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进城弄个‘身份证‘
见王澜并无大碍,两人都松了口气,只是回来继续喝酒的时候没有先前的那种聊天的气氛了。好在也就一小会,王澜把炒好的菜端了上来,两人便又把话题扯到吃得上面去了。
等到黑军回来后,几人才算是吃过了晚饭,晚上依旧是给两个小孩讲了会故事,送他们回去的时候发现今天王虎也还没回去,估计是准备在这边住一晚上了。
晚上把东西收拾了一下,看到书桌上的菜油才想起之前完全可以用点灯的油来试试那齿轮的润滑,虽然这会的灯还是看的不够清,但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激动,抹点油到齿轮中间试了试效果。
发现果然要好多了,虽然还是有点费劲,但比起先前已经算是一大进步了,看着后面的叶片慢慢的旋转。萧灸不经动起了脑筋,这到底该怎么样才能发挥最大的效果呢?
第二天早上吃过饭后,萧灸又接着拿出之前修好的那个螺旋装置,摆在了桌上细细的研究起来。
一连好几天都是如此,期间王澜曾过来看过几次,但也只是见萧灸拿着这东西,一边看一边在纸上画来画去。即便是王澜自认为还有些以前的文化功底在,也是对于萧灸在纸上的写的那些看的稀里糊涂的,除了一些数字认识之外,就连很多字也不是很肯定了(萧灸写的是简体,而且字迹潦草的很,王澜当然看不清看不懂了)。
终于在第五天,城里的张原带来了自己‘家人’的消息,要萧灸赶紧进镇上一趟,去处理一下从那边传过来的相关文件。这可把萧灸吓了一大跳,但是也知道这件事情没办法,谁让自己当初不编个其他理由来糊弄一下,这下倒好,还真给自己整出些家人来了。
第二天一早,吃过饭后便跟随送村里孩子上学的牛车一起上的路,路上也是有说有笑的,特别萧灸讲的那些故事,更是把一群小孩听的津津有味,以至于到了镇上的学堂还舍不得下来了。
好不容易撇清了那群小孩,萧灸一个人轻车熟路的往镇上走去。来到张原办事的地方,一看是萧灸来了,张原赶紧放下手头的文件,起身迎了过来:“萧大哥,你来了。”“是啊,那边有什么消息传过来?”萧灸问到。“这……,哎,你还是自己看吧。”张原似乎有点不好说出口,便拿过刚刚整理的那些文件,递给了萧灸。
《湖南长沙萧家萧隋远案宗》,虽然还是疑惑这东西,但还是细细的翻开了,仔细的看了下去。
东元269年九月,湖南长沙城**县商人萧隋远,收到远在南洋的表哥的来信,决定举家南下,搬往广州,据户籍处人员的口供:提出变更户籍迁往广州的理由是自己的表叔在广州与南洋之间的一些业务来往需要有人处理,自己收到的信中表哥希望萧隋远亲自去操理,和家里人商量了一番,便决定变卖了住宅与田产之类,举家13口(自己家里6人,上面一个老人,下面三个子女,外加管家及6个终身仆人)于九月十六日正式出发举家搬往广州。
同月二十四日到达郴州,二十九日到达韶关,之后就了无音讯。次月二十八日,韶关那边传来音讯,十月二十四日有过往的行脚商在清咖山(虚构)发现12具尸体,初步勘察是被人劫财之后的杀人灭口。几经周折,才确定这群死者的身份,急忙报告给了湖南长沙那边的官府,考虑到天气炎热尸体不变久留,派人画过死者的肖像后便就地火化下葬。并派人去广州那边联系萧隋远在广州那边的‘表哥’,却发现并无此人。后经当地的军伍上山围剿当地的山贼之时,找到了萧家被劫的财务,审问中发现,原来这群山贼的二头目(以前是个商人,后来经商不顺便上山为寇)不知从哪里打听到萧家的一些消息,便利用表哥这个名号诱惑萧隋远他们变卖田产举家南下,在内应(其中的一名仆人)的帮助下,顺利的实施了这起案件,只是有点疑惑的是,之后这名内应不知为何缘故与山贼的大头目发生争吵被大头目一下失手给杀死了。对于那12具尸体,山贼已经全部确认是自己所为。六月不见有人为此翻案,故案结!
