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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voice

“雪儿,都中午了,吃点东西吧。你才手术过后没多久,身体禁不住这么受罪啊。”

“阿翼,我现在真的没胃口的说。”雪儿苦笑下,“还有,这是你一个小时问的第十六次了,你不口渴吗?”

“我还不是担心你身体受得了不。哎~不管了不管了,饿了说一声,我随时去买行了吧。”翼靠在椅子上,说到。

就在这时,传来敲门声。miku走进来,微微喘着粗气,估计是跑过来的吧。

“miku?你一个人?”

“嗯,有点事想问问雪儿。翼,你现在能给我跟雪儿点时间吗?”

“可是....”

“阿翼,我饿了。”雪儿拉了拉翼的衣服说到。

“啊?不是吧?==”

“帮我去买点吃的回来吧,就这样。”

“好吧好吧,我去买吃的。你们慢慢聊。”翼极不情愿的又有点担心的看了看雪儿,几番犹豫后,才几步一回头的走出了房间。

“好了,你找我有什么事?”雪儿问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残的事吧。”

“嗯。”miku走到床边,坐下,“雪儿,你现在....还喜欢残吗?”

“....”突然间,翼的脸浮现在脑海,微微有点心痛。儿时那晚的事仿佛又在心间回放,那不服却又不得不放弃的阿翼,为什么这时让我有丝心痛。“我....不知道了....”

“不知道?”这回答有点出乎miku的意料。

“嗯,我这次回来本是想追回残,可....当我再看到阿翼那勉强装作没事的表情,我真的不想再伤害阿翼了。他,为我付出的太多了。对了,你呢?真的,喜欢上残了?”

“嗯,我想是的吧。”miku声音越来越小,“我也不太确定,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

“噗嗤!”雪儿一下笑了出来,“看你这小女生的样。喜欢就是喜欢,坦白点吧。”

“但是....”

“不用想我什么的,或许我....想放弃了,只是不知道怎么跟残还有翼说。”雪儿目光看向窗外,“不管怎么说,都会伤他的啊。”

“呵呵,看来我们都搞不懂男生这类生物的说。”miku吐了吐舌头说到。

“miku啊,残....其实是个情商很低很低的家伙,不过他却是很优秀。而且....”雪儿略带挑衅的语气说到,“好歹他也是我第一次喜欢上的人,小心我还有可能跟你抢啊。呵呵....”

“是吗....”

“怎么了,我开玩笑的。”雪儿察觉到了miku的感情语气变化,“我开玩笑的啦,只是想让你把残抓紧点。看你这反映,你两怎么了?”

“没什么。”miku脸上挤出一个苦笑,“只是,我总觉得我在他心中....并不重要。他总是在我面前提起你,总给我放不下你的感觉。有时,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喜欢我,还是把我当成你的替代品。”

“那你就去问问吧。”

“啊?”

“我说,那你就去问问吧。”雪儿一脸平静的说到。

“可是....我不敢....”miku低下了头,“我怕....”

“不管是不是你想听见的,但现在必须知道残现在想的啊。”

“嗯....”

“这样吧,我们....”

夕阳下,两个女孩打了一个赌,一个关于他们心仪男生的赌注。一切的一切都将在此划上一个句号,由他来抉择。

过了会儿,残气喘吁吁的的跑到医院,推开门,“雪儿,miku到你这儿来没有?”

“没。”雪儿嘴角带一丝微笑,“小残,跟那女的吵架了?”

“不管你的事。”

“别对我这么冷嘛,到头来你还不是在逃避。”雪儿端起旁边的茶杯,呡了口茶说到,“如果你能回到我的问题,或许我能告诉她在哪儿。”

“什么问题?”

“过来点吧。”

残极不情愿的走近,瞬间,雪儿顺手抓住残的衣领。“残,我们从重开始吧。翼那儿,我会跟他说的,miku也离开这城市了。我们重新....”

“你说什么!”还没说完,残反手抓住雪儿,“你说miku她....离开这....”

“嗯,所以不管她,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她....怎么....”

“真是的,我都说了她已经走了。当时我给了她一笔钱,她就乖乖离开啦。说白了,她就是冲你会在她身上用钱而来的。好了,现在死心了吧,可以跟我....”

“滚!”冰冷的字眼从残的嘴里说出,“恶心。”

一把甩开雪儿的手,残准备出去。

“残?你....你干嘛?”

“要不是看在阿翼喜欢你和跟你有过交际的份上,我绝对会让为你所做的一切后悔一辈子。”

“你现在去哪?”

“去找她。”

“她走都....”

“那就从附近的城市找起,直到找到她为止!”

“这也太....太胡来了吧!要知道....你要找....”

“没那么多理由,这辈子,这女人我追定了。”一份孩子气的回答,却略显一丝霸气的味道,“我可不想再看见我喜欢的人离开了,这次我要靠这双手脚拦住她!哪怕她躲到天边,我也要找到她!”

看着残跑出去的背影,雪儿微微叹了口气,“好了,miku酱,可以出来了。”

miku从房间厕所里走出来,泪水还挂在脸上。

“怎么样,这下听见那傻瓜的决心没?”

