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了大半天,又玩了好几个小时,三姐妹都很疲劳了,但吃完饭洗了澡还是被妈妈逼着做了几页课外数学作业,到了九点钟,妈妈才允许她们看一会儿电视。
妈妈不时地看着时钟,不时地侧耳听门外的动静。
“妈妈,你这么担心爸爸,为什么不打个电话问问呢?”林芳看到妈妈这个样子都觉得累。
“你以为我不想打电话呀,还不是担心你爸在开车?又担心你爸的客户说他有一个母老虎一样的妻子老是打电话跟踪他,让他没面子?”妈妈愤愤不平地说,还是一脸的担忧。“你们的爸爸喝醉的样子真的很可怕。”母女四人都沉默下来,三姐妹并排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新闻,嘴巴他和手一刻也没有停过——磕着瓜子,心里也是十分担忧的。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门外响起了“咚咚咚”地敲门声,很大声,好像拿着板砖在砸门。
“喂、喂,在干什么呀,这么粗鲁。”妈妈靠近门边,转身飞快地去开门,林依也跟着出去看。
门刚打开,爸爸就一把扑到地上,妈妈和林依费了很大的劲才把他扶起来。母女两个一人一边架着爸爸走向沙发,但爸爸实地太醉了,走起路来一下向左转,一下向右转,母女两个毕竟是女人,没有力量与爸爸的醉态抗衡,三个人排在一起就好像风浪里的一叶扁舟,没有舵手能掌控它的方向。
好一会儿,才把爸爸弄到沙发上坐下来,林芳去倒了一杯水给爸爸喝,爸爸想接过来,但手伸的太快了,却把一杯水生生地撞翻了,“嘭”杯子的碎片和水花四溅开来。林惜忙去拿扫把和垃圾铲打扫干净。
妈妈一边埋怨,一边走出门外捡起爸爸用来敲门的手机,仔细地查看有没有弄坏。
“老婆,我、我、我喝醉了,真的----醉了----”爸爸口齿不清地嚷着,声调忽高忽低,眼睛布满血丝,脸色黑里透着红,红里又透青,时不时打一个醉嗝,缩一下脖子,鼻子眉毛皱成一堆,很痛苦的样子。平时,那双坚毅的眼睛总是放着智慧的光芒;魁梧的身材总是那么有力量,给人一种成功男人的阳光形像。
“爸爸,你怎么啦?”林惜第一次看到爸爸那么可怕,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一样,心里七上八下,声音都在擅抖。以前爸爸醉过很多次,每次她都睡觉去了,她睡在二楼,从没被打扰过。
爸爸挥舞几下大手,手臂都是红的:“没事,我---我---喝醉了!”身体靠着沙发,慢慢地倾斜:“宝贝女儿,我---的宝贝女儿----我很开心呀,你妈---是功臣,一生就三个,共主党的计划生育都拿我没办法----开心呀----哈哈----”爸爸自顾自地大声说话,妈妈给他喂了一口水,“呃”爸爸在恶心,想吐,急忙站起来趔趔趄趄地向厕所走去,妈妈和林依又去扶他,在厕所吐了好久才出来,在沙发前刚要坐下来,爸爸眯着红红的眼睛又开始说话了:“孩子们,我开心呀,来让老爸再亲一下,再长大一些就不亲了,说罢,慢慢地走向坐在他对面的三姐妹,林依和林芳一听,提起屁股就逃,把盛瓜子和放瓜子壳的两个碟子都打翻了,没吃过的瓜子和瓜子壳混在一起,洒得满地都是。林惜坐最里面,跑不赢,被告爸爸抓住,在她的额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胡子渣儿划破了林惜的额头,细腻的皮肤红了一片。
林惜痛得眼泪都流下来了:“爸爸你的胡子扎得我很痛!”林依和林芳看戏似地笑眯眯的。妈妈心疼极了,摸着林惜好像要流血一样的额头不停地数落爸爸:“一喝醉了就没个人样-------”
爸爸看着林惜:“没事,爸爸好醉呀,真的快醉死了。”说完又“呃”一声往厕走去。妈妈和林依又架着他。就这样来回折腾到十二点多,爸爸似乎不再恶心了,妈妈弄来几粒药丸,是维生素C和B,还冲了一杯蛋白质粉,说是解酒用的,喂爸爸吃了下去。然后扶爸爸进房间。妈妈吩咐三姐妹去睡觉了,说每次这样的时候就没事了,让三姐妹不用担心。
林惜看着妈妈不停心碌的背影,心里默默地希望:“爸爸,以后别喝醉了,行吗?”但她知道,这就是生活所逼,平时在家里,爸爸是滴酒不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