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许止轩有点无奈的点点乔末的鼻子,“不听我的话一回来就发烧了,趁着这几天好好养病,别等你妈回来看到你病怏怏的,那会我更难转正了。”
“哦,”她应了一声,“果然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谁是老人?”他敲敲她的头。
她笑没再说话,看着窗子外面那些单调的风景,靠着软软的沙发垫子,整个人的迷迷糊糊的,双眼干涩得很,她闭着眼只觉得肚子一阵阵的不舒服。该不会也这么倒霉吃坏肚子吧?
回到城东市区的时候,头顶那片天空早就拉上一层黑纱跟点缀在里面闪着光辉的星星。乔末此时睡得很熟,许止轩轻轻放开在她肩膀上的手,敲敲隔音板。司机的声音很快从那头传来,“许先生,有什么事吗?”
“等会在药店前面停一下。”
“许先生要买什么药吗?”司机说完车子便稳稳的停在马路边上。
“我去买就好了。”说完,轻轻下车出去。
走进药店,里面带着浓重的中药味道,站在众多的退烧药前,他并不知道乔末常吃的是哪一种。买了好几种药便匆匆走回车里。
“末末,别睡了,”许止轩叫醒她,只觉手里的温度又高了点,“来,先吃药。”
乔末懒懒的应了声,只见他一手拿药一手拿水正等着自己,她睁开沉重的眼皮却拿过自己身旁的药瓶看起来。
“怎么了?”
“我得要想看看药的成分,我可不能随便吃药,我对退烧药某些成分会过敏的。”她还记得那会刚到孤儿院吃错药去医院住了好些日子,从此以后她便是能不去医院就不去了。
“呐,这种药我就不能吃了,不然我这个月肯定是医院的常客。”
“瞎说什么?”许止轩一下子正经起来,“吃了药就先眯会等会到了再叫你起来。”
她乖乖的闭上眼,椅背调到舒适的弯度,身上盖着他的大衣,手里有他的温度。小小的室内只有她的呼吸声,他翻开文件时的沙沙声响。许止轩看她睡得这么熟,敲敲隔音板,司机侧头轻声问着,“许先生,有什么事?”
“回城西那边。”
乔末越睡越觉得热,伸手拿掉盖在身上的大衣,嘴巴微张只觉整个人渴得不行便悠悠的醒来。透过车外昏黄的灯光只见外面树影婆娑,微微抖动着。“这是哪啊?”看起来可不像城东那边。
“城西,还是让霞姨好好照顾你吧,给你煮点好吃的。”
“不是常说我胖吗?”
他摸摸她微湿的额头,“还是健健康康肥肥胖胖的好。”
准备下车的时候,许止轩拿起丢在沙发边上的玻璃药瓶,记住这药的名字。
乔末被许止轩拉着手进去客厅,这时霞姨正好端着一锅白粥走出厨房。早在车上他就打电话回去让霞姨给她再准备些清淡的,晚饭那会只见她草草的吃了点。
“再吃点,不然半夜就饿了。”乔末吃了大半碗粥就推开汤碗,他又勺满它,“来,乖。”
药效还没过去,她整个人都是昏昏欲睡的,只想倒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觉。
霞姨站在边上看着他俩,她从没见过许止轩这么有耐心的哄人,哪怕是只有在生病时才见到的凌琳。她笑笑便走上楼,给他们铺好床单。
“真的是吃不下了。”乔末勉强吃完一碗粥抬眼看看他,推开身前的碗。
“饱了就别吃了,”他摸摸她沉重的眼皮,“上楼睡觉吧。”说完便一把把她抱起。
“哎,我自己走去房间就好。”她只是发烧而已,腿可一点事也没有。
“我怕你一边走一边睡,等下摔在楼梯上。让在下为姑娘效劳吧。”
他抱着她走去三楼,这是乔末第二次来。这时霞姨并不在,许止轩侧身推门进去。这里的陈设跟几年前的没有什么大的改变,还是那种冰冰冷冷的纯男性的装修风格,简单而不失奢华。落地窗前拉着窗帘,窗前的大床上早已铺上一层柔软的深色被单。看了一下,只发现窗旁多了一个空的书柜。
他把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发现她的视线停留在书柜上面,才慢悠悠说着,“这是霞姨前些日子让人订做的,嗅到这木散发出来的香味没有?她说你喜欢看书,等你在这里住下的时候就可以天天在这里看书不用跑去二楼的书房里这么麻烦。”
“谁说我要来这里住啊?”她侧身低头朝他这边躺着,许止轩没发现她的嘴角轻扬。
“还不是一两年后的事,我得看看还差些什么,至少要加个衣橱吧,还有。。”
乔末有点哭笑不得看着坐在床边的他,说得就像是明天就要结婚似的,她轻轻说着,“傻子。”
过了好一会他才转身过来,低下头掖好她的被子,“好好睡,我就在隔壁。”
“你在客房睡吗?”
