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到现在才更新实在很是抱歉…更抱歉的是我也不知道下次更新会在什么时候…努力尽可能快的恢复规律更新吧…检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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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若和悠结束了休假,到州衙之中的时候,她们发现那位老人早就到了,手中正拿着一份明显是刚刚到的公文读着。徐秋听见了脚步声,抬头看见了她们,眼里满是笑意。
这让两个女孩子都有些惊讶。这一年之中,她们几乎都没有看到过徐秋笑过。这个老头似乎只有一种表情,总是那么严肃。即使是收复孟州的消息传了过来,他也是满是忧虑的担心叛军的反攻还有拓拔志远会不会把如此的乱局弄得再乱一点。
当然,后来证明老人想多了。周国没有同时打两场战争的能力,而叛军,似乎是彻底放弃了扩张的想法,只是努力去守护自己已经占下的地盘。
在两人还没想出原因的时候,老人自己揭开了谜底。“拿去看看。”把手里的那份公文递了过去。
一般来说,会让许多人都欢欣鼓舞的只会有两件事情,就是疾病和死亡;这篇公文所说的是第二件事。
一个自己从来没见过的人的死,是很难让人有感情波动的,即使那个人曾经有着改变无数人命运的能力。所以,两个女孩子应该说是很平静的看完了那篇文笔很是平淡的文章。
“这回周国可是要乱一阵子了。这皇上一死,为了抢这个位置,他们是顾不上别的了。”
“他们没有太子吗?”若有些奇怪。“有太子的话不是太子即位就好了吗?”
“理论上是这个样子没错啊…”徐秋笑着解释。“但是刚刚驾崩的那个国王有一个亲弟弟,名字是拓拔昌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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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与人生来就不平等。
有许多的事物,对大多数人都属于必需品的那种,对于特定的人来说就是奢侈品。
所谓的,天家自古无亲情。
似乎这个道理我一出生就明白了呢。
那时候我还很小。看见那个穿着明黄色衣服的人过来看我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那人是我的父亲。还好那天,他在的时候,我一句话也没有说。
因为只要我张了口,那天我是注定会说错话的。
后来好久我才知道,当今周国的皇上,那天来看望我的人,其实是我的哥哥。比我大三十多岁的哥哥。而他最大的儿子,那个叫做太子的人,比我还要大上五岁。
我一面都没有见过父亲。他在我出生前两个月就去世了,死因不明。当时最好的医生,说如果暂缓下葬,让他细致检查一番的话,五天时间就能够查出原因。
但是没有人同意这么做。原因自然是葬期已经定好,不合适出尔反尔;检查尸体难免动刀,有失皇家体面。
这是我稍微大一些之后母亲和我说的。说这些的时候,她的眼睛里含着泪。父亲驾崩的时候,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妃子,人微言轻是一定的。然后很快,她就被赶出了宫。
母亲是个乐观的人。由于我的身份太特殊,所以正常应有的各种供应就从没有按时过,并且每每缺斤少两以次充好,使得我们的日子过的很窘迫。但即使这样,小时候的我对母亲记忆最深的就是她的笑容。
所以那次她哭,让我害怕了好久。
亲近的人,连死因都不清楚,就舍得把他下葬。即使是结发夫妻,还有最被疼爱的嫡长子,都一门心思的想着如何分配留下来的遗产。将来一定要记住,那些人的心里,根本就不知道‘亲情’两个字应该怎样写。
母亲哭完之后,声音还有些颤抖,她这样说。
日子再平淡不过的那样过去,一直到后来。
那次声势浩大的蛮族的入侵,打到了都城下面的那次入侵,震醒了无数做着‘太平无事’的美梦的人。不过其实比起醒过来,他们还是继续睡着会更好一些吧,至少睡着的时候不会惊慌失措的到处乱窜。
知道兵临城下的消息之后,太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去避难,带着平时被她宠爱的子孙一起,往南方逃命。如果不是已经走不了了,她应该真的就成功逃出去了吧,带着子孙,财宝,还有守城的勇气。
庙堂之上,诸公衮衮。不过可惜的是,没有一个是真正有担当的人。尽管我并没有上朝的资格,但只是看看街头巷尾的混乱模样,就能想像出朝堂。
后来的事情,已经家喻户晓。三个年轻人成了英雄,把那群‘有识人之明’的老头子衬托的很是黯淡。可即使是在他们创下那么大功业之后,当时应该也没人想的到,这三个人没过几年,有一个成了宰相,而另外的两个成了军队里第二以及第三重要的人物。
更没人会想到,如今地位最高的军人,是那时候还默默无名的我。
嗯…已经记不太清楚初次见到他们是什么时候了,应该是在很久之前吧,当时的我们四个,还都是意气风发的少年。
平常闲聊时候最通用的话题,自然是关于将来。而每当说到这个时,我总会觉得空虚和失落。绝大多数的人都有目标,无论是现实的或是虚无缥缈的;而我,我的目标其实却不那么一样。甚至很多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我究竟要的是什么。
不过还好的是,我始终记得,一定要做出来些什么。小时候见识过人情的冷暖,不代表着我能够一直忍受那种眼光。睚眦必报对我来说,从来就不是贬义词,虽然值得我去报复的人并不多。
至于那之后?那就之后再说。
而如今,似乎已经到了之后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