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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法国外籍兵团

拧开浴室的莲蓬头,温暖的洗澡水将我的醉意全部带走,我仰头让水是无忌惮的拍打在我的脸上。

简单的冲洗过后,我换上睡衣走到了卧室,随后点上一颗香烟躺在**上享受着洗澡后带给我的舒适,侧过身将**头柜中的红酒拿出,看了看酒瓶上的标签,用启瓶器将酒塞起了出来,拿起**头柜上的高脚杯将酒倒入了杯中,我看着酒杯中的红色的液体后愣了愣,苦笑的又将酒杯放回了**头柜上,深深的吸了口香烟,一种酥麻的感觉穿入肺中……

在家里过完了正月十五,临走的前天晚上我没有对家里人说实话,我是说要到法国,可是我没有说到法国当兵,一个我后来想想都觉得可笑的出走理由“我要到法国继续深造,说不定将来还能给您二老带回个法国的儿媳!”当全家人听到我的话后都是一愣,母亲低头不语,父亲别有用意的看着我,全叔拿起茶几上的茶水唉声叹气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你想好了!?”父亲依靠在沙发没有看着我,我低头不敢看向父母,双手不停的搓着双腿“我还想多走走,趁着年轻!”我小声的回答道,可能比蚊子的声音还小“不走不行吗?!”母亲这时抬起头看向我,我抬头看向母亲时,我又低头不敢再看向母亲,因为我在对上母亲的双眼时我看到了母亲满是泪水的双眼,父亲用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沙发“行,你怎么想就去怎么做,不过,你自己选择的道路必须要又你自己去走完,还有一点你必须记着,谢天宇,你是我谢雷的儿子,到哪都必须要记着你是中国人!”父亲的话让我为之一振,父亲难道察觉出什么来了,特别是父亲很少叫我的全名,只有小时候惹祸的时候父亲才会以全名叫我,难道我到法国当兵的想法被父亲知道了?不可能,如果是知道了肯定会极力的反对“老谢!你…你…”母亲听到父亲的话后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了,用手点指了父亲几下后哭着跑回了房间“妈!妈!”我看到母亲的举动后心都快碎了,可是我不能去安慰,我要到法国当兵的心意已决,我不敢再看到母亲哭,父亲用手揉了揉眼睛“臭小子,你又把你妈气哭了,如果再有下次看我不教训你!”我听到父亲的话后把头深深的埋在双腿间,我哭了,可是我又不敢大声的哭,只能将我的泪水全部流在双腿上,这时一双有力的大手按住了我抽动的肩膀“儿子,去吧,如果这时我拦住你,你可能会后悔一辈子,不过记得,一定要活着回来,还有,不能做对不起国家和民族的事,如果让我知道了你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我会亲手收拾你的!”我没有抬头,我只是在努力记得这双手给我的力量,还有父亲在我耳边哽咽的话语“哎,如意啊,你说你这是干什么?儿子准备出国深造又不是去当兵打仗,你哭个什么劲儿啊你,快开门,我要睡觉!”父亲起身往卧室走去。

临走当天,全家人放下手头的事情开车把我送到了机场,我提着行李,手中拿着飞往法国的机票,在过安检处时我听到了妈妈的呼唤“天宇,自己多保重啊!”我没有回头,我也不敢回头,因为我又哭了,和上次不一样,这次我哭的非常大声,自始自终父亲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全叔也只是背着手看向别处,安检处的检查员看着面前哭成泪人的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飞机起飞了,甚至在飞机上我还在抹着眼泪。

一次不愉快的旅程,当轻微的颠簸后飞机降落在法国巴黎国际机场,我提着行李走出了机场,没有迎接我的人,满大街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轻轻的叹了口气,在机场附近找到了家银行,用人民币换取了少许的欧元,看着比例不等的欧元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出银行伸手叫了一辆出租车“您好,请问您要去哪?!”司机待我上车后发现我是外国人就用着让人听着不舒服的英语问道“哦,你好,我想去FORTDENOGENT,94120FONTENAYSOUSBOIS!”司机听到我的话后回头看了看我,当看到我这个东方人的面孔后浅浅的笑了一下,他的表情我看的非常真切,那不是赞赏的表情,而是轻视的表情,司机回过头用法语自言自语的说了句“哼,亚洲的毛孩子也要去兵团,真是可笑!”我听到他的话后严肃了起来“请你记住,我是中国人,还有,我不是毛孩子!”我用法语说道,在出国前我简单的学习了下法语,因为想在兵团生存下去法语这门外语课程是必须要过关的,虽然不是非常流利,套用句家乡流传的话来讲“只要您说的不是郊区的语言,我都能听懂!”司机听到我还算流利的法语后回头赔笑“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有说话,只是摆摆手让他马上开车。

