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韩辉当夜便下山了,按照那个营救自己的小女孩的指示,天未亮就已经感到了山下的集市,韩辉最擅长的是走水路,但是走山路韩辉也从来没有怕过,毕竟自穿越以来,韩辉也算和山贼有了不解之缘,先是被阳城山的山贼追杀,而后又是收服并州白云寨的山贼,还当了半年多的山大王,这走起山路就有一种家的感觉,但是杨林和曹穆的惨死不时又再度涌向韩辉的心头,韩辉不禁开始怀疑难道自己是个灾星吗?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失去,先是自己最早的仆人韩三,然后是书童韩一,接着是杨林、曹穆,而王田虽然是病死的,但是断臂明志是为了韩辉,韩辉多多少少难辞其咎,现在就连比自己年纪还小的朱皓也为保护自己而死,韩辉打心里厌恶自己,反感自己老是受保护,却无力保护身边之人。
凌晨的集市悄无声息,街道显的非常的干净,韩辉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毕竟身上还有伤,虽然走山路的时候身体已经可以慢慢承受这种痛楚,但是突然停下之时,韩辉仍然可以感触的到全身的剧痛,不过这时韩辉笑了,笑的很开心,现在也许只有痛才能让韩辉感觉到自己不像一个废物一样真切的活着,只要活着,韩辉就可以报仇,报这一连串莫名的血海深仇。
就这样,韩辉一路下山本就非常疲惫,好不容易有了这个安身之处,不知不觉就昏睡过去了,约莫熟睡了一个时辰,突然听到吵闹身四起,韩辉被惊醒了,看见有人正在挨家挨户的搜索,韩辉大感不妙,看来是自己逃脱的事情被发现了,韩辉心中祈求希望救助自己离开的那个小女孩没事,然后韩辉赶紧潜入黑夜之中,都到了这节骨眼上了,如若再被抓住,那就别想再逃脱出来了。不知为何,韩辉到此心中仍然非常忌惮萧家二公子萧厉,这个人很冷,给人的感觉深不可测,不想萧风那样,有什么都直接的来,遇到这两种敌人,明显后者更容易对付,最主要的是萧厉和韩辉说有人要留住自己的性命,这就更加奇怪了,如若这是一场阴谋,韩辉势必要将这个幕后黑手给抓出来,也许这样就能解开杨林和曹穆惨死之谜,还有萧家后人真正的身份。
还好韩辉跑的快,也总算韩辉运气好,当韩辉跑到集市旁既然是一条小河,韩辉不做任何犹豫就潜入了水中,现在韩辉的‘鱼心术’已经熟练掌握了第四重,在手中潜行3个时辰,完全没有任何问题,连韩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所潜入的这条小河竟然是庐江的支流,就这样韩辉在黑夜中一直游行着,江水很凉,而且自己全身的伤口浸在江水之中,韩辉可算是痛得死去活来,但是仍然不停的游着…
天蒙蒙亮了,韩辉也爬上岸边休息,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的田地和村落,韩辉自己都不知道现在身处何处了,伤口仍然痛着,肚子也将哇哇叫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还好身上的银子还在,看着小村落里炊烟升起,韩辉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向着村落走去,临近村落之时,一个壮汉看见韩辉满身是伤,赶紧停下手中的农活,扶着韩辉来到村落,对着韩辉道:“可怜的孩子,又是从兖州那里流落到这里的吧!放心,到了这里就没事了,扬州的父母官都是好官,特别是扬州牧的大公子韩辉,不仅给难民们备齐了各种衣食,而且还给了田地,更是让扬州的兵丁帮我们难民盖房起屋。”
韩辉一听,心中诧异自己只是提出政策而已,其实做事的都是沮授和田丰他们,没想到沮授这么会为自己积攒名声,得如此贤才,夫复何求!接着壮汉带着韩辉进了村落其中一户人家,拿出了自己种的地瓜给韩辉食用,韩辉本想掏银子的,但是被壮汉阻止了,壮汉道:“大家同是难民,我也是过来人,知道饥寒交迫的滋味,你就放心的吃吧!要谢就谢大公子,我们这里所有的村落都是难民新兴的,大家都是互相帮衬,没有用银子的习惯。”韩辉谢过壮汉之后,也再无顾忌了,狼吞虎咽的吃起了地瓜,这么多次受难,这一次是韩辉最为开心的,至少韩辉证明自己可以给这乱世带来些什么,但是还不够,自己应该还可以做到更多,就这样韩辉在小村落暂时住了下来,一来为了养伤,二来韩辉不会轻易回到舒县,自己一个堂堂州牧之子既然会在自家门口被掳劫了,用小脑想都知道舒县有内鬼,趁此机会,韩辉决心纠出这个内鬼。
同时,司州洛阳,被董卓派往凉州辅助牛辅的贾诩突然赶回洛阳,贾诩之所以回来是听说了董卓祸乱后宫的壮举,贾诩本以为董卓是个做大事的人,没想到董卓这么的好女色,现在还搞的人尽皆知,贾诩担心天下各路诸侯趁此机会发飙,所以赶紧赶回洛阳主持大局。贾诩回到洛阳之后,并没有马上面见董卓。做下属的也有做下属的艺术,犯言直谏这一套早已过时,更何况贾诩是个非常懂得自保的人,岂会轻易犯这种低级错误。
清晨,贾诩独自一人来到李儒府上,没想到李儒也已经起床了,现在正在书房看书,这是李儒多年来的习惯,李儒长期以来都是一个勤奋的人,从不晚起,但是每日处理公事却熬到很晚,身体已经明显有点跟不上了,所以近段时间大病小病连连。知道贾诩在门口求见,李儒马上出门相迎。看见李儒,一边咳嗽一边和自己寒暄,贾诩叹道:“李儒啊!你还是改不了这事必躬亲的老毛病啊!要多珍重自己的身体才是啊!”李儒摇摇头,笑道:“长年的习惯一时半伙是改不了的,除非你肯帮我,不然将事情交给下面那些人做,我是绝对不放心的。”贾诩问道:“你身边不是还有一个李肃吗?这个人做事挺机灵的,不适为一个好帮手啊!”
说到李肃,李儒气就不打一处来,李儒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怨气道:“现在的李肃早已今非昔比了,李肃本来负责押运3万匹战马去徐州,谁知半路在荆州3万战马全失,而且随军护送的1万精锐官军残留不到千人与李肃一同逃回洛阳,而护军大将也樊稠也身死荆州,樊稠是主公的爱将,看着李肃狼狈的回来,主公一时气恼就罚李肃喂马去了,而且不准任何人求情,端是可怜啊!”贾诩接口道:“三万北地战马可不是小数目,这足以组建一支铁骑了,主公发这么大的脾气也属正常,不过我不是听说你亲自出马,荆州方面又赔付了三万匹战马吗?”李儒摇了摇头道:“荆州所赔的那都是南方的矮脚马,用来押运粮食不错,做战马,那都是挨砍的份,不过这也不怪人家荆州,他们这次损失也很大,这次事件绝对是个阴谋太多的疑点,太多的蹊跷,我总觉得应该有个幕后黑手正在主导这一切。不过算了,查了这么久也没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