“恩,”她在二楼的房间处于北面,现在冬天更比他的房间冷,才把她抱来自己的房间,“吃过药明天就退烧了,快点睡吧。”
“我不想自己一个在这里,”她拉着她的手不松开,城西这边房子是旧房子,设计都是透着些二三十年代的味道。就在三楼楼梯间也放了一个座钟,半夜咚咚的响,虽说前两年都住在这里可她还没习惯这半夜突如其来的钟声,“楼梯间的钟声可把我吓死。”
“都在这里住了好些年了,还不习惯?”许止轩失笑说,他从小就在这里长大,早已习惯这里的钟声。
乔末的头甩得就像个拨浪鼓似的,“你的房间更加大声。”
当清晨的光线透过那有着繁复花纹的白色窗帘斜斜照在他俩相拥的床上时,许止轩睁开眼时发现昨晚病怏怏的某人早就醒过来,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退烧了?”他声音带着清晨刚起的慵懒,摸摸她的额头说。
“早退烧了,”乔末的眼里异常的亮,精神很足,年轻的身体就是好,吃过药过了一夜什么病痛也没有了。
他埋在她的脖颈上,整个人都是懒懒的,她的发梢她的身体还带着淡淡的香气,被子下原始放在腰上的手有点不老实的乱动着。
“哎,别乱动,很痒。”乔末最害怕就是他的手在自己身上乱动,她动着身子躲避着他的手,两人玩弄着,他的手悄然伸进她的衣摆。乔末明白他想干什么,难怪唐羽佳跟她说,男人就是这样,尝过甜头都不满足。
她缩着身子,只觉他温热的手轻轻在自己的腹间摸索着,“哎,真别动,我那个来了。”难怪昨晚总是觉得肚子一阵阵的不舒服,自己去了B市玩到连今天是几号也不清楚。睡到半夜总觉得不舒服去到卫生间才发现那个来了,还好她以前在二楼住的房间还有卫生棉在。
“什么来了?”
“我家亲戚来了。”
他恩了声,搂得她更紧,“你问问你家亲戚什么时候走?”语气里竟有着无奈,还有委屈。
她嘿嘿笑着,“这我可不知道,它是来监督你不能做坏事的,知道不?”
“怎么你家亲戚来的这么不及时。”
“它每个月来的时间恐怕五十年不变了。”
两人就躺在床上调侃着,床上很暖很软,脸乔末也不愿意起来了。突然听到楼下传来几声狗吠声。
“怎么会有狗叫呢?”她记得许止轩有洁癖,他家一直不养宠物的。
“你先去洗漱,我带你下去看看。”
她洗漱好下楼的时候,霞姨早就煮好早餐等着他们。知道乔末已退烧才笑眯眯的走回厨房去。西城这房子外面的花园很大,被打理得很好。花园中间是一大片的青草,周围是各种不同种类的花围着,远点的地方还有些上了年纪的树。N市的冬天不算冷,所以在冬日也是一片青葱。冬日的阳光暖暖的晒在上面,闪耀着各色的光芒。
一只全身都是白色毛的古代牧羊犬此时正在唐羽佳的手里轻舔着,看样子它很是享受。
“乔末,”她侧过身喊着,“快过来。”
乔末松开许止轩的手,走到牧羊犬身前蹲下,摸摸它头上的毛,软软的,很是舒服。
“小佳姐,这是你的吗?”
“这是你的,是他特意买来送你的,”唐羽佳瞄瞄那头站在露台的男人,“我还真的不知道止轩还有点情调。”
“拿着,”她递给乔末一个飞碟,“你扔出去它就会去捡,玩几次就会跟你熟了。”
乔末大力往外扔,那只全身都是白色毛的牧羊犬一下子往外跑咬着飞碟跑回来,伸伸舌头,丢在她的脚下。来回玩了几次,她直接坐在草地上,那只牧羊犬已跟她变熟,乖巧的趴在她脚边。
“我记得你那会抱得狗就是白色,”不知他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蹲下,“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狗,羽佳说女孩子都喜欢这样的狗。”
“那它叫什么名字?”她一直在摸它那遮住眼睛的毛,一副懒懒的样子,乔末喜欢得很。
“你说呢?”
“它这么乖,要不就叫它小乖?”
“你喜欢就好,”说完他拉拉小乖的前腿,一闪而过的光划过她的眼眸。
“这是什么?”她也伸手去拉小乖的腿,发现一枚银色的戒指用一根红线绑在他的脚上,被白色的毛遮住。她轻轻解开红线,拿出戒指,“这是?”
她的心早已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里面早已盛开夏日最娇艳的荷花。
她的眼里有着惊喜跟满满的喜悦,许止轩拿过举起手看向这一枚很质朴的戒指,“我用来送人的。”
“送谁啊,我认识吗?”
“认识,”他轻轻戴上她的纤细的手指上,“你跟她的手指差不多,这个戒指她应该很合适。”
“看起来这个戒指也挺好的,你拿回去送人吧。”她想把它脱出来,弄了很久也脱不出来,“怎么就脱不出呢?”
“那就别脱了,算了,这送你吧。”说完,许止轩看到她面上藏不住的笑,“不知道乔小姐愿不愿意收我这只订婚戒指呢?”
“这个戒指挺适合的,现在也脱不下,那没办法了只好接受了。”她伸直手指,这只没有任何的装饰,简单的银色此刻在阳光下闪耀着最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