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为酒醉的关系还是莫沫的那句话勾起了风锋心底的一些记忆,把莫沫安全送到家以后,一个人走在依然热闹的街道。
秋将至的夏末,白天还是一样的闷热,到了晚上空气的温度没有了太阳的照射会急剧下降,一阵夜风吹过,上身还穿着短袖的风锋不禁打了寒颤,皮肤上突起些鸡皮疙瘩。
微醉也是醉,视线里的一切都是有些模糊,霓虹灯用暧昧的颜色装点着城市的夜色。
“哥哥买朵花吧。”
一个粉嘟嘟的可爱的小女孩,挡在风锋的身前,扎着一对可爱的羊角辫子,仰着小脸举着一朵包好的玫瑰花。
生怕风锋像其他人一样走掉,忽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期待。
通常遇到这种事风锋都会头也不回的走掉,从朋友那听说这些小孩都是大人的赚钱工具,利用小孩子容易博得人的同情心,风锋并不讨厌这些小孩子,讨厌的是背后控制他们的人。
看着这个本该像同龄人一样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孩子在午夜的街头卖花,明知道买花只会助长那些背后控制的人的气焰和贪婪,人就是奇怪有时候明明知道可是有些事还是要去做。
风锋掏出钱夹,抽出一张二十,弯身递给了卖花的小女孩。
小女孩接过钱,显得很高兴,冲手里抽出两朵玫瑰花递给了风锋。
“喏。”
见风锋接过话,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开了。
女孩跑个一个穿着得体的女人面前举着钱向她炫耀,女人牵着女孩的小手向另一条街走去。
风锋躲到一个拐角的风锋看到这一幕,摇了摇头。
路过一个夜店门口,随手把花送给了穿着短裙黑丝袜的年轻女人,换来几声女人谄媚的娇笑。
···········
“妮妮,开心吗?”坐着宝马车的女人向坐着一旁的小女孩问道。
坐在一旁的小女孩皱了皱鼻子,得意的说道:“看哥哥还怎么笑话我。”
皱着鼻子的小女孩,正是刚刚卖花的小女孩。
“可是妈妈,刚刚那个哥哥有些奇怪啊,我觉得他有些爷爷的味道。”
女人拍了下女孩的小脑瓜。
“乱说。”
女孩抱着脑袋,满脸委屈:“明明就是嘛!妈妈是坏蛋,又欺负我。”
女孩长的像瓷娃娃一样,声音很稚嫩,皱着小鼻子,把脸转向一边,甚是可爱。
女人看着生气的女儿,不禁婉尔:“好啦,妮妮乖,今天这么卖力,饿了吧,我们去吃东西把。”
小女孩揉了揉肚子:“真的饿了,我要吃很多东西哦。”
小孩子的世界总是很容易满足的,前一秒还在生气,然而下一秒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么就什么都忘记了。
···········
穿过几个街区,已经离自己的公寓很近了,一路上被风的吹的清醒很多。
夜很深,月色愈加朦胧,一丝困意袭来,风锋打了个哈气。
突然隐约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
“钱····都···给··你····让我走吧。”
一个男人恶心的说道:“呦,小美人,本来爷儿几个想能点钱就走,现在看来老天还真照顾爷几个,知道大爷最近憋的难受。”
女人惊恐的说道:“你···你要干什么。”
“哥几个,这小妞问咱要干啥。”
“哈··哈·哈。”
“不要··救····。”
显然说话的女人被人捂住了嘴,接着传来几声撕打声,然后就再没有声音传来。
风锋顿时明白又女人遇到麻烦了,这事儿遇到了可不能不管,不过这女人的声音怎么有点熟悉呢?
