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莫修冥看的神驰目眩,这就是为战而生的法门,也是为他量身打造的战斗之法。
演完法后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渐渐消失,不过莫修冥却看见石壁竟然变成了一个空旷的练武场,从一道门户中走出一道与莫修冥修为差不多的身影。
莫修冥看着那道身影渐渐知道了巫祖留下这些传承的用意。这不是一场简单法的传承,而是一场试炼。
只见那道身影走在练武场中间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莫修冥知道那是在等待着自己,看着那布满着各种道文的试炼场上有着斑斑血迹,不过却不见这试炼场有丝毫损毁,看来那些道文绝对不简单啊。
莫修冥知道想要学会巫祖的法和那道身影对战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曾经有多少人成功过呢?或许有很多,或许一个也没有。当这个念头冒出来以后,他又想到另一件事,若是失败了恐怕多半都是死亡吧。
要说不犹豫那是不可能的,但自己能退缩吗?
自己早就将蛮族部落和巫神宗的人得罪透了,想要活命,想要弄清自己的身世,想要找到义父义母天雪他们就必须选择走进去,就必须战胜那道身影。
于是,莫修冥收起心中所有的念头,将自己的精气神全部提升到极限,然后直接冲过去。
只见那道身影好似一片光华,在莫修冥临身的一瞬间突然失去了踪影,让莫修冥直接扑了一个空。
一身力道根本就止不住直接砸在地上,“嘭”的一声这试炼场一阵颤动,可见其力道之大。
莫修冥缓缓爬起来之后才发现那道身影竟然立于虚空之中好似正在看着自己。
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战斗,是靠身体,靠直觉,靠本能,是深藏于灵魂,是习惯,更是一种自然。”
莫修冥虽然知道随谁在说话,但这绝对是在指点自己。
看着浮在空中的那道身影也没动,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
莫修冥见此就知道现在因该调理好心神,于是站好深吸了几口气,等到身无外物时才慢慢揣摩那句话来。
战斗靠的是身体,是直觉,是习惯,是自然。
习惯成就自然。
自然,自然便是道,大道至简,自然就是本能。
过了好久才慢慢的体悟到那句话的深意。此时莫修冥看着空中的那道身影充满了战意。
那道身影见他明白之后直接向他俯冲下来,莫修冥见他来势如此之快连忙举拳迎了上去。
“嘭”的一声,莫修冥直接倒飞而出。
此次交锋对方的反应太快根本不需要思考直接将他的拳头握住另一只手一拳就打在他的胸口上。
莫修冥这次站起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战斗经验还是太少了,根本躲避不及,或者说潜意识中就没有躲避的想法,想靠着自己身体强横与对方死拼,这是多么愚蠢的想法,哪怕是神灵也应该学会躲避啊。
否则,你能抗住一招,那千招万招呢?至于那些靠着身体强大就在敌群中横冲直撞的人,呵呵,那不过是一只野牛罢了。
那道身影见他站起来之后也直接冲过来,这次莫修冥有了准备,拳拳相交之时渐渐摸索到一些规律,一记腿鞭扫出后,挺身就是一记直拳,实实的砸在那道身影的胸口上。
“嘭”那道身影退几步之后又向前攻来,只见他的拳法大开大合之间影影约约有了巫祖拳法的真意,只见他直接就向莫修冥镇压而来,拳拳相交,拳头上有光华流转。莫修冥见此丝毫不敢托大,运起全身符文,身上的魔神之血也开始燃烧。
每一拳都带起一阵罡风,浑身气血宛如燃烧的火焰。
那道身影一拳一拳的向莫修冥打去,将莫修冥死死的压制住。
莫修冥一开始还以为他要继续变强下去,结果仅仅只是维持着现在的状态,立马就明白了其意思。
在他抵挡之时也渐渐分出一部分心神出来,细细观察那道神秘的身影所使用的拳法。
只见他在一招一式只见大宛若天成没有丝毫雕琢的痕迹,使与之对战的莫修冥心中的震动越来越大。
渐渐莫修冥摸索到了那套拳法的一些真意,渐渐的也开始使用这种拳法和他相对而战。
不过这下莫修冥就被打惨了,因为对此拳法不够熟悉,生涩的动作有着无数破绽,被那道身影抓住之后打的简直就快不成人形了。
最终,莫修冥心中越来越清明,对拳法的运用也越来越熟悉,看着那道仿佛不知道累的身影就像是看见了自己的影子一般,身形在不知不觉中与那道身影重合。
过了好一会只见那道身影直接融入了他的身体中。
原来这道身影才是传承的根本,只见莫修冥此时沉迷与一种奇异的状态,天地间就像是只有他一人一般,元气在其身体周围缭绕,身体仿佛化作上古神魔之躯,变得巨大无比,仿佛可以手摘行星辰,追星赶月,雷霆闪电在其身上缭绕,身后元气化作的门户走出一位位头顶上苍,脚踏山岳的神魔,再向其所指的地方战斗,身上的毛孔中飞出无数的飞禽走兽,在天空大地上飞跃,奔腾。此时的莫修冥感到自己就像是一方大世界,一切生灵,都可为之所用,一切阻拦都会在他的一拳之下破碎。
不过他渐渐停住了,渐渐恢复,渐渐变成一个普通人,一个虚弱不堪的普通人,就像是只有一口气的人,那种随时都会死去的感觉让他万分难受。
他想挣脱,但没有力量。
他想抗争,但没有时间。
他想再来,但没有机会。
他还想做很多很多的事,但只有绝望。
失去一切力量的他,看不到任何东西,就像是一个被囚禁的灵魂,得不到任何东西。这事比死更可怕的,但灵魂只能永恒孤独着,连死都不能。
不过,他就像是想了许久,不知不觉间平静了下来,世间有太多的东西不属于自己,但要去追求,要去守护。
这个念头就像一个发芽的种子,就像疯长的树苗,就像一种一往无前,至死不渝的信念。只觉得所谓牢笼在破裂,那根本就不是牢笼而是自己对力量的错误认知。
太舍不得放弃,太过于执着,只是,那不是属于自己的,那不过是巫祖最后的一道考验。而今他还有更多的事要办,还要找到义父义母天雪,妖女还在寻找神蛊卵,蛮族和巫神宗的敌人不会就此放过他们。他还有对亲生父母的念想,他们到底是谁?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