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这是女儿送您的生日礼物,祝您永远年轻。”
大殿中顿时响起一阵的掌声,柳逸想起自己的母亲,不知怎么的,心中一阵的难受,不由得一边拍掌,一边掉了几滴眼泪。
“爹爹,孩儿斗胆,要借你的荆棘剑一用!”
石侠左手一翻,只见一柄剑刃上长满倒刺的神剑出现在手掌之上,递给石伊月,笑眯眯的道:“你要爹爹的法剑干么?”
“呵呵,爹爹,你等下就知。”石伊月接过法剑,微笑道。
“柳逸,穿上宝衣,站在那里不要动。”石伊月转身对柳逸道。
“是,月姐。”柳逸点点头,赶紧把宝衣套在身上,站在原地再也不动了。
石伊月把荆棘剑握在手中,在空中虚击一下,忽然娇喝一声,便要把荆棘剑往柳逸身上砍去。饶是石侠眼疾手快,抓住石伊月的手腕,喝了一声。
“月儿,你这是干么?”
石伊月回头笑道:“爹爹不要担心,柳逸身上穿着的,乃是一件刀枪不入的神衣。这件宝衣就是京商的珠光宝气笔也刺不穿。”
“逸儿,你和月儿一同出去这么久,你对我说说,这件衣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石侠盯着柳逸身上的宝衣看了一会儿,皱着眉问道。
“呵呵,师父你多心了,弟子身上穿着的,的确是一件宝衣。。。”
柳逸丝毫不以为然笑着,把自己与石伊月去玉盘谷交易会的所见所闻一丝不露的对石侠合盘托出,就是二人在路上,自己施展太极符法试验这件宝衣也说了。
“师父,弟子自认这几个月勤加修炼,太极符法早已得心应手,可也伤不了这件宝衣分毫。”
石侠听完柳逸说完后,疑心并未消失,反而涨了不少。这也难怪,石侠处世多年,经历的风雨多了去了,总是觉得这个事情有些古怪。
“京商的珠光宝气笔在修真界威震多年,别说一件衣衫,就是一些坚固的内甲,恐怕也难以吃下他这一击。。。”石侠沉吟了半晌,喃喃的道。
石伊月早已跃跃欲试,握着荆棘剑,说道:“爹爹,你不必忧心,咱们试一下便知道了。”
“岂有此理,人命关天,不能这么乱来。”石侠摇摇头,轻声斥责。
最后他灵机一动,找来许多的稻草,塞入这件宝衣中,然后找来一只竹竿,把宝衣顶着。石侠握着荆棘剑,站在竹竿不远处,手腕轻轻一动,剑光闪动,竹竿和宝衣一齐断为两截。
柳逸和石伊月二人看得目瞪口呆,柳逸更是心惊肉跳,看着断为两截的竹竿,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乖乖,幸亏有师父拦着,否则我早就人头落地了。。。”
想到这里,心中一凉,双脚登时就软了下来,往后面一仰,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过了许久才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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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之下,柳逸头戴着一顶斗笠,站在一块被翻开的田地里,正在用一柄锄头挖着什么。他把锄头挖了几下,然后把它丢在地上,用手刨了刨地里的土,只见他从地上抛出一个一颗血红的草药,嘴中喃喃自语。
“嗯,这个点头笑看样子品质还不错,这半年来的汗水还没有白费。”
柳逸满意的点点头,把手中的点头笑抛入不远处的草篓里面,又继续的拿起锄头刨土挖药。
原来半年之前,柳逸和石伊月去玉盘谷交易会,柳逸在摆摊区买了许多的草药种子,本想用这些种子种出草药来。
可是回到紫极山上一打听,方知一块能够耕种的土地要价很不便宜,自己囊中羞涩,只能作罢。
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柳逸在一次采药的过程中,发现了一处肥美的土地,十分的空旷,很适合做草药的场地。
柳逸回来向张龙一打听,才确信这个地方平时连鬼都不去的,根本没有人会到此一游。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柳逸仅在这里播下种子只有半个月的时间,消息就外泄了。
但是石侠果然疼爱这个关门弟子,只是叫过来略微的训斥了几句,然后的惩罚仅是草药每次收获的一成上缴给丹房即可。
柳逸是个感恩的人,心想自己能够炼丹修真,多亏了紫极门,上缴一些草药算的什么?便爽快的答应了,这件事情便算过去了。
但是山路往来十分曲折,要照顾种植的草药十分的不便,柳逸便向石侠提出想把居所移到种植地旁边。
石侠想也不想的便同意了,但还是提醒柳逸,修炼比炼丹重要,要分的清轻重,不要沉迷于其中,耽误了修行。
柳逸得张龙的帮忙,便在种植地附近搭起一个木屋,只把一些日常用品搬了进来,便过起了半修仙半农夫的生活了。
柳逸扯下头上戴着的斗笠,用袖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仰头望了望头顶的烈日,不觉腰酸背痛。
“小师弟,你好啊。”
身体有些累了,柳逸坐在藤椅里面还没有一会儿,张龙就满面春风的光临他这儿了。虽然这儿一年难得来几个人,但是张龙却是这里的常客了。
“大师哥好,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柳逸赶紧从椅子里面站起来,对张龙行了一礼,然后拿起茶壶,往茶杯里面倒满了茶水,双手恭谨的送到张龙的身边。
“我来这里看看小师弟种的草药成色好不好。”张龙接过茶杯,笑道。
“好了、好了,不说笑话了。”张龙喝了一口茶,然后放下茶杯,“师父他老人家命我来这里,给师弟你传一句话。”
柳逸微微吃了一惊,道:“不知道师父有什么吩咐?”
“小师弟你不要慌张。师父因为你住的地方远又一心一意的在这里专心的种植草药,担心你两耳不闻窗外事,错过了本门三年一次的大事情。”可能是今天的太阳太大了,张龙又抹了一次额头。
“咱们紫极门每到三年一次,就要举行一次全门的比试。这个比试,不分什么内门弟子和记名弟子,都是一视同仁。当然,内门弟子和内门弟子比较,记名弟子和记名弟子比试了。”张龙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不由得口又渴了,端起桌上的茶杯又喝了一口水。
柳逸听了,沉吟了一会儿,自嘲的苦笑了一下,道:“师兄,别人不知,你应该知道我这个师弟的本事的。我呀,还是识趣一些,不要上去丢人现眼了。”
“大家都是同门,门派搞这个比试旨在互相切磋,会有谁看不起谁?小师弟,明日你好好表现就是了,只当做是增长见识就是了。”
“比试就在明日正午,到时候师父会击钟召集弟子的。”张龙说完,鼓励的拍了拍柳逸的肩头,放下手中的茶杯,转身就走了。
柳逸目送着张龙走后,心中沉吟许久,不知怎么的,柳逸心中又是兴奋,又是伤感。忽然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一声沉重的冷笑声。
“嘿嘿。。。”
“咦,是谁?”
柳逸猛然喝出一声,朝四周望去,不见一人。这个笑声十分的诡异,听了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宛如一盆凉水冲自己兜头泼来。
“会不会是张师兄有事情折返过来了?”
可是他微一分析,便否决了这个想法,因为这个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沉重和苍老,也绝不是张龙的声音。那么,会是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