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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失恋的滋味

第二天上午正常休息,中午吃饭时,许大川只吃了一点,便回到房间,从表情上看心里肯定是有什么不开心事,我吃完饭回到宿舍的时,发现他已经躺在床上了,翘着二郎腿,眨着眼睛看着自己。

许大川苦笑:“我女朋友结婚了,新郎却不是我!”

一时间,我也觉得自己心里好像被一条毒蛇咬了一口,这种感觉让自己浑身一片冰冷。

半许,许大川终于抑制不住,流着泪失声大哭:“她嫁给了我们镇上最有钱的男人,他算什么玩艺,长得跟一头猪似的,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

“女人啊!有些地方未必都有男人想象中的那么大,但胃口却通常都要比男人想象中的要大得多。”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从嘴里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讲了以后又觉得有些不妥,于是马上装作一副吃得很饱的样子,还故意打了一个饱嗝。

许大川转身躺在自己床铺上,像孩子似地号啕大哭:“由于我们不在同一个地方,我根本不可能把她怎么样,只能想她就给她写信打电话,我很珍惜每次和她在一起的机会,心里全是她,她是我的第一个女朋友,我对爱情很珍惜,很重视。现在,一下子我突然觉得世界很黑暗,自己最在乎的人瞬间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好可怕!好久以来我都没有哭过了,这种感觉好苦涩!”

我连忙过去安慰:“天下好女孩多的是,又不差她一个,没必要为一份没有结果的爱情伤心了,坚强点!拿出你的风度,告诉她,你依然活得精彩!”

其实想想也是,在现实生活中,爱情就是一场游戏,需要的是两个人的合演,任何游戏都有会有一个规则:玩的起,恭喜、继续;玩不起,抱歉、出局。刚出局的一方经常会感到委屈,认为错不在自己,都埋怨对方不懂得珍惜,还安慰自己说,只有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见许大川没有说话,我继续说:“你不能这样折磨自己,世上没一种感情是不伤人的,勇敢地接受痛苦,这样,你才会让自己成熟起来!好兄弟,记住:受伤了不要紧,我们要自己为自己理疗伤口。我相信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许大川伸了伸脖子,哽咽着说:“是呀,人人都说时间是治愈伤口最好的药,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然而,当痛苦过去以后,才知道时间只是一种治疗伤口的西药,当皮肤表面的伤口愈合后,强烈的疼痛虽然逐渐过去,但留下来的却是每逢阴雨天前的隐隐疼痛。”

我没有想到许大川竟然说出了这样一句哲理性非常深的话来,于是语锋一转:“哟,现在我们宿舍又多了一个哲学家了!”

许大川听我这么一说,反而“扑哧”一笑,若有所思的说:“话说过来,时间虽然不能改变结局,但是它却能给我一个答案。想想也是,在这个时候我要更坚强,更勇敢去面对生活,而不是逃避,同时通过这件事,也提醒了我:以后对每件事都要留有余地或留有退路,千万别让自己想回来的时候才发觉已经没有回来的路了。”

听到许大川这么一说,我知道他心里的结已经打开了,会意地一笑:“失去不一定是坏事,也许还会有更好在等着呢!加油吧,我的好兄弟!幸福很有可能就在下一个拐弯处!”

不一会儿,许大川就进入了梦乡,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索性坐起来,拿出笔记本迅速的写下:

我出生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他们每天是面朝黄土背朝天与锄头为伍生活着。遥远的村子让村里人每次到镇上赶集都得翻越两座大山,走上10公里的山路。那时见过火车的人在我们心目中都是大人物,村里的每个年轻人都有个梦想,就是到城市中去,做一个真正的城里人。虽然那时候我们都还不明白城市里的生活到底有多么的好,光那高楼大厦和那些衣着光鲜的女孩就让我们对城市生活涌起了无比的向往。所以村里的大人们都希望我们不再像他们一样,希望我们都能飞出这个穷的鬼地方,永远不要回来。

于是,村里的年轻人义无返顾的从村子里走了出来,胆子大的到了北京、上海、广州,胆子小的我选择了离家并不远的南方城市。汽车渐渐离去,告别了满脸皱纹的父母,告别了生活了二十年的落后贫瘠村庄;火车汽笛响起,父母离我越来越远,村子和在里面我二十年的生活也都离我越来越远。因为我的离开,以前的下河抓鱼、爬树捉蝉、上山放牛、下沟打猪草、偷打板栗的生活也都不在属于我。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的确很精彩。面对城市那些高楼大厦,面对城市大街小巷的繁华和吵闹,我傻了眼。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我遭遇到从来没有过的白眼和很多同龄人的嘲弄与讥笑,那都因为我那一条条肥褪的裤子、深黑色的布带腰带和那一件件天蓝色的圆领线衣。事实证明,在那个炎热的夏天,穿着这么严肃而又廉价的衣服就好像在自己身上立了一个牌子一样,在那些在城市生活了许久的人一眼就能从我身上看出牌子上面的三个字,那就是乡巴佬。

