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郡失守,黄盖被抓,孙家军近3万精锐损失殆尽,此刻再没有消息可以更刺激孙坚了,孙坚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深夜,梁国一役后,孙坚就带兵返回了兖州的新治所陈留郡,陈留郡与泰山郡可以说是兖州的一头一尾,所以孙坚一天之后才得到消息,古代信息就是如此的滞后。
孙坚还算坚强,情绪尚算稳定,马上召集众将来商议,程普、韩当、祖茂、吴景、孙静全部到齐,看着眼前的众将,孙坚打心里摇头不已,清一色的武夫,和曹操比,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孙坚这么多年与曹操做邻居,对曹操也做过一番了解,可谓猛将如云,谋士一大筐,郭嘉自不必说,明月谷一役,到现在孙坚的心情还未平复下来,而孙坚在梁国一役碰到的陈宫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孙坚使出浑身解数在梁国都不得寸进,现在不知哪里又冒出一个荀彧来,更绝,直接不动声色的将兖州的泰山郡给端了,还把黄盖给活捉了。
孙坚再看看自己的这几个将领,程普是个儒将,不仅武艺不错,智计也有些,现在担当着军师一职,不过以一个武夫当军师,实在是孙坚不得已而为之,程普自己也是赶鸭子上架,不得不做。而黄盖、韩当、祖茂三人全部都是猛将,和孙坚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绝对是信得过的大将,至于这孙静和吴景,一个是孙坚的亲弟一个是孙坚的妻弟,两人虽然各方面都不出众,但是乱世之中,亲人就是最大的助力。
泰山郡被攻陷的消息刚刚传到陈留郡来,诸位爱将都还不清楚情况,孙坚先是向众人讲述了一下泰山郡目前的大概情况,然后就沉默下去了。韩当与黄盖平时最为交好,听说好友被抓,心里极其不是滋味,马上出言道:“主公,请给末将3万精兵,末将这就去夺回泰山郡,救回公覆(黄盖表字)”。程普一听,马上阻止道:“不可,泰山郡之所以失陷,那是曹军有心算无心,趁着我军没有防备而为之,如果我们冒然进兵泰山郡,曹军必然早有防范,到时曹军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我们自动送上门,如此做法甚为不智。”韩当救友心切,也不做其他考虑马上反驳道:“那该如何?时间拖得越久,公覆就越有性命危险,主公,公覆更随主公多年,一直身先士卒,不可不救啊!”
孙坚仍然没有发话,孙策也急了,向孙坚道:“父亲,我有一计,兴许可以救回黄盖将军,不过这泰山郡估计是无法再夺回了。”孙坚一听,眼睛一亮道:“策儿,快快道来,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黄盖我必须救,至于这泰山郡要与不要都不重要。”孙策回答道:“以牙还牙,据我所知,现在曹操派了陈宫和夏侯渊驻守在梁国,而荀彧、荀攸、于禁、乐进在泰山郡,如此说来豫州的治所颍川郡必然空虚,纵然有兵估计也都是在颍川郡的治所许昌城内,但是孩儿听闻郭嘉和曹操的大儿子曹昂正在长社训练步军,这是个大大的好机会,只要抓住郭嘉或者曹昂任何一个,我等就可以向曹操提出互换人质,如此必可确保黄盖将来安然归来。”
孙策一说,程普连连点头,马上附和道:“此计甚妙,不过就是抓人的难度有点大,陈留郡虽然与颍川郡相接壤,但是要跨郡抓人也绝非易事,边关的关卡很棘手,而且郭嘉和曹昂既然在长社练兵,那长社自然有兵可用,如此抓人难度就更大了。”一向少语的祖茂开口道:“主公,公子的计策的确值得一试,据探子回报,长社的确有曹操的新招步军3万人,但是都是新进刚招的,并没有多大的威胁,我愿意和公子一起前往长社。”韩当也随声附和,表示也愿意一同前去。
强攻泰山郡必然吃力不讨好,而孙策的计策虽然有点冒险,但是至少胜算大一些,此时此刻,孙坚不知道为什么,格外的信任自己这个儿子,马上拍板,让孙策秘密带领一万精锐前往长社抓郭嘉和曹昂,并且让韩当和祖茂辅助孙策。孙策也不多说,领命后,马上下去准备了。可怜郭嘉此时还在校场之上,巡查士兵训练,却不知一场大灾难就要迎面而来。
公元189年7月,扬州方面,休息了三日之后,韩辉终于可以下床了,终于可以下床活动一下筋骨了,不过韩辉可没闲着,第一时间就找来了张辽,张辽自从重伤了韩辉之后,性情渐渐变回了以往,暴戾之气顿失,似乎又更加成熟了一些,因为有愧于韩辉,所以韩辉一叫,张辽就马上从骑兵大营赶来。这几天在床上,韩辉并不是一事无成,至少韩辉想了不少点子去,当然这些都是冲着张辽来的。
韩辉在张辽的陪同下,来到了舒县城外,几天前这里还是被难民围堵着,而现在已经好上了许多,沮授的极力安排下,难民们在舒县城外搭起帐篷安家。不过由于时间太紧,纵然是沮授也没有想到什么更好的办法。本来按照韩馥的本意是将这些难民输送往扬州的各州各郡,如此分散人力,自然各郡有办法安排,但是随着兖州和豫州的战事越发的吃紧,特别是最近又有大量的泰山郡流民流向扬州,舒县城外也是聚集了不少,之前本来只有难民千余人,现在已经增加到三千人之多,说起来打战苦的还是这些平民老百姓啊!
当然,韩辉是有心要待张辽过来看的,韩辉与张辽一起步行走向城外,看着四处的难民有的横躺在帐篷之外,有的在和孩童嬉戏,不过这三千难民之中大多都是老弱妇孺,壮丁早就被强抓去当兵了。看着难民一个个面黄肌瘦的样子,张辽忍不住道:“公子,扬州方面打算对这些难民如何处置?”韩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一旦张辽恻隐之心一起,韩辉的计策就成功了大半。韩辉反问张辽道:“文远(张辽表字),据我所知,并州与鲜卑连连交战,并州方面又是如何处理难民的?”韩辉去过并州,与张辽早就相熟,不过张辽并不认识韩辉,因为那时的韩辉根本没有以真面目示人,而是带上了胡赤儿特制的人皮面具,再加上韩辉那时的声音也吃了胡赤儿的药,变的沙哑无比,所以张辽根本不相熟。
被韩辉这么一问,张辽倒有些无法适从,一下子被问的不好意思,因为并州郡对待难民的手法极其的残忍,说白了就是任其自生自灭,当然也不是一开始就是如此,而是并州军吃了鲜卑军的几次亏之后,都决心如此了,那是的鲜卑军可恶到了极点,往往是利用难民骗的并州守军打开城门,然后鲜卑军趁着快马之利冲入城内,被这么折腾几次,并州军再也不敢收留难民了,无论是不是有诈,并州军也懒的去思考,只知道不开城门就是最稳妥的。张辽在并州时曾多次进谏那时的并州刺史丁原,屡次都是无疾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