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营方面,众副将全部围在陈宫的营帐后面,为的就是给曹洪、乐进、于禁三将求情,陈宫全然不顾,仍然是自顾自的看书。身边的亲兵队长也都有些不乐意了,嘴巴嘟的老大。陈宫见了,笑道:“怎么?连你也觉得我无情?”亲兵队长赶紧下跪道:“军师莫怪,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觉的三位将军都拼尽全力攻城了,不念功劳也念苦劳,是不是从轻发落,这可是众将士的心声啊!”陈宫淡淡道:“心声,自古成者王,败者寇。主公见到的是我们5万大军与徐荣的5万董军僵持在留县近两个月时间了,但是仍然毫无寸进,但是郭军师却是连克下邳郡和广陵郡二郡,这是什么?这是铁铮铮的事实,况且军令状都在那里了,不认也得认,下一次攻城就是我陈宫亲为先锋之时,你去外头跟其他将领都说一声,别围着了,围着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凌晨,陈宫突然离开营帐来到关押三位大将的营帐之中,刺史曹洪、乐进、于禁手脚都还绑着呢!陈宫笑着进去为三人松绑,可是陈宫有意,三位大将却并不领情,异口同声道:“陈军师无需如此,我们三人是戴罪之身,理应捆绑去见主公,听候责罚!”陈宫一听,拍掌道:“好,三位将军有志气,不愧是我陈宫欣赏的将领,不过我也把话撂在这里,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现在留县的战事还未结束,大家有何必灰心呢?”曹洪一听,疑惑道:“陈军师,你就不必如此宽慰我们了,徐荣是什么人,打了这么多场仗,我们能不知道吗!今天他会亲自出城,那是因为有着五千的董军俘虏做诱饵,不过徐荣此人小心谨慎到了景点,绝对不可能中第二次计,我想他从此之后一定会龟缩在留县城里,不会再轻易出城了。”
陈宫鼓掌道:“厉害,子廉(曹洪表字)不愧是跟着主公南征北战的大将,将事情看得这么透,不易啊!但是你们别忘了,主公可重来不主张我们主公放弃,还有我已经拍子孝(曹仁表字)混入留县城内为内应,今晚便是里应外合拿下留县之际,现在你们还愿意在这里甘当罪臣吗?一念功臣一念罪臣,你们自行思量吧!”说罢陈宫转身要走,三将赶紧吆喝陈宫留下松绑。
夜幕渐渐的降临了,徐荣今晚便开始将自己的窝安在了城楼之上,无独有偶,陈登也自动请缨住在城楼之上。此时两人正在巡视城防,看着夜空明月高照,一阵阵冷风拂面而过,使人精神一爽。徐荣叹了口气道:“元龙,你恨不恨我?”陈登非常诧异徐荣的话,疑惑道:“州牧大人,何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了,当初虽然是州牧大人请我出山的,但是我也是自愿的,我明白州牧大人的心意,州牧大人是怕会因此让我搭上性命。州牧大人,乱世之中,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陈登既然选择这条路,就预料到最坏的结果,况且近况并不像州牧大人想象的那么差,州牧大人大可无需如此多虑!”徐荣凄笑道:“希望真的是我多虑了啊!”
