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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羽生习武

等一切事情都告一段落后,近士跟县令辞退了主簿一职,就带着年幼的吴顺天迁至近士的故乡河北道卫州共城的一个小村。只见共城坐落在太行山支脉九山的南麓,东沿东石河,西临百泉河,南望平原活野,像几条体魄巨大的卧龙,断断续续,伏卧在太行山的怀抱里。

近士和吴顺天在共城生活快一年的时间的时候,近士就开始为顺天进行抓阄仪式。当天早上,近士为顺天梳洗一番并且给予他穿上新衣服,然后向北方拜祭吴叔。

近士吩咐仆人搬来两张长桌子,将两张桌子并拢在一起,然后在桌子上铺好红布,然后将抓阄所用的王亥算,财满星,洪崖乐,仓颉简,官星印,食神盒,将军盔,串铃,伊尹镬,鲁班斗,陀螺乐,酒令筹筒等十二样东西放在桌子的一端。

近士然后把顺天放在这桌子的另一端,然后对着只有一周岁的吴顺天,说:“看到前面那十二个东西吗?你快点爬过去吧,拿你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可以。”

近士说完之后,他就放开了吴顺天的手。顺天就这样努力地一直一直向桌子的另一端爬过去,虽然只有一岁的顺天但已经长得很壮实。这时只听到:

“加油,努力点。”

“快点,用了爬。”

……

当顺天爬到十二件东西面前时,一双双的眼睛挣得大大的看着顺天,当然这些是一些无所事事的邻居前来观望的。顺天不要多久就爬到东西面前,只见顺天在这些器具面前左右看了看。这时有听到:

“那个,就那个。快点拿那个。”

站在刚才说话的那个人身旁的人用手拍了拍他,就说:“不对啦。”然后用手指着另外一个器具,继续说道:“那个才对嘛,快点拿那个。”

……

一群人不断在说自己心中的器具。

但是顺天最终将仓颉简和将军盔同时拿了起来,之后将其他器具全部扫在地上。

近士心中突然有一种很开心的感觉,然后近士紧盯着顺天,想了想祈祷他拿仓颉简时,顺天放下了手中的仓颉简而戴起还在手中将军盔是时,近士向后退了一步,抬头望了望北方唉了一声,然后打开他那扇子扇了扇低声说:

大漠勇夫敌千军,壮士断腕金刀倒。今朝尔儿步前尘,未知将来又如何。

抓阄完了之后,近士早已经制作好的长命锁佩戴在顺天的颈上之后,近士留住前来观望的邻居在自己寒舍钟用膳之后就送别众人。

时间流逝几年就过去了,开元二年夏,这时顺天已经六岁了。

那天,天热得发了狂。太阳刚一出来,地上已经着了火,一些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灰气,低低地浮在空中,使人觉得憋气。东石河沿着近家村流过,河畔一排几株的松树围着一个个村民,他们避暑的避暑,说笑的说笑。

却近府里有一个在烦恼着,独自在喝闷酒,此时的老仆人看出了主人的心思,在近士的耳边低声说:“老爷还记得几年前那抓阄的事吗?”

近士听了之后想了想,近士为了不想辜负吴叔对自己的信任,于是按照当年抓阄那天顺天抓到将军盔决定教导顺天基本武术和兵法。一大早,近士就吩咐多年追随的老仆人拦住平时会这时候和同伴玩撒的顺天,并且要求顺天去后院等他的到来。

半刻钟过去,近士才走来后院,近士只见一向听话的顺天乖乖的坐在凳子上等他而没有偷偷到外面跟同伴玩撒。顺天见近士进来马上站起来,很疑惑的望着近士的,然后说:“爹,不知道您今天有什么事要我来后院等您?”

近士脚步轻移地走到凳子旁,然后坐了下来,他摸了摸站了起来的顺天的额头说:“羽生,你现在都已经六岁了。虽然我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但是你竟然叫我爹,因此,我希望把我一生所学的本领教导你,那你以后也可以有一技防身。就这样吧,我清楚记得你当年抓阄时抓住的是将军盔,那我从今以后会尽我所能把我一生所学的武术和古人所著的兵法书教会你。”

顺天摇了摇头,很疑惑的说:“爹,什么是抓阄,将军盔又是什么,怎么我都不记得的。”

近士微笑着对顺天说:“那时候你还小,不记得是正常的。就是不说这么多了,我现在开始教导你怎么用武。”

近士要求顺天跟着他做出相应动作,近士马上扎着很标准的马步,之后对着顺天说:“羽生,马步主要练腿力,增强内功最基本武术。马步追求人神合一,融入自然,要求马步做到稳如泰山就是最好的马步。这是一个耐力和意念的考验。来,羽生快点来扎马步。”顺天于是走到近士身边,就按照近士所摆的马步有模有样的相应的动作。

