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战场之上,大战开打,而远在扬州吴郡也发生了一件大事,韩翔陪二舅周忠先前本来规划低调到吴郡上任,却未想到,未到吴郡便遇到刺客行刺,再加上韩翔一直在查吴郡校尉许贡私下采矿之事,无疑韩翔和周忠将一切元凶归结为了许贡,许贡也真是一个榆木脑袋,什么时候动手不好,偏偏在韩翔和周忠快到吴郡的时候动手,韩翔和周忠吃瘪了一次之后,马上学聪明了,韩翔和周忠马上就去丹阳郡找周尚搬救兵去了,周家四兄弟中,周尚不同于其他三位,周尚已经担任丹阳太守十数年,在丹阳郡的基础扎实,所以韩翔当下就劫走了千余人的守军,目的就是为了护送周忠前往吴郡上任。这次韩翔和周忠选择了非常高调的方式,带着千余丹阳精兵大摇大摆的进城了。许贡得知消息,不得不乖乖的来到城门口来迎接!
韩翔和周忠此次都是骑马而来,并没有多少的行囊,可以说除了带了些兵,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看见许贡外表平易近人,温文尔雅,韩翔乍一看之下感觉非常的亲切,周忠对许贡的第一印象也是十分的良好。许贡一路陪着笑脸送韩翔和周忠二人来到太守府,平日里许贡都是在太守府办公的,但是现在太守到位了,许贡不得不全铺盖走人了。许贡带来韩翔和周忠二人参观完太守府邸之后,就带着二人来到了吴郡最好的酒楼‘醉香楼’,许贡已经安排好了将当地的士绅都请到了醉香楼,为的就是给韩翔和周忠接风洗尘。这对于周忠来说倒是有些措手不及了,毕竟周忠并不想如此高调的。看着周忠应接不暇的接着这个酒,又应酬的另一个,许贡表面上笑的很开心,内心却是将周忠骂的千遍万遍了,心道:“好你个周忠,真是够命大的,上一次杀不死你,是你走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既然你敢来,我就让你没命回去。”许贡还在意淫着,韩翔端着一杯酒来到许贡身边道:“许校尉,今日你安排的如此丰盛佳肴款待我等,真是受之有愧啊!”许贡笑道:“二公子,你是千金之躯,如此远道而来,真是客气了,二公子多喝几杯,多喝几杯。”韩翔一听眼中的精芒一闪而过。
当晚,晚宴进行的很晚,本来许贡还安排舞姬助兴的,但是确实被周忠借故酒醉给推脱了。周忠和韩翔舅侄二人互相搀扶的回到了太守府,现在的太守府已经在周忠和韩翔的控制之中,太守府中之人全部都是从丹阳郡带来的丹阳精兵。进入太守府内,舅侄二人才各自松开,装醉也是需要水平的,诚然今晚二人喝了很多,但是周忠本身酒量就好,而韩辉则是利用内功将乙醇全部从身体内蒸发出来,这招是童老怪教的,很是受用。
周忠喝了一口茶道:“子辕(韩翔表字),这个许贡很有问题,我看今晚那些乡绅并不情愿去醉香楼,放佛是被逼无奈才去的一样,一个个对着我的时候就是嬉皮笑脸,私下却是愁眉苦脸的。”韩翔应道:“二舅,这个还不止!许贡竟然知道我是韩州牧之子,可能是他心直口快了,将不该说的也说了,此次我来吴郡并没有太多人知晓,沿途我们更是没有惊扰过任何的地方势力,所以看来吴郡城外被刺杀这件事是许贡安排的,而我们内部应该有奸细,不然没有其他人通风报信,许贡又怎么可能知道我的身份呢?只是到底是谁?我还暂时想不出来。”周忠答道:“若是我们内部真有内奸的话,那么这个内奸的官位还真是不小,你前往吴郡的事是大公子在亲信爱将面前交代的,所以…”后面的话,周忠并没有说下去,不是周忠说不出来,而是周忠不敢说,因为这后面牵扯的事情实在太大了。
吴郡太守府物归原主了,而许贡只能回到自己的老窝校尉府,许贡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想当初自己也是初当校尉的时候,住过这里一段时间,现在时过境迁了,再回来这里,许贡感到的是一阵清凉。不过许贡的下属们还是将校尉府打扫的干干净净的。许贡径自想着自己的书房走去,到了书房门口,许贡突然看见里面有个黑影,许贡心中一惊,不过许贡还是推门而入了。许贡看见黑影并没有惧怕,因为许贡认得这身衣物,那是萧家使者所穿的,看着衣服上的标志,许贡可以推测的出来人的品级与自己一样。
许贡淡淡道:“何方来使?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贵干?”来人转过身来道:“许贡,我代主子给你捎句话。”许贡不懈道:“是吗?吕新,怎么你在交州呆的好好的,无缘无故要到扬州来给我传话,只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吧!”吕翔笑道:“真是没想到,我们分隔这么多年了,许贡兄亦然认识小弟,小弟真是荣幸之至。”许贡笑道:“这你就客气了,我们一同受训,当年若不是你我一起携手,还真没办法从那群孩子之中活了下来,更不会有今日锦衣玉食的日子,这份情谊,我一直记在心上。”吕新向前走了两步道:“是啊!儿时的事情的确是令人难以忘怀啊!不过今日虽然我们都过上了要过的生活,却也不可以忘了主子的托付,别忘了没有主子,我们早就饿死了。”
听到吕新这么说,许贡有些机警起来道:“吕新,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难道是说我有负主子所托,给主子蒙羞吗?”吕新直接道:“许贡兄,你知不知道韩翔和周忠已经盯上你了?”许贡点了点头道:“知道,不过这件事就不劳烦你操心了,我自己懂得该怎么做,而且这是在我的地盘上,还容不得他们撒野!”吕新并没有照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而是对着许贡道:“这次我来扬州,主要是主子让我带封信给你,这封信事关重大,所以让我亲自送来了。”说罢,吕新走向许贡,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给了许贡。
许贡拆开信一看,信中写着一个大大的‘死’字,许贡刚想问些什么,却发现吕新不知何时手上多了一把匕首,趁许贡还没有反应过来,狠狠的刺入了许贡的胸口。剧烈的疼痛感向许贡的大脑来袭,许贡手握着匕首,上气不接下气道:“为什么?为什么?”吕新淡淡道:“主子的意思是你做事太不小心了,主子怕韩翔将你作为突破点,再继续追查下去,对我们这个萧家的基业都很不利,所以你必须死,只要你一死,那么所有的线索都断了,一切也自然完结了。”许贡明白过来道:“好,真是好样的,若真是如此,我许贡死得其所。”说罢,许贡用尽全身的气力拔出了匕首,之后便倒地身亡。吕新快步走了上去,在许贡的身上撒了一些不知为何物的药水,许贡的尸首马上化为了脓水,只剩下一些衣物。
翌日清晨,韩翔和周忠起床之时,便有小校来报:“昨晚校尉府突发大火,许贡葬身火海。”韩翔一听,激动的起身道:“什么?许贡死了!”小校点头称是。韩翔无力的坐下来道:“如此突然,如此快速。”周忠安抚道:“看来有人比我们更着急想要许贡的性命,如此看来我们扬州军内部这个内鬼又挖不出来了,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韩翔却是咬牙道:“只要这个人敢继续在扬州军中继续作乱,我总有一天也要将他给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