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雨霏怒瞪他一眼后,随即别开头,你这个浑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她恶声骂着,还不忘用力的继续挣扎着。
别再挣扎了,这样只会伤了你自己。他轻柔地为她解开布条,好了,先吃饭吧,好吗?
见他毫无所谓的为她松绑,她疑惑地开口,不绑了?不怕我逃掉吗?
江宇伦还是温柔地笑笑,我给你吃了软筋散,你逃不了的,除非有解药,不然要等十日后,药力过了,你的身体就会回复往常。
十日?一天都把她给搞得叫苦连天了,还要再等个九天,不行,她还是乖乖吃饭吧,本来她就不能饿着的,她才不跟自己的胃过不去。而她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她还是好好的养足精力,见机行事。明天的愁,明天来忧!
她由他手中拿过筷子自己吃饭,没想到只吃了两口,力气就没了,最后还是由他喂着自己。
她现在终于明白了一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唉,不由得的,只能在心底叹着气。
不一会儿,饭菜已全入她腹中,江宇伦体贴地为她倒了一杯茶,她也丝毫不客气地接过灌下,放下茶杯,她用袖子边擦嘴边说,我不是上官雅儿,我是安……雨……霏,虽然外貌还是一个样,可灵魂个性截然不同,而且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还是放我走吧。澈一定很担心,有没有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呢?好想他!
江宇伦一脸受伤地看着她,他知道她心并不系于他,而且就算她是真正的上官雅儿,也未见得会原谅他,可……没关系,只要往后能生活在一起,每天都能看到她,那就足够了。
我只想好好的与你重新开始,无关你是谁!不管你是雅儿还是雨霏,我都只想疼你、爱你,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丁点委屈,相信我,给我个机会,好吗?
当然不好,那还用问!安雨霏冷漠的别过头,不再与他交谈。
得不到回应,江宇伦向她靠近,贪恋的目光直看着她的侧颜,手也不知不觉的轻轻抚上那雪白娇颜,你真美!
他的靠近、他的触碰,使安雨霏恶心之极,她心一惊,回过头怒目圆瞪,掩饰自己此时的不安,这王八蛋竟敢碰她,真想一脚把他踹个大老远!
江宇伦对她的怒气视若无睹,大手仍轻轻柔柔的抚着她的嫩颊,要不是那些变故,我俩早已是夫妻了。
夫妻个头!安雨霏气死了,咬牙说道,我是安雨霏,不是上官雅儿,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别这么说,我是多么的爱你,你知道的,别说这些伤人的话。
你不想听,就走开,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她要把他赶走,因为她实在没有力气对抗他。
对她的话听而不闻,江宇伦扬起柔笑,一脸深情的凝睇着她,头颅也越渐靠近,他张臂把她压在床上,别动,我不会伤害你的。说完,俯下头亲了亲她的发际、她的额际、她的脸颊……大手也开始不安份的拉扯着她的腰带。
安雨霏心惊极了,这可恶的王八蛋真的要对她……完了,挣扎也没用,她也没力气挣扎,怎么办?难道,她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得逞!不要,不要……
恐惧感不断向她袭来,她必须想办法自救!她压下怒意及恐惧,轻声道,我好困好累,而且头好晕,想要睡了,你先出去,好吗?她不得不示弱,她怕越反抗,这个男人越要……
果然,江宇伦见她态度软了,而且小脸发白,他慌了,心疼的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不……嗯,是,我不舒服,头好晕,想睡了,你还是先出去,让我好好睡一觉吧。她抬头无力的手抚着额际,事实上是想拭去他刚才的触碰。
好,好,我出去,你好好休息,有什么再喊我,我就在隔壁。说完,不舍的往门外走去。
看到门终于轻轻掩上,她才偷偷松了口气,还好,方法用对了,不然……她真不敢再想像下去。
只是,今天逃过,那明天还能躲过吗?
找不到!这是暗门的下属刚刚来报的结果,他不禁苦笑,因为这还是暗门头一次的败笔,而且他并不相信,人能无声无息地凭空消失,除非……他背后还有一个势力不弱地靠山。不管他藏到哪里,即使动用到整个暗门组织,他都要把那人揪出来!
爷儿……正当萧澈陷入沉思的时候,门外的小厮匆匆忙忙跑来。
他皱皱眉头,他最讨厌这般大小声的嚷嚷,而且府里的人不是应该都晓得吗?他只是轻皱着眉头,那过于威严的气势,吓得小厮马上噤声,差点忘了自己前来的目的。他胆颤地小声说道,王爷,这,这是您的信。说完,小心翼翼地递上。
他接过信,看到上边只短短的一行字,“若想心爱女子平安,见字后速到北边峰山来。”才看完,愤怒地把信捏成一团,摔在地上。
这是何人送来的?
看到主子那冷狠的脸色,小厮吓得吱吱唔唔,话不成句,是……那……呃……那……
说!萧澈不耐一吼,脸色更冷沉几分。
是……一名……乞丐……送……
未待小厮说完,萧澈已提气运起轻功乘风往马棚而去。他策马狂奔,也不管此行是否危机四伏,又或许只是否一个陷阱!此刻的他已少了往日一贯的冷静,心里只念着心爱的女子,霏儿,等我。
不到一刻钟,萧澈已策马来到了峰山山脚下,他跃下马,黑眸不动声色地穿梭四周,正想往前走去,突然一阵急速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他看向来人,两人视线相对,同样讶异的神色自两人脸上一闪而逝。
七弟。萧泫长腿一跃,跳下马往萧澈走去。他笑笑地说,那女人的运气不错嘛,竟出动到两位王爷前来救她!此人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而答案很快便可揭晓了,萧泫嘴角轻扬,无比冷凝的眼中现出一抹嗜血的意味。
萧澈只是抿着唇,侍机而动,很明显,两人已感受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氛围绕着他们。
哈哈哈,看来我还真压对宝了,这女子果然与众不同,连四皇兄,七皇弟都可请到。萧漠边说边由树林里走出来,唇边还扬起一抹胜利的笑容。
五皇弟这么大费周张地请我们来,不知所谓何事?要喝酒叙旧还是回府上吧,到这荒山野领来还真令人呐闷不已。
看着萧泫镇定且自信的笑容,萧漠心底不由得一阵发毛,这位四皇兄的行事作风他知道,不过恐怕过了今日,已没有机会再让他反击了,想到这,他心情大好,再次扬唇道,四皇兄稍安勿躁,这里风景优美,实在令人心旷神怡。他若有所指,这样怡神的风景,黄泥土壤的味道都与别不同,不知四皇兄可嗅得出来?
萧澈看不惯他俩再打哑迷,他不耐地开口,霏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