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诊病
客栈里,掌柜的和小二们闲聊着。
“听说前段时间,江湖上的排名第一的杀手,人称暗夜公子的暗影一夜之间杀了好几个贪官,真是大快人心啊!”
“可不是嘛,暗影来去无踪,专杀贪官污吏,这几年为百姓除了不少祸害啊!”
“好像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是呀,只知道他武功奇高,独来独往……不过好久没他的消息了……”
“哦,还有那玄天门,似乎在招纳暗影呢!”
“还有这事?那玄天门不就更威风啦?都快赶上皇家了……”
“嘘,别瞎说。”
“怕啥,咱这山高皇帝远的,这玄天门富可敌国,又高手如云,兴许就要造反了……”
“谁知道呢,谁做皇帝咱还不是一样的过日子。”
“这倒也是,连我们这都听说了……”
入夜,一个孤寂的身影坐在屋顶,久久注视着沐小夕房间的窗户。
小夕,你过得好吗?
“咳、咳、咳……”上官明非虚弱的躺在床上,不断地咳嗽着。坐在床边的沐清心疼的轻轻捋着他的胸口。
“香玉呢?”上官明非上气不接下气的问,“让她来服侍我!”
“这……香玉妹妹说她抱病在身,不便来服侍……”沐清为难的解释。上官明非听后没再多说,闭上眼似乎睡着了。
沐清守在一边,心中万般苦楚。千言万语停在喉间,就是说不出口。知书达礼,贤良淑惠……这几个字,压得她快透不过气了。
上官明非这病,病得奇怪。许多太医来看过,都不见好,只觉日益严重。沐清看着他这样,比自己生病还难受,只能默默地守在他身边。但他的心里似乎只有香玉……有几次他午夜梦回喃喃,叫的全是香玉……暗自滴泪,只叹自己放不开,心心念念的仍然全是他……或许,该清醒了……
“清儿,你回去休息吧!我累了,想睡会……”冷冷的语调从上官明非口中传出。
“嗯……”沐清轻声应道。从来,她都不会拒绝,都不曾勇敢的争取。她会的,就是出嫁从夫,无条件的。
……
“爷,昶王爷已经离开都城,朝仙峰山方向去了,似乎是要医治王妃的病。”此时上官明非面朝里躺着,床下边跪着一个手下禀报事情。
“嗯,和玄天门的联系如何?”上官明非转过身来,慢慢的起身,靠在床上。
“属下按照主子的吩咐,都办妥了。”
“有玄天门的支持,我的胜算就更大了!哈哈……咳、咳、咳……”
“主子保重!”
“我没事!继续监视季非,让玄天门乘季非出都城,尽快下手!”
“遵命!”
“没事就下去吧!”
“属下告退!”一晃眼,床下边的身影便消失了。
寝宫门外,同一时间,一个娇小的身影也隐入黑暗中。
……
上官明非在心里得意着,自己多年来的心愿总算要实现了!
六弟啊,六弟,是你自己活的不耐烦了吗?竟然敢离开都城。想来你那一身的病竟是装的,骗的大哥我好辛苦啊!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会为了一个女人不惜卸下伪装,尽弃前功。既然如此,就留你不得了!别怪大哥心狠手辣,只怨你我同生在帝王家……你这次离开了,就别想再回来了……
哼,这江山最后还不是我的,父皇犹豫那么久了,就让我来帮他做个决定好了……
在小村庄遥望仙峰山,云雾缭绕,如梦如幻。
一行人在用过早餐后,在傅天琪的带领下,步行朝仙峰山出发。据傅天琪讲,这仙峰山怪石嶙峋,山路崎岖,而他师傅北辰就住在那山顶上。所以要到山顶还得费不少体力。
一路走走歇歇,将近中午,总算是到顶了。映入眼帘的是三间围成半圈的木屋,木屋前有一张石桌,桌上摆着一副茶几,石桌边上是四把圆状的石凳。木屋后稍远处,还有一棵老松歪站着。
“师傅,弟子回来看您啦!”傅天琪扯开嗓子喊。
“哈哈,是天琪回来啦!”离他们最近的意见木屋里传来一阵苍劲有力的笑声,接着走出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灰白色的外衣,花白的头发和胡子,虽然看起来年岁不少,但双眼却炯炯有神,走起路来健步如飞,一点也不蹉跎。
傅天琪连忙迎上,“师傅,最近可安好?”
“好,好,好!哈哈……”北辰笑着看着傅天琪,一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壮实了不少啊!”
傅天琪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呵呵……师傅说笑了。来,师傅,我给您介绍下我的朋友。”
“哦,老人家只顾着看你了,都没瞧见你带了朋友来啊,老啦!哈哈……”北辰慈祥的笑着,看向众人。
“师傅,这是上官季非,这是沐小夕,这是沐冰,这是莫然,这是春兰。”傅天琪将众人一一介绍了给了北辰。
“哦,上官?”北辰眯眼想了下,“难得啊,我老人家真是荣幸啊!”
“见过前辈!”大家一起给北辰施礼。
“哈哈……不必客气,大家远道而来,想必累了吧!我这简陋,就委屈大家了!”北辰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充满活力的老者。
“前辈严重了,是我们打扰了!”沐小夕说道。
“哎呀,大家就都别客气啦,我老人家怪不习惯的,要是不嫌弃,就叫我北老吧!”
“是啊,我师傅不拘小节,你们就随他吧!”见大家面有难色,傅天琪出声道。
还是季非爽快些,开口答应:“那好吧!”其他人也都点了点头。
院中的三间木屋,刚才北辰出来的那间是药庐,中间的是北辰住的,稍微大间些,最远的那间木屋是厨房和柴房。那北辰住的那间木屋,两边是卧室,中间摆了张圆竹桌。因此,季非和傅天琪和北辰住一起,沐小夕她们住一起。
大家一路劳累,肚子早就饿了,稍事休息,春兰下厨做了些饭菜。山上食宿简约,大家倒也不介意,虽只是粗茶淡饭,也是吃得津津有味。
填饱了肚子之后,大家聚在了庭院中,闲话家常,却不提此行目的。很快,就和这个快乐的老人家熟络了起来。
将近傍晚,莫然和春兰去准备晚饭了,而沐冰让傅天琪哄去帮忙,庭院中只剩下季非他们三人和北辰。
“师傅,其实我们这次来,是有事求师傅的……”傅天琪收起笑容,严肃的说。
“哦?”北辰望了沐小夕一眼,“是小夕吧!”医者观人,自是胜人一筹,沐小夕初来,北辰便察觉她的脸色不好。
“北老,求您救救小夕吧!”季非急切的接过话。
北辰若有所思,“小夕,让老人家给你把把脉吧!”沐小夕伸过手给北辰,大家都静静的看着。尤其是季非和傅天琪,更是亟不可待,一副想发问,又怕吵到北辰把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