法国,不愧是世界浪漫国度,鲜花,美酒,当然还有美不胜收的法国美女,一路上我算是见识了这个国家的美丽。

出租车行驶了很长时间,时间长到我都快要睡着了,当我精神不支的时候车停在了一座宏伟的建筑旁,司机回头笑道“先生,一共是160欧元,这是您的计价收据!”我揉了揉眼睛接过收据然后递给司机200欧元“不用找了!”我大度的用法语说道,司机接过我的前后一个劲的赔笑“哼,小人!”我看着司机那令人恶心的表情心里冷哼道。

提着行李走下车,抬头看着飘在旗杆上的军团团旗,最终还是到这了,我快步走向军团门卫,两名带着贝雷帽的士兵将我拦住“这里是军事管理区域,请问你有什么事?”一名士兵脸色不改的问道,我看了看面前的俩名士兵,体格健硕,面容冷峻,站在哪里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我是来报名参加兵团的!”我将行李放在地上回答道,两名士兵听到我的话后开始上下打量我,说实话,我很讨厌他们那种眼神,我抬头挺胸,双眼冷冷的对视两名士兵“好的,请跟我来!”在看到我冷冷的眼神后,其中一名士兵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整了整军装转身走向院内,我提起行李紧跟着前面的士兵,在临走时我侧脸冷眼看了看还在打量我的那名士兵,那名士兵对上我的眼神后清了清嗓子转身继续站岗去了,看到他的表情后我得意的笑了笑

那名士兵将我带到一座大楼前“这里就是新兵学员招募处!”说着转身向岗位走去,我提起行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了新兵学员招募处,当我进到招募处里面时顿时被里面的场景惊呆了,招募处大厅人声鼎沸,来自各国的人几乎占满了大厅,正在我惊讶兵团的**力时,一位身着军装,长相艳丽的女兵站到了我的面前“请问你是来参军的吗?”女兵用流利的英语问道,我点点头“好的,请你到这边填下表格!”说着转身做出请的姿势,我跟着女兵来到一件办公室里,里面同时还有几个外国人也在填写表格,当我进到办公室时,周围的目光都向我这边投来,我能感受到周围人的目光,还是轻视,也有部分是惊讶的,我清清嗓子昂首挺胸的走到领取表格的办公桌前,桌子后坐着一名体态臃肿的中年军官,当我站到他面前时他抬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给你,在那里填写你的姓名,性别,国籍!”中年军官将桌子左上角的表格扔给了我一张,我拿起表格转身准备去填写表格时,那名中年军官用法语嘟囔了一句“又来个不自量力的家伙!”当我听到那名军官的话后眯起眼睛微笑的转过身“请你记住长官,我能听得懂法语,我也不是什么不自量力的家伙,我能来到这就是要证明,我们中国人到那里都是最棒的!”说着用童子军的军礼方式向那名目瞪口呆的军官敬了个礼,然后转身拿着表格走向填写处。

整个招募过程和国内的征兵程序大同小异,填写表格,身体检查,然后领取训练服装,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全部搞定了,这也让我小小惊讶了一下,那么多前来参军的人,虽然看上去非常乱套,可是秩序却仍然有序。