此时,留县城内的到处都有黑影闪动,但是各个身手矫捷,既然顺利的躲过了巡防士卒的眼睛,直到深夜,赵敏和张凌又来到曹仁身边道:“头儿,留县城内所有的水井,我们都下足药了,我也通知弟兄们了,今晚绝对不可以饮水,接下来怎么办?”曹仁道:“将剩下的400名弟兄去城门口集合,不管有没有人拦阻,就说是徐荣临时调防的士卒,你们两个混入董军的粮仓之中,将董军的粮草全部一把火烧了,切记,不要给董军留下一粒米粮。”
半刻以后,徐荣刚躺到床榻之上,突然听到一声巨响,之后就是厮杀之声响起,然后便是城外曹军方面的号角声和战鼓声,徐荣第一反应是陈宫疯了,要趁夜攻城了。徐荣不由分说赶紧披上战甲,看到陈登也是刚刚惊醒过来。徐荣马上叫亲兵队长过来问明情况。亲兵队长支支吾吾道:“州牧大人,出大事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留县城里城外都是杀声震天,还有…还有…”徐荣愤怒道:“我说你有事就说,有屁就放,这时候结巴什么啊!”亲兵队长鼓起勇气道:“城内粮仓方向失火了,现在弟兄们还在救火,另外城内过半的弟兄不知为何犹如中毒了一般,都是全身乏力,毫无战力,还有城内的东城门有不少的我军将士正在内斗,而陈宫方面三路大军再度齐头并进朝着我们留县而来,已经快到城下了。”
陈登一听,马上言道:“真是内忧外患”,陈登突然意识到什么,然后道:“不好,州牧大人,怕是今日这5000董军俘虏有问题,大意了,大意了,其中想必有曹军,不然一直相安无事的留县城内不可能一夜之间发生如此之多的怪事,若是按照如此推断,定时曹军为了迷惑我军视线,所以才放火烧我军粮仓,过半将士身体乏力怕是被曹军下毒了,不过我想他们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东城城门。”徐荣马上下令道:“副将,去,召集城内的所有可战之兵都到城楼之上防守,东城门就交给西凉铁骑吧!虽然折损过半,但是雄风依旧!”
说罢,徐荣按住陈登道:“元龙,现在真是留县的生死存亡之际,我知道你个性倔强,是绝对不会贸然离去的,但是事关徐州,我想扰烦你走一遭。我这里有徐州所有城池的地图,还有城内通向城外的各处密道,有了这个徐州瞬息之间就可以重新夺回,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就将这个带给李儒军师。”说罢,徐荣从自己的衣袖之中抽出一块图纸交给了陈登,陈登点了点头道:“州牧大人珍重,他日有缘,陈登还希望与州牧大人一起并肩作战。”
看着陈登渐渐远去的背影,徐荣犹如如释重负一般,抽出身上佩刀,对着佩刀道:“雪影啊!这么多年了,今晚又要让你见血了。”说罢,徐荣带着亲兵冲向了东城门,此时东城门已经被曹仁率领的400将士给占领了,打开城门只是片刻之时,由于城内士卒大多数喝了下药的井水,所以面对曹军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当然还关乎到心里的影响,粮仓失火,将士乏力,再加上城外的曹军杀声震天,留县城内的守军都有点即将兵败的感觉,所以战力受到极大的挫折。
士气决定战事利弊,徐荣赶到东城门时,在曹仁面前已经倒下了近百的西凉铁骑,也怪西凉铁骑笨,城内的空间本来就小,根本不适宜冲锋,但是西凉铁骑仍然不放弃战马之力,仍然骑着战马在狭小的城门内冲刺着。曹仁带着的这些将士都是曹仁亲自训练的精兵,在平原之上,曹仁的这些士卒可能赢不了西凉铁骑,但是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一寸长一寸短,现在还是短的好用,长的憋屈。
徐荣眼睛很独,一眼就看到了曹仁,吼道:“曹仁,好小子,明的斗不过老子,现在来暗的,孙子啊!够毒的啊!”曹仁也不客气,反驳道:“我说徐荣啊!好歹你也是一州的州牧大人,嘴巴就不能放的干净点啊!有本事明刀明枪的来,别耍嘴皮子功夫!”徐荣一听,马上怒道:“好,曹仁,你有种的出来和我单来,别藏着掖着,交战这么久,你我还从来没有单干过,有胆的就出来。”曹仁也是个精明的人,知道徐荣这是在用激将法,一点也不中计道:“别,徐州牧,你武艺高强,我曹仁甘拜下风!”说罢,曹仁赶紧催促身边将士道:“弟兄们,赶紧打开城门,成败在此一举!”
徐荣见曹仁一点不为所动,也看出西凉铁骑在巷战之中的短板,下令西凉铁骑全部下马,对着西凉铁骑道:“弟兄们!好好想想我们在凉州的岁月,我们西凉军怕过谁,又畏惧过谁,记住,你们是天下的精锐,我们天下无敌。”徐荣的话迎来了西凉铁骑如雷声般的响应。可惜东城城门已经被曹仁打开了,不过城外的曹军还在远处,尚未赶到,战事进入白热化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