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醉酒
“喂，柒哥，快吃啊。”玖恶一只手捏起一个汤包一边对柒恶说道。
“我不饿，你们吃吧。”我们三个人坐在早餐摊的桌子旁边，玖恶是一个劲的往嘴巴里面一个接一个的放着汤包，柒恶则看着桌子上面的早餐，显得手足无策，不知道该怎么下肚。看着玖恶的吃相，拾恶吃鱼的样子再次浮现在我的眼前。我停下手中的筷子，感觉到心中慢慢的泛起痛的涟漪。
“老板娘，你有酒吗？”我转头问着在前面忙碌的老板娘。
“有，有。”老板娘先是一愣，继而点头说道
“酒？下沐兄莫非要喝酒？”玖恶问道，我没有说话
“你是有什么心事吗？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心事重重的。”柒恶和玖恶对望一眼，又转头看着我说道。
“感觉心里烦闷，所以就想喝点酒，喝了酒就什么都忘了。”我淡淡的说道，我的话音刚落下，老板娘就拿着酒出来了，
“这位小哥，我的店里面就只有这样的酒了。不知道能不能合你的胃口。”老板娘一手拿着一瓶酒，看着我说道。老板娘的手里面拿着一瓶红盒子包装的金六福。
“可以，就这个吧。”我说道，说着接过老板娘手中的酒，打开包装，拧开酒瓶的盖子。一股浓烈的烧酒味直冲我的鼻子。
“你们喝，我去外面转转。”柒恶拿起衣袖掩着鼻子说道，玖恶同样拿衣袖掩着鼻子，艰难的冲着柒恶点了一下头。接着白皙的手支在早餐桌子上面，用中指横在鼻子下面，堵住了自己的鼻孔。模糊不清的说着
“下沐兄，你有什么心事不妨和我说说看，我虽然不才，但是可以帮你排解一下。借酒消愁，不能真的让你忘记不愉快的事情。”
“我的心事就算说出来，有没有人能够懂，说和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呢？”我一边往一次性的杯子里面倒着酒，一边淡淡的说道。
“你不说出来，我当然不会懂你的想法。你若说出来，我说不定就可以帮你解忧呢？”玖恶横在鼻子上面的中指按的更紧了，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说道
“你会相信我的遭遇的，你还太年轻了，想象我到我现在的处境。”我喝了一大口酒，喉头瞬间感觉到灼热，仰头让烧酒顺着食管一下冲到胃里。我的眼中被这口烧酒呛出了眼泪。轻咳了几声，说道。
“不会喝酒，就不要喝了。”说着，玖恶一把抢过我手中的杯子
“你不要管我，我就是要喝酒。”我也不去抢玖恶手中的杯子，拿起瓶子直接的往嘴巴里面灌。
“下沐兄，不要这样。”玖恶连忙起身阻止我，抢下我正在猛灌的酒瓶。我被猛灌的烧酒呛到了，猛地咳嗽起来。以前就算再怎么喝酒，也只是喝啤酒和葡萄酒而已，这么猛烈的烧酒还是第一次喝，所以酒刚下肚，脚步就变得不稳了。
“你看你，不会喝酒就不要喝。”玖恶看着醉态的我，有些埋怨的说道
“你给我，把酒给我。”我待咳嗽缓和一点，就走到玖恶的跟前去抢酒杯，玖恶躲闪着不让我抢到酒瓶。
“下沐兄，万事都有解决的方法，喝酒是最软弱的行为。”一边躲开我抢夺的双手，玖恶一边说道。
“软弱？我本来就是一个懦夫，一个天底下最最软弱的人。才会这样一直被这么多人欺负，才会这样的手足无策，我，呜呜”不知酒精的作用，还是什么原因，我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下沐兄..””玖恶放下手中的酒瓶在桌子上，右手放在我的背上，担忧写满了双眼，看着我说道。我蹲在地上继续呜呜的哭着，现在唯一的情绪就是想好好的痛苦一下，遗忘了其他的情绪。
“下沐兄，给。”玖恶拿起桌上的杯子，递到我的面前。我抬起满是泪水和鼻涕的脸庞，看着玖恶，疑惑写满了双眼。
“既然你觉得之后酒可以帮你解忧，那么我也没有阻挡的理由了，既然过得这样的辛苦，就好好的醉一回吧，醉了也许就可以暂时的忘记一切。”玖恶说这番话的时候眼角是有泪花的，刚才表现出很讨厌酒的样子，为什么现在反而鼓励我喝酒了。难道是在将就于我？说着扶我重新的坐到凳子上，把酒杯轻轻的放在我的面前。