这就是我,一个到城市里追逐梦想的山里人,一个满怀志向的城市里的乡巴佬。在一个个寂静的深夜,看着身边繁华的城市,刚刚上车时候的冲动已经被到处充斥的人烟所掩盖,城市里的气息始终融不进我的身体。突然间感觉这个城市又异常的陌生起来,想家的思绪一点点的迷漫上胸口,看着身边城里人的模样,忽然感觉与她们的距离越来越远,越来越糊模,做个城里人永远是个无法触及的梦。不知为何,突然十分想念下河抓鱼、爬树捉蝉、上山放牛、下沟打猪草、偷打板栗的山村生活,我知道我该回家了!

最后,我写下一个标题:城市里的乡巴佬。

下午起床后,由杨大鹏组织抓捕训练,主要是针对室外运动中的犯罪嫌疑人进行抓捕,无论是由前抓捕还是由后抓捕,杨大鹏给队员们练习的都是一招制敌的动作。然后开始进行一对一抓捕,接着又进行二对一,动作从打手机姿势到提包姿势,再从单手插口袋到双手插口袋。在二对一的抓捕中,主要是训练队员们的配合,一般都是中队里面两个比较了解的队员,这样做起动作来,只要相互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应该做什么。

我和许大川在部队训练抓捕时曾组合过,在去年特警支队成立时,他们表演的由后抱膝锁喉,完美的体现了快、准、狠,当时主席台上其他警种的嘉宾们都称赞他们是完美的一对。今天他们组成的二对一抓捕仍然是相当默契,同时动作的力度也把握得非常恰当。

而配合训练的马东宝每次都在训练后对他们说,被锁喉正要感到极难受时,你们的手就松开了,不然再多过3秒人肯定不行了。我笑笑而不语,许大川却显摆的说:“你以为我在部队练那5年吃的是白饭啊,那是都流血流汗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好好学学吧!”

另外,队员们在训练的时看到了一群穿着电信和安装数安电视的工作人员,在大队来回穿梭。休息时,队员们自觉地把话题转移到了网线和数安电视上。

我小声的问许大川:“装好网线后,大队是不是会给我们配电脑啊?”

许大川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缓慢地说:“你想得美!”

我坚持自己的观点:“不一定哟!”

许大川受不了我幼稚的想法随口一句脏话:“放屁!”

我被气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你……”

“对不起,我保证以后尽量少说脏话。”许大川看着我生气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我嘟着嘴生气的样子,他总是忍不住想笑。有的时候,许大川实际上也不是故意想惹我生气,但是每次看到我嘟着嘴的样子,他就总是忍不住有一种逗逗我的冲动。

我见许大川认真的样子,语气一下子好了许多:“算了,不跟你计较。”

“等真的拉好网线,我就买台电脑,到那时不仅可以随时上网,还可以玩游戏,也算和外面的世界接轨了,要不再过几年我们就真正的废了!”许大川拍着我的肩膀说,“林大作家,到时你写稿子也不用笔和纸了,直接在电脑上写,写完也不用亲自跑到市区去寄了,弄个邮箱地址,几秒钟就轻松搞定。等着享受e时代吧!”

我摇摇头:“电脑很贵的,你哪有那么多钱买啊?”

许大川哂然一笑,接着说:“现在一台比较好电脑也就5000元左右,5000元我还是有的。”

我盯着许大川追问:“你又想用退伍那笔钱啊!”

许大川一挥手,斟酌了一下:“对啊,你不是说学知识是年轻人的大事吗?现在我不是正计划努力学电脑知识,当然要舍得了,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我们都是外地人,以后要用钱的时候还多着呢?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你那笔退伍费……”我讲了一半就嘎然而止了。

许大川迟疑了一下:“我知道你的意思,的确我的那笔退伍费没有多少了,不是快发工资了嘛!放心吧,我已经不是小孩了,我会为我的人生计划好的。”

下午训练完后,一中队主动向三中队挑战打篮球,并写好了挑战书贴在大队的通知栏上,三中队长陈诚立即召集队员开会,明确几点任务:一、我负责写迎战书,并且用词要超过一中队;二、中队所有队员全部做好准备,换好中队的队服;三、三名女队员负责后勤和啦啦队的工作。要求一点:一定要拿下这场比赛,为中队争光。

