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带我,我不会骑马!”阎晴对那群和尚喊道。
“晴晴,坐上来!”众人只见一道身影快速地闪过,前一刻还专注蹲在地面上研究的道奕,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一匹马上,伸出手递向眼睛,一双桃花眼炫目勾魂。
于是阎晴借着他的手跃然于马上,坐在了道奕的身前。
“晴晴,坐稳了!我们开始出发……”下一刻道奕高高地扬起马鞭,嘴角含笑,一脸春风得意地朝着前方道路前进了。
鸿羽王朝希祁元年八月二十一日,新皇登基尚不到两个月,而国内江北一带几个州发生干旱,天不降一丝雨滴,大多农作物缺水而死,一时人心惶惶,地方官员频频上报灾情希望获得支援。
这一日,朝堂上,相国大人林忠义正向新皇鸿天希报告这一灾情……
“启禀皇上,肃州庆州等地已连续一个月无降水,当地水源紧张,更重要的是田地干涸作物枯萎,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这些地方今年很可能就颗粒无获了,臣奏请皇上立即拨下灾款购得粮食以备支援!”
鸿天希坐在龙椅上昏昏欲睡,听到这里随手一挥,正准备说“准奏!”恰在此时身边的太监安铨单疾步走上前来凑近低声道:“皇上不可呀,国库里的银子已经不多了!”
鸿天希皱眉疑惑地问:“怎么会,朕从没有动过国库里的银子,朕记得……”
安铨单忙道:“皇上您忘了,上次太妃娘娘她……”
听罢,鸿天希挥手让他退下,转头对林忠义说:“林相国,由于国库空虚,你的提议暂时不能实施,还有谁能想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这时从官员的队伍中缓缓步出另一人,对鸿天希拱手禀道:“启禀皇上,臣建议向各大州征税来填充国库!”
“蒋太傅,你是什么居心?今年朝廷已经向百姓征过一次税了要是再次征税,这让百姓怎么想,你想让皇上陷于横征暴敛的不义名声中吗?”
他的话刚说完,御史大人陈岩气呼呼地步出,义正言辞,句句紧逼。
蒋兴业没有看他,反而笑一声问:“那陈大人的意思是让那些发生旱灾的地区自生自灭?再说了国家的税本就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百姓又怎么会反对呢?”
“你说得轻巧,先皇再世时朝廷已经征过一次税,重复的征税将以什么的名目以安民心?古人有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朝廷的建设需要民心,若失了民心,朝廷也就是失去了支柱!”陈岩据理力争,在朝堂上侃侃而谈,其言辞间深含的道理让在场的有些官员们不住地点头同意。
“臣也同意陈大人的说法,皇上登基不久实在不宜大动干戈四处征税!”相国林忠义上前一步说道。
鸿天希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统一不了意见,不耐烦地挥手说道:“行了行了,朕已经决定了,按蒋太傅的建议向百姓征税,陈御史你自己也说了那是父皇再世时征的税,如今朕登基了自然也得征税。”
他心里对陈岩的民心理论极为不屑,他倒不信了那些贱民能做出什么反抗朝廷的举动来?于是朝蒋兴业吩咐道:“蒋太傅,既然这主意是你提出,那么诸多事宜也让你全权负责,务必要凑齐银子!”
“臣……遵旨!”蒋兴业上前一步领命,回去时眼含讥笑地望了陈岩一眼,气得陈岩差点跳脚。
林忠义不动声色地拉了下他的袖子默默地归列。
“众爱卿可还有事要启奏,若没有就退朝吧!”鸿天希打了个哈欠,压制住深深的困意扬声道。
“臣刑部尚书李毅有事启奏!”从左边那排官员的第三列步住一位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声音雄浑地说道。
“说……”
“从边关运来的嫌犯—阎军已在今日抵达京城,如今人已经关押在刑部大牢,等候皇上发落!”李毅语调不变地陈述道。
“你是说前镇国将军……阎军?”鸿天希蓦地从龙椅上站起,神情有些激动。
“正是!”李毅答。
鸿天希低头沉思重回到龙椅上,犹豫了会才对李毅说道:“就交给你们刑部按一切正常的审问程序来进行吧!”末了不忘加一句:“务必要有充分的证据,不要冤枉了他!”
此话一出,众官员面面相觑,暗里寻思着,皇上这是念着阎将军劳苦功高的旧情呢,还是因为阎将军之女的情意呢?
当初谁人不知皇上与京城第一美人阎晴的琴瑟和鸣,却不料先皇横插一脚竟将阎晴召为了后妃,这跌破了多少人的眼球,从那时时他们也发觉阎将军的风光要到头了,后来果真如此……
“皇上,臣对此事有异!京城人都知刑部尚书李大人与前镇国将军阎军是至交好友,如今让他来受理这个案子,是否存在不公正的嫌疑?”蒋兴业再次从队列中步出缓缓说道,他大概四五十岁国字脸,淡眉,一双含着精光的眼睛略小,肤色似白面,嘴巴上两撮淡色胡须。
大殿中顿时寂静无声,所有人拎着耳朵静听,等待皇上的回答。
“蒋太傅说的有理,既然这样,就让蒋太傅与李尚书一同受理此案!行了,没什么事吧,退朝!”鸿天希快速地说道,不待他们反应已起身离开了龙椅,身影消失在帘幕后面。
“退朝……”接着由太监安铨单尖着嗓子高声叫道,声音传得老远老远。
相国林忠义一路上忧心忡忡地走出皇宫,心里想着千里之外的灾情,尽管他知道征税这个法子实在不是个好法子,但目前却没能想到更好的法子,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