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雾来的漫不经心,河水向镜面一样安静,和平鸽的步伐慵懒的追着浮云,自己的心性也随之放晴!祈祷自己像英勇的战神一样,动也不动的守护着大地之上的子民,这就是我的义务!
我静静的站在飞流直下的瀑布之中,强大的冲击力令我站立不稳,可是我一直安慰自己:我可以!
辽阔的天际,平地上的晚霞有时非常神奇。看西天的变幻,若大的太阳在放射着万缕金辉,天上却是乌青青的,只剩这不可逼视的威光中的一群生物!我的心头顿时感到神异性的压迫,对着这冉冉的渐渐遮住的金光。我强忍着无比巨大的压力,思想却飞到别的地方去了。往日那种倔强的脾气,那一次次的战斗,仿佛电影一般在眼前划过。
这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满开着艳红的凤凰花,在青草中亭亭的像是万盏彩灯,阳光由褐色的云中斜着过来,幻成一中异样的紫色,透明的不可逼视。刹那间,那征服性的余辉,光耀万丈…十二神和判神者们平静的坐在青草地上,对于他们来说,修行已经是没有必要了,玛利亚静静的凝视我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她没有厌倦,虽然身体越发的僵硬了。
寒冰无聊的伸了个懒腰,又无奈的打了个呵欠。遥望着遥远的天际,他回想起了魔月,他深爱的魔月!
太阳做完了竟日普照大地的职责,在万物送别它的时候,它还显出十分的壮丽。它披上了红袍,光耀万丈,云霞布阵,换起了与主将一色的制服,听候号令。尽天所覆的大圆镜上,残余着一丝金辉,成为正当的血色残阳。太阳鼓起微波。远近同一节奏,以歌颂他的离去。
万物歌颂他的功德,惋惜他的离去。景物突然变动了,云霞急转,寒冰战战栗栗的凝视,看宇宙间将有何种变化,歌舞紧急,太阳骤然躲入一块紫云后面了。天空失色,立即转为幽暗,彩云惊惧,屏足不感呼吸,金线万条,透射云际,使人们领受那最后的恩惠。然而他又出来了,他之所以藏匿是欲缓和人们在他离去后的相思。
魔月俯首看着自己,见到满身被映照的光彩,正在欣幸而惭愧,魔月回头看着自己的背影。斜着过去,眼光跟了影子过去,在无尽的远处,窥见了紫云后面的冷月,看来又是一个傍晚了!
天生丽质难自弃,羞见人世,金乌启幕轻步而上,四顾静寂,不禁迟回。青草地如同青绒的毛毯,依从微风的韵调而抑扬咏诵。淡淡的雾霭是紫霞的背景,衬托皎月,愈显丰姿!空虚的舞台上惟留光明的小云,在可羡的布景前闪烁着它的最后的光辉,听满场的鼓掌。
青云待测,红霞覆顶,在这个时候,冷月预备她灵感的一切事业了。
余辉柔抚万物,以灵魂分给他们,使各自都自然的知道填入诗句,合奏那新成的曲调。
寒冰渐渐的仰头望去,看红云渐渐的变淡变青,经过天中,沿着弧线而下,青天渐渐变淡而又变红,太阳就在这紫云中间,日与月在大地的东西,在白昼与黑夜的交替中相遇,日月争辉!从空气中、水面上,缥缈宇内。这是安慰,这是休息…
琉璃·雅典娜看了看寒冰,无奈的摇了摇头,此刻的大家说不上苦恼,但是每个人的心底都存在着一种隐隐的不安,我这样子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刚开始的时候,我竟然连这飞流都抵挡不住,那虚弱的大宇宙力量微弱的可以,一次次被冲倒,又顽强的站起来,到现在已经有4个月之久了吧?我已经不记得昼与夜有多少次约会了,一切的感觉都是迷迷蒙蒙的。
潘多拉看了看众人,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黄金竖琴,她那纤细的手指微微的波动着琴弦,每一下颤抖,那一丝柔婉的感觉竟然渗入灵魂,是那么的舒适,潘多拉微微的叹了口气,仰望着漫天的浮云,唱起了那一首神圣的歌:“当灰烬的余烟叹息着贫困的悲哀,我依然固执的铺平失望的灰烬,用美丽的雪花写下…谱神曲…当我的紫葡萄化为深秋的露水,当我的鲜花依偎在别人的情怀,我依然固执的用凝露的枯藤,在凄凉的大地上写下…谱神曲…我要用手指那涌向天边的排浪,我要用手掌那托住太阳的大海,摇曳着曙光那枝温暖漂亮的笔杆,用孩子的笔体写下…谱神曲…我之所以坚定的相信未来,是我相信未来的人们的眼睛——她有拨开历史风尘的睫毛,她有看透岁月篇章 的瞳眸。不管人们对于我们腐烂的皮肉,那些迷途的惆怅,失败的痛苦,是寄予感动的热泪,深切的同情,还是给以轻蔑的微笑,辛辣的嘲讽。我坚信人们对于我们的脊骨,那无数次的探索、迷途、失败和成功。一定会给与热情客观、公正的评定。不屈不挠的努力,战胜死亡的年轻,相信未来…”
歌曲洗礼着我的心田,我凝聚的眉心缓缓的松懈了,声音透过了飞流之下的湍急的瀑布带来的嘈杂的声响在我的耳畔徘徊,那种感觉就像儿时妈妈的一曲摇篮曲,温柔而且甜美,伴随着歌声,伴随着那种异样的幻觉,我微微的笑着。
玛利亚凝视着微笑之中的我,也微微的笑了。琉璃·雅典娜看了看玛利亚,心中暗叹道:“糊涂的爱…而我又何尝不是呢?神的名义加身,就要放弃所谓的爱…这个选择究竟是对是错?”
