是？我也是为她们好的，要不，你看顺眼，晚上挑一个走？”
为首的“妈咪”对着肖楚一个劲的媚笑，肖楚看了这群女孩一眼，突然想到了什么。
“办案需要，我能带一个走吗？”肖楚问那个警员。
“肖警官你看你客气的，你是中央派来的人，要是办案需要，直接带走就行了，还和我说什么。”警员笑了，一脸“你懂得”的样子。
肖楚环视这群女孩，看到了一个虽然是满脸浓妆，但是依旧掩盖不了她青涩脸庞的孩子，然后说道：“嗯，就是她了。”
办案的突破点，全靠这个孩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