我们前来参军的新兵学员被分成四组,一组有两百人组成,每组又分成四个小组,一个小组有五十人组成,招募处军官将我们带到学员宿舍然后没说一句话就转身走了,大家看到军官走了都给咱放松下来“看看,快来看看,黄皮肤的亚洲人也能来参加魔鬼营?”我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时,一个高高大大,满头黄发的人走到我近前,听他的口音应该是美国人,我抬头看了一眼面前这个令人讨厌的人没有说话,低头继续整理我的行李“WOW,WOW不说话啊?你是韩国人?还是日本人!?”我听到他继续挑衅的话语后慢慢的站了起来,我走到他的近前,当我们马上鼻子碰鼻子的时候我停了下来“记住,我是中国人,还有,滚开,你这个白痴!我都闻到你身上的臭味了,真是令我恶心!”我冷冷的说道,周围的人听到我的话后都大笑了起来,当他听到周围的笑声后明显的自尊心受到的侮辱,他对上我的目光后悄然的又地下了头,可是又摇摇头抬起了头看向我,晃悠着肩膀又向前走了一小步“原来是只会跳舞的黄皮猴子啊,来啊,给我们大家跳只舞,跳的好的话给你香蕉吃!”我听到他的话后心里很是生气,想教训他的想法已经产生了,不过我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反而眯起眼睛微笑的凑到他的耳朵前“你有胆量再叫一边黄皮猴子吗!?”我冷冷的说道,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一颤,然后定睛看了看我“黄皮…”我没等他说完,右手发力,四根手指用力的刺入了他的腹部,我相信,如果我的手是铁做的话,他的肚子会被我这一下刺穿的,当我感觉到他腹部的皮肤和肌肉的时候,四根手指微微弯曲了一下然后用力向外一带,整个过程都没用上五秒钟,在周围准备看好戏的其他学员都没有反应过来,我面前这个美国人就脸色苍白,冷汗直流,他捂住肚子惊讶的看着我慢慢的往后退去,周围的人都惊呆了,我拿起就近**铺上搭着的手巾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我的右手,刚才那招是张林教给我的,中了这招的人轻者会短时间呼吸困难,重则会导致胃肠功能紊乱甚至死亡,我刚才只是用了三分的力,看他的表情应该是呼吸困难,那个美国人坐到**上后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将用过的毛巾又搭在了**铺上然后无害的看了看毛巾的主人“对不起,等会赔给你一条新毛巾,这条,臭了!”毛巾的主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我笑笑对他点点头然后环视一下周围的人,当我的眼神所到之处没人还敢和我对视,我满意的笑了笑回到我自己的**铺继续整理我的行李。

“立定!”我们学员听到命令后都自觉的原地站好,这时两名穿着教官服饰的军官走入宿舍,其中一名教官另我印象非常深刻,一道长长的伤疤从额头一直到下巴,眼神寒冷,仿佛是死人一样,另一名教官看上去像白面书生一样,不过眼神里透出的寒光不可小视,脸上有伤疤的教官看到我们后满意的点点头“各位学员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未来的教官,我叫菲尔,这是你们的副教官杰夫”说着两人立正向我们敬礼“首先恭喜各位,在未来的四个月里,你们将没有身份,没有名字,你们有的只有第一,服从命令,第二,必须服从命令,第三,绝对服从命令,当然,不要觉着这样就可以了,我会在这四个月里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地狱!好了,现在都给我到外边操场集合领取你们的号码牌!动作快!”菲尔教官说着一指宿舍外边,我们争先恐后的冲出了宿舍。

站在操场后,杰夫教官拿出一沓号码牌和一本名册站到我们面前“念到名字的过来领取号码牌!1号,布朗威尔斯,2号,伊万托夫,3号…15号,谢天宇,16号……”我将从副教官手中领取的号码牌挂到左侧胸前,这时菲尔教官走了过来,低头看了看我胸前的号码牌“中国人!?”菲尔疑问道“是的!长官!”菲尔点点头“几年前,军团也走出了一位了不起的中国籍军人,他以优异的成绩取得了我们这些欧洲人的尊敬,他的足迹遍及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可以说,他是你们中国人的骄傲,也是军团的骄傲!15号,你想成为第二个这样的人吗!?”我听到菲尔的话后顿时热血澎湃“是的!长官!”“你想成为第二个这样的人吗!?”“是的!长官!”“好!那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这块料!”菲尔教官说着用力的在我胸前号码牌处打了三拳,我抑制住激动的心情,虽然在刚进入军团时种族歧视就时时刻刻困扰着我,当我听到有我的同胞曾经在这里走出去后,而且是带着这些金发碧眼外国人的尊敬走出去后,一腔热血就顿时沸腾起来,是的,我要证明,证明给这些老外们看,我,谢天宇,我是一名中国人,我们中国人走到那都必须是最棒的!我们中国人走到那都是受世界尊敬的!