看完这些,萧灸不禁疑惑了,这上面的案宗明明萧家已经被灭门了,怎么还会联系到自己头上来了呢?或许是看出了萧灸的疑惑,张原又从一个抽屉中拿出了另一份案宗,不过也是手抄本,并不是原件。
《韶关农夫崔氏失踪案卷》上面记载的则是一起与萧家灭门案发生几乎相同时间的一起案件,东元269年九月三十日,韶关城丸轩县崔家庄村民崔徐上韶关城为村里购置东西,早出,至次月十日依旧未归,其妻隧报官于丸轩县官府,直至十一月十日左右,其妇上城寻夫之时在城里的衙门看见自己‘夫君’的画像,隧向官府索人,但此画已被湖南长沙这边的官府确认为此人就是萧家长子,故对崔徐妻子之事未作处理,其妻三番五次上城讨要说法未果,便也就此平息下来,崔氏议案故此搁置。
看完这些,萧灸有些明白了,原来是崔徐可能跟萧家大公子长得像?以至于崔徐的妻子误把萧大公子当做了自己的丈夫,向官府索人,可是那时人都已经火化,只能靠一张画像,因此官府不能断定这人到底是谁,但是由于萧家灭门案已经算是结案了,所以也就没有搭理她,可是,这一切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看见萧灸一会恍然大悟,一会又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张原便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萧灸细细的解释了一下。
原来,刚开始收到这边传过去的消息之后,湖南那边的官府也只是大致的查看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发现,可是恰好那张画像被那边的人不小心弄污损了,于是只好请负责管理的这个的画师来重新画一张,这位画师隐约觉得这张画以前好像画过似的,嘀咕中被办理此事的人员听见,细致的问了一下之后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查了一下,发现萧家大公子以前在城里备案的画像跟你现在画的传过去的也有七八分相似,又重新找出重韶关城那边传来的画像做了个比较,一时之间还真发现三张都有七八分相似。
说完这些,张原停了停,见萧灸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润了润嗓子,又接着说到。
这下可让长沙那边的官员一时为难起来,难不成之前那个便真是韶关的崔氏,并不是萧家大公子?可是这中间又疑点多多,怎么萧家大公子直至一年之后才出现?之前他去哪里了?对于自己家中的事又知道多少呢?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好主意,便把这件事情由重新交给萧灸这边,顺带派人过来带话到:“至于要不要再为萧家翻案,便由你做主了,只是这件事情牵涉的地方太广,而且人都已经火化,死无对证,被抓得那些贼寇除了被处死的都已经发配边疆(这个时代的刑罚是命案在身终身贬为奴,再犯处死,情节轻的发配边疆,也看各个地方队此都各有不同,最大一点,所有命案均需公投所定,这应该是最大的特点了)。所以此事困难重重,请萧公子细细斟酌”。
听完解释,萧灸大概明白了过来,或许一切都是巧合,或许也就是事实。可是,这下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万一要是自己真的去冒充这个萧家大公子,万一这家伙镇没死以后出来拆穿自己,自己不会有麻烦吧?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但萧灸也不得不考虑一下,何况自己也不是很想冒充他人,自己就是自己,怎么能被别人误以为是另一个人呢。
想了想,正在犹豫自己该怎么说时。又是自以为很理解萧灸现在的心情的张原替他解了围:“萧大哥是否还是不确定自己的身份?”萧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是沉默以对。“其实萧大哥也不必如此,按照现有的国法,萧大哥如果还是不确定此事,可以先暂时舍弃自己的以往,重新入处户籍,只是这样一来,如果以后真记起自己的过往再想迁回自己的祖籍就有点麻烦了。”听见这话,萧灸不禁两眼一亮,还好他这会只是低着头,要不肯定把人吓一跳。原来真可以再重新办个户籍啊,还以为只有前世才能办个假身份证呢,想不到这个时代也可以随便更改户籍啊。(其实这只是萧灸的一厢情愿,如果不是说张原主动这样说,而且自己能够这样做,其他的一些人想要重新办个户籍还是很困难的,最主要的是,中国人自古以来都非常重视自己的祖籍,随便更换户籍,离开祖宗落脚之地迁往别处,如果不是实在生存不下去或者什么特别重要的原因,绝大多数人都是不会轻易去更改自己的户籍,背井离乡的。)
“哎,我也不知怎么了,实在就是记不起自己过往,甚至连家人的情况都已记得不是很清,我……”说道这里,还不忘装出一副自己恨自己的样子。张原一见,只能是安慰到。稍稍假装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又接着说道:“而且萧家那12口都已经入土为安了,这会我也记得不清,我也实在是不好意思去打扰他们。哎,还是重新办个户籍吧。”
或许这是最现实的结果吧,张原想了想,如果自己碰到这种事,在实在没一点印象的情况下或许自己也会这样做。“既然萧大哥已经决定,那么我便把此事等会转告给长沙那边,只是萧大哥重新入个户籍,不知道要入在何地,是这镇上,还是哪里?”张原问到。
“这个,就入到我被救起的王家村吧。”萧灸回到。“那萧大哥还需要重新办个身份牌吗(相当于现在的身份证,很小的一块方形的铁片,上面雕些牌主人的姓名,年龄,户籍,职业,比如王虎的身份牌上就是写着,王虎,东元239年六月十八生,户籍赣州**县**镇王家村,兵。)?”其实萧灸等得也就是这句话了,原来自己在看书以及跟部分接触的人闲聊的时候发现这个时代的人居然都有身份牌的,有了这牌,进城购物住宿什么的都方便的多,而且主要是在大城市的时候进城门都有随机抽查有无身份牌,牌照的背面甚至还记载了每年向地方所缴纳税务的标记,所以,如果没有这种牌照,那么根据现有的帝国法律,是不是国家保护的,甚至在紧张时期(与他国对峙或者开战时),城里的巡逻兵可以直接将这类没有牌照的人直接看押,当然小孩就不必了。
本来这种牌照也是可以伪造的,但是关键是代价太大,如果发现一次则立即贬为终身奴隶,相当于直接判了死刑样的。所以萧灸也就打消了伪造一个身份牌令的想法,何况他就算想造个假的也不知道找谁啊。这下张原主动提出自己这样可以重新办一个,还不把萧灸给高兴坏了。
“恩,办一个吧,我这会没有身份牌令,想要进趟城也感觉颇为不便的。”萧灸叹了口气的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为了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呢。
“恩,只是不知道萧大哥这职业一栏上该写……”张原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支笔,边问边记录到。“这个,要不干脆就写巧工吧。”萧灸想了想说道,其实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写什么好,因为拿着牌令也有要每年年检,像你写农民的话,则每年在县税务所的地方记载之时都要记录你去年种了多少地,种在哪里,记录档案之类都很详细,一般这个档案也都要保存20年左右清理一遍。写商人,更加麻烦,每一笔大额(百两以上)的买卖都要有详细的记载及收据,只有巧工这个,类似于走街串巷的一些什么都会的工匠。科技院很多的下层工作人员便多是一些巧工及专业的工匠之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