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人生就是如此,没有什么好坏而言,只是充满戏剧化。当所有人都在挤向那些的重点高中时,我却一直抱着无所谓的心态任由命运的安排。不在乎,不想在乎,终究也是上学,于我而言,没什么差别。有人说我年少无知,有人说我年少轻狂,但我只是想顺其自然的走下去,无论对或错,我都甘愿接受,为的只是心中的那份直觉。
入校那天,天空泛着微晴,就像那时心中的感觉,充满期待,又害怕失望。虽说矛盾,却也阻挡不了一丝欣喜流露面庞。
9月1日,总是个拥堵的日子,喇叭声声入耳,让本有困意的人们不再疲倦。我静静地站在公交站台,等待着7路公交车的来临,可老天总是爱和我们开玩笑,而我似乎并不领情,大不了迟到,最多让班主任加入黑名单。
在一双双渴望地眼神下,7路公交车慢悠悠地驶向我们,我并没有迈步,而是活生生被人群挤到了门前,想到以后每天都要这样上学,心中多了一份叹息。
车子摇摇晃晃,我挤在人群中,有些不爽,真该听妈妈的建议骑自行车的。想换个舒服点的站姿,于是转过身换了个方向,同时看到了和我一样在挤公交车的校友。注意她不仅是因为她穿着我们桐中的校服,看那崭新的衣料,她应该也是这一届的新生,于是稍稍地打量了一下她。她的侧脸虽说不能算漂亮,但却能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其间还掺着少许质朴,应该说是耐看的那一类吧。
没过多久,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也转过了头注意到了我,可我还未将视线从她脸上撤离,气氛瞬间变得尴尬无比。但她只是以浅浅的一笑来回应我,简单地化解了这种奇怪的氛围,让我轻松许多,我也连忙挤出一个笑容,让一切变得更加自然。
我家离学校并不远,两站之后,我和她便一同下了车,但是车站距学校还有一小段路程,我本想一个人走,可她却主动走过来打了招呼:“刚才见过了。”我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她却继续开始自我介绍:“我叫万梓芮,木辛梓,草头下一个内的芮,你呢?”
“岑雪伊,山今岑,下雪的雪,人尹伊。”
“不错的名字耶,我们这就算认识了吧。”她笑了笑。
“至少以后见面要打招呼了。”
她点点头,我们相视一笑。
虽然我们并不熟悉,但一路上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幸亏她的性格比较外向,要不然一路沉默着走,就有些拘束了,我很讨厌那种气氛,不是尴尬,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不自在。
这段路不长,很快我们就到了校门口,向内望去,操场已经有不少新生在查看分班的情况了,她似乎也有些迫不及待,拉着我就跑向操场。可人实在太多,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相视一下,然后无奈的耸耸肩。
“万梓芮,我已经帮你看了,我们又一个班哦,是B班,在四楼。”
我们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一个皮肤有些黝黑,一米七个头的男生,兴奋地向我们跑过来,梓芮也高兴地向他挥挥手。能遇到同班同学真好,只有我这么倒霉,连个同学的影子都看不到。
“雪伊,这是魏庚,我初中同学。”
“这是岑雪伊,刚刚在公交车上认识的。”
梓芮简单的介绍后,他随和地笑了一下道:“你好。”
“你好。”我也自然地回复着。
“你们先去班上吧,等下人少了,我再看分班情况。”
我的话音刚落,梓芮便露出了犹豫的目光,我本想说没事,魏庚却已开口:“我帮你看吧。”说完,已经转身。我连忙说了声谢谢,他只是以摆摆手来示意不用。
“魏庚这人就是乐于助人,再加上他长得也不赖,人也比较风趣,在我们学校还是挺受欢迎的。”
“哦,是吗?那你有没有很关注他?”
“他是我同桌,不想关注也得关注呀。”
说完,我们都笑了起来。
说笑着,魏庚已经走了过来,见我们如此,马上露出了狐疑的表情:“什么事那么开心?万梓芮,难道你又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梓芮连忙辩解:“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明明在夸你,偏要说成是挤兑你。”
“那还差不多,”说完他转向我:“你和我们一个班哦。”
“不会吧?这么巧?”我只想感叹有时候世界真的太小了。
我们到时,班上已经坐下了不少学生,我和梓芮默契地选择了二三组的第二排位置,成了同桌。而魏庚坐在了梓芮的前面。
班主任早已经在黑板上写下了他的手机号码,当然,旁边还有他的名字,大大的三个字——杨子签。可能是练就了多年的黑板字,写得还不错,不像初中的班主任,那写得真是不堪入目啊。
我们坐下不久,陆陆续续又坐下了不少人,很快,整个班就已经坐齐了。这时,我们的杨老师也走进了教室。他很年轻,又长得很高,五官也很正,我想如果遇到花痴类的学生,一定可以迷倒一片,因为我已经听到有人在小声议论了,不时有赞美之词传入我的耳朵。
他环顾了一下教室,然后走上讲台,开始了长篇的自我介绍以及教学介绍。上学第一天,往往都是这样的,基本上讲不了什么知识,主要就是熟悉老师,熟悉同学,再熟悉环境。当然,作为学生,我们都非常喜欢老师讲题外话,讲课的氛围往往是沉重的。我经常想象老师们说的那种活跃的教学氛围,老师一提问,教室里有一半的人举着手争相回答问题,可我至今都没有遇到。而我自己,从小到大回答的问题,扳着手指也能数清。
轻松地介绍课很快便过去了,可是下课铃声响过,大家仍然非常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当然,这是同学间不熟络的关系。我,只是和往常一样,将发下的新课本一一写上名字。可不一会儿,坐我右边的那位女同学就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后指着我的笔袋问:“有橡皮吗?”我点点头,然后拿了出来,她直接从我手中拿走,然后说了声谢了。我看了看她,只想到了两个字——豪放。
接下来,各个任课老师,按照课表一一跟我们见面,说实话,我的第一感觉都不怎么样。班主任教物理,虽然说话时有些幽默,但是总觉得很严肃,可能是身为班主任的原因吧。英语老师本想以英语问候,却在介绍了两三句后,发现那节课是化学课,于是在大家的笑声中离开。还有数学老师,当时班主任叫我们毛遂自荐,梓芮硬拉着我,报了数学课代表的名,于是,我和她都一直很期待数学老师的来临,可是,事实往往是有多少希望就有多少失望,当一个拿着水杯的半百老头走近教室时,我是后悔莫及呀,不过看梓芮的表情,好像一切都是在意料之中一样,不悲不喜。化学老师就像学了催眠术,不急不慢的讲着每字每句,而且点到即止,听得我都有些昏昏欲睡。或许最让我们提起兴趣的就是语文课了,那位女老师在上午的课买了个关子,说下午给我们放一首歌,来迎接我们,最后的确也放了,不过是SHE的《中国人》,有些男生失望不少,不过我还觉得不错,至少这位老师不算古板吧。
放学的时候,本以为可以和梓芮一路回家,遗憾的是她选择的是住校,于是只得各走各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