随着乐曲的终结,几乎所有人都进入了反思,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那种低落的表情。
我的眼前种种悲观的景象如同流星一般划过,我的身体在颤抖,虽然有流水的洗礼,但是我的热血在沸腾。那种引复仇而存在的怨气直逼心头,以往那种渴望力量的嗜血欲望竟然那么清晰…
“琰儿…娇红…媚儿…依卡…西丽…希瓦…佛普利利亚…夜红…夜雪…”一幕幕的惨象在我眼前赖着不走,我的拳头攥紧了,仇恨的念头占据了所有的感觉一再打乱我的思绪。我恶狠狠的咬着牙,鲜血从手心缓缓的滑落,随着淙淙流水飞快的流逝,白浪翻滚,又什么都不见了!
玛利亚怔怔的看着我,叹道:“老祖宗在做什么?”
“心魔…”寒冰微微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哥哥再与自己的心魔战斗…”
“心魔?!”玛利亚不忍的看着流血的我,叹道:“可是…可是老祖宗他原本就贫血啊!”这句话令众人一阵无语,寒冰突然想起了什么,叹道:“没事的,玛利亚!哥哥自从成为战神之后,身体已经被改造,这种小小的创伤对哥哥而言已经是不痛不痒了!”
我的思想之中突然闪现了琰儿的身影,她哭泣着凝视着我,问道:“寒星,复仇真的那么重要吗?”“对!”我很痛快的给了琰儿回复,琰儿的泪水静静的滑落,她的身影也渐渐的消失了,娇红那嫣然的微笑令我不禁颤抖了一下,她问道:“卡丹裘,可以停止战斗吗?不要再继续下去了,让我们做平凡的人,想想那种风恬日美的日子,我们相依相伴…”
伴随着娇红的话,我甜美的笑着,那种感觉不正是我所追求的吗?可是为什么我的心底还有一丝忧郁?
下一刻,我微笑的脸庞瞬间凝住了,变得冷酷无情,我缓缓的说道:“不,娇红…即使朕选择了放弃继续战斗,也不可能在那么开心了,故人已去,旧人未归…朕不能如你所愿…”随着我的冷落,娇红的身影也渐渐的消失了,而随即出现了媚儿的身影,媚儿那眼神如同熊熊的烈焰,似乎已经期待了许久,她缓缓的说道:“寒星,虽然我身在暗影魔界,但是我的心还在你这里,放弃你的反抗吧!我们会重新出现在你的身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没有人会把你当成负担,你是我们的幸福,一辈子都在默默祝福和守候的幸福…”
“你想让朕做太始的傀儡杀手?不可能!”我冷哼道:“你们都背弃了朕,投靠了太始!”媚儿微微的摇了摇头,叹道:“姐姐,还是你来吧!我说不动这块木头…”
“寒星,还记得魔族的学院吗?”依卡微微的笑了笑,仿佛此刻就已经回到了当年,那一个人迹罕至的角落,那一个冷静的秋千,依卡静静的坐在上面…
“往事历历在目,不堪回首!”我缓缓的叹了口气,回应道:“依卡,朕不可以放弃自己的使命…不要责怪朕!”“使命…真的就那么重要吗?难道所谓的真爱就这么不值得相比?”依卡我质问让我无法作答,我的头深深埋下了,想着这一切的一切,我几乎绝望了,叹道:“所谓的爱情、亲情、友情…难道真的不堪比较吗…为了所谓的正义而放弃所爱,这究竟是伟大还是不负责任?君子小人一念思量…道可道,非常道…究竟朕的道在哪?这茫茫天地间就没有浩然正气了吗?这渺渺人生中就没有平静的一段吗?上善若水…究竟是什么?神、魔、人…万法自然,独具会心…拿起…放下…爱情、亲情、友情,这些都是朕曾经拥有的,叫朕放下,可是朕放不下,放不下就不能狠下心来成就创神之道,就不能狠下心来展开灭世之战…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
“啊…”随着胡思乱想,我撕心裂肺的呐喊,胸口那积压的力量突然反冲,顿时,瀑布顿住了!他变得太薄了,又太细了。有时候闪烁着些许的白光。等你定眼望去,却又没有——只剩下一片飞烟而已。从前所谓的“皱纹的纱雾”,大概就是这样了。所以如此,全由于岩石中间突然空了一段。水到了那里,无可凭依,凌虚而下,便扯得又薄又细了。
但是那空处,最为奇迹!白光嬗为飞烟,已经是影子。有时却连影子也看不见。有时微风徐来,用纤手挽着那影子,它便袅袅的成为了一个软弧。但是它的手一松,它又像橡皮带似的,立刻服服帖帖的缩回来了。或者另有一双不可知的巧手,要将这些影子织成一个幻网!
呐喊声消逝,瀑布又拥挤着向我冲来,强大的冲击力拍来,我一个踉跄,被拍倒在地,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