“嗯,谢谢你,雪儿。”miku一下抱住雪儿。

“好了好了。”雪儿像大姐姐安慰妹妹一样,轻轻抚摸着miku的头,“快点去车站吧,那家伙真的可能傻到去别的城市找你呢!”

“恩恩!”miku点点头,拭干泪,抓起包跑出房间。

“残....”看着窗外的火烧云,雪儿说到,“我曾喜欢过的人啊,我也只有做到这一步了。”

挥手,跟以前的自己告别吧。

“怎么miku跑出去了。”翼走进房间,“亏我买了这么多吃的。”

“没事,不管她。咱们慢慢吃吧。”雪儿的脸上浮现出久违的笑容。

残匆匆的赶回了家,趁兰菲尔还没回来,匆忙的赛了几件衣服在旅行箱里。还有几本书,一些生活用品等。写了张字条放在桌子上,“对不起啦,老妹。”

拖着箱子,走出房间的时候,脚步不由得放慢。“对了,还有件东西我忘了拿。”转身回房间,背起吉他走了出来。“差点忘了你给我买的吉他,没它可不行啊。”最后一眼看了看这个家,把手中的的钥匙压在餐桌的纸条上,关门离去。

当miku赶回家时,残已经离开了。房间还有些没带走的衣服,桌上还有他的钥匙和留给兰菲尔的纸条。“那个笨蛋,真的要到下个城市去找我?”说着,以前的一幕幕仿佛浮现在眼前。第一次见面时的意外,第一次接吻时的尴尬,第一次为我打架负伤....不知不觉都过了这么久了,在一起这么久了....穿上鞋又追了出去,残,先别走,等我啊....

医院里,还是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的。翼简单的把快餐收拾好了,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雪儿。

“阿翼,你....在这几年….还喜欢过其他人吗?”

“啊?”翼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问蒙了,过了好久才回过神了,“这....怎么可能啊。”

“说的也是呢。呵呵....”一个含糊的回答,笑笑,不知怎么把话接下去。沉默了好久,雪儿才鼓起勇气,小声的说到,“阿翼,那....你现在还喜欢我吗?”

翼这下是彻底愣在原地,“你....”

“我只是问问,呵呵,问问而已。”雪儿苦涩的一笑,圆场似的说到。

“嗯,到现在,我都还喜欢你。”翼埋着头,“不知道为什么,明知道不可能,哪怕就算你走了,我却始终放不下喜欢你的冲动。或许....或许是因为我根本就是个笨蛋的原因吧,根本不懂放弃和放下的笨蛋。”

“翼....”

“也是我一厢情愿啦,我知道你喜欢残,就跟当初一样的。我会默默退到一边,会离开的,等你好了以后。”翼继续埋头削着水果说到,“结局从一开始就定了的,我不需要去刻意期待它的改变。而且,我知道,我总有天会为此付出代价,总会离开的,我有准备。”

“不是你想的这样,翼....我....”

“别说了!”翼直接吼了出来,“叫你别说了!”

“翼....”

“对不起,我还想喜欢你,我放不下,也别逼我放下。”翼放下手中削好的水果,“时间一到我就会离开的,在那之前我会履行我的承诺,放心好了。”

心中酸楚涌来,雪儿的泪不知多久已滑过脸颊。身子探过去就是一耳光,“翼!你这个白痴,笨蛋!滚!”抓起才削好的水果,直接朝翼扔过去,“滚!叫你滚啊!”

“雪儿....”

“滚!我不想看到你,最好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眼前!”雪儿情绪完全失控了,边抓起东西就往翼扔边吼到,“你根本不懂我,别装一副我知道你的一切的样子!凭什么你就决定好一切,凭什么你说我喜欢残我就一定喜欢上他啦!还有什么自作主张的离开,要滚就滚远点!滚啊!”

“好啦,别闹了。”翼开始妥协安慰到,“我错了,我不走好不好,我们三一直在一起,像以前一样。”

“我们不可能回到以前了啊!”

“怎么不可能?只要你想,我就能....”

“根本就不可能回去啊!因为....因为我喜欢上你了啊!”翼没说完就被雪儿打断了,“我喜欢上你了,笨蛋。我想你做我男朋友,从没想你离开!”

“你说....喜欢....我.....”

“所以....所以我也不再是原来的我了。我知道我喜欢谁,也知道谁对我好!或许我从没说过,但我不知不觉中就喜欢上你了啊。我依赖你对我一直任性的原谅,依赖你对我不懂事的宽恕,也依赖你对我一直以来的喜欢。你....你到底知不知道啊!我....”

唇上传来温暖的触感,等泪眼朦胧的雪儿回过神来时,翼已经吻了上来,突然间头脑里一片空白,连推开翼都忘了。

过了好久,翼才松开手,移开身体。“雪儿,那个....我....”

“翼!你....你….笨死了!”雪儿直接抱上去哭起来,“你能早点发觉吗?你能早点发现我变了吗?”

“我....”一时间,翼沉默了....