顾不得那么多,可是四周太黑,声音突然断了,一时找不到方向。
多等一秒,可能······风锋内心无比着急,
突然,风锋惊讶的发现突然自己的视野一下子变的明亮起来,周围的一切都清楚的映在眼帘,就好像带上了夜视镜。
在小区围墙最东边的一角落里,一个女人被三个男人按着,女人尽力的挣扎着。
随手捡起一块板砖,悄悄摸了过去。
几个男人正在YIN笑着商量谁先税后的问题,警惕性并不高,没有发现悄悄摸到身后的风锋,
风锋握紧砖头,瞳孔一缩,面露狠色,一发力,砖头在空中画出半月状的轨迹。
“啪”的一声,狠狠的砸在一个男人的脑袋上。
被砸中脑袋的男人身体突然僵直,眼睛里还带着吃惊的愕然和被偷袭的不甘,闷声倒向了地面。
另两个男人被突入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转过头发现了风锋。
不等有所反应,风锋迅速再次举起砖头砸向另一个男人的脑袋。
被砸中的男人眼皮翻滚了几下,脑袋开始躺下红色的液体晃晃悠悠倒向一边。
唯一剩下的那个男人见短短的几个呼吸间,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已经到解决了自己的两个同伴,登时慌了神,松开按着地上女人的手。
从后腰抽出一匕首窝在手里,恶狠狠的盯着风锋,突然,右手一扬,手中一道寒光一闪,恰如天边的那轮玄月,一道清幽寒冷的光芒斜斜的朝着风锋刺来。
本能的感受到一丝危险,风锋暗叫一声“不好”,浑身汗毛炸立。
但是接下来,却发生了一件让风锋感到诧异的事情。
匕首划出银白色的轨迹在风锋眼里变的缓慢无比,就像电影里的慢镜头。
刀疤脸眼看匕首就要刺中这陌生男人的要害,下意识露出狰狞的笑容。
然而下一刻,刀疤脸的笑容瞬间凝固,
风锋微微一侧身,匕首贴着风锋的肚皮划了过去了。
刀疤脸,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看似必中的一击就这么轻松的被化解掉了,难道眼前的这个奶油小生是个练家子?这次踢到铁板了?
这一愣神之间,风锋抓住刀疤脸窝着匕首的胳膊,举起手里的砖头狠狠的砸向男人的脑袋,由于发力的空间太小,这一板砖并没有使上力气,刀疤脸的脑袋惯性的向一侧偏移。
刀疤脸快速从吃惊中清醒过来,抽出匕首,又一次向风锋刺来,风锋用砖头一档,铛的一声匕首被震落掉到了地上。
抬腿一脚踢向男人的肚子同时男人也踢了风锋一脚,两个人应声倒飞出去,
倒地的风锋快速爬起来追过去,一脚踢向正在弯腰捡匕首的男人的肩膀。
男人应声倒地,风锋快速上前打算压住刀疤脸,
刀疤脸屈膝一蹬,然后快速起身将风锋压在身下,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刀疤脸的力气很大,很快就占了上风,抡起拳头砸向风锋的脑袋。
“翁”
风锋的脑袋被震得有些晕,刀疤脸掐住风锋的脖子,嘞的风锋喘不过气来,脑袋里更晕了。
混乱间风锋摸到了刚刚掉在地上的匕首,
一用力狠狠的插进刀疤脸的大腿里,刀疤脸一吃痛,掐着风锋脖子的手松了些力气。
风锋使劲一推,将刀疤脸推到一边,翻身骑在刀疤脸身上,拳头像暴风雨一样砸向刀疤脸的面门。
“让你打我··让你打我。”
当听到了骨头断了的清脆声时,风锋停下拳头,刀疤脸的眼睛还睁的很圆,但瞳孔已经涣散,因为挣扎而握紧的手也慢慢松开。
刀疤脸的脸已经惨不忍睹,血肉模糊,鼻梁已经塌陷,让人看着发呕。
估计以后需要去韩国一趟了吧。
短短的几分钟,解决掉三个男人,风锋这才松了口气。
说不紧张是假的,一对一都不一定会赢,现在是同时要打三个人,一口气松下来浑身脱力,腿脚有些软。
打赢了的风锋,此时也是狼狈到了极点,浑身沾满了黑色泥土和鲜红血液的暗褐色混合物。
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一股腥甜的味道慢慢渗入口中,这是刚才激斗中溅到脸上的鲜血。
做了一个深呼吸,感觉肚子上传来一阵痛楚,风锋摸了摸肚子,有些温热的液体沾到了手上,原来并没有刚才那个刺来的匕首躲是躲过了,不过还好只是划破了一层皮,刚才由于精神高度紧张导致肾上腺激素分泌没有感觉到疼。
踢了踢倒在地上的另外两个人,确定都晕死过去,才走向由于过度惊吓,蜷着双腿躲着墙角的女人。
见有人过来,卷曲的女人身子猛地一颤,一声凄厉、惊恐的尖叫夺唇而出:“救····救···命啊。”
“诗诗,别怕,是我,我是风锋。”
当风锋莫名的看清周围的情况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这个女人是李诗诗了。
“风锋·····不要··要···欺负··我。”
李诗诗满口牙齿捉对打架,好不容易说出句话来,却颠三倒四。
风锋走上去,拨开李诗诗散乱在额前遮住面容的乱发,轻轻说道:“别怕,是我。”
李诗诗猛地抱住风锋,呜呜的哭了起来,风锋轻轻抚摸着李诗诗的后背。
“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