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滚当然容易,我哪敢违背美女的意思啊!”张凯忍着痛靠在墙边,一改常态调侃起了白玲珑来。
白玲珑当即小脸唰得一下涨得通红,模样仿佛秋后熟透的苹果。顿时恼羞成怒骂道:“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是不是闲姑奶奶打个不够?”
张凯道:“你上前一步试试!”
白玲珑嘟着嘴哼了一声,佯怒道:“试试就试试,你以为我不敢啊!”她本想再给张凯来一鞭子,谁知道双脚却如同双钉入地一般,怎么都动弹不得。那副模样甚是滑稽,惹得路人阵阵发笑。
无法行走又被路人耻笑的白玲珑,已是又急又气,对着路人叫骂起来:“笑什么笑,你们是不是不认识我,小心我叫我爹把你们都杀了!”
那些路人明显都知道白玲珑的底细,一听这话吓的立刻四散而去。才短短的几句话,这打铁铺边竟一下子变的异常冷清。偶尔还有会有几片枯叶飘过地面,打了个圈后消失不见。
张凯拾起斩龙剑,心想如何戏弄戏弄这刁蛮的丫头,出口恶气。打定主意之后,他决定吹着口哨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
“那个谁,给姑奶奶站住!”两眼目睹着张凯居然大摇大摆离开却又无计可施的白玲珑,熬不住心焦气急败坏地叫嚷了起来。
此时路上只有她与张凯,张凯还一脸茫然地回过头道:“美女,你叫我?可以你的年纪来看,似乎不是我姑奶奶。”
白玲珑见面前这男人居然得了便宜还卖乖,又不知是用了什么妖法令她双腿使不上劲。一时之间怒急攻心却又无言以对。她哪会料到,张凯刚才被骨鞭击中的前一秒,就点中了她下盘的血海穴。
而张凯之所以这么做,除了出口恶气之外,最大的目的是做实验。他就是想知道,这个世界的人是不是对穴位一概不知。既然有个傻子不出钱做小白鼠,那他当然要拿来玩玩了。只是白玲珑的骨鞭会有如此厉害的护主能力这件事,是张凯没有料到的。
“我不叫你叫谁啊,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快点解开这妖法。要不然,我叫我爹爹…叫我爹爹…”不幸被张凯言中,如今傻站在路上的白玲珑。越骂越急,说着说着居然哽咽了起来。
“喂…你别哭啊,你!有时好商量。”张凯一看白玲珑居然抽泣了起来,顿时没了主意。他哪知道一个如此泼辣蛮横的女子,居然也会哭。
女人哭从始至终对男人都是最厉害的杀手锏,张凯也不例外。他本来就没有用什么力道去点白玲珑的穴,在上之前遭到邪天鞭的袭击令他分神对付,力道更加大减。这微弱的力道,最多只能让一个正常人五六分钟无法行动。可现在面对一个哭泣的可爱女子,张凯那天生具有怜悯之意的心脏,顿时不安份的跳动了起来。
想起当年做医生的时候,就是一个如花要死了,他总会义不容辞地去救治。而现在,当他面对一个楚楚动人的大美女之时,似乎没有一点拒绝的理由。
张凯随即灵机一动,说道:“看在你还算漂亮的份上,我就给你指一条路。但你必须答应我,今天的是别向你爹说,要不然你就是只猪。”
其实张凯倒不是认识白玲珑的爹是谁,只是现在阵脚尚未站稳。如果横生枝节,只怕会有不必要的麻烦。毕竟他从那些老百姓的举动神情里看的出来,白玲珑的老子不一般。有着不一般的老子,才会生出如此蛮横无礼的女儿。
两眼依旧泛着泪花的白玲珑,立即停止了抽泣答应:“好,要是我把这件事说出去,那我白玲珑就是一只猪。”
张凯闷声道:“这么好看的猪,要是谁家有了估计都不会舍得杀了。”
白玲珑一脸诧异,道:“你又在一个人说什么?”
“没事没事。”张凯摸了摸后脑勺,向白玲珑方向走了两步。这时候,白玲珑手持的邪天骨鞭似乎察觉出危险的存在,鞭头对着走来的张凯嗖的一声,鞭子顿时伸直。而鞭头则维持着追踪张凯,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
如果张凯没有莫名其妙地挖出斩龙剑,也许今天会被眼前的骨鞭护主灵性大吃一惊。可惜,既然武器中连魂魄都能存在,那么主动攻击敌人还有什么好奇怪的呢?张凯虽不吃惊,却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不再向前。
接着,他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然后又装模作样地使用一指对着白玲珑“叉叉”几次,等时间差不多耗到了之后,最后收功发问:“你动一动试试。”
白玲珑可是一点也不明白张凯再做什么,看着面前那男人对着自己煞有介事隔空戳来戳去的,愣是张着樱桃小嘴没出声。现在人家叫她动,她反而发起了呆。
“我叫你动一动,猪。”张凯又大喝了声。
“哦,哦….”白玲珑仿佛是听从一个指令一样,一时忘记了生气,看似一个出生不久的婴儿,“艰难”地跨出了右脚。
当白玲珑感觉到自己的双腿恢复到原先的状态后,先前那悲催的苦瓜脸瞬间转变成了一张妓院的老鸨脸。疯叫大笑,此起彼伏。
“小丫头不生气?”张凯弱弱地问道。
“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又没损失什么。”白玲珑立马将骨鞭绕了几个圈盘在了手上,然后毫无避讳地走到张凯身旁,抬起她那小脑袋继续说道:“你这家伙挺有本事的,不如到我家来教我你的那些古怪玩意如何?至于工钱方面,我爹爹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听起来,的确很有诱惑力。又能教美女徒弟,又能有钱赚,不错不错。”张凯摸了摸下巴,微微点头。
白玲珑见此状,也连连点起了头:“嗯,当然不错啦。那么你是答应了?”
怎料张凯笑脸瞬间僵硬,一副皮笑肉不笑地模样道:“不好意思,你师傅要去投奔当地的雇佣兵组织,暂时没空教你了。”
“你要去那个地方?怪不得!”白玲珑的一双小眼珠忽的骨碌转了起来。然后又站在一边笑而不语。
张凯笑道:“你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啊?既然不拦我,我就走了。”
白玲珑也不阻拦,反而捂住了嘴偷笑起来。
张凯心想,这丫头神神叨叨的,说不定还是个有精神病史的。于是也不予理睬,转身离开。
“喂,那个谁,你剑鞘送你好了。”
张凯立马回首伸手一接,道:“我叫张凯,弓长张,凯旋的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