在发放完号码牌后,菲尔教官和杰夫教官简单的说了下军团学员的规章制度,由于临近半晚教官们并没有开始对我们的训练,而是让我们暂时休整。

躺在**铺上,双手交叉在脑后想着白天教官说的话,这时一个苹果向我飞来,我一把抓住了飞来的苹果,抬头一看是白天被我修理不轻的那个美国人扔来的,他看我接住苹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看看他又看了看苹果“咔嚓”我咬了一口苹果,很甜,然后对着那个美国人笑了笑,他看到我对他笑后向我走了过来“嘿!伙计,中国功夫!很厉害,我以后再也不会瞧不起中国人了,说句实话,我很喜欢中国,古老又神秘的国家!我叫杰克,很高兴认识你!”我坐起身子看向杰克“谢天宇,白天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弄伤你了,真是对不起!”看到他的态度转变,我又不好再说什么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头说道,杰克揉揉肚子笑道“没关系,以后我们就是一个战壕里的兄弟了!有什么我能效劳的放你尽管说,我能帮到的绝对会帮的!”杰克向我伸出了手,我低头看向杰克伸来的手然后伸出我的手和他的握在了一起“顺便提醒你一句,我的国家不再是古老的了,说道神秘吗,我承认!”杰克听到我的话后先是一愣,然后爽朗的笑了起来,谁都不会想到,白天还是死对头的俩个人到了晚上就变成了朋友,我也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名叫杰克的美国人会是我以后在各个战场上过命的兄弟。

杰克是地道的美国人,家乡在加州旧金山,在于他交谈的过程中,我发现他很健谈,从天南到还北,从军事到政治,谈到各国军事的时候,有的时候我也会插上几句话,可是到后来谈到政治的时候我就变的哑口无言了,说句实话他的知识很渊博,世界历史也很在行“兄弟,你知道911事件不!?”杰克掰开一块巧克力递给我,我摇摇头示意不要,他点点头“那可真是我们国家的噩梦,曼哈顿的地标建筑啊,就被两架飞机给撞成了废墟,当时我在电视上看到的情景简直就是地狱!”我含笑的点了点头,杰克看到我的笑容时不解的顿了顿“嘿!伙计,那可真是地狱啊,到处都是浓烟,到处都是飞机残骸和建筑碎片!你能了解吗!?”“我当时就在哪!”我点点头说道,杰克听到我的话后,咬在嘴里的巧克力掉在了地上“你,你说你当时在场?”杰克不相信的问道,我点点头“是的,当时和几个朋友正在那里游玩,后来…”我没有说下去,杰克咽了口口水“你的朋友,他们,他们死了?!”杰克以为说道了我的痛处“真是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的!”我摇摇头“没有,他们没死,只不过是受了点伤,后来我们被当地的救援队救了出来!”杰克点点头表示了解“算了,我们换个话题吧!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上这来当兵,据我所知,你们国家的军队也很强大!”杰克重新打开一袋巧克力豆,我现在知道他属于什么类型的了,典型的吃货“为了追上一个人的脚步!”杰克点点头“是谁?”我伸手也抓了一颗巧克力豆扔到嘴里“是我的一个同胞,他叫食尸鬼,是名佣兵!”杰克听到我的话后整袋巧克力豆都掉在了地上,我临铺的几个靠的近的学员都来了精神“你,你说是谁!?”我看了看发呆的杰克和几位凑过来的学员“食,食尸鬼!”“你见过狼群的佣兵?你见过食尸鬼!?”杰克不敢相信的把住我的肩膀不停的晃动着“是啊,我在911事件的时候见过他,他和他的战友们好像是去执行什么任务,我们还交谈过,可以说,他救过我的命,我参加军团就是想以后能够和他一样成为一名出色的佣兵!”这时一个黑人学员突然说道“我想起来了,今天菲尔教官说的中国人可能是食尸鬼,因为据我所知,在军团受过训而且还参加了佣兵组织,足迹还踏遍了世界各地的中国人好像就有他一个,对,肯定是他,我叫亨利!也来自美国!”我万万没想到刑天在这里这么出名,不,不应该说是在我们一个小组里,我想在所有的外籍军团的人应该都听说过食尸鬼这个响亮的名号。

在杰克和亨利的解说下我微微了解了一下刑天所在的佣兵组织,狼群,可能在911时间我所见到的人都是狼群里的士兵,难怪他们身上散发出暗中令人窒息的气息,原来他们都是天天在死神手里做游戏的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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