“你知道吗？”我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接着说道
“我的父亲生活在一个巨贾世家，我的母亲却是一个穷困潦倒的人，我的母亲为了供弟弟上学，开始在夜总会上班。那是她才16岁。”我一边慢慢的喝着酒，看着眼前的酒杯，慢慢的讲出了自己的生世。玖恶就坐在我的身旁，脸色凝重，静静的听我讲着。
“18岁那年，我的母亲认识了我的父亲。两个人开始交往，他们的年龄相差整整16岁，在我母亲20岁的时候，他们爱情的结晶，我出生了。当时来讲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对不？娥玖？”我转头问着他。玖恶点点头，说道
“因为相爱而有了小孩，是人间的一大乐事。”
“我的父亲是有家室的人，当我父亲的合法妻子知道我的存在之后，就设局让我的母亲染上了毒瘾，之后的生活可想而知。尽管父亲一再的帮助母亲戒毒，但是每一次母亲的毒瘾都会加深。到最后还是死于毒品。所有的故事是不是都有一个美好幸福的开头，却有一个凄惨无比的结尾？”我喝了一口闷酒，这次头呀不转的问道
“并非如此，一切的定数都在天意。”玖恶看了一眼天空，叹了一口气，说道。
“之后我就被父亲带回了家，那个家是我噩梦的开始，一直对我打骂的父亲的合法妻子，还有对我不削一顾的那个哥哥，对我冷嘲热讽的那个姐姐。父亲看到我就会想到我过世的母亲，所以一直在逃避着我。我在这样的家庭呆了14年。对他们家来说，我的存在是见不得光的，我是家族的一个污点。”我猛地一口喝尽杯中的烧酒，左眼的一滴泪顺着脸颊慢慢的往下流。
“你的过往也许痛苦，但是，更痛苦的是那些抹不去的回忆。倘若把痛苦的回忆深深的埋藏在自己的心底，也许会有冰释前嫌的那一天；倘若每天都是这样的回忆的回忆一遍，那么会加深自己的痛苦。你选择的方法又会是什么呢？”玖恶对酒的味道还是不适应，抬起左手的中指轻轻的按在鼻子上面。
“19岁那年我离开了那个家，过了6年平淡的生活，那段时间我选择深深的埋葬在心底。虽然那么辛苦，但是我觉得我找回了做人的自信和尊严。我感觉自己开始活着像个人的样子了。可是，前几天，那个家的哥哥毫无征兆的出现的我的面前，我那尘封的记忆就这样一点一滴的再次进入脑海，为什么要打破我平静的生活？为什么？”我左手支在早餐的桌子上面，支撑柱额头，低下头眼泪不停的从眼眶夺眶而出。
“那么说，是因为再次见到家里的人而烦心？除了这些还有什么事情吗？”玖恶对我的过往大概的了解了，开始试探性的问道。
“别的事情？”我的左手改支撑位托腮，仔细的想着，歪过头看着玖恶，我嘴角渐渐的弯起一个弧度，悠悠的说道
“你不会相信我最近的经历的，你知道吗？我去了地狱。”我神秘的小声说着。看着玖恶出现一脸惊愕的表情
“地狱？你去了地狱还安然的在人间？不要开玩笑了。下沐兄，你喝多了吧。”玖恶惊讶过后，挤出一丝不相信的表情。
“真的，那些地狱的人，都是面带白布的，上面还写着字呢，写着..”我思索着那天的情形
“写着什么？”玖的好奇心看来是完全的被我吊起来了
“柒玖还有拾，呵呵，那个什么拾现在和我在一起呢？”
“哦？拾..那个拾现在和你在一起。”玖恶一紧张，差点处说拾恶的名字。
“恩不对不对，应该说以前和我在一起的，现在被一个奇怪的人拿走了。”烧酒的酒劲一个劲的在我身体的每个角落乱窜，我感觉头前所未有的眩晕。
“什么奇怪的人？你说清楚。下沐？下沐？”不等玖恶说完，我的头已经重重的撞向早餐桌，嘴里就重复了一句的话
“是个美人，美人，美人。”
“美人？”玖恶看着已经醉倒的我，眉头微皱，看来是完全的醉了。可是为什么是个美人呢？玖恶奇怪的摸着下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