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阿福拿着一个红色小瓶子回来了,季风接过来一看,里面是一些红色粉末,倒出来轻轻在额头伤口上敷了一层。心想刚才那位凶神恶煞般的王谷主,回来询问一番定然饶不了自己,三十六计我还是走为上吧。于是抱拳向程夫人告辞:“夫人,信已送到,晚生还有急事要办,就先行告退了。”“既然如此,多谢公子了,那就不挽留你了,公子一路多加小心。”王夫人知道丈夫的脾气,也就没再挽留,吩咐阿福送季风出门。出了西风谷,拐过叉口,季风策马继续北行,走了一会,不由得在马上暗自想道,今日与菇儿姑娘一别,再见面恐是遥遥无期,菇儿姑娘为了救我身陷险境,我就这样一走了之,岂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若菇儿姑娘有什么三长两短,这辈子良心如何能安?季风啊季风!你也算得上是堂堂七尺男儿,不对,是六尺男儿,人家一个小姑娘为了救你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你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走开,还称得上是个男人吗?就算回去被那她爹爹揍上一顿,拍几巴掌吐几口血,为了报答茹儿姑娘的救命之恩,那又算得了什么?为了不让菇儿姑娘误会,也是值得的。想到这里一勒缰绳回转过来,不一会儿就来到那片小树林,只见地上血迹斑斑,蛇尸遍地,断蛇还在地上不停的扭动,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季风不由得揪心起来,双手合十默默祈祷;“苍天保佑,太上老君,如来佛祖,元始天尊大帝,王母娘娘一切佛法广大的神灵,保佑菇儿姑娘吉人自有天相,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季风把几个法力高强的神尊都叫了出来,祈祷了一会,又不禁怅然若失,本来想再见菇儿姑娘一面,此刻看来是没有可能了,今日离去,说不定相见遥遥无期。眼见天色不早,须得早些出谷才是,夜里不能留宿于此,想到此驱马前行,向前急驰,不多时山谷渐渐窄了起来,两山渐渐并拢,前面已是山谷出口。“小兔仔子,这回看你哪里走?”话音刚落,一位黄脸汉子飞身扑来,身形灵巧似猿猴,单掌击向季风面门,不是“赛活猴”贾义还能是谁?后面还跟着一位,乃“苍南七侠”的老七。原来当王潜带人赶到的时候,这伙人又被毒蛇咬伤了两个,“飞天蝗虫”贾仁想抓王茹儿逼出解药,无奈王菇儿身形灵活,在树林左右穿梭,一时竟无法擒住,恼怒之下,心想我抓不住你还打不着你吗?想到这儿力贯右掌,猛然推出,把王茹儿罩在掌力之下,王茹儿已感觉到此掌威力无比,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抵挡不了的,无奈已无法避开,只好眼睛一闭,使出全力玉掌推出,硬接这一掌。双掌相接,两人皆感身形强烈一震,“飞天蝗虫”身形疾速倒飞出去一丈开外,方才稳住身形,不由心中大骇,不曾想这小女孩会有如此深厚内力,若不是自己收的快,非受伤不可。茹儿睁开眼睛,不禁惊喜,看看自己的双手,又浑身上下打量一番,自己竟然丝毫未伤,难道自己武功长进了?忽觉后背有异,回头一看,看见爹爹正瞪着自己,眼神中藏不住的担心和愤怒。“爹!”不由得有点害怕的低下了头。原来是王潜刚好赶到,以双掌抵住茹儿后背内力融入方才接了贾仁这一掌。“这位朋友,男子汉大丈夫欺负一个弱小女子有点说不过去吧?”若不能自己急时赶到,自己的心爱的女儿非受伤不可,王潜不由得怒上心头。“阁下有所不知,这位姑娘驱蛇咬伤了我的属下,在下也是迫不得已出手讨要解药而已。”贾仁知对方内力深厚,不是泛泛之辈,也不想与之撕破脸。几辆镖车,一伙蒙面人,王潜看情形便猜了个大概,“在我家门口劫镖,若我不见也就罢了,遇见了不管岂不被江湖人耻笑,解药拿去,给我个面子,你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吧!”说着从怀中取出一黄色小药瓶扔给贾仁。“敷上即可,三天即愈。”