在这场挑战中,二中队的队员成了看客,说实话他们也想和一中队、三中队一样有这样的机会,但各自所在的中队的不一样就决定了他们有时的机会会不一样。

篮球比赛在下午5点钟准时开始,担任本次比赛的裁判是二中队的王昆,篮球场上双方都排出了主力阵容,很快双方在场上第一节就表现出了各自的优势和劣势,一中队整体队员身高占优势,篮板球抢得比三中队多;三中队投篮技术好,基本上是投一个进一个;一中队队员擅长进攻,但防守不严;三中队个人带球动作不错,但整体配合又差一节,就这样在第一节的10分钟比赛中,比分为18比21分,三中队暂时领先3分。

篮球场边坐了三堆人,坐中间看热闹的是二中队队员,一中队和三中队的队员各自守在对方的“阵地”上,常常在对方进攻或上篮的时候起哄、鼓倒掌,当然也不停地喊着:“加油!加油!”相比之下,一中队的呐喊声要比三中队的大得多,可实际效果三中队又要比一中队的强得多,因为三名女队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第二节比赛,双方的比分仍然咬得很紧,比分一直相差不远,到上半场结束时,三中队领先一中队6分。中场休息时,双方中队长都及时调整了战术,一中队长安排中队身高最高防守最好的韦忠国去防守我,因为在上半场的比分有三分之一是我一个人得的。陈诚强调大家要多打配合,多分球、传球,还有一点就是尽量把球传给我。

在双方的战术安排下,第三节打得相当精彩,特别是一中队防守住了三中队的主要得分手我,在多数情况下只要我一拿球就会有两名队员围过来包夹,我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投篮,有时连传球都很难传出去。由于防住了我的投篮,一中队的比分很快追上来,在第三节比赛结束的时候,竟超出三中队3分。

休息的时候,陈诚再次调整战术:由重点突破转为全面开花,要求队员大胆投篮,不要固定在我一个人身上,另外在传球过程中,做到快传、多传,传好球、传准球。而一中队见刚才的效果不错并没有再做安排,只是让大家继续努力。

最后一节比赛一开始,场上的气氛明显不一样,火药味也越来越浓,双方在身体接触方面也越来越大,比分一直交替上升。双方啦啦队全都站起来,呐喊声也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响。

在这种关键时候,我成了三中队的关键先生,先是个人突破韦忠国得了2分,又在防守的时候抢断了对方的一个球,并顺利地传给了陈诚完成了一个小配合。接着一中队发球后,进攻突破时投篮不进,球被三中队队员抢得,一中队的队员开始加强防守,特别是对我更是身贴身,我也随机灵动,一个人吸引两名队员的防守和同时,及时抱球传出去,这样很容易就空出了蒋原没有人防守,他很轻松地将篮球投进了篮筐。

一中队长苏伟也在这个关键时刻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及时叫了暂停,把队员集中到篮球场上的一侧,叽叽呱呱地说了一大通。

三中队的三个女队员也趁此机会给篮球队员递水、倒水,卢梅还细心地递给我几张面巾纸,我本想拒绝,但卢梅已经把面巾纸打开了,我接过后,连声说:“谢谢!”

短暂的调整并没有给一中队带来新转机,三中队的比分始终压着一中队的比分,最后2分钟,是考验双方队员体力的时候了。此刻,大多数队员已经没有第一节时的速度和力量了,步伐也明显地慢了许多,动作也没有那么敏捷了。韦忠国防我也越来越吃力,我知道自己的实力,充分发挥自己体力好的优势,在其他队员都跑不动的时候,一个人在场上窜来窜去,带领着队友们一次次进攻和防守,自己连续2次突破得分,最终三中队以85比76,赢得了这场比赛。

三中队的队员们高兴地聚在一起庆祝着的胜利,三名女队员主动地搬来散打垫,要给他们按摩放松。我一听,挥手说自己不累,躲在了一边。其他的队员就没有那么客气了,个个躺在哪里享受着,嘴里不停地说着:“在三中队就是好。”

陈诚躺在散打垫喃喃地说:“今天能拿下一中队,石磊功劳最大,其他队员最后一节体力不行,跑动的速度和换位都不及时了,下步大家还要加强体能训练。”

我有点不好意思,谦虚的说:“能胜一中队靠的是整个中队的配合,功劳属于大家!”

卢梅大声插话:“中队长说得没错,85分你得了28分,差不多三分之一了!”

我听了怔了怔,用极不自信地语调自言自语:“不会吧,哪会有那么多分!”

卢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并没有说出来。

我也没有再说什么,并不是因为我不相信自己的实力,而是知道如果一个人太张扬了,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而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爱一个人就要关注着他的一切,是没有任何办法可抵抗的。所以我所得的28分,是卢梅一分一分认真记下来的,然而她之所以不再说话,是因为她突然觉得自己过分地关注我就会地引起别人的注意,特别是身边潘玲玲和苏嫣媚。

所以一个男人再聪明,但事实上,聪明不一定就能代表可以完全看懂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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