车站处,miku的身影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穿梭着,寻找着。时间正分分秒秒的流逝着,毫不停留驻足。“残,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残!”

“滴答”,“滴答”,耳边时间的脚步声仿佛缠绕徘徊着,催促着。广播里那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一遍遍响起,“到达S市的火车即将进站,请乘客到黄线外候车。”

“残,别吓我,快出来啊!”miku已经急哭了,“我不想就这样错过,求你了,快出来。求你了!”

车开进了车站,人群随波开始大幅度流动。跑过了几个站口,都还没看到那家伙的人影。该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做才能找到他。快疯了,真的快被命运这玩笑急疯了。戏剧性的开始,我不要不明不白的结束!

就地停下,最后赌一把了。歌,这是我想让你听的知道的,我想你留下来,就让我用我的歌,把你留住。

在人海中,驻足,闭上眼,忽视掉那些吵杂的声音,用心去唱,这首我送给你的歌,我想说的话。我相信你会听到的,残。

切なく降り积もる雪のように眩しすぎて/心痛如雪般飘降沉淀犹如白雪一般地令人目眩不已

儚く解けてゆく音のように泣かずにいるよ/虚幻地溶解而逝如同歌声一般眼泪已经流干了

何も无いと思っていたけれど実は辛く苦しく/[没什么事的]这样想着但其实是觉得痛苦又难受

长い阶段上り疲れやっと会えると思ったのに/漫长的阶梯爬着觉得疲倦了[终于能见面了]明明是这样想着的

もう居ないのね受け止められず/你已经不在了吧接受不到的心情

しかたないからこのsong聴こうか/因为没办法了所以你听的是这首歌吗

今何してるの、何したいの俺はここだ/现在你在做些什么?又想要些什么呢?我就在这里啊

メッセージ伝えるよ爱してたいや、爱してる/讯息传达给你了我·是·爱·着·你的不,就是我爱你

何かあると思っていた身振り手振り意味も无くて/若有所思地这样想着摆出姿态与手势也是没任何意义

あの温もりとあの优しさが/那份温暖以及那份温柔

无いのだからもうこのsong聴こうか/早已不复存在你所听的是这首歌吗

辛いよ切ないよ寂しいよ苦しいよ泣きたいよ/难受又心痛寂寞又痛苦好想痛哭一场

ありがとう言う前にごめんを言わずにあーあ/在说感谢之前对·不·起却说不出口Ah…

今何してるの、何したいの俺はここだ/现在你在做些什么?又想要些什么呢?我就在这里啊

メッセージ伝えるよ爱してる/讯息传给你了我~爱~你~

切なく降り积もる雪のように眩しすぎて/心痛如雪般飘降沉淀犹如白雪一般地令人目眩不已

强く生きてゆく花のように幸せになれ/坚强地活下去如同鲜花一样要变的幸福喔

——《voice》

等再睁开眼时,周围围着一圈人。掌声如潮水般涌来,此起彼伏。但,人群中还是没有他的身影。或许,他没听到,也根本不知道。

哨声响起,车已经关上了结实的门,随着沉重的车笛声缓缓离开。

掌声中,miku后退了几步,泪水已经不受控制的滑下。到最后,我们终究还是错过了。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与关心的疑问中,miku嚎啕大哭起来。

“残!残!啊!”

头好昏,这一切是梦就好了,好像快点醒来,看到他的脸。对这是梦,这是梦,这....这是....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头被回忆撑得要炸开似的痛,邹然间,身体失去了所有方向与平衡,一下坐到地上。

“残,你快回来,快回来啊!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你快回来啊!快回来啊!”

一双有力的大手从背后抱住了miku,熟悉的味道,“对不起,是我错了。我没走,所以,亲爱的,别哭了,好吗?”

“残?”

“嗯,我在呢。”

“残,你这....你这大混蛋!”miku不顾众人的目光了,直接转身扑到了残的怀里面。“混蛋!你死哪儿去了!你....你....你用你那类似脑子的东西想想行不?我可能离开吗?混蛋!”

“好好,我是混蛋,别哭了好吗?这里的人都看着呢,好啦好啦。”安慰附上一个浅浅的额吻。

“残....残....”miku还是不肯松开双手,抓得死死的,仿佛一放开就会不见似的。

“我答应你,不管未来怎样,我们一起度过好吗?我们一起,不会分开。”

“拉钩....”miku孩子气的伸出手,勾起小指头。红着脸,嘟着嘴。

“喂喂喂,这是在外面....”残小声凑在miku耳边提醒到,“我们这样....太引人注目了。”

“不管,我要你答应我!”耍性子的话语,却显出一丝可爱的气息,让人不忍拒绝。残叹了口气,伸出手,勾起小指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嗯!变了是小狗!”

“汪汪!”

“去死!”miku破涕为笑,开玩笑的打了残一下,“说好的,我们拉了勾的哦。”

“嗯,我答应你。”残轻轻地楼住miku,“不会分开,永远....”

再孩子气得承诺,哪怕在大家眼里或许是那么不切实际,但在情侣间确实最甜蜜的见证。这一刻,全世界以这儿为中心,命运开始继续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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