贾仁伸手接过,己方有几人被蛇咬伤,士气低下,看情形今天这镖是劫不成了,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还能挽回点面子。“哈哈……既然这位同辈这么说,在下也只好卖个人情了,不知者不怪,无心打扰还请别介意。”说着对手下说了声“撤!”,这伙人被蛇群攻击,一个个心惊胆颤,你说打架吧怎么打都行,现在和不会说话只会咬人的毒蛇玩,而且还这么多条,刚把这条砍了又上来两条,一个不小心咬住了甩都甩不掉,心里正巴不得赶快跑呢?听到贾仁喊撤,纷纷跳将出来,贾仁带领一伙人向北行去。走没多远,贾义就气愤的骂道,“他奶奶的,没打到黄鼠狼搞的一身骚,这事整的太他妈的窝囊了,出来个小毛孩子,又出来个黄毛丫头,乱成一锅汤了,害得老子脑袋多长了个眼睛,不行,黄毛丫头他老子来了咱们不好下手,那个小毛孩子我不能放过他,以后我们苍南七侠还怎么在道上混,老七你说是不?”老七挨了一下子心里也窝火的不行,“谁说不是呢?真是太丢脸了,活这么大没今儿个……”老七还想说下去,看到“飞天蝗虫”贾仁冷冷的眼神,吓得把下半句话又吞回了肚里。“不行,我非等那小子出来把他宰了不可,我不走了,你们先走,那小子还没出来,我在谷口等着非宰了这个愣头小子不行。老七,我们两人一块等那小子出来。”说着拉住老七一屁股坐在草地上。贾仁深知兄弟的脾气,是个属黄牛的大犟筋,认准的理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于是对老七说道:“你们两个等那小子出来教训一下便是,别惹什么**烦,我们先到谷外小镇暂住,请求宫主再派些人手过来,这次失手,宫主说不定会责罚,我们先走,你们事成之后也要快些赶到那儿汇合。于是两个人藏在谷口守株待兔,远远看到季风骑马飞奔过来,贾义对老七说我先出手,万一搞不定你再出手。等季风离得还有一丈多远,贾义飞身跃起,猝然发难,双掌运足九成内力辟向季风面门,吃了季风的亏心里实在窝火,心想着一掌辟死这小毛孩子出出气。季风正在驱马飞奔,随着喊声一个身影向自己扑来,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仓促间举掌相迎,力气自然是差得远了,大概只运出了五成内力,“啪”的一声瞬间四掌撞了个结实,季风在马上摇了几摇,晃了几晃,差点摔落下去,双耳被震得“嗡嗡”作响,胸中一股液体直往上涌,喉咙中闻到一股浓浓腥味,再也压制不住“哇”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金星乱冒,下意识的抱紧马鞍,瞬间眼前一黑,昏了过去。马儿受到了惊吓,四蹄撒开,狂奔起来。贾义原想着一掌把季风打下马,没想到这一掌根本不行,追了几步,眼见季风伏在马上渐行渐远,气得直跺脚,“嗨……奶奶的,又让这小子跑了。”不知过了多久,马儿一路颠跛,季风渐渐苏醒过来,想要坐起却起不来,只觉得身似压了千斤大石,昏昏沉沉,微微睁开眼睛,发现已是夜色如水,繁星满天,季风想勒马停下,无奈胸痛如绞,竟使不出半分力气。忽然马儿左前蹄猛然一沉,“咴溜溜”一声嘶叫,紧接着轰然倒地,马前蹄踩到石间缝隙之中失去平衡,季风随即被甩下马来,骨碌碌往下滚去,原来此处是一光滑山坡,坡势较陡,即便是清醒时滚下也难以停下,何况季风昏沉沉的又没有半分体力。滚落大概十几米远,季风只觉得身体突然悬空,急速向下坠落,原来是滚落了山崖,“哎呀……我命休矣……”季风尚自清醒,心说这下完了……完了……只听得耳旁“嗖嗖”风声,“喀嚓”掉落在峭壁一株伸展出来胳膊粗的松柏之上,树干裂开,只剩下一片树皮连着,季风使尽气力抓住树枝,身体随着松柏不住的摇晃,“多谢柏树爷爷救命之因,,你可别断啊,你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季风嘴里正念叨着呢,剩下的那一片树皮由于摇晃再也承受不了季风的重量而彻底断裂,季风像断线的风筝似的向下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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