近士等顺天扎好了马步之后就站了起来,他拿着扇子在顺天身旁走来走去,近士看到顺天想偷懒时马上把顺天压了下去,并且用扇子拍打顺天的手脚矫正他的动作,然后摸了摸顺天的额头,说:“马步最主要是坚持和意志力,想学上乘武学,马步是不可缺少的。从今以后,羽生你要早上练两个时辰,下午再练两个时辰,晚上你就休息一下,吃晚饭之后过来书房,我救导你另一样知识。”

说完之后,近士就一边扇着扇子,一边走回房里,虽然他回了房间里,却一直从房里的窗户钟观察着顺天是否偷懒。

这个八月时候,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似的太阳,云彩好似被太阳烧化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顺天在烈日之下扎了马步半白昼已经汗流浃背。刚刚到了酉时时,近士的老仆人过来叫顺天可以去休息了。顺天于是回到房里冲洗干净和吃完饭之后就走到书房。近士已经在房间里看着书,顺天进来时近士合起了那书,吩咐顺天坐了下来,然后他站了起来走到书架拿出一本写有孙子兵法的书籍,翻开了一页对着那静坐的顺天,说:“羽生,习武可强身健体,面对敌人可保性命。敌人是一支军队你可以将他们如何,虽然你可从万军中取敌将首级,但是国家呢,百姓呢,你就可以救吗?”

顺天苦思冥想了一番,很好奇地对着近士说:“爹,孩儿不知道。”

近士把书递给了顺天,说:“兵家者以谋天下,不专用武力。但求结合天时,地利,人和取得胜利。兵家者以观,然后在策,最后才动。以少胜多,但求将伤亡降低最低。”

近士说完之后看了看顺天在思考之后,抬头望了望自己,却支支吾吾的样子。近士淡淡的说:“是不是兵法不感到有兴趣但说无妨。”

顺天压住了自己的想法说:“爹,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所说的太深奥了,我听得不太明白。”

近士一晚上在跟顺天说了兵家的奥秘之处,并且要求以后顺天每晚上都来背读兵法。

短短的两个月就过去了,此时大地就好像穿上一件金黄色的的衣裳,枯黄的杨树叶和鲜艳的枫叶飘落下来。没有春天五彩斑斓的鲜花,没有夏天茂盛异常的绿树,没有冬天纷纷扬扬的雪花,但秋天有果实累累的果树,给人们带来丰收的喜悦,到处都是瓜果遍地!

略减清廋的近士开始发现顺天学习兵法越来越不上心,但在习武方面用功越来越多。在学习兵法的第二月之后的第一个晚上,顺天还是如期早早到书房自觉看起《孙子兵法》,却近士比平时晚了半刻钟才来书房。近士进来之后,走到顺天面前把顺天正在看的书合了起来。

顺天立马站起来,很疑惑地,很无辜地看着近士说:“爹,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近士摇了摇到头,然后叫顺天坐下来,自己打开他那扇子扇了扇,说:“羽生啊,爹是看得出这个月来你学习兵法时越来越不上心了,爹也不想强逼你去学习兵法,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何不想学兵法。”

顺天听了近士说了这番话之后,鼓起了勇气,说:“在学习武术时,我可以将身体尽我所能的做到最好,身体在一天的锻炼之后虽然会感到很疲累,但是我就是喜欢这种感觉,因为我知道我的身体日益强大起来,我就是喜欢这个先苦后甜的感觉。但是在学习兵法的过程中,我却找不到这种感觉,就感到兵法很沉闷,基本不是我想要的东西。”

顺天说着说着就喝了一杯茶,兴奋地站了起来拿起桌子上的《孙子兵法》,说:“爹,刚开始时爹说过兵家者以谋天下,不专用武力。但现在天下如何,人人都说国泰民安,那就是所谓的天下太平,除了人们所说那边境的敌人之外,就是那些小强盗,何况他们动不了大唐的根基。”

顺天拿起杯茶喝了一口就继续说:“因此我以为习武可强身健体,为乡里作利事。相比之下学习那些所谓的谋略,兵法又有什么用处,难道在面对这些小毛贼时用得到这些所谓的兵法书吗?那我还不如一心一意地加强对武术的修炼。”

近士唉声了一下,摸了摸顺天的额头,说:“谋不一定为天下大计,小也可以生计。”顺天马上抢着说:“爹,习武也可为生计,可以开镖局为了有所需要的人民服务。可况天子为招揽能士开创武举,我学得一身好武功也可以在武举上取得一官半职。”

近士和顺天两人在书房一直辩论到时,近士还是没有说服顺天继续学习兵法,非常生气地将顺天赶回到他自己房间,还赌气说以后晚上加练习武两个时辰。顿时,空旷的书房就留下近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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